這裡是靜靈庭的北門外,我跟夜一在北門外靜靜的坐著。
「已經等了大半天了,真的會有人出來嗎?」
夜一盤腿就坐在樹葉茂密的一顆大樹上的枝幹,右手撐著自己的下巴。
那副懨懨欲睡的模樣,喜助真怕她當場就腿軟直接摔了下去。
「等吧。」
他看來倒是挺自在的,張著大嘴打著呵欠,還伸出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還有備用計劃?別告訴我也是呆在什麼地方蹲點啊?」
夜一瞪大了眼睛,雖說是為了幫助朋友,但她老實說她心中真是後悔極了。
並不是坐立難安,也不是感覺到無聊,只是純粹的思考不到自己行為存在的意義。
夜一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喜助。
「等下門關了之後還是沒人,我就要先打道回府了哦,除非你跟我解釋清楚這樣做究竟有什麼意義。」
「你還不知道嗎?」我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夜一腦袋浮現出一個井字,跟這個叫做浦原喜助的男人扯上關係,應該是我最大的錯誤吧?——夜一不由得如此心想。
「算了,我幫你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梳理一遍吧。」
我說著,將整件事件從頭到尾訴說了起來。
「事件的開端是由兩個死神追殺虛,結果在追殺的途中失去了訊息而引起的是吧?」
那麼按照常識來推斷,對方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無法回到靜靈庭呢?
叛逃?受傷?死亡?
可以推論的最直觀的答案不多,最大的可能性本來是死去,但是美優的再次出現,代表著死亡的答案是錯誤的。
那麼捨棄掉其它概率不高的選項,被囚禁綁架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那假設吧,假設美優跟另一個死神被某人所囚禁,那麼美優又是怎麼在奄奄一息的情況下被九番隊的人發現的呢?如果說她是依靠自己,九死一生逃出來的就有點假了。
那個看護她的死神說了,美優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這是不是代表著囚禁了美優的人,是故意將她放了出來。
還有那個叫做美優的,既然已經回到了四番隊,為什麼會自己消失在四番隊裡?
她不可能是被人在四番隊裡擄走,那裡人來人往,扛著個昏迷的人進出肯定會有人懷疑,就算藉口偽裝得再好別人也會留有印象。
若是對方是自己醒來後,低著頭在視線的末端偷偷離開的話,以四番隊那熱火朝天的氣氛也沒人會去主意一個安靜離開死神吧?
「所以我推論,對方是自己逃跑的。」
「當然事實肯定與我推論的有所出入,那麼另外的一個叫龍兒的死神呢?為什麼不放出來,是死了嗎?」
這些疑團都得不到具體的解答,但是有一點相當明確,這件事情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可能性。
那個叫做美優的死神可能是被人故意放出來,接著使其進入靜靈庭是為了達成某個目標。
而且這個叫做美優的進入四番隊後很快的又消失了,那就代表著這個死神很可能是自己主觀意識的去做某件事。
既然是出自於自己的意願做了某些事,不管是脅迫還是自願,她很快的又會出靜靈庭了吧?又或者說跟放她回來的某人再次見面。
她既然選擇偷偷離開,那就代表著她不可以被靜靈庭發現她的所作所為,這樣來想的話,她奄奄一息被人帶入靜靈庭也是出自這個目的吧?
以傷患的身份進入靜靈庭,就能少掉這消失了四個月的盤問。
畢竟靜靈庭是尸魂界的中樞,靜靈庭東西南北四個門中,不管是誰進出都需要驗明身份。
而這個名叫美優的人,她要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瞞過尸魂界出靜靈庭的話,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
靜靈庭北面的門會在今天下午招收從流魂街來的流魂去真央靈術院,在這段時間門會短暫的開啟一段時間,讓流魂自由出入。
喜助出入靜靈庭都是利用了鏡花水月的能力,那個叫做美優的死神若是沒有類似的手段,那她就只能選擇在今天這個每年只有一次,絕無僅有的時間內從北門離開。
所以喜助在四番隊了解到了關於這個叫美優的線索後,便帶著夜一來到北門之外埋伏,準備守株待兔。
「所以只要我的推斷沒有大錯的話,那個死神一定會從北門出來。」
我說到這裡眼神一眯,手指指向了從北門走出來的死神身上。
「看,有魚上鉤了。」
那個死神,跟看守的人說了些什麼,接著就從北門走了出來。
我的眼睛掃射著對方,扶著枝葉慢慢的在樹上站了起來。
「那個人....跟畫像上的差不多,她就是那個美優?」
夜一嘟囔了一下,也明白了自己行動的意義,心裡不由得有一種原來是這樣的感慨。
死神的出現,證明了我的推想的方向是正確的,如果現在跟著對方的話,那麼或許自己就能夠看到囚禁了美優的人。
或者說更加接近那個拿著斬魄刀的虛。
我沒有在做多餘的說明,夜一跟我很有默契的從樹上滑下,並沒有用瞬步與鬼道這些消耗靈壓,也容易被人察覺的手段。
只是簡單的,在遠處跟著對方。
我原本想利用追蹤眼鏡幫忙,但這只是多此一舉。
「跟著我。」夜一在那之前這樣對我說。
她向我詮釋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刑軍,她能夠藉由地上的蛛絲馬跡頑強的在美優視線的三百公尺開外,死死黏在她的身後。
不多時,我跟夜一跟著美優已經有幾個時辰,天空都已經入夜。
「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跑到深山來,要是沒問題才有鬼,事情越來越跟你所假想的接近了喜助。」
我跟夜一就這樣跟著她,直到那個叫做美優的死神走進了山頂上的一間木屋後,我和夜一才停了下來,在木屋三百公尺遠的地方看著那。
結果足足又過了一個時辰,那個死神才走出了木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怎麼說?繼續跟著還是進去看看?」
夜一說著就要跟上那死神。。
「你看到了嗎?那個女人出來後身上沒有包裹,證明她將帶著的包裹留在了木屋裡,她會自己回來的。」
我當下拉住了夜一的小臂,將她拉了回來。
「也存在著不回來的可能不是嗎?」夜一挑挑眉頭反駁道。
「這就是需要決斷的時候了,放棄女人,放棄木屋,還有分道兩邊都不放棄。」
我給夜一提了個醒,然後先她一步走向了木屋。
「但是我決定放棄這個女人,進去木屋看一下,你要自己去追那個女人嗎?小心別被暗算了。」
聽了我的話後,夜一倒也乾脆,直接點頭一笑跟在我身後走向小屋。
「明白了浦原總司令,記得要保護我。」
她也選擇了木屋,放棄了那女人。
等到美優離開一段距離後,我跟夜一這才走向了那木屋,我伸手將其推開。
由於這間木屋的頂部破了個洞,因此我將木門推開的瞬間,門跟屋頂的破洞形成了通道,風瞬間就呼呼的涌了進去。
裡面滿是森林樹木的枯葉,有些可能是被風颳起後,從屋頂上的洞掉下來的,有些則是我推開門後被風吹進去的。
黑暗中,枯葉葉飄落了一地,我跟夜一踏進去的時候,因為踩踏落葉,啪哩聲迴蕩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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