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夜一慎重地走在大廳之中,空氣非常沉重,還帶有一股霉臭味。
「給你這個。」
夜一遞了一根火摺子給我,對我跟夜一來說,可以在完全看不到任何事物的地方戰鬥。
但是可以戰鬥並不代表看得到,在這種需要肉眼觀察的地方,火光是必要的。
我接過了火摺子,讓其前方的火焰亮起後看向了周圍。
這裡除了一張平桌跟幾張椅子之外,只有遍地的枯葉。
看上去雖然像沒有人住的荒廢屋子,但是不對勁。
夜一在我身後走上去,用手指攆了一下桌子,然後搓了搓。
「灰塵不厚,看樣子有人住在這。」
——這時侯我跟夜一對望了一眼,然後一同看向了大廳的末端。
在那裡有一道被砍碎了一半的木門,在那裡面,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在注視著這邊。
嘩啦,嘩啦。
像是金屬互相碰撞,又像是什麼被拖拽過堅硬的地面,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給我。」夜一說著從我手中劈手奪過了火摺子,將其丟向了那雙眼睛所在的位置。
微弱的火光拋射向了那個房間,裡面的事物終於出現在了我與夜一的面前。
然而目光所見的一幕,讓夜一驚愕之餘兩眼失焦無神,幾乎是呆滯狀態。
「拿著斬魄刀的...虛?」她的嘴裡重複了之前美優的話。
眼前的一幕無疑是在挑戰著夜一的思想,眼前的這個...姑且稱之為虛吧。
它有著一副少女的身體,身上穿著的卻是死霸裝,腰間別著的是一把斬魄刀。
然而特殊之處在於,這個身死神裝扮的傢伙,臉上的卻是虛的猙獰面具,而且她的四肢都被粗大的鎖鏈鎖死。
這些鏈條上密密麻麻刻著鬼道的咒文,長度在兩米左右,這樣的長度讓對方在房間裡可以自由移動,但是看那些鋼鏈的長度,最多只能讓這東西走到那扇門那兒。
夜一徹底呆愣住了,這也很自然,虛與死神自古就是對立的存在,對夜一來說乍一見這不是說是死神好,還是虛好的東西。
夜一的心不可能跟得上這種突如其來的發展。
她瞪視著房間裡的那東西。
「...我討厭死神。」
房間裡的那東西說話了,對方說話的瞬間夜一就明白到,不是假扮的,對方的身體裡貨真價實的有著虛的存在。
那種顫動的聲音,散播著空氣感的氣息,至今為止跟虛交戰過無數次的夜一絕對不會認錯。
然而對方的聲音太過虛弱,而且她的身體周身也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血淋淋的身上滿是淤血與割傷。
這時,夜一感覺到空氣一重,從身側散發出來的靈壓讓她忍不住回頭,看向了喜助。
近在咫尺的夜一手指忍不住微微一動。
那被面具遮擋著的臉上,喜助的眼神充滿了怒氣。
他瞪著像龍又像鬼的眼睛,直視著房間裡被鐵鏈所囚禁的少女。
只要靜靜的看著對方,就能感覺到他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驚人壓力。
夜一肯定他動怒了。
「——日世里。」他用完全聽不出感情的聲音這樣說著,朝著前方不知道死神還是虛的東西接近。
「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嗎...是來殺我的吧?」
在裡面的少女微微一愣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撇嘴冷笑。
「日世里,是我。」他將面具摘下來之後,神色激動的就要踏入那房間。
「我不認識你。」持續冷笑著的少女說出這句話後,他僵立在了原地。
一秒,兩秒,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才哈的笑了一聲。
他帶回了面具。
「日世里已經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他這樣說著,毫無戒心的朝對面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對面的日世里大概是對喜助的行為不了解吧,沉默了下之後開口問道。
「當然是救你,笨蛋!」
大概是這回答出乎意料之外吧,日世里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然而她很快的別過臉去。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你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快離開吧,今天是那個人回來的日子。」
日世里小聲的說著,沒有把臉轉向他的方向。
「那個人?」夜一不解的問道。
「把我關在這裡,然後不斷的讓死神發現我的存在,讓我只能不斷的殺殺殺殺殺,藉由這種養蠱的方法讓我變強變強,最後達到她的期盼之後,再把我殺掉。」
日世里嘿嘿的笑著,聲音聽上去有著奇特的悲涼。
「看,她已經來了,她發現你們了....你們也走不掉了。」
日世里抬頭,看著跟夜一的後方,此時,夜一還是察覺不到任何異常,但是她敏銳的直覺還是捕捉到一樣東西。
是斬魄刀帶起的風。
當她察覺到這一點時已經太遲了,夜一的後方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手中的斬魄刀正架在夜一的脖子上。
她的身上穿著雪白的羽織,頭上梳著兩條大大的辮子,順著兩側散開。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是身體卻不斷傳來著驚人的殺氣。
不是似是而非的什麼,而是**裸的,不斷散發出來的苛求殺戮的氣息。
「不要動。」那聲音喝止了夜一,她明明想用瞬步將身體下壓然後脫離刀刃,然而就因為對方的一句話。
夜一仿佛中了定身咒般停止不動,她明白要是違背這個喝止,那把刀會瞬間割破自己的喉嚨。
「卯之花隊長...真沒想到是你呢。」夜一絲毫不敢輕舉妄動,背後的那個女人隨時就會痛下殺手。
「日世里可是我培養的最棒的試劍石,不要動我的東西。」
卯之花烈用那讓人無法安定的黑暗笑容吐露出了這樣的話語。
「卯之花烈...不,是卯之花八千流!你身為捍衛尸魂界的隊長,卻做出了囚禁的醜事...你有什麼話說嗎?」
早在卯之花開口的時候,我就把面具帶了回去,我站在夜一跟日世里的中間,看著卯之花。
卯之花以平視的眼光掃過了我。
「我只是將威脅到尸魂界安危的因素關起來,然後讓她自生自滅視若無睹罷了。」
看到卯之花臉色不變的給出這樣的回答後,我不由得緊捏住拳頭。
「卯之花八千流,據說你學會了尸魂界一切的劍術流派,聽上去還算是挺厲害的,我們來廝殺一場吧?」
「哦?」
卯之花的眼睛聽到那個詞的瞬間,就變得越發的銳利,簡直就像是要刺破可空氣一樣,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蠢蠢欲動的氣息。
「我只要十五秒。」我說著對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要做什麼?」
「將你擊潰,用你最應以為傲的劍術。」
我臉上自信的笑容保持不變,現在的卯之花,跟我那邊的不一樣。
她保持著最初加入十三番隊的狀態,也就是尸魂界的惡人的態度跨越千年的時光活到了今天。
她會盡情的用自己喜歡的方式來達成目的,如果其他人成了自己的阻礙或素材,就算殺了也無妨。
卯之花八千流,毫無卯之花烈的慈悲之心。。
然而也因此,我可以肯定,卯之花八千流絕對不會錯過我的邀請。
因為不論何時,她的手上沾滿了血液與罪惡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只為了享受著廝殺的快感。
「心裡忍不住那衝動了吧?衝動的用刀刃刺破皮膚血肉,衝動的讓刀刃與骨骼摩擦,衝動的讓刀刃互相撞擊,那種至高無上的快感...已經讓你**難耐了吧?既然如此的話你還在等什麼,像野獸一樣,過來吧,來吧八千流。」
我抽出了腰間的刀之後,身體一個跳躍從上方的空洞跳出了這間木屋,接著,如同我所預料的那般,卯之花丟棄了夜一,緊隨著我沖了出來。
她的嘴邊跟剛才不一樣,笑容變了,那是真正的,像是鄰居姐姐一樣平凡的,讓人看了就高興的笑容。
然而其眼神,如同嗜血的惡虎,也像狠辣的豺狼,她直接撲向了我。
說時的卯之花人還在空中,但是右手已經向下握住了斬魄刀。
「無名的劍者,來——讓我見識一下。」
說完這句話後,卯之花輕輕的波動了一下指尖
砰砰砰砰砰砰。
空氣中一瞬間就響起了一連串的音爆聲,沒有任何鬼道與靈壓的影子,卯之花以單純的劍術就展示出了恐怖的壓倒性實力,以尸魂界迄今劍術最強,也是惡貫滿盈之身向我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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