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我失憶了。」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因為吃了很多東西的緣故,顯得有點兒懶惰。
她慵懶的靠在我的肩膀,對於她如此親昵的動作,我居然覺得是理所應當,沒有半點拘束,也沒有半點異樣,如同喝白開水一般的平常。
她半睜開那雙凌厲的雙眼,然後微微的瞄了我一眼,緊接著又懶懶的閉了上去,就像一隻懶貓一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知道嗎喜助,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不論什麼時候都能讓人想要發笑。」夜一對我搖了搖頭,然後摸了摸我的腦袋錶示讚賞。
「我說的是實話,也許不可置信,也許你們會覺得我是騙人的,但這就是事實。」我倔強的抬起了頭,直視著她的眼睛。
她跟我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別過了臉。
「我只知道你叫浦原喜助就夠了。」她敷衍著我,我有種咬牙的衝動。
我說的是實話!誰有空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這是真的!」我沉默了半天,憋出了這四個字。
「好吧好吧,你就失憶好了,還是先想想怎麼對付來自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吧。」她淡淡的說道,然後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她沒有精神的原因了,中央...一個代表了尸魂界最高點的權力集團,秉持著寧可殺錯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狠辣作風,難怪夜一會有如此表現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安定了一下起伏的內心。
「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完,空鶴你也一樣,不要偷偷的把手伸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小動作。」
喝止了空鶴要伸過來揪我頭髮的罪惡行為,我用一種十分嚴肅的語氣表明了我的態度,我不是在開玩笑。
夜一也把眼睛對準了我的方向。
「三年前是浦...我叛逃的日子,對吧?」夜一對我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只是暫時定義為叛逃,還沒調查清楚當初的真相。」她補充了一句。
「我的記憶就停留在了三年之前,醒來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身旁什麼東西都沒有,我也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包過靈力。」
「可是你不是...。」憋了空鶴一眼,打斷了她說到一半的話。
「我一直都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勉強的活在了那個陌生的地方。」
「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覺嗎?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甚至於陌生的自己,一切都是陌生的。」
「那時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活著,沒有了在意的東西之後,我只覺得生命一文不值。」
說著說著,我的心慢慢的沉悶了起來,對於夜一那種獨有的悸動讓我失態,讓我情不自禁的說出自己的痛苦。
「最後我還是沒有下手結束了自己的命,也許是因為我是個膽小鬼吧。」
「那時我天天看著河中那張陌生的臉,然後告訴自己,活著哪裡需要什麼理由啊。」
我勉強扯開了一個微笑,眼睛卻掛上了一層迷霧,想起了那段時間,沒有了歸屬的我,還有什麼值得去奮鬥的,還有什麼值得我為之傾倒的。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就連踏入那間破房子說一聲『我回來了』,都只是一種奢望。
在這陌生的時代當中,我只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那些路人也顯得格外的冷漠,封建的思想束縛著他們的一切,也將我這顆迷茫的心拒之門外。
除了這條沒用的命,我早已失去了存在的理由。
「當親情,友情,愛情,甚至連記憶與身體都不在屬於你,你還有什麼理由活著呢?」臉上的水霧再也忍受不住,緩緩的流了下來。
夜一張了張嘴巴想要反駁我,可是最後還是無力的閉了上去。
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幫我不斷的抹去了臉上的淚,可是淚水卻不斷的流出來。
她最後只是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空鶴嘆了口氣,也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不好意思,好像廢話有點多了。」我對她們搖了搖頭,示意我沒有事情。
臉上的濕潤我沒有擦掉,我不想在她的面前掩飾我的情緒,我的倔強,我的羞恥,我的戒備,通通卸下。
「至少...你還有我。」夜一把我的腦袋捧在懷裡。
心中突然有了種暖暖的感覺,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抓緊了她的手。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兩年多,一直到了半年前,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突然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街道會突然發生爆炸,而且會有些巨大的腳印。」
「恐懼往往來自於未知,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那就是虛,而且都是被我逐漸覺醒的靈力所吸引。」
「虧我以為只要遠遠的躲開就可以了。」我自嘲的笑了笑,接下來跟她們說清楚了斬魄刀覺醒的經過,在之後的事情夜一也都親身參與過,她也知道。。
對於知道她和山本的名字,我說是自己的記憶在斬魄刀覺醒後,恢復了一點。
那名紅衣女子,卻連夜一也不清楚她的身份。
就這樣,當我說完一切之後,房間裡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她們在想著什麼,我卻是心中一陣陣的茫然,一切的一切,直道現在,我都覺得是一場夢幻。
「你的意思是你失去了記憶與靈力,所以才造成了不能回來尸魂界的結果是嗎?你不是自己離開尸魂界,是被迫的嗎?」夜一的聲音突然有一點冷,用肯定句的語氣說出了兩條反問句。
我聞言嘴角扯了一個微笑,不,應該說是苦笑。
「那個時候的我連死神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尸魂界。」
「這樣嗎?」夜一說著,站了起來,然後伸出手將隊長羽織披在了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瀟灑。
她龍形虎步的走出大廳,在出門的瞬間,回過頭給我打了個眼色,示意我和空鶴跟上去。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呢?」我三步兩步跟上去,有點緊張的問道。
「去一番隊,集結十三番然後上報四十六室,徹查三年前的事件,這已經不是一件單純的隊長失蹤事件了。」
夜一說到這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也許是一起有預謀的謀害,中央的審判,可以從這裡發生改變。」
「十三番隊的隊長,又豈是尋常人可隨意玩弄的對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突然覺得此刻的夜一有種不能直視的畏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69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