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浩情急之下,不小心說漏了嘴,見何戰天追問,登時慌了手腳,沉吟片刻,說道:「一號,據我所知,特勤c處的成員,雖然都是天賦異稟,擁有一些所謂的超能力,但剛才那兩個怪物,特勤c處能不能對付得了,我們不得而知,但『大秦帝國』文物展的時候,我與特勤c處的白一、白二兩兄弟交手的事情,一號應該有所耳聞吧?」
何戰天面容稍緩,特勤c處究竟有多大的能力,自己不曾親見,但他確信,這幫人絕非浪得虛名。然而,二白兄弟在苑浩手裡吃虧,那可是的的確確的事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繼續說。」
苑浩乾脆將心一橫,小心翼翼地走近何戰天身旁,「一號,您怎麼看待修道一說的?」
何戰天唯一愣神,「你是說,這其中是有修道的人參與?」
「嘿嘿,二白兄弟在我手裡吃了虧,您覺得我真有那麼大本事?」苑浩再次啟動編故事模式。
何戰天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是有高人相助,難怪他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頓時連連點頭,當即要求苑浩詳細說說。
這次卻輪到苑浩驚訝了,原本以為一號對神鬼之說,本該嗤之以鼻才是,卻沒料到只是微有驚訝,便又恢復如常。
何戰天微笑道:「活到我這把年紀,什麼事情多少都會有些經歷的,修道和導人迷信那是完全兩回事,我明白的,你繼續說。」
苑浩大呼原來如此,暗中靈光一現,「大秦帝國文物展的事情,多虧有兩位朋友鼎力相助,否則我怎能敵得過二白兄弟。」
說著,又將馬若曦和李睿兩人,如何幫助自己力斗二白兄弟,如何一路相隨,及時趕到神龍島,及時救下楊文杰、崔海鵬等等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只是隱去其中關於殭屍的部分不說。
何戰天只是靜靜地聽著,等到苑浩說完,沉思片刻,「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苑浩轉業時間並不是很長,認識馬若曦的經過,何戰天也非常清楚,若是沒有特殊的原因,怎會不顧一切的幫他?
苑浩暗暗咋舌,沉吟道:「這個,這個,好吧,本來我答應過他們不說的,他們懷疑神龍教是個異教徒的組織,不過,他們兩人已經同意加盟我的公司,全力對付神龍教。」
何戰天微露驚訝之色,異教徒,此事關係實在重大,異教的危害,簡直難以想像,苑浩這小子著實膽大,竟敢插手這種事情,但想來也是這些異教徒已經將黑手,伸入國家和軍隊部門,苑浩如此做法,那也算是逼不得已,而且有能跟民間有志之士聯手對抗邪惡,自然是最好不過。
斟酌再三,何戰天沉聲說道:「浩子,我深知這些方外人士,不願過多和政府以及軍隊接觸,你能將他們聚集在身邊,也是好事一樁,既然如此,那就加快成立保安公司,但是務必小心再意,關於神龍教的事情,及時向我匯報。」
苑浩喜出望外,原以為一號難以接受修道之說,卻沒想到他如此開明,當即答應下來,立即就要告辭。
何戰天再三叮囑:「你這就去吧,務必小心小心再小心,龍飛原先已經替你選好了人選,明天我讓他們找你報道。」
「是。」苑浩敬禮,與何戰天道別之後,驅車趕回海市。
……
神龍教神宮,七龍使卓言正自療傷打坐,忽然察覺有人,便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只見勞遠山抱著司徒亞回來,後面跟著石破天。兩人眉心緊蹙,顯得心事重重。
一看司徒亞頓時大驚失色,只見他小腹一個籃球大小的透明窟窿,竟然無法癒合,要知道,殭屍之體受損之後,便會本能地進行自我修復,各人修為不同,修為高低便是影響修復速度的重要因素。
然而司徒亞的傷口,卻顯然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殭屍之體,已經遭到徹底的破壞,用不了多久,便會飛灰湮滅,徹底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誰把老九傷成這樣的?」卓言雖然看不起司徒亞,覺得他根本就是個紈絝子弟,毫無真才實幹,根本沒有與自己稱兄道弟的資格,但畢竟同屬教主坐下龍使者,也不好與之難堪。
此刻雖然感到震驚,但非出於對司徒亞的關心,實在是這樣的事情太也不可思議。
「是苑浩。」石破天凝眉答道。
卓言頓時無言以對,苑浩是紅眼殭屍王,與自己等人都是二代殭屍相比,這是先天的優勢,但誰都知道,他不喝活人鮮血,能力大打折扣,遠遠達不到殭屍王該有的水平,卻為何會有如此能力,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此處,不禁看向勞遠山,「五哥,接下來怎麼辦?老九傷成這樣,還得想辦法救他,要不然教主回來,咱們沒法交代啊。」
的確,教主外出有事,回來發現二龍使逃跑,八龍使叛變,九龍使飛灰湮滅,他們幾人誰都難逃失責之嫌。
「先把他放入寒宮冰封起來,等教主回來發落吧。」勞遠山搖頭嘆息,「哎,眼下還有一件教主交代下來的要事要辦,此事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否則,咱們自身難保。」
卓言、石破天都是一驚,不知教主還交代給五哥什麼事情。
勞遠山神情肅然,「血滴子!」
「啊?」卓言大吃一驚,「血滴子生長在極寒之地,教主是要咱們去尋找血滴子嗎?」
勞遠山點了點頭,卻又緊接著搖頭,「教主曾對我說,南海之外三千里,有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叫做雪蓮山,他老人家曾見山上有兩株血滴子,只是尚未成熟,故此並未採摘,掐指算來,應該近日便會開花結果,但教主傳令咱們即刻動身尋找血滴子,即使得不到,也絕不叫苑浩得了去。」
石破天一聽是教主傳令,當即說道:「那咱們這就走吧?」
七龍使卓言苦笑搖頭,「六哥莫急,咱們還需做些準備,這雪蓮山我倒也聽過,聽說修為稍弱的修道人,也無法抵禦山上的寒氣,咱們貿然前去,別說尋找靈草,只怕自己反倒被冰封在山上,也是極有可能的。聽說神宮後殿的寒宮,便是教主多年以前,親自從雪蓮山運來的。」
他此言一出,石破天登時便明白厲害,那寒宮是教主平時練功的地方,他們根本無法抵禦那徹骨的寒氣。
勞遠山微笑道:「這倒也不用擔心,教主臨行前已經留下禦寒的丹藥,咱們先將老九安置在寒宮,等到七弟你恢復了元氣,咱們便即出發。」
卓言面露喜色,教主神機妙算,自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當即與兩位哥哥打聲招呼,入定療傷。
勞遠山取出一顆黑色藥丸吞下,而後抱起司徒亞向後宮走去,石破天緊隨其後,嘟囔道:「倒是便宜了老九這小子,教主的修煉之所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
苑浩回到別墅,見書房燈火通明,便知狂龍還在看書,將車停入車庫,又去取了兩壇好酒,徑直來到書房。
「狂龍大哥,看得怎麼樣啦?」說著,打開其中一壇,放到狂龍面前。
「哈哈,老弟,差不多啦,就是有好多東西看不明白,老子正自鬱悶,想喝點酒呢,你我還真是心意相通,哈哈。」狂龍說罷,猛灌幾大口。
苑浩無奈發笑,自從工業革命之後,科技發展日新月異,又怎是一時半會能看得明白的。
「楊晨空那小子,被你封印了?」狂龍似笑非笑地看著苑浩,見他茫然點頭,又道:「老弟,這小子有問題,對他你可得小心一些。」
苑浩一愣,楊晨空提醒我,讓我對狂龍多留個心眼,狂龍大哥又說楊晨空這小子有問題,茫然問道:「什麼問題?」
狂龍提著酒罈子站起身來,「咱們去外面說,這些書沒什麼意思,看不看卻也無所謂。」
苑浩更加奇怪,我還真當你是求知若渴呢,敢情是在做樣子?
兩人走到院中,狂龍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抬頭看著滿天星辰,只見皓月長空,繁星點點,「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老弟,說實話,老子跟你出來,其實有兩個原因。」
「噢?說來聽聽?」苑浩極為好奇。
「其一,老子與你投緣,不知什麼原因,初見你時,就覺得你小子跟老子是同一種人,後來搞明白啦,哈哈,可能是因為咱們都曾馳騁疆場的緣故,看重的便是那一份義氣和情義。」
苑浩哈哈大笑,仰面猛灌了自己一口,「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哈哈,來,干!」
狂龍大喜,兩人舉起酒罈子一碰,咕嘟咕嘟大半壇酒已經下肚,登時便有一種豪氣雲天的感覺。
狂龍說道:「其二,因為你修煉了《破怨》,這是我拼了老命得來的功法,但卻無緣修煉,嘿嘿,教主雖然關了我八百多年,但卻也成全了老子,哼哼。」
苑浩大為不解,「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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