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煙火,沒有七彩祥雲,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的男人,找不到他魂牽夢縈的女人。
從始至終,凌沒有說過一句話,蕭寒也沒有再問。
因為就連薛盆栽,也查不到任何線索。
蕭寒緩緩向著蘇凝冰的租住屋走去。他也知道,那裡空無一人。
「幫我監控這幾天所有航班,火車,高鐵的乘客名單,這你應該辦得到。」蕭寒對著電話里道。
「沒問題。」
「這座城市,就由我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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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蕭寒頹然地坐在家裡,他和她的家。
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哭,只有任憑淚水一點點流出來。
電話。
「有線索嗎?」
「沒。」
蕭寒又坐回地上,看著關掉的電視機里,自己的影子發楞。
「程悅瑩出國了。」
「程悅瑩是誰?」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的確幫了你很多。」薛盆栽語氣有些怪怪的。
蕭寒看著滴在地上的眼淚,一點點理清思緒。
「流淚,不算是哭。」他說過這麼一句話。
蕭寒忽然將頭埋得很低,幾乎貼上了地板。想起了他剛從廢墟現場離開時對上的那個,幽怨的眼神。
他搞丟了一個女人,傷透了另一個女人。
亂。這是當下唯一能形容他的一個字。他突然想起看守所里,凌將臉撇到一邊,不讓他看見的表情。
捏得緊緊的拳頭,逐漸因為無力而放開。
「能不能幫我查查凝冰的戶口,以及她的幾處住址?」
「做不到,如果我去搞這種核心的資料,肯定沒辦法不留下痕跡。到時候就等著國安來請我吧。」薛盆栽無奈道。
「你還有搞不定的事?」蕭寒依舊不願放棄。
「什麼定的事?」
「對不起。」電話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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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人生。
牆角,不靠窗,不靠吧檯。
一個女孩,靜靜地坐著,盯著面前的兩杯咖啡入神。
「所以你知道那個女生去哪了?」雨哥平靜道。
「能認出她的身份,也就能猜到了。」凌。
「那為什麼盆栽查不到?」
「有些東西,是不會以數據的形式來記錄的,也許它不可靠,但是它一定有存在的道理。」凌緩緩攪動杯子,一杯發甜的拿鐵。
「那你又為什麼不告訴零度?」雨哥似乎並不在意地問出這個問題。
「知道這個對他沒好處,甚至不對任何人有好處。」
「是對你有害處吧?」雨哥看著凌,道。
「我不喜歡他那樣無視我,僅僅如此。」
雨哥不再說話了。
凌將一份牛皮紙袋塞進包里,走出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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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還是這裡。
「我要接單,最凶的單。」蕭寒低著頭。
「無所謂。」雨哥悠哉悠哉地坐著,瞧著。
於是蕭寒手裡多了三隻黃色信封。
一夜之間,x市政府兩位重要人物被殺,y市一名**老大被殺。
「不用這麼大手筆吧?」易誠打來賀電。
「正好沒事做,多賺點錢花,還幫你解決不少麻煩。」蕭寒絲毫不遮掩話語中透漏出的殺意。
這次事件過後,黑名幫由於最先得到情報,在那位大佬被殺引發的風波中接收了大部分地盤。易誠則是其中的主要負責人。
「但你這樣不好。」易誠真誠道,「做殺手代入個人感情是大忌。」
「我不是殺手。」蕭寒不由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掛掉電話,再度一個人發楞。一點點體會這種從未有過的心痛。
零度再度名聲大噪,成為暗黑界人人議論的對象。
原來越多的人向雨哥指定要將單子下給零度,付出多少錢都可以。
這可是,真正的,無差別的死亡交易。
時光還在向前邁步。
蕭寒接到的單越來越多,要求越來越複雜,殺的人也越來越大牌。
他也日漸頻繁的出入楠哥的**診所。
一個月也好,兩個月也好,他保持著始終如一的習慣。
從不接離開s省的單子。從不在外面過夜。
這是他虧欠蘇凝冰的,他會還上。哪怕一輩子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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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大學。
這裡依舊很活躍。不光是氣氛,每一處花草都帶有無限的生命力。
蕭寒直直地站著,看著那棟教學樓。
蘇凝冰自然已經不在這裡。她的同學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只知道幾個月前她突然退學。
但他就是想站在這裡,藉以抓住最後一點回憶。
電話。
「是我。」薛盆栽。
「。。。」不知何時,蕭寒也有了雨哥的習慣。
「蘇凝冰的房子是租的,房東的名字我一會發到你手機上。」
蕭寒已不在校園裡了。
為什麼房子是租的,這幾個月來卻沒有人來催他交房租?蘇凝冰的生活費是按月拿到的,她也沒可能一次性預付幾個月的房租。
只可能是。。。。。。
「沒錯,那個小姑娘每個月都會給我打錢來。幾個月前她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她會離開這個城市,希望我不要收回房子,她每個月會繼續打錢給我。」
「她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
中年女房東搖了搖頭。
「那你有辦法聯繫到她嗎?」
「我只有這個號碼。」
蕭寒趕緊撥過去。停機。
果然啊。
「你把她打來的錢打回去,房租我來交。拜託了。」蕭寒誠懇道,雙手再度握成拳。
黑暗中,蕭寒獨自靠在家裡的牆角。
應該忘記她嗎?
這個問題,他答不上來。
一思考,就思考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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