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廢墟外。
易誠和士崧都來到了這裡,同時兩人都將自己藏了起來。
不遠處,幾個人正在四處搜索著什麼,看來不找到屍體,他們是不會收手的。
糟糕了。易誠心道,目光看向盜聖。
盜聖已不在了。
士崧假裝不知情人士,從外面大大咧咧地走過來。
「喂,閒雜人等不允許通行!回來!」一名特警發現了他,大聲喝道。
「哦,不好意思。」士崧低著頭向回走,隱藏著冰冷的笑容走到那人身邊,兩眼卻看向易誠的位置。
易誠原來的位置。
然後迅速伸出雙手,銬住一人的脖子,花了不少時間才將他勒暈過去。
有人發現他的舉動,正準備舉槍瞄準,卻驚奇地發現全身使不上力氣,然後失去了意識。
這段時間裡,易誠早已選了一個最舒服的角度闖入,然後挨個將注意力被士崧吸引的幾人打暈。
「這樣不好吧,被人看見可就糟了。」易誠一邊將屍體拖進廢墟里藏好一邊道。
「無所謂,你我早已經得罪了警方,再多個襲警的罪名也算不上什麼。而且我能感覺到,之後要我們要捅的簍子只會比這更大。」
「我只是,不願多跟人起衝突。」
「哦?」士崧發現,眼前的這個易誠,跟那個道上流傳的**大佬似乎不太相同。
少了一點殘暴的風格。
「這樣的人更可怕呢。」士崧在暗中嘖嘖,殊不知易誠其實是單純地心態平和,並非善於收斂戾氣。
遠處,雨哥正在和薛盆栽通話。
「那兩人是誰?」
「沒事,也是來救他的,你可以回來了。」
雨哥沒有說話。用掛電話代替回應。
然後也走近現場,悄悄跟著兩人。
廢墟里,黑暗中,事發20小時後。
那怪物沒再說過一句話,只是輕輕喘息著,不論蕭寒說什麼也沒有反應。
「餵。。。」蕭寒勉強站起,「我真的有事情要問你。」
他走過去,卻馬上愣在那裡。
因為那雙眼,變得不一樣了。
「吼!————」又是一拳,夾雜著大量的灰土橫掃而來,更快,更猛。
蕭寒無力避開,只得直挺挺地挨下這一拳,被打飛了好遠。
「靠,怎麼這樣!」看來這怪物像是得了什麼病,一發作就失去了為人的意識,久而久之,發病的頻率和周期都更甚以往。
漸漸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我有什麼辦法?干。」蕭寒只有靜靜地躺著恢復傷勢和力氣。
「好餓。。。」
「先別進去。」易誠攔住士崧,「這地方太大,一進去很可能人救不了,你自己也出不來。」
「那怎麼辦?」士崧發現易誠這個人出奇的沉穩,心裡又吃了一驚,這人竟恐怖到了這個地步。
「先從外面觀察裡面的情況,至少先確定大概方位。」
「行。」兩人從側面仔細觀察著周圍。
他們遠去後,雨哥從後面冒出來,然後毫不猶豫地鑽進那隻黑洞。
又過了一會,易誠也回到這裡,緩緩走進了黑洞。
士崧已不見了。
「我知道你是他女朋友,我見過你。」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蘇凝冰聽見凌冰冷的語氣,自己說話也不太和善。她本就對別人愛理不理。
「你本來確實不用認識我,但現在你卻非認識我不可。」
蘇凝冰沒說話,凌一個人繼續道,像是說給自己聽:
「因為我要殺了他!」
蘇凝冰抬頭。
「你要殺了他?你不是他的同夥?你是好人?那又怎麼會被抓起來?」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又低下了頭,心裡卻始終提在那裡。
凌也並不在意:「殺手恐怕是最沒有同事概念的職業了,殺手跟殺手之間,不光形同陌路,甚至還有深仇大恨的那種。」
「你就是那一種。」蘇凝冰小聲道,「他哪裡得罪你了?」
「得罪我的人有不少,我卻非殺了他不可!」
蘇凝冰又不說話了。
「誰讓他屢次把我逼到絕境,又要我苟且偷生的?」凌冷笑,絲毫不在意將秘密透漏給眼前的女人。
「你不會殺他的。」誰知蘇凝冰也是個聰明人,很快理解了她的心思。
「我不會你會?」凌還是冷笑,只是更冷了。
「首先,你殺不了他。」
這回輪到凌不說話了。
「其次,你殺他的想法早就消磨殆盡了。」
「這些都是你看不出來的,別唬我了小姑娘。」
「但你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看著天。」蘇凝冰平靜道,「這我是看的出來的。」
「你要我看著你的眼睛說?」
「至少手不必那麼抖吧。」
這下凌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她沒有惱羞成怒,只是靜,靜的可怕。
一段時間後,她又開口。
「我要逃出去,可以帶你走。」
「我不走,我在這等他,他要是沒事一定會來救我的。」
「他要是死了呢?」
「那我還不如在這呆著。」
凌也許心服了,也許更加憤恨了。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善妒的女人,還是善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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