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終於下課了。走,吃什麼。」林若琴伸了個大懶腰從教室走了出來,剛剛那節刻印師史課上,除了迷迷糊糊問身邊的嵐汐要水喝,她基本上就沒醒過。
「隨便吧,我不餓,去吃個三明治就行了。」顧晴娜抱著一摞書,還在低頭看著自己的筆記,和邊上這個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的林若琴形成鮮明的對比。
話音剛落,一個三明治就出現在面前,還有一個頂著一頭凌亂灰發的人,一臉堆笑。
「喲,宋暮黎你神啊,都知道晴娜姐今天中午想吃什麼。」林若琴說。
「那肯定的啊,今天是某個人的例假日,這一周她午飯都喜歡吃帶生菜,培根,千島醬的三明治。」宋暮黎說著,臉上寫滿了驕傲,還對顧晴娜挑了一下眉毛,弄得顧晴娜小臉一紅,但轉瞬即逝,女王氣場上線。
「得了吧,就你會說。」顧晴娜接過三明治,「這麼香,你什麼時候手藝這麼好了?」
「那必須的,我的手藝......」
「是許願做的。」林若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
「你怎麼也......」林若琴說到一半,一個包裝精緻的方紙盒塞到了她手裡。
「啥呀。」林若琴看了一眼林若簫,低頭打開那個方紙盒。打開的一瞬間,林若琴的眼淚都差點滴下來。
「哥哥,你這麼好沒有女朋友真的是上天他瞎了眼了。」林若琴捧著手裡的巧克力熔岩蛋糕,聲情並茂地說,「哥,你去哪裡買的,我不記得學校里有這麼棒的甜點店啊。」
林若簫神秘地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哎哎哎,賣什麼官司,趕緊說。」林若琴舉起了手中的蛋糕,看樣子是準備糊在林若簫的臉上。
「行行行,這是也許願做的。」林若簫趕緊後退了一步,「裡面還幫你加了你喜歡的草莓醬和抹茶粉。」
「我就說嘛,附近沒有這麼棒的店,你的手藝離著差遠呢。」林若琴滿意地笑了笑,拆開了勺子的包裝就開始對巧克力熔岩蛋糕發起了全面進攻。
「喲,都在啊。」奧利安娜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抱胸站在邊上。
「嗯哼,會長大人駕到,有何貴幹。」宋暮黎問。
「校長辦公室,林若簫,林若琴,許願。」奧利安娜像是有什麼急事,沒有理宋暮黎,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些都要告訴他們嗎?」莫頓校長在辦公室愁眉苦臉,克里斯教授十分恭敬地站在一邊。
「根據開學初的測驗,林若琴,宋暮黎,顧晴娜的水平幾乎與執行部專員實力相當。可奇怪的是林若簫是王的血統,他風屬性的能力卻極低,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風屬性的能力。」克里斯說。
「可能他不像他父親,比較低調吧。」莫頓狠狠抽了一口手裡的雪茄。
克里頓剛下繼續說下去,卻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莫頓說。
進來的是維克多,一身筆挺的西裝,但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眼睛有點無神,似乎是知道了弟弟的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會長,他們來了。」
「叫他們進來吧。」莫頓把雪茄隔在一旁,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校長你找我們啊。」林若琴一蹦一跳地進了校長辦公室,但是看見莫頓和克里斯一臉嚴肅,趕忙收斂起來。
「你們知道紅色流星的傳說嗎。」莫頓說。
「知道。」許願說,「但凡有紅色的流星墜落,意味著災難的降臨。在《歷代「神」簡史》中有提及,《刻印師史》中也有詳細的說明。」
「我怎麼不知道。」林若琴附在林若簫說。
「因為刻印師史課和刻印之力基礎理論課你基本上都在睡覺。」林若簫對著天花板白了一眼。
「沒錯,不過這個災難就是『神』。我們現在懷疑第五代神阿肯達拉並沒有死。我知道這聽起來真很奇怪,你們的老師一定和你們說過45年那次弒神的事情,處理阿肯達拉屍體的也是我們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可是近幾個月,精英部與執行部在世界各地都有發現了一些第五代神的痕跡,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很確定是第五代神的力量。最近蕭爵在中國也發現了新的痕跡,但是精英部和執行部大部分人都被調回來調查紐約恐怖襲擊,所以需要你們去協助調查,時間可能是一周,這一周所有的課學校都會幫你們請假,也不會有任何曠課記錄,所以你們可以安心去調查。當然,蕭爵的意思是如果你們認識能力也很強的同學,可以也帶跟你們一起去。」
「行。」
「趕緊回去準備吧。」莫頓說,「機票是明天早上10點的,學校為你們包機了,裡面有大量武器裝備,希望這一個月你們學到的東西可以起到作用。」
維克多帶著林若簫三人離開後,莫頓長長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克里斯,我覺得這事情沒怎麼簡單,我老感覺馬上會有更加恐怖的事情要發生,不知道這次人類能不能挺過去了。」莫頓再次點燃了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盤旋上空,像是引爆核彈後的蘑菇雲一樣。
「的確,根據歷史記載,紅色流星的墜落應該是出現了新的『神』。第五代神的力量殘留,可能只是災難的一部分吧。」
還只是早上八點鐘,下了雨以後,空氣中還是濕漉漉的。
「go go go!回家咯!」林若琴拎著兩個大箱子在機場一蹦一跳地,身後跟著林若簫,許願,還有......
「兄弟,這一周旅遊的人情我記下了。」宋暮黎搭著林若簫的肩膀說,宋暮黎都來了,那顧晴娜怎麼可能少,而嵐汐,自然也是跟著林若簫的。
專機在甘迺迪國際機場,學院包下了一架小型客機。
「呼,專機就是不一樣,VIP一樣的待遇。」林若琴把行李往邊上一扔,懶懶地癱倒在沙發上。
「是啊,第一次在飛機上坐沙發。」宋暮黎也是陷在沙發里,一臉享受。一轉頭看見了邊上有一個紅色的按鈕,「哎,這是什麼,點了可以按摩嗎?」
然而按下後,沙發並沒有震動起來,而是邊上的柜子突然彈開,出現了一排排黑黑的東西。
「哇哦,雷明頓MSR,FN SCAR,還有MK24!你確定布萊亞特學院是學校,而不是軍火庫?」那些黑黑的都是武器裝備,除了槍械,還有各種日本長刀,匕首。
「嘖嘖嘖,這是真有錢。」林若琴走上前,拿起一柄長刀,拔了出來,一瞬間,寒氣逼人。
「您好,本次航班從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飛往上海浦東國際機場。」熟悉的聲音從廣播裡面傳出。
「月姬?」林若簫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你怎麼出現在學院的飛機上?」
「如果你現在不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把你和奧利安娜會長之間的點點滴滴馬上發到洛鈴小姐的手機上。」
「別別別,月姬,呸,姐。我錯了。」林若簫趕忙服從,畢竟月姬的能力她還是清楚的,這種超越了人類文明的東西,幾乎沒人可以限制她。從小到大林若簫被月姬整過很多次了,哪怕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和奧利安娜沒什麼,也不敢違抗月姬。
「行了行了,這次行動由我全程進行輔助配合,有什麼需要的就說。」
長時間旅途也是很耗體力的,連林若琴這個一直亢奮的人都睡了下去,顧晴娜靠在宋暮黎的肩上進入了夢鄉,林若簫拿了一條薄毯子蓋在了林若琴的身上,嵐汐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
「喝一杯不。」許願拿著一杯香檳走了過來,坐在了林若簫的對面。
「你害怕嗎?」許願坐下來,喝了一口。
「不知道,我們面對的是十分強大的敵人,但是我覺得害怕是沒有用的。和『神』對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害怕只會讓你更容易失敗。」
「的確。」許願把香檳一飲而盡,望著窗外厚重的雲層,「這是一場看似不可能打贏的戰爭。」
「可我們的前輩已經組織了五次神的入侵,我們而且我們現代科技這麼發達,弒神的代價應該不會那麼大了吧。」
「不。」許願立馬駁回了林若簫的觀點,「每一次弒神的代價都在不斷變大,而且一個神就幾乎把人類逼到了滅絕的境地,如果這次不止一個呢?」
「不止一個!」林若簫似乎被許願的這句話嚇到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兩個甚至更多的神出現在同一片時空裡,那真的就是世界末日了。林若簫轉過頭去,看見了嵐汐,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自己能保護好這個弱小的妹妹嗎。
飛機平穩地飛著,林若簫也靠在椅子上緩緩睡著了。幾個小時後,長江三角洲出現在了視野中,飛機接到了塔台的信號,安穩地降落在浦東國際機場。
「哦!降落咯!」降落的的一瞬間,林若琴再次滿血復活,這次連箱子都沒拿就跑了下去,感受那熟悉的空氣。
辦完入境手續,林若簫一行人住進了學院早已預訂好的上海香格里拉酒店。
「呼。」林若琴又一下子躺在鬆軟的床上,顧晴娜則在一旁整理帶來的行李。
「有人嗎?」門外有人敲門,又是熟悉的聲音。顧晴娜前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姑娘。
「洛鈴學姐,你怎麼來了?」顧晴娜吃了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洛鈴,更沒想到的她身上的裝扮。格鬥高手洛鈴,今天居然穿了一條黑的的裙子,白色的襯衣,最致命的是那雙黑色的過膝襪,顧晴娜感覺如果自己是個男的也會被這樣子的洛鈴迷倒。
「哦,我很早就被調到這裡協助蕭爵部長的調查了,只是現在紐約出了事,所有精英部的專員都被緊急抽調回去,就剩下我和冰無了。」
「冰無是?」
「蕭爵的助理之一,他還有一個助理叫言雪,也是個很厲害的人。」
「若琴,你的零食放在我包里又忘記拿了。」林若簫拿著一大袋東西走到了林若琴她們的房間,看見站在門口的洛鈴,一下子呆住了,整個人就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洛......洛鈴學姐?」林若簫感覺不是驚呆了,而是嚇傻了,臉上已經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了。
「好久不見。」洛鈴很親切地和林若簫打了招呼。
「好......好久不見。」林若簫十分尷尬地回答著。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洛鈴問。
「我?沒......沒有吧。」林若簫想了一會說。
「嗯哼。」洛鈴挑了一下眉毛,似乎提示林若簫再想想。
「額......難道是那頓飯?」林若簫試探性地說。
「對啊,我以為你想抵賴掉麼呢。」洛鈴笑了笑,「那就明天吧。今天你們都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們會和蕭爵部長會面,然後你請我吃飯,地方可我來挑哦。」
布萊亞特協會這幾天可是亂成了一鍋粥,紐約恐怖襲擊不僅驚動了協會高層,還有美國政府。這幾天美國國家安全局一直在和布萊亞特協會高層商議如何平息事態,安撫民心。
「散會。」又是一場會議在內澤倫的一句話下結束了,維克多拿著會議記錄往辦公室走去。
好不容易抱著一大堆文件到了辦公室,手機上卻收到了一條消息:「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備註是執行部部長,弗萊伊德。
「您找我什麼事。」維克多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弗萊伊德在辦公室裡面抽著雪茄,黑這個臉看著他。
「怎麼了,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維克多看見弗萊伊德的臉色,就知道他應該已經調查到了自己的弟弟,現在就是要開始從自己的口中套話了。哦不,以弗萊伊德的性格應該也不會用套話這種手段,或者說他也沒有這個智商,他應該就是靠武力和淫威來讓人屈服。
「你應該自己清楚的吧。」弗萊伊德站了起來,走到維克多面前。維克多都聞得到弗萊伊德身上的煙臭味,但他也只能忍著,不表現出來。
「說吧,你和九頭蛇組織到底是什麼關係。」弗萊伊德深吸了一口雪茄,然後把煙全部吐在了維克多的臉上。
「不要想隱瞞什麼,你的一切家底我都會調查出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放屁!」弗萊伊德怒吼到,唾沫星子都濺到維克多的臉上,雖然他知道維克多肯定什麼都不會說。
弗萊伊德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繼續說:「你覺得布魯斯特家族很了不起嗎,你覺得現在你弟弟幹了這種事情,布萊亞特協會還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嗎?你的母親是不是身體不大好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經受得住執行部的拷問呢。」
「弗萊伊德,你!」維克多一下子青筋暴起,他沒想到弗萊伊德會幹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但他清楚,以執行部的做事風格,他一定做得出來。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維克多,我給你一天時間想想,明天你知道我想聽見什麼的。否則,你也清楚我的手段。」弗萊伊德滿意地笑了笑,門口的兩名執行部專員直接把維克多給拷上了。
「哦對了,別想著內澤倫這次會救你,他恐怕也自身難保咯。」
外面的天空漸漸陰了下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雲層交織碰撞,發出沉悶的雷聲。整個世界再次被黑暗籠罩,被邪惡吞噬,那一絲光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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