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漫在文化牆大張旗鼓的向唐詞表白的事兒,早就已經在校園裡傳開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當然大多數人只知道表白的人是攝影系有個叫俞漫的女孩子,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更何況,像這些大學霸們,其實平時很少關注這些八卦消息,而且有人向唐詞表白已經是常事,大傢伙兒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由於這一次文化牆事件動靜鬧得太大了,他們想不關注都難,大傢伙兒還很好奇這個攝影系的俞漫到底是何方聖神,這樣的表白方式都沒讓唐詞生氣。
好多次有幾個膽大的人見著唐詞了都藉此機會試圖跟唐詞搭幾句話,問問唐詞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可唐詞對於這個話題的態度向來都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要想從唐詞的嘴巴里撬出什麼八卦來,那可謂是難如登天。
當俞漫向教授作出自我介紹的時候,其實那時候已經有人因為這個名字而隱隱猜測了,但那時唐詞臉色不太好,而且又正是上課時間,沒有誰敢再造次,只好默默的將好奇心往心裡頭壓。
到了下課,唐詞收拾東西走了,俞漫也急匆匆的收拾東西跟著他走了,全程都沒有跟李浩揚有過多的交流。
別的人不敢問,只敢看,可楚嘉濠畢竟是出了名的起鬨精,有他的地方少得了起鬨?
別人好奇,他當然也好奇,所以終究是沒按耐住好奇心,只是他也不敢正面去問唐詞,只好問了俞漫。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眼巴巴的望著俞漫,滿臉的好奇。
班上的女生則是目光打量著俞漫,可謂是將俞漫從頭看到尾,這就是傳說中的俞漫?也沒看出有什麼過人之處啊。
那種像猴兒一樣被圍觀的感覺仿佛又回來了,俞漫頓時頭皮發麻。
這些女學霸們的眼神兒怎麼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她亂刀砍死一樣。
俞漫下意識去看唐詞,可唐詞從容不迫的朝門口走去,就跟隔離了這一室的沸沸揚揚一樣。
別人不敢去問唐詞,就只好眼巴巴的望著俞漫,等著俞漫回答了。
俞漫被人看得實在不好意思,而且楚嘉濠都問得那麼直白了,她還能怎麼回答?
她只好尷尬的點了點頭:「是。」
俞漫多精啊,借著這個機會又跟唐詞表白了一次:「我喜歡的是唐詞學長,你們不要誤會跟李浩揚學長的關係。」
這話說給別人聽,也是說給唐詞聽的。
不管唐詞有沒有誤會,可是剛才楚嘉濠起鬨她和李浩揚,動靜那麼大,說得有模有樣的,她真的怕唐詞誤會了,其實換做是她,她也誤會。
所以她可得好好解釋解釋。
教室里的其他人一下子將目光轉到李浩揚的身上。
李浩揚的臉又蹭的一下紅了個透頂,不過寫滿了尷尬和窘迫。
俞漫的再次表白也沒能讓唐詞駐足片刻,他徑直走出教室,像是他們談論的事情與他唐詞沒有半點關係。
俞漫見唐詞走出去了,她也連忙抱著和筆記本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跑到離唐詞大概有一兩米的距離,停下。
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後。
心裡糾結個不停,該不該主動上前跟唐詞說明一下她來蹭課的目的呢?不就是為了看他嗎?
可是唐詞會搭理她嗎?
十有八九哦不,應該是肯定不會吧。
到時候他再來一句「跟我有關係嗎?」,那她真的就糗大發了,依照這麼長時間她對唐詞的了解來看,他絕對會這麼嗆她的。
而且,俞漫看了看這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其實她倒不怕唐詞嗆她,但是她至少要臉吧,在這種人多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要上去找虐了,等人少一點,她再試著去解釋吧。
就這樣一直跟在唐詞屁股後頭,下樓。
離教學樓門口越近,外面清脆拍打的雨聲就越發清晰。
俞漫下意識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外面,雨幕如紗。
沒傘的人都被困在了教學樓門口。
走在前面的唐詞走到教學樓門口時,腳步也頓住。
雙手抄兜,站在階梯前,雨滴從屋檐砸下來,砸在階梯上,水賤到他白色帆布鞋上,很快滲透。
他渙散的目光投擲在這雨幕中,神情難猜。
俞漫也停下腳步,就站在唐詞的斜後方,她也望著這朦朧的茫茫雨幕,忽然想到了一句歌詞:最美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
目光所及是自己心儀之人,這不過是最浪漫的事了。
俞漫的目光柔情似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唐詞,嘴角不由自主揚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大的雨,是唐詞把傘給了她。
俞漫其實很討厭下雨天,地上漉漉的,出行特別不方便,下雨她一般都不出門,只想窩在床上。
可是自從唐詞給了她那一把黑傘過後,她就愛上了下雨天。
她每天都在關注著天氣預報,想看看什麼時候會下雨,可這老天爺就是愛捉弄人,她討厭下雨天的時候,動不動就施雨,她現在喜歡下雨天了吧,又每天晴空萬里,她最近都沒有關注天氣預報了,結果好死不死又下雨了!而且還是跟唐詞在一起的時候下起了雨,如果這時候她拿著那一把黑傘,跟唐詞共撐一把傘漫步在雨中,該是多麼浪漫啊!
哎!太遺憾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雨勢還是未見變小,被困在教學樓門口的人不是有人送來了傘要麼就是直接冒雨跑出去了,站在門口的人越來越少,俞漫內心不斷祈禱,雨神啊雨神,再下大點兒吧,再下大點兒吧,這樣子的話,她就可以一直一直跟唐詞呆在一起了。
如果可以,她還真的願意就這樣跟唐詞呆一輩子。
俞漫看唐詞的目光越發柔軟甜蜜起來,她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人越來越少,她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抿著唇瓣,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慢慢挪步,挪到唐詞的身邊,與他並肩站在一起,手裡抱著筆記本,緊張得一直摳著筆記本的邊緣,紙質摩擦的聲音更加刺激了她內心的緊張和興奮。
餘光不停的偷瞄著唐詞,他微垂著頭,單手玩著手機,另只手插在褲兜里,懶懶散散的站著,她的靠近,他連眼皮子都沒捨得抬一下,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俞漫吞了吞唾沫,筆記本已經被她蹂躪得變了形,掙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一咬牙,一鼓作氣,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學長。」
她說了話,唐詞像是這才察覺到她的存在,慢吞吞的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語。
唐詞的眼眸深諳,浩瀚無垠,深邃得仿佛要將人吸噬,俞漫光是被他看一眼就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十分害羞的別開了眼,然後腦子又死機了,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可是叫了人家,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吧,本來唐詞這個人就沒有什麼耐心,要是一個不小心給惹煩了,他下次連看都不帶看她一眼了。
「我」
「俞漫同學。」
只可惜,俞漫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跟唐詞搭話,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喊了俞漫一聲,就這樣將俞漫的話給堵在了嗓子眼裡。
被打斷,俞漫心裡肯定是不滿的,所以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扭頭看了一眼,唐詞也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當看到來者之人時,神色微微一凜,舌頭頂了頂腮幫子,面無表情的瞥了俞漫一眼,口吻略顯痞氣,卻也裹著掩不住的冷嘲:「你的學長,在後面。」
說完,唐詞直接走進雨幕中,步伐邁得很大,卻又不失從容。
唐詞這句話,瞬間讓俞漫百口莫辯,啞口無言。
半路殺出來的那個程咬金,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他走上前,對俞漫說:「俞」
「李浩揚學長,不好意思哈,我有急事兒先走了,有什麼事兒下次再說好嗎?」李浩揚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呢,俞漫就急匆匆的打斷,她連看都沒有看李浩揚一眼,目光全然匯聚在了唐詞的身上,哪還有心思看其他任何事物,她看著唐詞走了,她也連忙跟上去,最後還不忘跟李浩揚道謝:「蹭課的事兒,謝謝你了。」
李浩揚目睹著俞漫跑進雨里去追唐詞的畫面,心情有些複雜。
他就說嘛,在聽到俞漫的名字時,他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原來是向唐詞在文化牆表白的俞漫。
哎,他還以為俞漫對他或許有那麼點兒意思呢。
可惜了。
雨勢雖漸小,但是密密麻麻的打在身上,很快浸濕衣衫與髮絲。
唐詞的襯衫裡面還穿了一一件白色的t恤,襯衫已經濕潤,緊緊的貼在t恤上,可是即便如此,他好像一點都不著急,慢悠悠的走到停山地車的地方。
他頭髮打濕,垂在額前,他的手隨意將頭髮往後一順,姿態慵懶,俊美無比。
都這個時候了,俞漫還有心思花痴唐詞的顏,我靠!太帥了吧!
可是發現唐詞衣服都濕了,她忽然想起了上次他淋雨感冒的事兒,立馬擔心起來,怕他又感冒了。
可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她還不是淋著雨。
俞漫將和筆記本裝進去帆布包里,一溜小跑,跑到了唐詞面前。
唐詞剛握住車把手,準備將車推出來,可下一秒,餘光就瞥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快速跑到自己的面前,踩到了台階上。
緊接著,唐詞便感覺不到冰涼的雨水觸及自己的肌膚,他愣了一下,隨後緩緩掀起眼皮,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她抬起雙手,手中舉著白色的帆布包,擋在他的頭上,雖然站在了台階上,可是唐詞太高,她不得不踮起腳來,本來就站在台階上,現在還踮著腳,於是就站得不穩,身體搖搖晃晃的,一副隨時都要摔倒的架勢。
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間,俞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羞赧甜美的弧度。
她對他笑。
也就是這一瞬間,不知為何,唐詞沉寂的眸底忽然划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心跳驀地亂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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