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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漫將帆布包盡數遮蓋在了唐詞的頭頂之上,為他遮住了雨水,但是她自己卻淋得渾身濕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今天沒有扎頭髮,一頭烏黑的秀髮散著,被雨水打濕,貼在肩頭,雨勢這會兒越來越大,耳邊全然是簌簌雨聲,她的眼睛都有些些許睜不開,可她卻還是一心一意的為唐詞遮雨。
雖然這般遮雨的方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她這般體貼的舉動讓唐詞的心驀地一暖。
唐詞實在是太高,俞漫站在台階上,站得歪歪倒倒,實在太艱難,胳膊一直舉著,舉得發酸,她的表情都顯得掙扎痛苦了起來,下了雨,台階滑,俞漫本來搖搖晃晃,這下子就更加站不穩了,她腳下一滑,歪歪扭扭的就要摔下去。
可就在俞漫內心哀嚎著又要在唐詞面前出洋相的時候,她的胳膊被一股力量握住,再然後將她拉下了台階。
俞漫呼吸一顫,垂眸落在唐詞的手上,他正握著她的胳膊,哪怕混著冰冷的雨水,可是她還是能感受到唐詞的溫度,暖暖的熱熱的,一股欣喜就那麼在心底瀰漫開來。
待她站穩後,唐詞的手迅速鬆開她的胳膊。
垂眸看她,眼神還是那般沉靜,如這雨水一般冰冷,他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俞漫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要什麼?她什麼都不想要啊。
哦不,如果真的想要什麼的話,無非就是他的心啊。
可是俞漫就算有一百個膽兒也不敢這麼回答,她眨了眨眼睛,對著他微微一笑,無辜又誠摯:「我喜歡你。」
這種話,只要說過一次了,再說出口好像就沒什麼難的了。
害羞肯定是害羞的,可是俞漫現在倒也不似之前那般緊張,或許是唐詞剛才扶她的舉動給了她激勵吧。
「唐詞學長,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似乎是覺得自己表達得還不夠,所以她更是將自己的真心雙手奉上,展露無餘,小鹿一樣的眼睛波光粼粼,痴迷的情意快要溢出來。
雖然這種感覺很讓唐詞反感和排斥,但是不得不承認,在跟俞漫對視的那一瞬間,看到她眼中流露的真情與執著,竟有那麼一剎那的走神,心波動了一下是確確實實有的,但是這絲波動卻轉瞬即逝,他別開眼,調整好所有的情緒,沉甸甸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不需要人喜歡,很煩。」
俞漫怔忪了片刻,隨後便是想也沒想就反駁:「怎麼可能會有人不想被愛呢?」
唐詞幾不可查皺了皺眉,面色很淡,也很冷:「這種單方面的感情只會成為我的困擾。」
俞漫依舊不死心,直接拋去一記直線球:「難道不能變成雙方面的嗎?」
唐詞默不作聲,他越過俞漫,騎著山地車,離去。
這沉默的態度,一走了之的行為,已經是答案。
不能。
實際上他的心裡也作出答覆:不能,他的心早已死了。
留下俞漫一個人在雨中,懷疑人生。
再一次,被殘忍拒絕了。
俞漫心情複雜,百般不是滋味,可是這次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而且,她越發確定,唐詞身上藏著秘密與故事,他這般排斥兒女情長,肯定是受過情傷。
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不量力,但是她就是想溫暖他,她想跟他在一起,很想很想。
*
這次專業課之後,果然好幾天都沒再見到唐詞了。
不過俞漫這次倒也不著急了,反正現在也知道他最常出入的地方是研究生院了,那她經常去那裡等著便是。
不過今天上體育課,她在籃球場看到了正在打球的張誠德,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前幾日張誠德問她進不進籃球社的事兒,可她當時傷心欲絕決意放棄唐詞,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她想起當日自己那斬釘截鐵的樣子,她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臥槽,那是多好的機會啊,她居然她居然!!!!!!
死要面子活受罪!
俞漫真的快要慪死了,所以上完體育課,她就馬不停蹄跑去了籃球場,正巧張誠德打完籃球正在歇息,擦了擦汗喝了口礦泉水,喝完水擰上瓶蓋放進包里,收拾了東西,準備離去。
「學長。」
俞漫跑上前,喘著氣兒,笑著喚了一聲。
張誠德聞聲,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俞漫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喲,學妹,找唐詞啊?他沒來。」
「......」
有必要這麼直接嗎?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俞漫臉不由一燙,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不不不是,學長,我來找你的。」
「找我?」張誠德一臉狐疑。
等等,這一幕,怎麼如此熟悉?
哦,之前俞漫也來主動找過他,是為了進社的事兒。
張誠德可算是聰明一回了,腦子一下子就轉過彎兒來了,他恍然大悟一笑,擠眉弄眼的看著俞漫:「學妹,你來找我是為了進社的事兒吧?」
俞漫立馬點頭,滿臉期待:「嗯嗯,學長,你上次說拉拉隊有個人退了,現在還缺人嗎?」
才這麼幾天的時間應該沒有招到人吧?
上次俞漫找張誠德進社,她被唐詞傷了心,拒絕了張誠德也情有可原,可不知怎的,張誠德就是想逗弄俞漫一番,故作嚴肅說道:「學妹上次那麼無情的拒絕我,可是讓我傷心不已吶。」
俞漫睜大了眼睛,莫不是張誠德記仇了?
她頭都要搖成撥浪鼓了,惶恐又不安:「不是,學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
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所以俞漫最後還是放棄了多餘的解釋,直接認錯:「學長,到飯點兒了,我請你吃飯,向你賠罪,行嗎?」
張誠德見俞漫那膽戰心驚的樣兒,一時沒忍住,哈哈大笑。
這學妹還挺好玩兒。
「那看在你這麼誠心想進我們社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吧。」張誠德作出一副大度的模樣。
俞漫長長鬆了口氣,都快嚇出冷汗了,要是把張誠德給得罪了,怕是接近唐詞就又遠了一步。
俞漫臉上又掛上了笑:「那學長,你想吃什麼?」
張誠德連連搖頭:「吃飯就算了吧。」
俞漫可是學校的名人,那麼大張旗鼓的跟唐詞表白,要是再讓人撞見他跟俞漫一起去吃飯,傳了出去,唐詞還不得殺了他。
不過想到俞漫表白的事兒,張誠德對俞漫豎起了大拇指:「學妹,果然才華橫溢,作品很棒,詩嘛,也巨棒!」
一提起表白詩的事兒,俞漫臉刷的一紅,羞得低下頭去,轉移了話題:「那學長,我什麼時候去社裡報道啊?」
張誠德背上.書包,說道:「明天下午五點。」
*
第二天下午五點,俞漫準時去了籃球社報道。
籃球社裡人很多,但是很少像現在這樣聚得齊,俞漫走進去,一雙雙眼睛都齊刷刷盯著她。
張誠德站起身來,介紹道:「咱籃球社的新成員來了,介紹一下啊,這是攝影系的俞漫。」
一聽「攝影系」,眾人立馬想起來了。
現在全校,誰不知道俞漫啊,唐詞的頭號小迷妹兒唄。
男生的反應就是起鬨,還十分熱情的鼓起了掌聲:「歡迎歡迎,熱情歡迎。」
女生則是不屑鄙視,其實說來,大多數女生進籃球社的原因都如出一轍,還能為誰,為唐詞唄。
現在又來了個情敵,女生天生的嫉妒心和戒備心便按耐不住了,眼神殺他千百回。
俞漫被熱烈的掌聲還有女生們敵仇一般的目光給弄得頭皮發麻,她頂著壓力走進來,擠出一抹生硬的笑:「大家好,我是俞漫,初來乍到,希望各位多多包涵。」
「過去坐吧。」張誠德指了指第一排空著的位置,對俞漫說。
俞漫點頭,然後走過去坐下。
張誠德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拔高音量,字正腔圓的說道:「我有件大事兒要宣布啊,下下個禮拜五有籃球聯賽,咱校隊的成員每天下午六點準時在籃球館集合,訓練倆小時,正好今天拉拉隊的人也齊了,啦啦舞也該排練起來了,也是六點,在籃球館,時間倆小時。」
籃球聯賽?訓練?
俞漫捕捉到這幾個關鍵詞,眼睛立馬一亮,幾乎是脫口而出:「唐詞會來嗎?」
根本沒有過腦子,這個問題就問出來了。
緊接著,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俞漫就感覺得到一道道帶刺的目光刷刷刷往她身上砍,她如芒在背。
什麼情況?這些女的怎麼這麼可怕?
張誠德笑了一聲:「唐詞可是咱校隊的主力骨,少了他還打什麼比賽?」
「哦。」俞漫的聲音輕如蚊音,不過心裡卻止不住的竊喜。
哇咔咔,有機會見到唐詞了,嘻嘻嘻。
只是俞漫這會兒有多歡喜,到了排練的時候就有多懊惱心酸。
籃球聯賽這麼大的事兒,隊裡的每個人都積極準時的訓練,結果唐詞連人影都沒見著。
唐詞沒見著也就算了,她每天上完課還得急沖沖的跑去排練啦啦舞,累得要死,累得要死也就算了,還要被拉拉隊裡的那些小肚雞腸的女人給針對。
臥槽,她要不要這麼命苦,她不就是跟唐詞表了個白,怎麼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呢?
太苦了。。。。
俞漫簡直欲哭無淚,一想到要被針對,還見不到唐詞,她連臨陣脫逃的心都有了。
可是想了想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本就臨近聯賽了,她再半途而廢,屬實有點不道德。
所以俞漫依舊堅持去排練。
可能老天被她堅持不懈的精神給感動了,所以安排唐詞出現在了籃球館。
她跳操累得滿頭大汗,正坐在邊上喝水呢,穿著籃球服的唐詞就出現了,他一出現就整個籃球館都沸騰了起來。
俞漫看到唐詞的時候,激動得差點兒一口水嗆到自己,她欣喜若狂的站起身,結果她看到一個女孩子一溜兒小碎步緊跟著唐詞,她皺了皺鼻子,嬌嗔的抱怨道:「你走那麼快幹嘛?等等我不行嗎?」
唐詞拍著籃球,未回頭,只淡淡說了句:「自己跟上。」
女孩子不滿的跺跺腳,可她沒說什麼,小跑跟了上去,跑到唐詞身邊,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挽住了唐詞的胳膊。
最讓人吃驚的居然是!唐詞沒有躲開!!!!更沒有露出一絲反感和排斥,任由女孩子親昵的挽著自己!!!!
看到這一幕,俞漫成功被嘴裡的那口水,嗆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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