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鵲平素慣著小白貓,給它吃的全是新鮮鯽魚。當然,不時也餵一些滷牛肉與這種白條魚,又怕它生病,也怕它身上帶有細菌,所以全是餵熟的。
不管怎麼餵養,生魚對於天生野性的小白貓來說不用想就是一個極度誘惑。
冷雪鵲不知是誰會這樣誘惑小白貓。
莫非與前兩日小白貓偷襲李梅有關?
這個驚天的念頭冒出來,讓冷雪鵲出了一身大汗。她連著撫過玉麒麟。鏡頭變幻,枝葉後清晰地看見那地下趴著月花前與武媚。
月花前與武媚前來,更是證明了此事與李梅被小白貓撓有關。他們不會好心到深夜送魚到小白貓嘴邊,那魚肯定有毒。
冷雪鵲愈加注視著面前那驚心動魄的鏡面。生怕小白貓經不住誘惑吃了那條魚。
小白貓貪婪地抽動鼻端,幾秒後,宛如放棄,毅然返轉過身。
「它怎麼不吃?莫非它知道這魚肚子裡抹了老鼠藥?」月花前眼裡布滿了疑惑,輕輕地問旁邊一動不敢動的武媚。
武媚透過枝葉縫瞧著小白貓毛茸茸的屁股,只顧驚訝了,並未答話。
小白貓卻沒走,它後肢猝然半蹲,尾巴如鐵棒一般也高高抬起,就好似要尿尿一般。
月花前眸光一凝,脫口而出,「它這是要幹嘛?剛才不是尿尿了嗎?」
然而,生性口齒不利落的武媚還是未答話,只是那嘴越張越大。
噗!近在咫尺的枝葉倏地顫動,一個屁聲,伴隨著一股臭氣至小白貓屁眼裡咆哮噴出,滾滾直衝向近在咫尺的月花前與武媚臉上。
隱形的霧團。致命武器!武媚與月花前頓時瞠目結舌。原來小白貓那動作不是要尿尿。而是要放屁。
臭氣在空氣中很快瀰漫開來。污染了這方小天地。
她們倆吸進一口臭氣到肺腑,剎時頭昏腦漲。
哇哇!兩個噁心的聲音。魚飛了。在空中劃了個半圓優美地掛在樹上。而她們倆不顧一切地爬了起來朝苑門小道跑去。
「大奶娘!這貓是小精靈。它不吃有毒的魚,還放屁臭我們倆。」
「別說了。小心人聽見……」
冷雪鵲在瞬間凝住不動,思維何止慢了半拍。
天哪!她還不知道小白貓若人一樣這般機靈、這般詭計多端。不光識破那魚有毒,竟然還別出心裁地向來害它的人施了致命武器。
平日裡,她抱著小白貓說話時,有時候也會嗅到一股極難聞的臭氣。可小白貓每次都是把屁股朝外。臭氣自是減了些。而她每每都嬉戲地問小白貓你的屁怎麼這麼難聞?原來貓也會放屁之類的話。當然。回答她的總是兩聲嗲嗲的貓叫聲。
「我的小開心果。我的小寵貓!」冷雪鵲歡天喜地地奔出來。
那小白貓亦是變是神情放鬆,驕傲得猶如一位公主或是一位大將軍。它昂首闊步向她走來。
她像迎接一位打勝仗的大將軍把它抱入懷中,正想又誇獎小白貓兩句。隨風就飄來李梅怒不可遏的責怪聲。
「武媚子你個大笨蛋。連只貓都搞不定。」
「小奶娘!那也別罵大奶娘了。那貓就是只小精靈。賊著呢!」
冷雪鵲禁不住好笑,也不計較了,抱著小白貓朝大敞的屋門走去,嘴裡嗔怪地道:「你也是個小笨蛋。你以為你動作快。豈不知你這身白毛,這四爪讓人不用想都能聯想到是你。」
小白貓仿似聽懂了。習慣性地朝她嗲嗲地叫喚兩聲。
「你呀!」冷雪鵲越發地喜愛小白貓了,直把它往臉上貼去。
一人一貓回屋內時,她一邊獎勵的拌飯給它,一邊自言自語。「你雖警戒,但你卻是這般弱小。若我有一天不在屋內。難保他們還不會來害你。」
說到這兒,她眼前閃過一個可怕的畫面。
小白貓如平常襲擊人一般勇敢地凌空飛躍而起。可迎向它的是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
刀在揮劃中發出刺耳的鋒鳴聲。一剎那,鮮血飛濺。小白貓從腰部一刀兩斷。
小白貓動作再靈敏,終沒有人的思維。而且它現在是她唯一的夥伴,她不能失去它,也不忍它葬身刀下。
冷雪鵲眼珠一轉,猛然憶起了月花前剛才說小白貓是只小精靈。
「好吧!我就讓你的心智開竅。做只堂堂正正的小精靈!」
冷雪鵲思緒動了,打定主意,也就擱下飯一事,抱起小白貓朝坐榻走去。
她好看的指尖配合著咒語划動,一道瑩光閃向小白貓。
小白貓頓時凝住不動,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急速點向小白貓身上的幾處大穴位。
再作一番施法,嘴角彎彎如天上的月牙時,小白貓的眼睛亮了些,那看起來很小的紅唇仿佛帶著一縷笑意。
眨眼的功夫,小白貓歡快地往她身上一撲。快如閃電,貓臉也朝她臉上討好地蹭去。
冷雪鵲美美地抱著小白貓,不放心地叮囑,「小雪!你具有了靈力。不可暴露,也不可胡鬧傷害人。否則。我要將你變成一件小飾品。」
「喵喵!」
它聽懂了,正視於她叫喚兩聲,又向她臉上親熱地捱去。
「你幫我辦件事去。」冷雪鵲樂得呵呵笑著,爾後向小白貓耳畔竊竊私語。
小白影從她懷中靈敏地一躍而下,自已拉開了門,只一閃,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她讓小白貓去偷藏在二管家屋內的那凌亂賬頁。
公公對這久發生的事態度不明。依公公袖藏小金算盤,定是把金錢把得比什麼都重。
那本黑賬與賬頁若是冷不丁的出現在公公的枕邊。如不出所料,就有好戲看了。而且二管家這種貪污的行為早就應該杜絕。她是為了府中好,不算違背月軒璞的意願。
哼哼!二管家那強大的後台倒了,李梅與武媚又將如何囂張?
小白貓在一個時辰後叨著一沓亂賬頁回來。冷雪鵲接過。它朝她露出那不易瞧出的微笑。若個人一般掀開了食盒。也不要她拌飯了。吃一口魚來吃一口飯。
她給小白貓開啟了智力,讓它擁有了人的思維。
。。。。
偌大的太尉府下人住的院子是一個防守薄弱的地方。
男院與女院在黑幕下猶如主人苑閣一樣寂靜,燈火熄滅。唯有幾處燈光依舊跳躍亮著。
萬籟無聲中。兩個黑影分別一前一後在黑暗地飆射,向處在院中深處的魯先生住房飛襲而去。
夜深人寂,雖然不時有下人拎著燈籠匆匆路過,可絲毫未發現有人飛襲掠過的痕跡。
次日一大早。冷雪鵲穿了身質地輕軟淺紫曳地望仙裙,月白色暗紋玫瑰花外衣。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整體搭配明亮清純。
心情本無限大好,可接著她的心情就再也好不起來。魯先生竟然深夜吊死在了屋內。
魯先生怎麼平憑自殺啦?
她忙問小白貓,「你昨夜去二管家屋子時被發現了?」
小白貓歪著頭半晌。紅唇輕微翕動。
它雖擁有人的智力,但卻還是不能說人話。只是她能讀懂它的唇語。
「主人!二管家壞死了。我取了賬頁後,就拉了堆屎在他枕頭上。」
「什麼?拉了堆屎。」冷雪鵲脖子往前一伸,瞪圓了雙眸。
天哪!那二管家何等精明。昨晚肯定由貓屎知曉了大箱子中的賬頁不見。再由此聯想到魯先生。所以。先施了殺手。
「還放了兩個響屁!」小小的唇瓣輕動,絲毫未覺事態嚴重。還在顯能耐,「我要臭死他。」
這小壞蛋!雖說有人的思維,可卻頑劣性不改。冷雪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兩眼發直。卻身子驀然一閃。伸手抓向還在得意忘形的小白貓。
小小的白影急速一動,敏捷地閃開,跳至一張椅子上蹲坐著。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嬌憨地望著冷雪鵲。「主人!我替你出氣。你生什麼氣?」
冷雪鵲氣得嘴都歪了,「也許就是因為你胡鬧。魯先生死了。」
「關我什麼事?」小白貓一晃腦袋。眼中的得意未褪。
冷雪鵲移步換影,再次抓向小白貓。
剎時。這屋內一陣砰砰聲響。
它左縱右跳。殘影連連。她左右抓去,卻一連撲了個空。
「小雪!看我抓著你怎麼收拾你!」
「主人!你別生氣。他們仗老夫人的勢一再欺負你。我也是氣不過。才那樣做的。」
冷雪鵲詭秘一笑,暗自加快步子。小白貓再靈敏終也不是她的對手。一個猝不及防,被她猛然抓住。
「喵喵!」
她平生第一次拎著它的後脖頸,又狠狠地拍了它的頭兩下,嘴裡罵道:「讓你還調皮了。還跑了……」
後頸被提起,小白貓四肢蜷縮,無可奈何地哀求,「主人!疼疼疼!我下回再不胡鬧了。再打下去,會成腦殘的。」
「你本來就是腦殘!偷東西還留下痕跡。」冷雪鵲噗哧一聲噴笑,被小白貓的唇語逗樂了。
與小白貓鬧了番,還得去男院看看情況。
冷雪鵲叮囑小白貓別再出去惹事,後把門關嚴。
此刻苑中的下人都不在。只有月媽把在苑門口,想是月媽見人都去瞧熱鬧了,只得守著這苑。
她喚上月媽向男院方向走去。這正合了也是好奇的月媽心裡。
「少夫人!你說魯先生好好的怎麼就自殺了呢?」
冷雪鵲表示不知情。(未完待續m.)(未完待續m.)(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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