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入局 第一百六十一章魯先生死得蹊蹺

    男院內。

    魯先生已經被抬出了屋子停在門前的地下。而李飛絮與月皓南等人居然也到場了。

    那地方好似有印象。曾經見過。冷雪鵲心頭一驚,下意識地環目四顧。

    她細看之下,突然發現李大夫與魯先生相捱住著。也就隔個三四米。中間一個花壇、一株半大槐樹。

    怪不得這麼眼熟。鑑於昨日剛在兮紫煙面前裝得弱不禁風。冷雪鵲放緩了腳步慢慢向月皓南與李飛絮走去。

    連城連壁伸手欲喚冷雪鵲,卻張了張嘴,顧忌身前的李飛絮,因而未喊出聲來。

    冷雪鵲身子好似十分僵硬,連給月皓南與李飛絮施禮都沒有往日靈活。

    月媽的攙扶下她挺直了腰板,爾後又朝躺在草地下的魯先生屍體移去。她的目光掠過魯先生的屍體,最後鎖住魯先生脖頸的紅紫傷痕。

    紅紫痕跡延伸得過長。若是上吊自殺只在前端以及下頜,根本不會有半圈。她心驚膽戰地蹲下,伸手摸向那頸部。又驚訝地發現魯先生頸部軟綿綿,竟然被生生折斷。

    上吊脖頸更不可能折斷。這愈加證明魯先生不是自殺,只是這兇手的力道也太大了。估計是位內功深厚的武林高手。

    冷雪鵲又查看了魯先生的雙手,發現魯先生兩隻手的手指明顯怪異彎曲。

    她三步並兩步來到魯先生的屋內。

    屋內門窗完好,桌椅飾物擺放整齊,床上被褥也疊好。只有一張椅子橫斜倒在地下。而樑上懸掛著一根被剪斷的繩子。

    那繩子在她的眼前微微晃悠,好似上面還懸掛著個人。

    如果深夜自殺,不可能被褥都是疊好的?只有一個可能。兇手是魯先生認識的人。為了掩蓋殺人留下的痕跡。畫蛇添足。兇手連被褥都幫忙疊好了。

    魯先生應是在睡夢中被人猛然用繩索勒住脖子。而施毒手的人武功太高,以至於他沒機會掙扎,只是手指怪異彎曲。

    冷雪鵲在心中得出結論。緩緩地步出屋來。她的視線逐一掃過所有人,最後緊緊鎖住相捱李飛絮而站的二管家。

    二管家是最大的嫌疑人。他為了自保。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他一臉沉痛、悲戚之色,絲毫瞧不出一絲破綻。

    「公公!婆婆!魯先生死得蹊蹺。應該報官。」

    李飛絮怪怪地一瞅冷雪鵲,「李大夫都檢驗過屍體了。分明是深夜自殺。報什麼官。你想太尉府醜聞滿天飛嗎?」

    太尉府的醜聞已經夠多,只是沒人知曉。冷雪鵲有深意的目光閃向好似在思考的月皓南。

    月皓南平素不怎麼說話。可每逢關鍵時刻。他都由心地迸發出正義感。

    冷雪鵲把希望寄在了月皓南身上。不為別的,只為了那曾是一條活鮮鮮的生命。

    月皓南似有感應地抬眸,他隨後乾咳兩聲道:「魯先生在府中一呆五年。盡職盡責。不可少給他家人銀子。」

    「公公!」冷雪鵲要的不可是這樣的結果。她蹙著眉不甘心地小喚了聲月皓南。

    月皓南沉默幾秒。低頭轉身離開。

    府中的主心骨如此發話,這事肯定就這樣定了。

    冷雪鵲呆呆地站在原地,灰暗無光的眼眸一直追隨著月皓南高大的背影。

    李飛絮瞅一眼李梅臉上的貓抓印,臉上強行堆上一抹笑意。朝冷雪鵲道:「鵲兒!素聞你的那貓身強力壯,利爪獠牙。我苑中老鼠成群了。借我用兩天。」

    府中經常放藥藥老鼠,還用著貓嗎?而且根本沒聽說竹苑鬧鼠患。冷雪鵲知道小白貓一借不會復返,她蓮步輕移,慢吞吞地向朝李飛絮走去。走近時。禮貌性地福了福身子,巧言道:「婆婆!小白貓笨得很。可能是媳婦與軒璞嬌養了吧!它竟然不會捉老鼠。而且在軒璞眼中,它若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軒璞疼著呢!」

    李飛絮臉色剎那間陰沉下來。可媳婦話里提到兒子。她要諷刺也得文明些。

    身旁的連城本快言快語,在李飛絮醞釀暗諷之言時接過冷雪鵲的話道:「少夫人說得是。少爺還時常抱著這貓睡覺。想是沾染上了老鼠定不能再與之近距離接觸……」


    連壁心思要靈活些。早瞅著李飛絮臉色不好,也就輕輕地拽了連城的衣袖一下。連城住嘴。而李飛絮也不好再說什麼。暗自氣憤地轉身追月皓南去了。

    冷雪鵲轉過身望向遠處的魯先生屍體。心裡暗想:這事不能這樣算了。

    月媽瞅了一眼地下躺著的屍體,好似那屍體要站起來似的。她害怕地朝冷雪鵲道:「少夫人!回吧!」

    冷雪鵲眸光移開,正好看見一直木然站在屍體旁的李大夫。

    李大夫垂著頭,那身長衫輕輕顫抖,顯然嚇得不輕。

    李大夫此刻表現得太過害怕。

    身為大夫,見慣了生老病死,面對一個死人再怎麼得也不會雙腿打顫。而且就算他沒發現魯先生脖頸斷裂,也會發現魯先生手指的事,那不是一個自殺人的症狀。

    只有一個可能,他害怕說出來會惹禍上身。還有,經過那晚夜訪李大夫。李大夫儼然有晚睡的習慣。他與魯先生住得這般近,不可能連一點動響也沒聽著。

    夜深人靜,兇手光明正大從門而入。木質不好的門開合會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李大夫!這久府中不太平。你可要關上門窗。」

    冷雪鵲朝李大夫留下一個詭異的笑負手離開。

    「流年不利。今年的事出得真多。」緊跟著冷雪鵲身後的月媽心中狐疑泛開,由此聯想到很多,一路沒停嘴,一直自言自語。

    冷雪鵲也任月媽絮絮叨叨,反正年紀大的婦人都這樣。

    她們出了男院的門,冷不丁就見前方小道兩個人影緩行。

    兮紫煙與秋菊!冷雪鵲心裡一咯噔,眸中溢出一絲疑惑。兮紫煙明明緊隨李飛絮而走,怎麼這時候還在這兒?

    這女子是故意等自己嗎?

    冷雪鵲下意識地輕輕地磨了磨牙。如果是故意等自己這女子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指尖捏著一枝花的美麗女子扭頭,就像是突然聽到冷雪鵲的腳步聲所做出的自然反應。她嘴角噙著縷好看的淺笑,手中那支不再嬌艷的花反映襯著她如玉的容顏。好個有人比花嬌,人比花艷。

    「表嫂!你說魯先生怎麼就自殺了?」

    聽這話的意思應是來探自己口風。女子身邊的丫鬟秋菊更是心虛得不敢看自己。冷雪鵲心中有數,腳步不停。

    她含笑風輕雲淡地道:「我與魯先生不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哦!魯先生死得太慘了。」兮紫煙的表情在這一刻戲劇性地變得十分難過。

    冷雪鵲也硬是擠出兩滴眼淚相陪。

    兮紫煙又慢慢地道:「我也與他不熟。要說熟也就是二管家與老夫人。但這段時間二管家患了口疾,時常不在府。倒是老夫人與他打交道得多些。」

    這些話好像是在點明此事不關女子的事。也不關二管家的事。倒是與婆婆有關了。但顯然是與黑賬有關。與黑賬有關就恰恰說明李飛絮對此事不知道。冷雪鵲聽著,卻沒接嘴,豈不料,兮紫煙又道:「表嫂!謝謝你昨日送我布匹。我譜寫了一首曲子。紫煙大膽,想請表嫂到蘭閣指導。」

    血雨腥風。女子夥同其它人一招接著一招迎頭砸向自己。如不是心裡知道女子口腹蜜劍,定會隨她前去。冷雪鵲不想與兮紫煙再深談下去,當然也不會到蘭閣。她輕輕地揉著太陽穴,滿眼真誠,苦著臉藉口清晨的風太涼,頭疼如裂要先行一步。

    兮紫煙眉頭一擰,卻不好再說什麼。

    遠行了十多米,遠遠地把兮紫煙拋到腦後,月媽才奇怪地叨叨,「紫煙小姐今日好怪!前幾日老婦還聽到她給下人說少夫人如何的心腸惡毒,如何的鐵石心腸。連貼身丫鬟死了都沒掉過一滴眼淚。聽那口氣就是與少夫人勢不兩立。但想不到今日竟會這般熱情的對少夫人。就是昨日少夫人送布匹前去也是冷冷淡淡的!不過,少夫人這招玩得妙,裝弱勢好!」

    月媽竟也看出冷雪鵲是故意在兮紫煙面前示弱。可月媽不知道,冷雪鵲自從流產後就沒好好休息,在一連的打擊之下,實在是強撐著。而兮紫煙自打她進府開始,就一直明里暗裡的與她作對。那背地裡說小話更是自然的,在情理之中,早不是新鮮事了。因此她心知肚明。

    如今出了人命。再不是小事。得採取相應措施。

    冷雪鵲遠眺著前方佇立在香樟樹中的翹角亭台,清波流轉之際扭頭吩咐,「月媽!剛才那一幕讓我突然感到身體不適。要到前面的亭台歇歇。天又有些涼。你幫我拿件披風去。」

    月媽眼前閃過魯先生的屍體,在風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她施禮後轉身向鵲歸苑方向小跑而去。

    落葉當翩躚飛舞,涼風嗖嗖。又四下靜靜,再無一人。

    冷雪鵲環目四顧,放下心來。就挑了無人走動的樹中小道飛襲,眨眼的功夫來到聽風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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