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王將墨宣的話仔細的思索了會,他忽然想起那天下朝之後在紫宸殿裡對白清所說的話,他所言句句屬實,可白清卻怒斥自己,現在想來,他對白清所說的話白清面上不悅心裡是記下了。好,甚好,太好了。
「少主放心,本王定會竭盡所能拉攏白清。」片刻,他開口言道,然後又道:「只是那白雪兒要是真取代不了太子妃,嫁給本王六子李力也未嘗不可啊,她現在可是非常喜歡六子。」
墨宣思考了一會,他對蕭王沉聲道:「太子妃必須讓出妃位,並且還要離開風夜寒,這是我們作為交易的籌碼,我希望蕭王你不要忘記了。」
蕭王望著墨宣,片刻,他道:「本王沒有忘記與少主的交易,本王的意思是如果」
「沒有如果!」墨宣頓時厲聲喝道,他本溫和的神情瞬間冰冷,他盯著蕭王一字一句道:「你聽清楚了,沒有如果!一定要讓太子妃離開皇宮離開風夜寒!」
蕭王暗自深吸一口氣,他直視著墨宣道:「本王記下了。」墨宣對他很有利用價值,所以他不會正面與墨宣起衝突。
墨宣這才臉色稍微溫和了一些,他道:「我說的事,你可以吩咐去辦了。」話罷,他轉身離開。
蕭王望著墨宣消失的身影,他雙眸帶著怒意,然後一個拂袖一旁桌上的茶具碎了一地
東宮白玉珠面帶寒霜的躺在軟榻上,一旁伺候的紫兒小心翼翼地候著,過了很久,白玉珠坐起身走到書桌前坐下,她聲音不帶絲毫情緒道:「紫兒,研磨。」
一聽自家小姐終於開口紫兒就忙走到書桌前,狗腿道:「來了,奴婢這就研磨。」才剛研磨。她就一邊觀察白玉珠神色一邊謹慎道:「小姐啊,你這兩天都不怎麼愛說話,心裡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告訴奴婢也好啊。」
白玉珠抬眸看了一眼面帶探索的紫兒,她淡淡道:「嗓子疼不想說話。」
紫兒好意落得無趣,她訕訕一笑不在說什麼。
「把這收好,你親自去接子心進宮,就說我心情不好,讓她來陪我說說話。」白玉珠將寫好的紙條遞給紫兒,平淡地說著。
「那奴婢也可以陪小姐說話嘛。」紫兒一邊接過紙條一邊嘟著嘴不滿的嘟囔著。其實,她是知道自家小姐應該找子心有事,可她就是心裡不滿,自家小姐有些時日沒理會自己了。
「行了,我的紫兒最乖了。」白玉珠將紫兒的神色盡收眼底,她心中無奈,冷著兩天的臉色終於帶著一絲笑意,帶著哄著的語氣對紫兒道:「快去吧,等你把子心接過來,我送你個漂亮的頭飾。」
「真的?」紫兒立刻心花怒放,雙眼放光的看著白玉珠,隨後道:「小姐等著,奴婢現在就趕過去,很快就帶子心進宮。」
白玉珠笑道,催道:「快去吧,我的好紫兒。」
紫兒聽了自家小姐的誇讚更加高興的退出殿外。
紫兒剛走,風夜寒便走進殿內,入目的就是白玉珠還未來得及斂下的溫和微笑,這是兩天裡他唯一一次所看到的笑意,發自內心的笑。
那天在壽德宮太后支開了他,他知道她和太后有別的事,可是,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沒有笑過,就算是對自己的微笑也很虛無,很不真實。
「玉珠。」他一邊走一邊柔聲道。
白玉珠看向他微微一笑,嬌柔美麗,她輕聲道:「你回來了。」
風夜寒走到了她身邊,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溫柔道:「嗯,回來了。」
白玉珠溫順的將頭依在他肩頭,輕輕道:「今天朝中的事還順利嗎?」
風夜寒在她髮髻上落下一吻,溫聲回應她:「順利,都是一些瘟疫,旱災的事,這些事情國庫已經頒發了救災物資,只是遠遠不夠,就想方設法的讓一些富甲有錢的出錢有物資的出物資。」
「有得到必有付出,這些富甲肯定會提要求。」白玉珠輕聲地說著,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富甲有錢也不會輕易送給皇家。
「這些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風夜寒在她耳際輕聲地說著,深深地嗅著她身體的香氣,他輕柔道:「過幾天就去光明寺祈福了,我陪你多住些日子散散心。」
這話一說出口,白玉珠就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她抬首看向他道:「外面危險,我們祈完福就回宮。」
風夜寒了下來,他抱著白玉珠讓她坐在自己雙腿上,他手攬著她纖細的腰際,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難耐的忍不住在她唇瓣落下一吻,對上她的眼睛寵溺道:「太后都說沒事,你就別擔心了,而且我也布置好了,一路都有眾多高手保護,不會發生意外。」
「意外總是防不勝防。」白玉珠雙手捧住風夜寒的俊容,但想了想他都這麼說了,她再繼續打擊他也沒必要,而後安慰道;「不過,你辦事我安心,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定是沒有後顧之憂。」
風夜寒溫柔一笑,看著白玉珠道:」嗯,你放心。」
「側妃怎樣了?你還不去看她嗎?」白玉珠這兩天都在為月兒一事煩慮,此時兩人間氣氛冷了下來她便主動找了話題。
風夜寒微微驚訝了下,他凝視著她道:「我知道你這幾天生氣都是因為月兒,我又豈敢去看她呢。在說了,我也沒打算去看她,我只想要你。」
白玉珠知道他說的不是客套話,而她此刻也不想隱瞞自己的心緒開口對他道:「我不喜歡她,更不喜歡你單獨去見她,甚至我希望你永遠不去見她,只要在我身邊。」
風夜寒狹長鳳眸中的疼惜更烈,他在她的臉上落下幾記親吻,眉目恭敬道:「是,遵命。」
白玉珠燦爛一笑,他這話對她來說最受用。
幾個時辰過後,子心進宮了,這讓風夜寒驚訝了一下,白玉珠看向他道:「我要和子心單獨聊聊,你先去看看奏摺什麼的,晚膳我等你回來。」
「好。」風夜寒沒有問些什麼就同意了下來,只是臨走他看著子心的眼神分外深邃。
風夜寒前腳一走,白玉珠看向子心沉聲道:「東西帶來了嗎?」
一襲深紅絡紗裙,婦人髻上三支金閃閃的金釵讓她顯得雍容華貴,美麗面容,一顰一笑皆是端莊大方,子心看向身後紫兒,從紫兒手中接過一個綢布包裹著的匣子恭敬遞給白玉珠。
白玉珠伸手接過,然後打開,裡面有她所需的藥材之外,還有幾本冊子。
「李力待你如何?」她示意子心坐下問道,子心風塵出身,媚術定是沒話說,她想配合自己的香包李力現在該很喜歡子心才是。話罷,她微頓了下改口問道:「不對,是蕭王一家對你怎樣?」成親那天,她怒上心頭的一攪和,子心在蕭王府肯定很尷尬。
子心恭順回答道:「相敬如賓。」
「不應該的,我給你的香包你都沒用?」白玉珠驚訝的言道。那香包可是她專門為子心配的。
「有是有用,但並不是很明顯。」子心輕聲回應。
白玉珠近些日子忙的焦頭爛額,根本無暇去管子心的事情,這兩天因為月兒一事堵心不願想其他的事才想起了子心,其實她知道一些子心的事,那就是蕭王府對子心還算好,畢竟他們要顧及自己這層關係。至於子心嘛,李力對她還真是相敬如賓,大婚當晚是在同一個屋子,至於真正的同房沒就難說了。
「他不喜奴婢身上的香,反倒更喜歡另外一種香,近乎痴迷。」子心小心地說道。
「近乎痴迷?」白玉珠驚訝了下,她也喜歡一種香,那就是風夜寒身上的龍誕香,她也近乎痴迷,只有喜歡一個人亦或者真的單純喜歡一種香,不然怎會有痴迷程度呢。
「什麼樣的香?」她問子心。
子心在白玉珠話落,她從袖中拿出一個紅色袋子,她遞給紫兒道:「這是奴婢在他品香的時候悄悄拿來的,奴婢在想要不要娘娘從新給奴婢配香包。」
紫兒先接過子心給她的袋子,她遞至鼻下輕輕嗅了下,當即驚訝出聲道:「咦,這香和小姐身上用的香是一樣的。」
子心立刻驚訝的看向白玉珠,心思百轉千回,眼中划過一道了悟許是了解到了什麼。
白玉珠驚愕,她接過紫兒遞過來的袋子,聞了聞,她驚訝道:「還真是和我喜歡的香一樣,這怎麼會呢?我的香是獨門配出來的,外人是不可能有的。」
奇怪,李力她不喜歡李力,純粹是因為他是蕭王的兒子。可是他怎麼會痴迷自己身上的這種香呢?仔細的回想了一番與他相見的情況。她緊鎖眉頭,她這才發現,每次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情緒,苦澀,無奈,複雜,他怎麼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呢?
不要殺她這是拓跋寒他們當時想殺了自己時,李力慌亂的喊道,他這是明顯的想要保護自己。可他為什麼要護著自己呢?她是打傷了他的人,羞辱了他的人,並且,最重要的還是仇人,他殺了自己才對,而不是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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