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他喜歡自己?她腦海中產生了這個念頭,可一想搖了搖頭,這不可能的,他喜歡的是白雪兒。
「娘娘,你看這事要怎麼辦?」子心開口問道。
一聲娘娘將白玉珠思緒拉了回來,她壓下對李力的不解看向子心問道:「你和他同房了嗎?」
「娘娘給的藥,奴婢下在了合卺酒里,他喝下了,所以成親的一晚我們是同房的。」子心在說這話的時候很大方,絲毫沒有半點扭捏和羞澀,仿佛她不過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長陪你嗎?」白玉珠繼續問道。
這話讓子心眼神一閃,因為成親除了當晚外,她便很少能見到李力。就算難得見到他,他也是借有事忙為由很快離開,不過她既是答應了白玉珠,自然要對蕭王府的事不隱瞞半分,她道:「除了成親當晚,之後他一直用有事忙為由躲避奴婢。」
「看樣子你的媚術退步了。」白玉珠凝視著子心淡淡道。
子心垂眸,稍許,她道:「不是奴婢的媚術退步,而是李力的心中藏著一個喜歡的人,讓奴婢不容易魅惑到他。」
「不管藏得是誰,現在你是他的女人,你就該將他的心牢牢勾住。」白玉珠說這話時帶著警告。
「奴婢會努力。」子心恭敬言道。
「那最近蕭王府可有什麼動靜?」白玉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問道。
「奴婢走到哪裡都被人跟著,就連身邊的奴婢都套不出話,前院就更去不了。」子心滿是歉意的對白玉珠道。
這些白玉珠也是意料到的,她沒有怪子心,只是沉聲道:「此事不怪你,畢竟你是我的人,蕭王他們提防你也是正常。你暫且慢慢培養你的人,需要什麼就儘管找我拿,只要能收買到人得到消息就可以。」
「是,奴婢多謝娘娘。」子心畢恭畢敬道。
閒暇談話幾個時辰子心離開了東宮,白玉珠讓紫兒去送子心出宮免得被人攔下。風夜寒還未回來,她將子心帶來的藥材整理了一下,然後製藥。太后同意處死月兒,不過只是時間問題,她把毒藥備好,等契機到了,她就親手送月兒上路!
子心來過之後白玉珠的心情也舒服了不少,風夜寒回來也沒過問些什麼,還是和平常一樣的過著日子。
這天,光明寺祈福的日子終是到了。
太子妃妃冠四周用五色寶石鑲嵌而成,雕刻著祥雲和花的紋路,八隻金鳳用金絲掐成,一個個展翅昂首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朝天飛去,金鳳釵、金鳳步搖垂金珠流蘇,奢華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一襲玄紅鳳袍好似有金光流過那般,亮閃閃的,長長的裙擺拖在身後,裙擺之上用銀絲線繡出一隻銀鳳雙翅高展,長長的鳳尾垂在山河圖之上,兩者融合在一起,華麗中透著令人不能忽視的霸氣,鳳的眼眸鑲嵌著一顆純黑寶石,像是凝聚了日月光華那般散發著奪目的光暈。
精緻妝容,絕色容顏,白玉珠坐在梳妝檯看著自己此刻奢華高貴的模樣,她的眸子划過一道冷笑,天下女人用盡了一切手段去爭搶皇后和太子妃之位,卻不知這身華麗的衣袍下隱藏的是無盡的鮮血。
當然,就看著這身華貴的鳳袍和沉甸甸的鳳冠,她也不意外的沉迷在這身衣袍的高貴之下。呵心中冷笑,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像京城這些閨秀們了,開始喜歡這些膚淺的東西,她真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變的不像原來的自己。
「太子妃娘娘,時辰到了,要先到祭祀廳。」宮女是太后特意安排過來指導她的,此刻恭敬的提醒著。
抬手,紫兒忙將手腕伸出,白玉珠借著紫兒的力量緩緩起身,天氣雖然剛開始涼快起來,但這裡外三層,沉重的頭冠讓她後背出現薄汗。
上了玉輦去向祭祀廳,甄皇后在場,李會兒母女也在場,她們母女還是和往常一樣看到自己面上恭敬,眼裡是滿滿的厭惡。
甄皇后率領眾人祭祀了花神和風神之後,白玉珠又上玉輦去向風夜寒處,文武百官個個身穿朝服,手持朝笏畢恭畢敬的跪伏在地,她一步步的走向風夜寒,她看著他溫柔寵溺的眼神,她每走一步,心就安定一分。
玄紅龍袍,頭戴紅纓禮帽,龍袍上繡著銀龍騰雲駕霧在山河之上,頃長的身軀挺拔透著無窮的力量,墨眉入鬢,一雙狹長的鳳眸望著白玉珠滿是寵愛,挺直的鼻,優美的薄唇,此刻他高貴的如同高高在上的謫仙。
他看著白玉珠走到面前,然後他伸出了骨節分明的美麗大手。
白玉珠收回放在紫兒手腕上的玉手,她對他羞澀一笑,將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隨後被他緊握掌心,他掌中溫暖的溫度好似握住了自己的心臟,暖和,安心,踏實。
禮部尚書一看這般,打開手中繡龍紋禮冊高聲唱起禮文。
此時,她和風夜寒攜手站在安昌台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遠處黑壓壓的人群,這種俯視眾生的感覺實在讓她心情舒暢,她已經理解到為何男人女人都掙破了頭只為站在這天地最高處,只因被人臣服的感覺太好了。
繁瑣的禮儀過後,白玉珠只覺得全身力氣不夠用,但幸好身邊有風夜寒,他暗中借力給自己才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的狼狽。
安昌台是皇帝登基之時,也是冊封皇后之時帝後同行大禮才可以登上的台子。安昌台顧名思義國運安泰,富國昌民,共有一百個台階,每個台階不僅高還很陡峭,象徵著夫妻一路上的艱難險阻,象徵著幸福、恩愛一生,如同人生一樣一步步相攜走到最後。
臨走的時候,白玉珠回頭看了看這安昌台,她知道,有朝一日風夜寒會牽著自己的手一步步的走上安昌台,那時的自己一定會露出最幸福的笑容
白玉珠再怎麼隱藏著情緒卻還是被風夜寒所察覺,他握著白玉珠的手變為十指緊扣,他柔聲對她道:「到了那天,我會讓我們十指緊扣,然後我牽著你走上安昌台,昭告天下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白玉珠聽後滿心暖意,她看向他道:「好。」
風夜寒不顧眾人便俯下身在她額心印下一吻,他寵溺道:「你是我的女人。」
「嗯。」白玉珠羞澀的回應他。
光明寺祈福的確是大典,從天還未亮開始洗漱打扮祭祀到了晌午時才出了皇城的城門。鹵薄依仗,金龍車駕,浩浩蕩蕩的步入京城之中。
京城百姓皆知今天是太子和太子妃代皇上和皇后去光明寺祈福,京城官員早就派人清了百姓人群,以防出現意外。雖是如此,白玉珠坐在車駕里透過帘子往外看去,還是能看到不少商戶的門窗微微開著縫隙,百姓們都想看太子和太子妃出駕的情形。
但當人們看到這些的時候無一不驚訝,這樣的儀仗隊伍和皇帝出行無二,讓他們驚嘆不已,更曉得皇帝他們的用心。
車駕不急不緩的行駛著,很快就出了京城城門,今天的天不像往常那般烈日炎炎,陰沉沉的透著沉悶,仿佛隨時都會降下雨來,一路上白玉珠依在風夜寒懷中假寐,他看著案桌上擺放著的奏摺,氣氛十分美滿。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睡意偏淺的白玉珠被一陣噪雜吵醒,然後她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你放心。」風夜寒依然溫柔的安撫著白玉珠。
「太子殿下,有刺客,還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勿要出車駕。」這時,皇廷禁衛軍統領駕馬來到車駕前恭敬言道。
「速去處理!」風夜寒說話是冰冷襲人,卻在下一刻看向白玉珠溫柔道:「我會護你周全。」
白玉珠也聽到了統領所言,她神情嚴肅道:「真是好大的膽子,還真敢攔截車駕!」
風夜寒伸手將白玉珠攬入懷中,溫聲道:「勿怕。」
一聲勿怕便能讓心中安定下來,白玉珠抬首看向風夜寒嬌柔道:「我沒怕,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會怕。」
風夜寒疼愛一笑。
車駕外是刀劍碰撞的聲音,鹵薄依仗主要保護太子和太子妃,層層保護更有風夜寒所安排的高手,一時之間身穿黑衣的刺客完全無法接近車駕,廝殺,鮮血噴灑,陪同太子和太子妃去祈福的大臣們騎在馬上個個嚇的臉色蒼白如紙,顯露驚恐的看著四周的殺戮。
一襲漆黑錦袍,頭戴半身長紗帽遮蓋住容顏,輕功飛躍,最後落在車駕不遠處的一根細柳條上,能夠立在細柳之上的人定是輕功舉世無雙,風吹過,身隨柳動,彷如混為一體。他處於的位置正好將車駕前的一切盡收眼底,他看著成群的黑衣人死士瘋了一樣的一波接一波的沖向車駕,只為衝散保護車駕裡面人的護衛。
風拂過,他聽到了隨風吹過來兵器割破皮膚的聲音,似有血噴射出來的聲響,就像一道催命之音,讓人心驚膽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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