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滿臉是血,直到此時才緩過一絲味來,他是南昭的第一勇士,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就是跟著南昭王去剿滅山里那些悍勇又不聽話的蠻子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怯過。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可是現在,他卻是怕了,可他畢竟是個粗人,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梗著脖子道:「是王爺的命令王爺他下了令,要把她許配」
他還想要往下,可是一種本能的危機卻讓他一下住了嘴。
太子殿下正微笑看著他,那笑真美,可是卻一下子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一瞬間,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從頭到尾,這位太子殿下都是和雲輕在一起的,而且表現出來的樣子,分明就是極為在意。
雲輕,是太子的女人。
而他,卻是在和太子搶女人。
就算是武將,頭腦不太發達,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大聲叫道:「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下官不是有意的,真的是王爺下的命令」
心頭湧起來時雲陽曾經和他過的話,太子夜墨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根本就不足為懼。
狗屁!太子殿下怎麼可能不足為懼,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存在就讓所有人壓力如山,這絕對是他此生見過最最可怕的人。
巴圖神經很粗,但他卻有著對於強者本能的感應,而在他現在的感應中,夜墨很強,強到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只是,先前他在雲輕身邊的時候,所有這些氣息都被掩去了,所以他才沒有察覺,竟然愚蠢地去挑戰他。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他什麼都不敢了,只是拼命地磕頭。
但可惜
「拉出去,殺了。杭州19樓濃情 .19luu.」夜墨的聲音冰冷地響起。
巴圖猛地抬頭,憑什麼?他什麼也沒有做,而且也求饒了,憑什麼還要殺了他?
荊遠帆一猶豫也沒有,直接一躍到了場中,巴圖眼中凶光一閃而過,他不想死,他這一次根本就是被雲陽利用了,成了他挑釁夜墨的替死鬼。
畢竟是個武將,當巴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生路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拼了。他從地上跳起來,狠狠地往荊遠帆打出一拳。
只是他功夫雖然不錯,又怎麼比得上自幼就訓練有素的荊遠帆?不過幾個回合,就被荊遠帆一腳踢中了腿骨。
只聽咔嚓一聲,巴圖的腿就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折起來,那樣子,看一眼都覺得疼。
「我不服!」巴圖怒聲吼道。
他只是敬了雲輕一杯酒,而且她還沒有喝,憑什麼就要受到這種待遇?
「拉下去。」夜墨淡聲道。
荊遠帆又是響亮地應了一個是字,一揚手,立刻有疾風衛的人把人拉下去。
滿座這麼多人,甚至有不少南昭的士兵,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動一動的。
只是片刻,就聽外面傳來接連兩聲悽慘地大叫,然後呯通一聲,似是什麼掉在地下的聲音。
腳步聲大步往地往大廳里傳來,荊遠帆回來躬身道:「啟稟太子殿下,罪人已經處決,處決之前,剜眼割手!」
堂中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處決之前還要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雲輕則是一下轉頭看向夜墨。夜墨手一伸,直接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中,淡聲道:「請在座的諸位南昭貴賓都看看。」
「是!」荊遠帆顯然早有準備,一揮手就有人端著一個蓋了紅布的托盤上來,一人端著,另一人站在正好能擋住雲輕視線的位置掀起紅布,繞著整個大廳走了一圈,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托盤上的事物。19樓濃情 19luu.
這番作派,就是再蠢的人也明白了。
挖了眼睛,是因為那雙眼睛曾經冒犯地盯著雲輕看。
割了雙手,是因為那雙手曾經端著酒水逼迫著雲輕喝。
太子殿下對於雲輕的在意,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看過托盤上的東西,幾乎人人都是面色慘白,而那慘白之中,又帶著分明的驚懼。
他們都低估了太子的手段和魄力,面對他們的挑釁,夜墨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法明了他的態度,以後只要還有人想對雲輕打什麼主意,那就先好好想想今天看到的這一幕。
「雲公子,這場宴會孤王很滿意,不過孤王與親親一路行來也累了,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從頭到尾,夜墨都沒有特意跟雲陽任何話,對他也沒有任何懲戒,可是雲陽很明白,他才是被警告的最嚴重的那個人。
臉色和死人一樣,僵硬地了頭,道:「太子殿下請自便。」
夜墨禮儀優美了頭,這才牽著雲輕,一路走了出去。
經過雲嫵身邊的時候,雲輕想了想道:「阿嫵,你也和我一起走吧。」
方才夜墨傳那些東西的時候,雲嫵自然也看見了,若雲輕有什麼不滿,大概也只有這一了,畢竟雲嫵才十二歲不到十三歲,放在她那個時代還是個孩子呢,看這些東西,會做噩夢的。
雲嫵抬頭正要話,恰好看到夜墨掃過來的眼神,那般冰冷,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顫,勉強笑著道:「姐姐行了一天路也累了,我就不打擾姐姐了,我等會兒和大姐一起回去就行。」
雲嫵向來和雲嬌關係好。
雲輕微微皺眉,卻是終究沒有什麼,和夜墨先一步離去。
「可惡!」直到雲輕走了好一會兒,雲陽才反應過來,狠狠地咒罵了一聲。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等著看本公子的笑話嗎?」看到周圍的人還愣在座位上,雲陽再次陰狠地道。
他在南昭向來跋扈,那些貴子貴女們不敢停留,連忙匆匆地告辭了。
夜天玄也沒什麼,直接離去了。
「啊!」玄王駐地,忽然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雲嬌翻滾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
「不要啊王爺,不要再打了!」
她好疼,真的好疼。
當初宮中鬧了一場之後,英帝夫妻一改往日總是拖著他們婚期的做法,用最快的速度為他們定下了成親的日子,雲嬌原還還在竊喜,以為終於嫁給了自己想嫁的人,甚至還期待著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夜裡,夜天玄不僅沒有碰她一下,還搬到了別的房間裡去住。
她又是傷心又是吃驚,怎麼也想不到是哪裡得罪了夜天玄,本以為第二天撒撒嬌哄哄便好了,可是誰知,她越是想要接近夜天玄,夜天玄就越是厭惡。
雲嬌暗地裡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可是日子長了,一些不對勁也漸漸顯現出來,比如夜天玄的聲音越來越細,喉結也消失了,還有,他不許自己近身也就罷了,可連更衣洗澡這些事情也不許她這個王妃在場,這些事情終於引起了雲嬌的懷疑,終於有一天,她趁著夜天玄洗澡的時候沖了進去,看到夜天玄身體的一瞬間,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嫁的這個男人,早已不再是個真正的男人。
難怪,英帝夫妻會那麼急著為他們完婚。
難怪,夜天玄那麼防備著她。
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可是後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地獄,地獄還遠在之後的日子裡。
因為最大的秘密已經暴露了,夜天玄也便不再瞞著雲嬌,他沒有辦法行男子之事,可是皇家之人,見多各種各樣的手段,而他就把那些手段都用在了雲嬌的身上,對她而言,簡直每夜都是煎熬,讓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除此之外,夜天玄性子中的施虐傾向也暴露的越來越明顯,只要雲嬌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立刻便是鞭子伺候。
此時,雲嬌身上已經挨了好幾鞭,這麼些日子下來,她也總結出了一套自己的方法好少受苦。
她掙扎著抱住夜天玄的腿,強忍疼痛哭叫道:「王爺,臣妾哪裡又犯錯了,請王爺明示。」
夜天玄面無表情又是一鞭下去,打得雲嬌一個瑟縮,這才嗓音沉細地道:「雲輕的事情,誰允許你胡八道?」
雲嬌面色頓時一僵,更大聲道:「臣妾都是為了妹妹啊,她有一個好歸宿,不也是王爺期待的嗎?」
夜天玄會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雲輕害的,讓雲輕受盡折磨,不應該正是夜天玄想要的?
「蠢貨,別用你的蠢腦子來揣測本王的想法,本王警告你,雲輕的事情,你少插手!」
不知道又打了多少鞭,夜天玄才把鞭子一扔,怒氣沖沖地走了。
雲嬌伏在地上,傷痕累累,眼淚早已哭幹了。
「王妃」伺候的丫頭進來心地叫她,這種場面,這些日子她早已見得多了,打心底里可憐雲嬌,這個王妃,做得還不如她們這些丫鬟呢。
雲嬌沒有回應,她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想要扶起雲嬌,可就在這一瞬間雲嬌一下抬起頭。
「啊!」丫鬟嚇得一下退後了好幾步。r1
只見雲嬌的目光有如惡鬼一般瞪黑夜深處,口中狠厲地念道:「雲輕雲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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