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雲輕終於在規定的時間裡完成了婚儀前的一整套準備事宜,穿上那套華美的衣服,乖乖地坐在房間裡,等著吉時的到來。19樓濃情 19luu.
她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心裡有些期待,又忍不住的忐忑難安。
「王女,這身衣服真好看。」在這些宮女嬤嬤們面前,就連茶茶也只能打下手,這衣服雖然前面穿過一次,可是此時盛妝再看,感覺又完全不一樣。
這世上大概除了雲輕,沒有人能壓得住這件衣服了。
雲輕微微抿著嘴笑,這件衣服雖然華麗,而且層層疊疊的許多重,可是夜墨顯然想到了重量的問題,用得都是最輕薄的料子,穿上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
那個男人,真的什麼都為她想到了。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雲輕安安靜靜地等著,可是等到申時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譁。
「你們是什麼人?不准進去!」
「南昭王,今天是雲王女大喜的日子,就算是你也不能隨便進去!」
「讓開,我真的有急事要見姐姐!」
外面的聲音傳進來,雲輕一下撩開了蓋頭,什麼事情,居然讓柳清鋒這麼急?
正想叫他進來,柳清鋒已經是自己撥開門口的人,沖了進來,臉上全都是氣急敗壞的神色。
雲輕還從來沒有在柳清鋒臉上見過這樣的神色,他雖然年紀但是性格卻比同齡人沉穩的多,除了在她面前會有些奶狗的特質,在別人面前向來都是極有威嚴,否則的話,南昭王的位置他也不會坐的這麼穩。
可是此時他卻像是完全失了方寸。
「姐姐,宮中迎親的隊伍出來了。」不等雲輕發問,柳清鋒劈頭就。
這不是件好事嗎?可是柳清鋒會是這種神態肯定有原因,所以雲輕沒有話,等著他下去。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柳清鋒面上全是憤憤之色:「可是沒有往咱們這邊來,而是往大長公主府的方向過去了!」
大長公主府?藍夜晴?
這個名字一下跳入雲輕的腦海里,先前大長公主把她叫到府中,告訴了她關於大劫的事情,之後夜墨找大長公主談過一次,那一次不歡而散,但夜墨也明確告訴大長公主,他不會娶藍夜晴,這件事情,雲輕是知道的。
「可能有什麼誤會。」穩下心神,雲輕對夜墨還是絕對信任的,可是,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備馬,我們過去看看。」
「雲王女,你這一身衣服」茶茶麵上全是為難之色,這身衣服這麼繁複,哪裡能騎馬啊?可是坐車的話,又完全來不急。r1
「沒事,不過麻煩一罷了,馬還是能騎的。」
雲輕一邊一邊往外走,可是那些宮女和嬤嬤們不幹了,紛紛攔在雲輕的身前。
「雲王女,你不能去呀,這不合規矩!」
「要是等會兒宮裡迎親的人來了,你卻不在,那該怎麼辦?」
「雲王女,你絕對不能走」
一個個的,都上來攔著雲輕,圍了一大群人在雲輕的身前。
而且有些人直接上了手,拉住雲輕不讓她走,嘴裡還不乾不淨的:「雲王女,你要記得你是要當皇后的,這樣在外面拋頭露面,丟人!不僅丟你自己的人,也丟皇上的!」
雲輕今天一整天都表現得非常順從聽話,這些人似乎就覺得她好欺負,在這個時候竟齊齊地攔住她,就是不讓她走。
雲輕目光直接就盯著那個她丟人的嬤嬤,眼神銳利的似乎能射出箭來。19樓濃情 19luu.
「你要做什麼?」那個嬤嬤一下就怕了,倒退了一步,脫口而出:「我可是大長公主殿下身邊的人!」
一句話出口,才猛然察覺不對,連忙又轉換語氣:「雲王女,你還是在這裡等著宮裡的人來接你吧,哪有新娘子跑到外面去的道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她急切地想把自己錯話的事情挽回來,可是哪裡還來得及?
雲輕感覺到一個大大的陰謀籠罩在自己的頭上,可是她卻不知道是什麼。
「我們走。」她叫上柳清鋒,快步往外面走去。
那個嬤嬤還想要攔,但剛伸出手,柳清鋒就狠狠地瞪過來:「不想要你的手,就儘管攔!」
他在雲輕面前是只奶狗,可是在別人面前,尤其是對雲輕不敬的人面前,卻絕對是只狼。
那個嬤嬤嚇的連忙縮手,而只這麼一縮的工夫,雲輕和柳清鋒就已經出門了。
「這可怎麼辦呀!」那個嬤嬤愁的不行,大長公主特意吩咐了她,不要讓雲輕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就儘量攔住她,等到大長公主傳消息過來了再放雲輕出去。
可是現在,她卻是沒有攔住,只希望大長公主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不要怪她辦事不利。
「那個賤人,還有那個野種,居然這麼凶,看看過了今天,你們還能凶幾時!」嬤嬤恨恨地為自己找著面子。
穿著那麼重的裙子,的確是不太適合騎馬,不過此時雲輕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是快馬加鞭地往長公主府趕過去。
她不信夜墨會娶藍夜晴,但柳清鋒也不會謊,宮裡的迎親隊伍肯定是往大長公主府去了,她必須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路上,寒風刺面,明明都過了立春,可是天氣依然是那麼冷。
風吹在臉上像是刀子割一樣,不過雲輕卻是感覺不到,她只是緊緊地盯著前方。
終於,大長公主府到了,雲輕一看到門前的情況,心臟就是一縮。
一溜的大紅儀仗就在府門前,像是剛剛從府里出來,正要回宮。
大長公主在門口站著,就像是每個送女兒出嫁的母親一樣,唇角微微笑著,又慈祥又有些捨不得。
沖天的喜樂聲充斥了整個街道,雲輕充耳不聞,可是她急促的馬蹄聲卻是落在了大長公主的耳朵里。
大長公主今天穿的很喜慶,但饒是如此,仍是窄袖收腰,不減軍人的利落感。
看到雲輕,她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一揮手,迎親的儀仗立刻加快了速度,快速地從大長公主府門口離開,而大長公主則邁步下階,直接站到了雲輕的馬前。
雲輕快馬奔過來,若是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剎住馬,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會撞到大長公主。
一瞬間,雲輕心裡也竄過這樣的念頭,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想也知道和大長公主脫不了干係,她心頭惱怒,她的婚禮,夜墨精心為她準備的婚禮,被大長公主攪成這個樣子,甚至連新娘都換了人,就是馬直接撞上去,都解不了她心頭之恨。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大長公主在夜墨心裡有著極重要的位置,別人有可能會剎不住馬,可是她可能嗎?
所以不管她有多怒,還是微微一扯馬韁。
不過,雖然不能真的傷了她,卻不代表雲輕不能表達她的不滿。
跨下的馬兒在離大長公主還有半個馬身的時候人立而起,然後重重踏下,這個距離,如果大長公主不動的話,馬的前蹄一下會直接踏在她的身上。
大長公主瞳孔頓時收縮,雲輕真的這麼大的膽子,想要借這個機會殺了她嗎?
她本來是想不動給雲輕一個下馬威的,可是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身形爆退了幾步,
誰料,她剛退開,那匹馬卻是在空中轉了個向,往一側落下去。
大長公主的臉一下就青了,她知道自己上了雲輕的當,雲輕能通百獸,讓馬做動作出來再簡單不過。
她本想給雲輕一個好看,沒想到反倒讓雲輕占了便宜。
「雲輕,你想要謀害本宮嗎?」張口,就先給雲輕扣上了一大帽子。
雲輕早知大長公主向來難對付,根本不接她的話茬,「大長公方,本王女需要一個解釋。」
「解釋?」大長公主好像很好笑的樣子:「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雲輕抿了抿唇,忽地一提馬韁,直接繞過大長公主往儀仗隊的方向追過去。
不想是嗎?她自己會問。
「雲輕!」大長公主沒想到雲輕連一臉都不給她,竟然越過她就走。
她是會武功的,身形一飄就又一次落在了雲輕的面前,而且一隻手直接拽住了馬籠頭,不許馬匹上前追儀仗隊伍。
「大長公主想給本王女牽馬,本王女可擔不起。」著話,雲輕一扯馬韁,馬兒立刻激烈地掙動起來。
「雲輕!」大長公主險些拉不住,終於憋不住把要的話了出來:「這是墨兒的意思!他想通了,決定要娶晴兒,而不是你!」
可笑!編謊話也要編個象樣一的。
「鋒,去把儀仗給我攔住!」雲輕直接給柳清鋒下了命令,不管大長公主打的什麼主意,只要儀仗攔住了,再有什麼主意也是白搭。
「是!」柳清鋒向來天大地大姐姐最大,聞言立刻上前,他們出來的時候是帶著人的,足有百餘個侍衛跟前他們,立刻就要上前。
可是此時大長公主府里也呼啦啦地跑出來了一群人,個個執槍帶戟,和雲輕的人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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