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都是妾身管教無方。杭州19樓濃情 .19luu.雲王女身份尊貴,又是前王妃姐姐留下來的,妾身一直都不怎麼敢管,誰知她竟養成了輕浮的性子,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
王夫人好像用盡用力才出這幾個字,滿面都是嫌惡之色,又接著道:「也是書維年輕不懂事,才會被雲輕勾引。臣妾原本並不知這事,誰知書維聽雲輕與玄王爺解除了婚約,居然求到臣妾頭上,請臣妾將做主將雲輕許配給她,臣妾這才」
王夫人忽然在皇后娘娘身前深深一福:「臣妾斗膽,請皇后娘娘看在故去先王妃姐姐的情份上,不要再追究雲輕有辱皇家體面一事,臣妾願意讓侄兒娶了她,也算是給她一個名份,不至於讓她以後做人難堪」
做人難堪?
把這種事情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來,還以免她以後做人難堪?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雲輕幾乎要笑出來,還有比這更拙劣的謊言嗎?
她現在終於明白夜天玄之前對她的話,他在救她,因為如果她不嫁給他,就要嫁給這麼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王家子侄。
她也明白了雲嬌對她的話,原來她早就知道王夫人到京了。
她更明白皇后為什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是王女,秩比公主,皇家剛剛退了她的婚,一時半刻也不好再為她指婚,否則的話,就好像是把皇家不要的推給別人一樣。可是王夫人來了就不一樣了,就算不是親生的,她也是雲輕名義的母親,完全有權利支配雲輕的婚姻,而由王夫人出面求皇后賜婚,更是再正當不過。
雲嬌是要嫁給夜天玄的,王夫人和皇后是一個鼻孔出氣,這侍衛又是忠於王家的,她嫁給這個侍衛,也就等於被皇后拿捏在了手上。
之前夜天玄對她下藥,她以為是夜天玄的主意,可是現在看來只怕未必,應該也是皇后的主意。杭州19樓濃情 .19luu.
皇后似乎無論如何都要控制住她,可是,為什麼?
許多念頭在雲輕腦海中晃過,可是一時半刻,卻又完全摸不到頭緒。
「皇后娘娘,臣妾這侄子做下這等事情,死不足惜,可是幸好玄王已經和雲輕解除了婚約,不至辱及皇家體面,而這侄子又是臣妾哥哥唯一的血脈,臣妾懇請皇后娘娘網開一面,讓他娶了雲輕,也算是將功贖罪。」
「將功贖罪?用什麼功?贖什麼罪?」雲輕一直冷眼旁觀那些人演戲,直到此刻,終於開口了。
她盯著王書維,勾唇一笑:「王侍衛,難道你忘記了嗎?在我們南昭,謊的人,可是要受萬鼠噬身之痛的!」
雲輕冷冷地威脅著,雖然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召喚出那些鼠,可是王書維不知道啊,嚇人還是沒問題的。
王書維臉色瞬間大變,之前紅玉是如何被萬鼠噬咬,他可是親眼所見。
「我早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招,特意請高僧為我做了護身符,你的妖法不會靈的!」王書維咬牙狠聲道,忽然臉一揚,對著雲輕大聲叫道:「輕兒,你怎麼能這麼話,我們的恩愛難道你全都不記得了嗎?」
「書維住嘴!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大聲喧譁!」王夫人表面厲聲制止,可是實際上卻是給了王書維話的機會。
而王書維也果然不負所望,大聲道:「姑母,侄兒一定要和雲輕清楚,侄兒對她一片真心,她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
著話,索性膝行幾步到了雲輕身前,仰臉大聲叫道:「你難道忘了嗎?在南昭,我們在樹林裡夜夜恩愛,一路來京的馬車裡,你藉口害怕賊人,都是讓我在內相陪,我們何等親密,抵死纏綿,甚至到了京城,你還約我在南風館見面,在那裡不易引人注意」
滿座的公子姐無不發出「原來如此」的聲音,雲輕夜宿南風館的事情在歸陽早就傳開了,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只是沒想到她不是去找倌,而是去會情人。杭州19樓濃情 .19luu.
「能把地方選在那裡,雲王女想得還真周到啊。」
「只怕她是覺得只有一個不夠,想要多來幾個吧。」
「早就知道她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在座的姐至少有一半都是那天在柳園被雲嬌邀請過的,也都被雲輕喚來的鳥淋了個滿頭鳥屎,對雲輕無不恨之入骨,編排起來更是什麼惡毒什麼。
夜天玄一張臉繃得鐵青,現在這種場面絕非他所願,相比而言,他更希望是之前的計劃成功,現在名正言順地把雲輕納入府中。
畢竟他對這個女人還是產生了興趣的。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這是不可能了。
不過沒關係,這個侍衛就算娶了雲輕也不敢動她,因為他早就過了,雲輕是他的人!那個侍衛娶了她,也不過是幫他養了個外室而已。
這麼想著,夜天玄的心裡總算是好受一,他閉上眼睛,索性不去看不去聽這亂糟糟的場面。
皇后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總算是放下了一心。
她必須把雲輕控制在手裡,可是卻又絕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對雲輕生出感情。她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那個位置的,女人對他而言,只能是玩物,如果做不到這一,她就幫他毀了雲輕。
但現在看來,她兒子做得很好,總算讓她安心了。
輕輕抿了一口茶,皇后淡聲道:「雲輕與王書維私通,按律本不該輕饒,可是看在南昭王妃如此為他們懇求的份上,他們又還都年輕,本宮就網開一面,准了南昭王妃」
「且慢!」雲輕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可是卻瞬間打斷了皇后的話。
皇后的話被打斷,眼睛一下就眯了起來。
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雲輕,現在則是更加厭惡。這個南昭蠻女,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斷她的話,讓她的威儀何在?
「皇后娘娘,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他,待我問完了,皇后娘娘再下旨意也不遲。」
「二妹,在皇后娘娘面前,哪有你話的餘地?」雲嬌立刻出口打斷,她巴不得雲輕現在就被皇后賜婚,好離夜天玄遠遠的,讓他再也無法惦記。
她已經察覺到夜天玄對雲輕不同尋常的態度,認為只要雲輕嫁了人夜天玄就不會再想著她了,畢竟以夜天玄身份之尊,怎麼可能會要一個被別人用過的女人?
可是雲嬌永遠也無法想到,夜天玄早就把一切都算好了,就算雲輕嫁了人,也照樣會是他的人,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改變夜天玄要把雲輕納入府中的想法。
雲輕不理會雲嬌,只是淡聲道:「就是上了公堂,還要允許人自辯幾句,你們口口聲聲都我與他有染,難道就不許我問幾句話?還是,這根本就是栽贓,你們怕我一問,就全都漏餡?」
雲輕這樣一,就把南昭王妃和皇后逼到了絕路上。
不得不,人多也是有好處的。他們可以利用這些人把對雲輕的誣衊傳得更廣,雲輕也同樣可以用這些人逼迫皇后和王夫人不得不給她一個機會。r1
「你還有什麼好?」南昭王妃冷冷問道。
「王書維是吧?」雲輕不理會南昭王妃,卻轉向了那個侍衛:「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可敢回答我?」
「有何不敢!」王書維挺胸道,他早已將雲輕的一切都記在了心中,自問絕不會出任何差錯。而萬鼠噬身
他摸了摸懷中的靈符,到現在都沒有見一隻老鼠,可見這靈符是真的有用的,他的心就更定了。
也是他今天運氣好,如果雲輕的精神力沒出問題,她不介意今天真的讓那些鼠好好飽餐一頓。
但此刻,她只能用別的辦法。
「我在南昭與你夜夜親熱,你從南昭接我入京途中,我們在車中抵死纏綿,就是到了京城,我們還偷偷在南風館相會,是不是?」
這些話都是王書維之前過的,他心中不由暗喜,這雲輕該不會是被氣昏頭了吧?居然問這些話,他只要承認了,雲輕豈不是更洗不清?
當下毫不猶豫,大聲道:「是!」
「既然我們這麼親密,那你對我的身體想必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是不是?」
王書維想也不想便道:「是!」
「那好」雲輕忽然笑了,她揚聲道:「既然我們親熱過那麼多次,你對我的身體又那麼熟悉,我耳朵後面有顆痣,不如你看,是長在左耳還是右耳,是長在上邊,還是下邊?」
這話一出,王書維一下子就怔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雲輕會問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可偏偏,卻是他根本回答不出來的。
他下意識就往雲輕耳朵的地方看過去。
雲輕不會梳古代的髮髻,從來都是簡簡單單扎一個馬尾,可是因為原主的頭髮長,馬尾分開兩邊從肩頭垂落下來,剛好把耳後蓋住了,誰也看不見。
「是在左耳上邊」王書維得吞吞吐吐,極其猶豫。
「你確定?」雲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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