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徹查「真相」(7)
安洪見對方來勢兇狠,急忙側身,可是淳于沔以為安洪準備不足,生怕他吃虧,猛然挺身向前,雙手探出,向對方雙掌迎去。
安洪見勢不妙,知道淳于沔不是對手,於是硬生生地把淳于沔拉了回來,而宋之純雙掌幾經到了身邊!
安洪其實也沒有想到要任何功法來對陣宋之純,只想和對方來拼一下內功內氣,看看自己修為有多深,也試探一下到底對方功深幾何;其實他也是怕自己一旦使出全部能力會傷及對方,那更會加深誤解。
安洪的腰部生生地挨了宋之純一掌,「砰」的一聲,安洪幾乎飛了出去,但是他沒有飛出很遠,因為淳于沔一隻手緊緊拉著了他。
安洪看著淳于沔擔心的眼睛,輕鬆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淳于沔也跟著安洪往後退了兩步,才站定。
安洪驚訝於宋之純的力道強勁,隨後又搖搖頭,心想,人家畢竟是一派掌門,焉有弱手,其實是自己小看了別人,高看了自己。
「小伙子,我看你也太蔑視我了,居然就想憑著你的本力和元氣來對我。不過我看你不像你師父,是一個陰謀之人,所以我也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剛才早已身成齏粉了。」宋之純收住手,看了看安洪說道,「我看你還不要緊,但是現在你必須使出你渾身的解數了,因為我再也不會對你留情了。當然如若你現在宣布脫離岩木派,那我也可以饒你。」
「宋掌門,我哪敢蔑視雪峰仙派的一代掌門,只是我覺得您和我師父應該有誤會,所以不便使出全部功法。」安洪說道,「既然仙長這麼說,我也必須使出全力,才能保命了。」
「你倒是好心,可是我不要你們的好心。看樣子你也是一個巧舌如簧之人,我最不喜歡暗中使絆子,明里嘴塗蜜的人。」宋之純看樣子覺得安洪虛偽,催拳發氣,一股股冷颼颼的剛猛之氣讓安洪的眼前的空氣都波動著,然後向安洪壓迫而來!
安洪不識宋之純的功法,連忙使出蟾仙所教的陽原技法,四周之陽氣頓然聚攏,一下納入安洪體內。安洪一抬手,身邊的空氣波翻雲涌也向宋之純排擋而出!
兩股氣流撞在一處,只見四周飛沙走石,一起旋轉起來,然後阻擋在兩個人中間。
宋之純本來想,自己憑著上百年的功力,可以一舉擊敗安洪,卻沒有想到這個初入仙門的小子能有這樣高深的仙家本領,居然兩個人的氣能堪堪匹敵,一時兩個人僵在那裡!
四周的人都在看著場中的拼鬥,一個是唐帝裳和岩木隱叟斗得正酣,兩個人不分高下。大家都知道,唐帝裳的仙家盟主不是虛名,按道理,單兵作戰,是沒有人可以匹敵他的,只是岩木隱叟也可以勉強和他打個平局,所以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但是對於安洪和宋之純的廝殺,卻出乎眾人的意料,因為大家認為宋之純身為一代掌門,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伙,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大家驚呆了,兩個人的氣能之爭,宋之純卻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唐帝裳畢竟還是一代仙家盟主,他的藥鋤不斷揮向岩木隱叟,呼呼生風,沒有顧慮,解了毒之後的他真的內力淳厚,有移山搬海之巨,不斷壓向岩木隱叟。
岩木隱叟自然也不是易與之輩,也能以寬大的道袍猛然掃開唐帝裳的藥鋤之力道。
唐帝裳也許是心裡焦急,突然從腰間掏出一個物件,向岩木隱叟頭上一扔,岩木隱叟嗖地一聲,彈出老遠,一下躲開那物,原來那物就是一個藥簍,猛地張開變大,一下罩在地上!
「神農藥簍?」岩木隱叟顯然心有顧忌,大驚說道,「對付我,居然用到了這件寶物?」
「如果不是你偷了我的神農仙骨舍利,那我完全恢復功力了,那我在半個時辰內應該可以將你拿下,可是現在我卻不能。只好藉助寶物的神奇力量來制服你。」唐帝裳說道,「不過,如果你現在將我家人和仙骨舍利還我,我可以不傷害你,放你等離去,當然也可讓出盟主之位。」
「唐盟主,你就是不相信我,我沒有偷盜你的舍利,也沒有挾持你的家人,你就是把整個宇宙給我,我又怎麼還得回來?」岩木隱叟說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何必拿命來做賭注?」
「執迷不悟!」唐帝裳說,「神農仙骨舍利雖是至寶,但是對別的門派卻無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削弱我的戰鬥力,但是我有神農炎帝陵墓這塊寶地做依託,不出百日,我的功力又會百分之百恢復。」
「這個我知道,我的功力與日俱增,可是你也一樣,而且比我還快,我怎麼能和你比,所以我不會蠢到和你作對。」岩木隱叟說,「我覺得一定有人想嫁禍於我,想置我於死地。」
「那你說,那個人是誰?」唐帝裳問道。
「我不知道,我自問我沒有和誰結仇。」岩木隱叟答道。
「既然你說不出誰想嫁禍與你,而種種跡象又集中在你的身上,那不是你,又是誰?不管怎樣,先拿下你再說了。」唐帝裳說罷,又沖向岩木隱叟,一雙大腳踏在地上,地動山搖!
岩木隱叟知道自己無處可退,反迎上前去,一支拂塵反摔,向唐帝裳門面打來。
藥鋤和拂塵相撞,嗖嗖嗖幾聲,幾根拂塵絲線搖搖晃晃地飄落,藥鋤上也劃出了道道新痕!
兩人又是幾掌相擊,啪啪啪,脆響連連,氣浪不斷從打鬥中激盪開來,周圍的松木不斷折落!
唐帝裳雖然只有本身的四五成功力,依然可以讓鬼神心驚膽戰,他居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藥鐮,一下割斷了岩木隱叟的大部分拂塵絲。
炎帝仙派一般都是在農牧中生活,也由農牧中的一些方法練功得道修仙,所以雖然看起來不是很雅,非常古拙粗朴,但是因為得天地之正統,所以往往非常深厚,而且功法多樣。他們的法器往往也是家常生活器皿和農耕用具。
岩木隱叟的確對唐帝裳有些了解,也有點畏懼,但他還是冷冷一笑,他的拂塵絲在瞬間又長了出來,依然揮舞起來,瀟灑飄逸,而且挾著罡氣向唐帝裳刮切而來。
唐帝裳對岩木隱叟的拂塵絲的威力一點都不在乎,他手中的藥鐮不斷地把拂塵絲割得在空中飄散,猶如下起了一場白茫茫的柳絮雪。岩木隱叟有點焦躁不安,他突然把手一張,手心中有一道金光奪目逼人,唐帝裳把藥鐮一擋,那道強光正好激射在平滑如鏡的藥鐮上,那強光突地反而一下晃住了岩木隱叟的眼睛。
岩木隱叟手收住功,往後一跳,「你怎麼能防住我的丹金光?你剛才不是輸在茗泉尊者的丹金光上嗎?」岩木隱叟大惑不解。
「呵呵,我知道,你的丹金光功力比茗泉尊者還要好,上午他用胸口射光,我輸給他,而你卻能用手掌發光,更為靈活強大,卻沒有被你打敗,你感到奇怪。我輸給他,是因為我沒有提防,而當時我又中了你的丹銀仙毒。經過這事之後,我吃一塹,長一智,加上茗泉尊者又給我解了毒,我知道你是茗泉尊者的師兄,當然就防著你這一招了。」
唐帝裳說完,不想多浪費時間,又頻頻揮舞著藥鐮,向岩木隱叟砍來。
大家都感到吃驚,唐帝裳怎麼好像有無窮的寶貝,用了藥鋤,又用藥鐮,上午用了神農酒壺,現在又用到了藥簍子。
岩木隱叟身形一抖,那條拂塵不斷地蛟龍一樣地翻滾,突然他看到唐帝裳身形中的一個破綻,那條拂塵所有的絲就像無數的尖細鋒利的鐵絲一樣,堅硬無比地向唐帝裳門面刺來。
唐帝裳從容不迫,只一揮手,那把藥鐮寒光一閃,當的一聲,早已把所有挺立著刺來的拂塵絲全部斬斷。
「不好!」唐帝裳馬上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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