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尊嘯天下 十三徹查「真相」8

    「唰」的一聲,那些被藥鐮斬斷的拂塵絲在岩木隱叟內氣的催發下,沒有應聲飄落,而是鉚足了勁,疾速向唐帝裳面門直射而來!

    那些短絲數量眾多,力道猛烈,速度迅速,離唐帝裳面門很近,沒有任何警覺的唐帝裳驚出一身冷汗!

    周圍眾人也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只會張圓了嘴,木然地立著!

    唐帝裳驚懼之下,自然而然地氣灌面門,身體不自覺地往後跳退,可是那些閃電一般迅速的短絲還是一下就射到了臉皮上,「不好!」唐帝裳心裡只有無奈。

    可是,那些短絲卻恰在此時,立時停住了,一齊往後退去,猶如有一隻手拉住往後拽一樣!

    「唐盟主,你真是神功蓋世,我的勁道強大的短絲居然被你的內氣阻住了。老夫見識了,佩服了!」岩木隱叟的右手一揮,所有的短絲就追著拂塵往後遊走,一下就又粘合在了拂塵之上,每一根都好好地接好了,仿佛他們從來就不曾斷過一樣。

    唐帝裳這才知道原來是岩木隱叟手下留情,也怪自己太不小心,要是自己留神了,即使這些短絲還快些,也是可以用氣流逼退的。他不知道岩木隱叟這樣做的原因,但還是心裡有一份感謝,畢竟給了自己一份面子,但是唐帝裳還是問了一句:「淳于仙長,不知你為何如此?難道是良心發現,於心不忍?」

    「唐盟主,我這樣做至少有兩個理由,第一,我想不應該加深我們之間的矛盾,因為那個害大家的兇手不是我,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真相就會露出來。即使我被你制服了,當真相大白那天,你我也會和好如初;但是如果我傷害了你,那麼你我勢必結下樑子,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將永遠和大家為敵,我們的門派也將和各個仙派為敵,岩木派將是多麼孤獨呀。第二,我知道,憑你的力道,我是傷不到你的,這些絲就算射到你的面門上,也只不過給你做了一次免費針灸而已。」岩木隱叟哈哈大笑,看起來,甚是坦然和誠實。

    唐帝裳還是沒有理會岩木隱叟的心,仍然道:「即使這樣,在真相大白之前,我還是不會放過你。如果你能讓我控制,我就放心了。」

    岩木隱叟說道:「這個有點困難,我不是你的徒弟,也不是木偶,真相你可以自己去查,但要我俯首帖耳聽命於你,任人宰割,那是不可能的。」岩木隱叟不卑不亢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只有繼續戰鬥到底了!」唐帝裳態度又有些強硬切起來。

    岩木隱叟知道,誰都不會相信自己,即使自己做得再好,也會被視為是假惺惺,或欲蓋彌彰。他只好低低地說了聲:「既然躲不過,那就來吧。」

    唐帝裳雙手舉著藥鐮和藥鋤,又沖了過來。岩木隱叟拂塵一抖,嗖嗖幾聲,也迎了上來。

    兩個人斗在一處,身形飄逸,無形無跡,倏忽萬變,身位互移,來往交錯,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這邊安洪也和宋之純糾纏不休。宋之純畢竟已是仙門掌門,全身力道隨氣而增,竟如泰山推移而來一樣,安洪逐漸腳下鬆動,有後移的趨勢,安洪不由得漲紅了臉,雙手慢慢往後推移,就在這時,安洪突然想到了既然陽原功法可以吸納周圍的氣體,是不是也可以吸納周圍的陽氣和陰氣呢?何不一試?安洪突然一提氣,全身五臟六腑和各個關節部位同時張開,就連皮膚上的所有毛孔都仿佛張開了口,都在拼命抽吸著龍腦石的陰陽精氣和能量。

    安洪沒有想到的是,驟然之間,自己身體就像再一次膨脹一樣,極其舒服,全身各處都像有無數的血液在激盪在澎湃,而且居然把宋之純猛推而來的內氣給擋住了,在瞬間還讓自己由守勢變成了攻勢,居然讓宋之純一點一點往後退去。

    其實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是龍腦石,是遠古時代那條觸犯天條的龍被砍掉的腦袋變化而成,具有神奇無限的能量,尤其對於安洪這種能夠吸收周圍陰陽之氣的功法,聚能尤其快速,安洪瞬間就覺得自己全身每寸肌膚,每個部位都有一種往外衝決的力量。

    宋之純雖然功力深厚,本來戰鬥力在安洪之上,可是他只能靠自己平時修煉積累的內能,所以用一點少一點。他沒有想到安洪相持力如此強勁,而且有源源不斷增加之勢。

    宋之純只想到了一點,如果不再瞬間擊倒安洪,使之崩潰,那輸的一定是自己,於是他雙手一卷,地上的所有土壤和岩石都離地而起,像扭羊角一樣旋轉起來,把他和安洪隔開。

    這時雪峰仙派在冬天常練的一種功法,叫做「攪雪蓋天」。冬天的雪峰山大雪覆蓋,往往寸步難行,而且也蓋住了水源和食物,所以雪峰仙派的人往往練習旋攪之氣,內力深厚,能把地上一丈多厚的雪和堅冰,甚至岩石都旋扭到半空,而且可以打擊敵人。

    安洪雖然本已處上風,他並不想窮追猛打,只想兩個人來個相持,讓宋之純知難而退。不料,宋之純突然攪起一股惡風,安洪見此情景,猛地住手,可是不容多想,一股剛猛氣流居然要把他從地上托舉升空,安洪暗說「不好」,連忙用外氣要把那股羊角風抵抗在幾丈之外,無奈他早已被這股旋流圍在中心,身體慢慢旋轉起來,他的身體因為吸收了龍腦石的陰陽精氣,正膨脹得像一頭野牛,剛好體積龐大適合狂風吹起,安洪心想不妙,情急之下,右腳猛跺地面,不料居然一腳插進堅硬的岩石一尺多深,心下大喜,右腳一運氣,就充滿了整個腳洞,身體牢牢釘在地面上了。

    謝靈、淳于沔等人看著龍腦石上四個人在打鬥,心裡都很擔心,都躍躍欲試,可是又怕引來眾仙派的圍攻,尤其是師父沒有命令誰都不敢擅自行動,他們只好干著急。

    眾仙派雖然也認定是岩木派算計了他們,也想置岩木隱叟和安洪於死地,但是他們看到有人替他們動手,就樂得看熱鬧了,如果唐帝裳和宋之純行動不力,再群起而攻之,既可以保全自己門派的實力,又可以消耗炎帝派和雪峰仙派的實力,加上他們還有點忌憚兜率派和岩木仙派聯手,因為兜率派掌門茗泉尊者雖然對岩木隱叟有懷疑之心,但是到了關鍵時候來個「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也說不定,就是兜率派如果想獨占勝利果實,其實力也是絕對可以來爭奪仙派盟主的。

    淳于沔一會看看父親,一會兒看看丈夫,兩邊都是惡鬥,看看就要占優,可是戰局波譎雲詭,反而一下又處在險境了,看得她心驚肉跳,全身冒汗,牙齒咯咯發響。

    宋之純一看安洪困在其中,甚喜,猛地旋動雙手,催發內氣,那氣流不斷加速旋轉,從地面盤旋而上,裡面全是飛砂走石,像一條黃色的暴龍,在不停地翻旋著身體,而地上的地皮卻一層層都被刨離地面,刷地就在羊角風裡摔倒半空中去了。看到安洪在**的旋窩中頭髮突地散開,然後向上扭動,就像火苗一樣狂亂,宋之純笑了,「力道不夠,我再加力!」宋之純大喊一聲,他看到了安洪的衣服一件件被風撕扯到碎爛,然後一瞬間飄飛而去,心下非常愜意。


    可是就是不見安洪離地而起!

    安洪此時狼狽不堪,頭髮像一簇黑色的火焰,在頭上飄搖;上身已是**,露出健碩的肌肉,被風中的沙石打出道道血痕;下身在安洪左手的護佑下,還能保全。

    安洪的臉在風中扭曲了,變形了,但是卻很堅毅,身體也像泰山一樣穩當,他的眼睛裡射出自信。安洪摸摸身上,冷冷沉沉的上古太玄劍還在,就像一個嬰兒躺在媽媽的懷裡一樣安心地睡在他的腰間。他笑了,他知道自己基本上就沒有用過這把寶劍,此時此刻他還不想用,因為他覺得如果一用,只怕就會驚天動地。

    宋之純的攪雪蓋天神功,雖然把龍腦石上的土層和一些不是特別堅固的岩石剝離了地面,但是對於整塊的大岩石,還是莫奈其何,自然也不能把和整個龍腦石連成整體的安洪怎麼樣。任憑旋風的切割和沙石的擊打,安洪都沒有一絲動搖。

    安洪在旋風裡突然想到,身體能量多了,精氣多了,也就變大,抗風能力就差了,如果要是能夠把吸足了能量和精氣的身體壓縮,不斷地壓縮,是不是會有另一種境界和天地?他努力收縮身體,向身體內部的某個中心點收縮擠壓而來,可是他好像做不到,因為身體好像已經夠小了,裡面充滿了天地的陰陽之氣,也充滿了能量,鼓脹得比鋼鐵還硬。不知怎地,一個東西砸在他胸口,打得他胸口火辣辣的,仿佛五臟都要破碎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狂風裹挾的一塊石頭,雞蛋大小,黑黑的,猶如上過光漆一樣,他張開右手掌,用力一吸,那已經快墜到地面的黑石唰地攥在了他的手心。

    「呀!好沉!」他幾乎把持不住,整個身子都被拉得要彎下腰去。沒想到這么小一個石頭,居然有幾百上千斤重。他很吃了一驚:這樣一個東西這麼重一定不是宋之純的攪雪蓋天神功刮來的,因為這個石頭又小又重,在風裡就有如定風珠一樣。難道有人在冥冥之中傷害自己?石頭在手,他再也感覺不到宋之純神功的厲害了,只不過他也感到自己活動沒有那麼自如了,畢竟這黑石巨重。

    「我還是要用這個黑石試他一試。」安洪這麼想來著,「是時候抽出石頭中的大腿了。」

    他的念頭一起,就把那隻插進岩石中的腳猛地一收氣,那隻腿瞬間變回原來大小,一下就從這塊巨大的龍腦變成的岩石中拔了出來,並在風中朝著宋之純走去。

    宋之純還在催動內氣,以為安洪早就在風中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哈哈大笑了,但是當他突然看到安洪居然能在自己颳起的狂風中走出來,而且還走得穩穩噹噹,心下大駭,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收功急退。

    安洪突然手臂猛地一長,一把就要來抓宋之純的前襟,宋之純將右手一抬,急速擋住,可是安洪的手突然停在空中,但是一個小的黑黝黝的東西卻倏地從安洪的掌中激射而來!

    宋之純嚇了一跳,可是看到是一顆小小如雞蛋一樣的圓石打了過來,又非神器毒物,馬上就笑了,大聲道:「一顆小石子,能奈我何?」便不退後,反手來接。可是一接之下,馬上臉露慘容,淒喊一聲「哎喲!」連忙將手抽回,人便往後倒去!

    安洪頓感不妙,前進一步,右手一抄,將快要掉在地上的黑石撈起,穩穩地攥在手心,左手早已欺入宋之純身後,左手一掌狠狠地向宋之純腰間推出!

    眾人一看,很多人大喊「休矣,休矣。」都閉上了眼睛,因為要救他卻已太遲。勝敗一瞬間,生死一須臾。

    可是,場面卻和大家想像的不一樣,宋之純並沒有被打飛,還是好好地立在原地。安洪卻用手頂著了他的腰部,沒有讓宋之純撞在硬硬的岩石地面上。

    「宋掌門,不打緊吧?」安洪一臉悔恨,關切地問道,「怪我粗魯,我只想用這個黑石化解一下你的攻勢,沒想著卻把你給傷害了。」

    宋之純沒有馬上回答,因為他的右手臂已經折斷了,基本上市低垂在身前,豆大的汗滴已經從頭上墜落下來。

    安洪知道,不是宋之純不想回答,而是他痛得不能回答。安洪想:「原來神仙也有無奈的時候。沒有想到一顆這么小小的黑石居然能把一個這樣的掌門傷得如此狼狽,如此慘烈。」

    「除了骨折,還有經脈錯位了,氣血不能流通了。」安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他只好運氣,一股綿綿之氣瞬間從宋之純的腰間徑直灌入他的右手,宋之純的頓時感到好受多了,他的手在安洪的氣流的疏導和充實下,經脈復位了。安洪再猛地一貫氣,「咔嚓」一聲脆響,宋之純的骨頭也瞬間復位了。

    宋之純這個時候,並沒有露出感謝來,而是回頭定定地看著安洪,說道:「你不是才入仙門嗎?怎會有這等法器和能力,勝過我幾百年的修煉?」

    「哪裡哪裡,上仙過譽了。」安洪鬆開手,退了一步,躬身道,「我不過是仙界新進,尚未學到任何仙法,只是本身有些蠻力而已。」

    「我看你和你師父也相差無幾了,你師父和我相鬥,對我也有幾分忌憚,可你卻能在短短時間內,把我挫敗,後生可畏。我自以為修煉幾百年了,幾乎練成不壞之身,可是在你面前還是顯得單薄脆弱。安洪,我想問你,你這個黑石頭是哪來的?怎麼那麼沉重?難道也是你的法器重寶?」宋之純果真不愧為一代仙家掌門,居然一下子就可以從痛疼中恢復過來,似乎他已不感覺到怎麼痛苦了。

    「宋掌門,這個黑石頭的來歷我不明白,其實我也是剛得到的,就是和你相鬥的時候,被你的勁風裹挾而來的,當時打在我的胸口,我幾乎倒下,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後來居然一把抓住了它,而且一下子就可以掌控它。」安洪實話實說,「沒有想到居然最後用它險勝你半招。真是慚愧。」

    「安洪,你雖然在最後幫了我,但我還是想和你拼鬥到底,無奈我今天已傷,只能作為看客了。如果有下次,我還是要和你拼個你死我活。」宋之純的弟子早已入場,攙扶著師父,有幾個雪峰派弟子還想上來雪恥,早被宋之純揮揮手止住了。

    安洪丟下一句「再會!」就一下跳到了師父和唐掌門搏鬥的場邊。

    剛才關注安洪和宋之純搏鬥的人也把眼光投入到淳于世和唐帝裳的博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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