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師伯祖嗎?」溫傾儀雖然年紀大心態穩,此刻也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我伸手拿過第一幅畫卷將其攤開,用左手指著左首第三化為人形的龍騖風,以右手指著另外一幅畫卷上的青龍,「這條青龍就是當年觀氣門的三弟子龍騖風,它的本體是條青石蟒,後來在元朝時應劫化為了真龍。」
「師伯祖為什麼要和先祖爭鬥?」溫傾儀伸手指著畫卷上勢均力敵正在廝殺的二人。
畫是老八畫的,自然會有所偏頗,事實上老八溫嘯風在度過紫劫之後迷上了畫畫,三聖真人雖然大加訓斥,他也是置若罔聞,長期以往道法修為自然有所荒廢,可以說在觀氣門九大弟子中,以他的修為最差,就算他在以後的歲月里勤練苦修也不會是老五的對手,因為他五行屬木,而老五五行屬金,正好克他。所以雖然畫上的二人表面上勢均力敵,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應該是傲風子偷襲龍騖風的時候被他撞見了。」我分析著說道。畫面的背景隱約的是當年的紫陽觀後山,也就是說到了明朝的時候觀氣門還是存在的,至少龍騖風還守在那裡,而在那時候老五和老八也都還活著。
「小師叔祖,先祖當年所學的法術可以長生不死?」溫傾儀出口問道。
「世上哪有不死之人。」我搖頭說道。截教雖然有練氣的法門,事實上除了那些異類之外卻很少有人長壽,因為截教很多高玄法術的施展都是以犧牲自身陽壽為代價的,很多門人都經受不了法術的巨大誘惑而犧牲陽壽去施展它,這也是截教一直被三教所不齒的一個重要原因。
「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先祖和師伯祖的模樣仍然那麼年輕?」溫傾儀神往多於疑惑。
「你不了解你的先祖,他個性隨和,師門的人都喜歡他,可是他的畫風不太寫實,馬德華要是讓他看順了眼,他能畫出劉德華的模樣。」我搖頭說道,畫卷不同於相片,作畫的人主觀因素很可能會影響畫的內容,也就是說雖然畫裡的兩人還依稀是先前的模樣,可是事實究竟怎麼樣可就很難說了。
明朝距南北朝時期也有***百年的歷史,除了老三可以憑藉本體優勢存活下來之外,其他人肯定要投胎輪迴,如果想保持原來的樣子必須施展我當年施用的那種往生陣法,可是往生陣法有個最大的缺陷就是控制不了投胎的時間,也就是說如果碰不到與自己五行完全一致的人,施法之人的魂魄將會一直處於等待的狀態。
「大娘,這幾幅畫能借我看幾天嗎?」我沖溫傾儀說道。這幾幅畫記載的內容相當重要,我需要仔細琢磨,而這裡明顯不是理想的場所。
「小師叔祖怎麼這麼見外,這是先祖的東西,而先祖是你的師兄,你拿走就是了。」溫傾儀雖然年老,腿腳也還麻利,說著便找出一個藍色的包袱將我所看的兩幅和另外兩幅包了起來。
「對了大娘,我問你個事情。」我接過包袱再次開了口。
「小師叔祖有什麼話儘管問。」溫傾儀幫我倒了杯水。
「咱們茅山派做法的時候用到的法針一般都是什麼材質?」我稍微拐了個圈子。
「掌教使用金針,其他弟子使用銀針。」溫傾儀對我自然不會有所隱瞞。
「有沒有用鋼針的?」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有!」與李楠先前的吞吞吐吐相比溫傾儀回答的相當乾脆,「那些犯了大錯,觸犯了門規而被逐出門派的人是無權使用金銀法針的。」
「為什麼不能用?」我追問道。
「因為茅山派已經不承認他是本派弟子了,所以按照規矩他是不能使用金銀法針的,不過他如果偷偷的使用,別人也不會知道,」溫傾儀知無不言,「畢竟鋼針不通陰陽,不但作法的效果遠遠不如金銀法針,還會損傷作法人的經脈。」
「茅山派二三十年前有沒有逐出一個姓李的門人?」我見溫傾儀回答的痛快,也就不再兜圈子了。
「小師叔祖你見過李津?」溫傾儀出口反問,也間接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見過,這個人當初犯了什麼錯誤被逐出門派的?」我點了點頭。
「這話要是別人問我還真不能說,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溫傾儀對我這個小師叔祖還是很親近的,「他是老馬這一輩兒最小的弟子,人品還是不錯的,後來不知為什麼卻幫著一幫響馬子去挖墳,這孩子也傻,幹了也就幹了,回山之後還跟他師傅坦白了,結果就被他師傅給逐出了山門。」
溫傾儀已經七十多歲了,而老李頭才五十幾歲,所以溫傾儀用這孩子來稱呼他也不過分。而且根據溫傾儀的敘述,這個老李頭應該還算是個好人,被逐出門派以後也並沒有濫用道術去矇騙錢財,無奈之下的偶爾為之也只是規規矩矩的使用鋼針,還倒霉的差點沒讓我給逼的散陽。
接下來的時間就相當無聊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跟一個老太太自然沒什麼共同語言,雖然感覺親切,可是「大娘,小師叔祖」這麼喊下來,內心裡還是相當的彆扭。本想將聚氣法術傳授給她,讓她強身健體,老太太以自己不是觀氣門人不能窺人道法為由推辭了,我自然也不好過分勉強。
到了後期老太太得知我還沒有結婚,非要問我的生辰八字要介紹個大家閨秀給我,正當自己焦頭爛額窮於應付的時候,李楠過來了,請我和溫傾儀去茅山派偏廳赴宴,總算給我解了圍。
走到北牆將干將揭下重新入鞘,只感覺劍身上的暴戾之氣大為減少,心頭猛的一顫,看來一直圍繞在干將劍身上的暴戾之氣是它與伴侶久別而產生的怨氣,聯想到王艷佩死後我的形單影孤,以己推人,內心不由得對干將和莫邪這對雌雄雙劍起了惻隱之心,暗暗打定主意,等到諸事了結必定將干將送到茅山教讓它們朝夕相對。
偏廳設宴女子自然可是參加,茅山派人丁興旺,馬千里的親傳弟子就有二十幾位,全部到場做陪,我自然被推上了首席。
這種重大的場面令我感覺很不自在,勉強挨到酒席結束,便逃也似的告辭而出。
回到車上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溫傾儀贈送的那幾幅畫卷,發現另外幾幅只是普通的山水,不禁大失所望。
由於金剛炮和慕容追風現在都在紫陽觀,所以我也並不著急馬上回去,而是直接向北拐上了去濟南的高速,王艷佩雖然死了,王老一家於情於理我都要再去拜望一番。
就在中途我停車方便的時候,金剛炮打來了電話,「老於,我要當師傅了!」
「恭喜你收了個美女當徒弟,追風同意嗎?」我心裡偷笑。
「啥美女啊,美女她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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