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282．通過關係

    林靈素抬頭看看頭頂上那個洞口，從下邊看是一道「太極門」，黑白分明，陰陽相交，向外散發著懾人的幽光和無窮的力量，他果斷地搖頭，「跑不掉。」

    「可是，一百零八位災星最終還是跑掉了。」

    「也許上邊那道『太極門』露氣了也不敢定。」

    「你這個玩笑很幼稚。」

    「我沒覺得，那麼，你懷疑什麼？」

    「有人故意放跑了他們。」

    「你懷疑誰，不會是洪太尉吧？」

    「沒錯，就是他。」

    「太尉洪信，天師，你發的什麼大條！咳咳！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洪信從龍虎山回到東京之後不久，就得了暴症而亡，可他的屍體卻不見了。」

    「他詐屍了還是被毀屍滅跡了？」

    「他沒有死。」

    「我頭有點暈，他不會是死了又還陽了吧。」

    「這幾十年我一直在追查這個洪信，可他沒有任何信息傳遞出來。」

    「如果他死了又怎會有什麼消息傳遞出來？」

    「我說過他沒有死。」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死，單憑沒有屍體這一點就可以確定嗎？他會不會只是失聯？」

    「我通過關係查過，陰間沒有他的魂魄。」

    「好傢夥，你又讓人刮目相看了，連陰間都有關係。」

    「北陰大帝跟我們老張家的關係一直不錯，看你的表情好象不相信？」

    「信，我當然信，我只是有些感慨。既然陰間沒有他，也許他有什麼奇遇成仙上天了呢？」

    「他也沒有成仙上天。」

    「你不會告訴我你又是通過關係查過的吧？」

    「沒錯，我查過，每一個成仙上天的人，我們張家都會知道。」

    「這就是差距呀！」林靈素說不出來心裡是一種什麼滋味，老張家的底蘊，自己真的不能比，他沉默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童子天師」又問。

    「你是不是想說洪信有可能入魔了？」

    「童子天師」點頭，「這次你答對了。」

    對這個結論林靈素一點也沒有心理準備，他半信半疑，「洪信是魔界的人？你是不是又通過關係查出來的？」

    「只有魔界的人，我們張家才查不出來。」

    「哈哈，我還以為你們老張家關係可以通天徹地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童子天師」瞪了一眼林靈素，繼續說道：「這個洪信可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

    「沒有千年功力，根本揭不下壓在石龜身上的那道金符，可洪信輕輕一揭就拿下了，我們懷疑他很有可能是魔界的『地獄使者』。」

    「我們……我可沒有這麼想過。」

    「我是說我們老張家。」

    「你說清楚呀，不過，我有點相信你了，問題是，你說了半天，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

    「拜託，洪信活著的時候，我還沒生下來呢，對了，那陣子我還在天上當『神霄宮主』呢。」

    「你不是什麼『神霄宮主』，我們張家專門去查了你的前九代的社會關係，你們家一直很窮，除了出了倆位相當於副科級幹部的遠房親戚之外，你的基本面就是一個窮人。」

    被人說窮是個人都不願意，林靈素被人揭穿底細，不覺汗顏，他大聲說道：「窮人怎麼了，窮人一樣有生存權，有幸福權，有求仙的權利，你說這些沒用的算怎麼一回事，顯你們老張家富是不是？真是的！」

    「道友千萬別誤會，我沒有任何輕視你的意思，相反的，當了解到你的身世之後，更增加了我的欽佩之情，你才是百年一遇的天選之材，我雖然踏入過一次仙門，不過，我清楚，我倚仗的是什麼，是我們家族的力量，而你，則完全不同，你從頭至尾靠得是自己，連個親戚的借力都沒有。」

    「那倒也是，副科級幹部能幫的忙也實在是有限。話說回來，道友何必自損，我不是奉承你，你也是百年不遇的一塊仙料，既便我生在你們張家，只怕也不會那麼早地踏入仙門。」

    「謝謝林道友對貧道的高看，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的水平有……多高。」

    要讓有的能力的人謙虛點，真是一件難事！

    「好了，別再吹了，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林靈素止住話題。

    「好，我們書歸正傳。道友是客，你先說為什麼要來找貧道？」

    「客隨主便，還是道友先說為什麼要帶貧道下來參觀這座囚牢吧。」

    「童子天師」思忖片刻，「還是你先說，我的事情並不著急，而你的事情可能已經迫在眉睫了。」

    「這麼說，天師已經知道我此來的目的。」

    「九九鑄鼎，你卻跑來龍虎山上，傻子都會猜到你的目的，你看我象個傻子嗎？」

    「說實話，我倒真希望你是個傻子，可惜你看著象傻子其實不是傻子。」林靈素無限惋惜地咋了下嘴，接著說道：「既然如此，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貧道特意上山前來懇請天師相助，鑄鼎之日，幫我護法。」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選中我？」

    「因為，這世上只有你才有能力幫我。」

    「我還想知道我要怎樣幫你？」

    「助人為樂這種事情還用人教嗎？」

    「當然不用，做好人好事貧道最擅長，可是我關心的是幫你會不會有危險……特別是生命危險？」

    「這世上有誰能讓老張家的人出現生命危險，不成天大的笑話了。」

    「這可難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聽說『神鰲』也出現了，那可是一尊遠古大神，別說人了，是神都得讓他三分。」

    「『神鰲』出現……你聽誰說的？」

    「我網上查得。」

    林靈素一陣汗，「沒想到天師也會上網。」

    「不行嗎？」

    「關於『神鰲』你在網上還查到什麼？」

    「下邊內容屬於絕對機密，在網上你絕對查不到。」

    「是什麼？」

    「我們老張家的人幾百年前就知道『獸王聖殿』的老大是『神鰲』。」

    「老張家就是牛！所以呢，貧道才請天師幫忙的，說實話，其它的小難題還真不夠你看的，殺豬焉用宰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