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紜飛說不過翼王,此次商談不歡而散,他如何也想不明沐皇因何在最後一言不發,明明是好事,為何要聽翼王的決議,難道是自己高估了沐皇,連點大局為重均不知?
心氣不順的展紜飛回到酒樓,左思右想分辯不出個所以然,沐皇好似並不在意朝臣的態度,是裝的還是仍有餘力處置朝堂?
聽翼王的口氣好似知道自己名下的『產業』,這就有點蹊蹺,展紜飛都快被弄糊塗了,翼王大概出於試探真正的情況知之甚少,差點入了套。
翼王到底真傻還是假傻,衛國局勢未明若可知曉一二絕對有利,為什麼斷定自己心懷叵測傳假消息?自己臉上寫著壞人兩字?展紜飛摸著自己俊美的臉苦思無果。
女人啊頭髮長見識短,展紜飛對翼王評價越漸糟糕,嘴皮子厲害有什麼用,真要開戰光憑一張嘴豈可說退百萬大軍,哼,// @.S.好心當做驢肝肺。
難怪人常道幼主繼位朝局不穩必將大亂,展紜飛窩了一肚子火,暗咒沐國倒霉。
「公子,呆在這裡無甚用處,不如回去?」阿武瞧見公子被氣得臉色都變了,於是提意回返。
「事情尚未達成何以甘心。」展紜飛倔強勁萌生,不拿下沐國自己這張臉日後沒處擺。
「翼王說話不客氣看上去執拗非常。」已經是第二回在翼王這裡碰釘子,阿武不明白公子原何仍不放棄。
「這時候說話硬氣。有她哭的時候!」展紜飛被一小丫頭接連下了臉,心裡分外不爽。
「公子要等到衛國出兵,沐國內亂再行出手?」阿武聽出幾分。「公子真的認為那不是趁火打劫而是雪中送炭?」恐怕到那時公子連上京怕是呆不下去,想要坐地起價不是這麼玩的。
「大難當前再唱高調,她能唱得起嗎?」。展紜飛冷哼道,「她不願意自有人巴巴的貼上來。」沐國可用的武將並不多,衛國即要開戰就已做好了成全的準備,不會僅是嚇唬一下了事。
「無論是朝臣還是被擁立的大皇子,均有可能成為靶子。沐皇藉此勾吉他國之罪一刀斬下,肅清朝堂分分鐘敲定。」阿武觀察得出結論。
「不聽話的人消失,剩下的就需掂量著自己的小命。沐皇大權在握內亂迎刃而解,對付起外敵至少有兩層勝算。」阿武的話給展紜飛提了個醒。
「這些我都清楚。」展紜飛執盞沉吟,「衛國非是易與之輩。」
「翼王不了解燕國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公子看似誘人實則暗藏目的的合作。」阿武自我分析道,「公子還要去試?」
「大好的機會直接斷送。問題出自哪裡?」展紜飛腹內疑雲重生。因無從解答而氣惱。
「公子要不直接以燕國使臣的身份入宮覲見沐皇,興挾前礙於翼王的面子不便開口,避開翼王試試?」阿武心知公子不死心,非要得出個子丑寅卯才肯罷休。
「不無道理。」展紜飛有意再度試探沐皇的態度。
宮中沐瑾明笑意冉冉道:「展紜飛快讓你說的下不了台。」當時的情景分外有趣。
「我們是要摸清衛國的情況,絕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汐朝一向厭惡不實之交,即是合作哪有隨意之理。
「展紜飛可能在背後說我們傻呢。」沐瑾明有意摸了摸耳朵調侃,「我耳朵正熱著,你看是否紅了?」一準被罵的。…
汐朝瞧了一眼好笑道:「紅到是不紅。罵肯定不少。」
「你覺得我們不必跟展紜飛合作?」沐瑾明心下權衡合作的利弊,問汐朝的意見。
「要合作該是展紜飛上趕著。便於細化合作條件。」汐朝從不是吃虧的主。
「再次登門的可能性極高。」沐瑾明看得出來展紜飛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性。
「別國安插眼線一事防不勝防,宜輸不宜堵。」汐朝道出心中的想法,「既然堵不住適當的敞開比之強硬的拒絕更合時宜。」
「你是想取得表現上的公平,這點很難,畢竟消息這玩意,時間長短與真假方面很難保證,正如你一再拒絕展紜飛提議。」沐瑾明與汐朝有同樣的顧慮。
「那就讓展紜飛保證消息的及時與準確。」汐朝意味深長道,「反正他要在上京開設產業初步的保障有了,如果能在兩國對戰時幫上大忙解決衛國這個隱患,許諾過的東西會兌現。」
「展紜飛真能接受我們的條件?」沐瑾明覺得有些困難,「展紜飛正是要藉助朝堂局勢不穩之跡插釘子,哪能等到兩國對戰結束,並且要在其中扮演幫工的角色。」
「這是我們的底線,朝局動盪他所言的產業即便開起來沒人光顧就等著關門大吉吧。」誰讓展紜飛一開始咬定是合法的買賣,不能怪自己依法辦事。
「呵呵呵呵。」沐瑾明聞言輕笑出聲,「你啊,展紜飛對上你要倒大霉,希望不要賠的血本無歸,沒銀子充當回燕國的路費。」
「沒要求在燕國安插我們的人夠給面子了。」汐朝寧願少得些便宜也不願意被奸滑之徒鑽了空子。
「行吧,按你說的辦。」沐瑾明深感汐朝的主意不錯,大國之威在此體現的是淋漓盡致。
「你看著辦吧,我要去戶部。」汐朝談完正事,起身離去,無論邊關能否守住,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戶部能支出多少回去需要清算出來。
「展紜飛怕是不願見到你。」沐瑾明對汐朝了解甚深,想從汐朝口中得勝有難度。
「即是合作者總要時常相見。」汐朝何曾在意過別人的態度,世俗的談論。
展紜飛等不急第二日進宮見駕。原以為會是昨天的那個地方,沒曾想會被請到御書房,這是要認真談的節奏?
入得御書房。沒見任何臣子伴駕,展紜飛納悶沐皇是打算自行做主不予朝臣商議或是知曉?
沐瑾明毫不廢話開門見山提出昨日定下的條件,給予展紜飛思考的時間。
「是否有些太不厚道?」展紜飛聽之簡直哭笑不得,哪有這樣談條件的,好像是逼迫一樣答應與否條件不變,算是見識到沐皇比翼王更難纏。
「冒昧的問一聲,這是翼王參與過後的結果還是皇上權衡利弊後的表態?」太霸道了。展紜飛簡直不敢想,明明自己占優勢憑什麼無條件做白工,你當消息是那麼好得的。像大白菜一樣一抓一大把。
當真可笑,展紜飛笑意不達眼底,保證消息的準確性時效性,這比天方夜譚更荒謬。光傳遞消息所耗費的時間就難保證。又不是人傳,鴿子滿天飛保不齊有漏掉的,想快也快不起來,一旦開戰哪容許他國之人隨隨便便在邊境晃當,不是瘋了就是傻子。
在兩國高度警戒時期想要打聽到有用的消息並做出真偽斷送除非腦子燒壞了,要不真沒人這麼幹過,消息的獲取本就不易,準確無誤的傳遞出去所耗費人力物力極大。判斷真偽這事一般都由把守邊關要塞的將領來做,攤派給別人算怎麼回事。問題有時計劃趕不上變化,消息隨時有變,真與假誰說的清這不難為人嗎?…
展紜飛真要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沐皇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怎麼看像是在耍著人玩。
「何以見得?」沐瑾明聽得出展紜飛語意中的咬牙切齒,暗笑不已。
「條件苛刻實難從命。」展紜飛再傻也沒有把自己賣了的心思,說好的合作成為盟友,臨了變成這般完全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內。
「展公子可回去好好考慮,這已是最為公平的條件。」沐瑾明不會退讓分毫,「在兩國開戰之前時間足夠。」
「好吧。」展紜飛一肚子誘敵深入的腹稿被沐皇先聲奪人打了水漂,即興而來敗興而歸,心情說不上沉重與否,總有種被人算計牽著鼻子走的嫌疑。
眼見著公子碰了一鼻子灰,阿武勸慰的話說不出口,公子開出的好人幫到底的條件本生漏洞頗多,鑽空子遲早會發生,現在的憂愁無濟於是,公子倔強的性格九頭牛都不一定拉得回來。
「要不答應?」展紜飛是真不甘心被人反客為主,明明自己最占優勢,到頭來還要看情況而定,這叫什麼事!
「公子莫要勉強。」阿武是怕公子日後後悔,「要不等戰事拉開?」
「怎麼感覺沐皇有恃無恐?」展紜飛一點看不出年輕的皇帝有焦躁之感?難道說衛國有沐國的探子?
「要麼是堅信邊關鎮守能力卓著,不懼衛國虎狼之勢,要麼就是在詐公子,當皇帝的一向將喜怒不行於色做到爐火純青,公子理當慎重考慮。」阿武煞有其事的言說。
「罷了,當皇帝的心肝總比別人多一竊。」展紜飛是該冷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時間不等人,燕國使臣走後不久朝臣赫然發現蹊蹺之處,燕國即到,衛國原何至今未至,沉疑的氣氛索繞在心,與同僚交換著眼神。
這日早朝,朝臣有作為的提出疑慮,是否要派特使前去衛國了解情況,新皇繼位先皇大行這都臨近夏末總該問候一聲,在這件事上唯有燕國不遠千里前來,衛國絲毫不見動作叫人難安。
沐瑾明不會給朝臣任何思想準備,一記驚雷砸下,「衛國有重起戰事之心。」
一句話落有如晴天霹靂,文武百官乍然驚起難以想像,不自覺地問出口,是否真實,可有憑證,沒聽說邊關異動衛國調動兵馬。
「偏偏在這個時候。」沐瑾明沉著張臉視線掃向張口結舌的眾臣,「眾位愛卿切莫抱以僥倖心裡,儘快拿出個章程也好及時應對。」
「皇上邊關可有加急奏報?」朝臣仍有疑慮,想要確鑿消息。
「等到邊關來報要耽誤多少時日,到達上京不待拿出章程邊關早就告急。」沐瑾明最不耐煩臣子刨根問底不做為。
「這……」眾臣啞了口。邊關局勢不明去哪拿章程,況且朝中文官主事,武官像活死人一樣不作聲。這麼大的事文官哪敢出面,萬一壞事責任誰來擔。
一見到官員往後縮沐瑾明氣不打一處來,斷喝道,「時局緊急豈容爾等推三阻四,今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朝不用散了!」
眾臣脖子一緊垂首默不吭聲,不少文官將視線集中在武官身上,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之意將武官推出去做擋劍牌。
「皇上息怒。事關戰事茲事體大還是問武將妥當,畢竟家族底蘊深厚,縱然沒上過戰場也該知道具體事宜。」文官一開口。武官齊齊看向文官張大眼睛死死瞪著,心裡暗罵文官奸猾為了躲避盡厚顏無恥地拉別人下水。…
「皇上稍安,先要弄清楚衛國為何不至的原因,能不開戰儘量用別的方法化解。」和稀泥的官員登場。其餘官員點著附和。
「如果衛國朝局本身出現問題未曾顧及我國有可能出現不至的情況。」官員著重分析。「現在該是派人去探察,分兩路而為,一則去往衛國,二則前往邊關,一有消息立刻回返。」
「皇上此法可行。」官員上前附和,「總要得知情況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皇上糧草該早早準備。」歐陽燁開口,拿出丞相的態度上諫。
「事情尚有多種解決之道,丞相大人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官員出聲反駁。「情況未明前擅動,反到會引來衛國的探究。原本沒有的事也會被逼出來,此事需三思。」
「如若開戰糧草準備不足豈不耽誤邊關戰事!」歐陽燁同樣不喜戰事,有些該做的事不會像某些官員一樣只顧自保枉顧國家危難,一旦邊關被攻破成為亡國之臣談何自保。
「丞相大人有危言聳聽之嫌。」官員最怕的就是開戰,戰事重起沒有個兩三年很難平靜,光是運往邊關的糧草就是一筆龐大的開支,國庫現在什麼樣大家心裡門清,難能拖起重任,到時放血的免不了朝臣一份,以往的慣例時有發生,各人有各人的私心真往出心甘情願掏銀子的沒幾個。
「現在說戰事為時過早,先找出原因再行定奪。」官員開口,「此事急不來。」
這時殿外傳出宣亶聲,「報,邊關加急件。」這一聲響給眾臣帶去的不只驚駭,齊齊向走進殿內的兵卒看去,確定是來自邊關急報。
「說。」沐瑾明聲音漸冷,望向面露異色的眾臣,唇角泛起濃濃的冷笑。
「衛國邊境有異動,拒查不少軍隊集結,現已朝西邊進發。」灰頭土臉快馬加鞭趕至的傳訊兵聲音沙啞的匯報情勢。
朝臣聽後一個個大張了嘴能塞下一個鴨蛋,心如鼓擂般愣愣不能言。
要說皇上料事如神還是說皇上有烏鴉嘴的潛質,剛說到戰事立馬而至,比之曹操還要快,無法形容的感覺瀰漫全身,大熱天的總感覺身上冷意嗖嗖。
怎麼可能,為什麼,衛國出兵的藉口在哪?這些均為朝臣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皇上衛國此舉確實突然,只不知衛國出於……」小心翼翼觀察皇上的表情可惜徒勞無所獲。
「眾卿仍覺得戰事甚遠無須掛懷?」沐瑾明就喜歡看眾臣被打臉的醜態。
「臣等惶恐。」群臣頓覺不妙紛紛識趣的跪下認錯,哪能怪他們不上心,癥結在衛國,不知抽哪門子的瘋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開戰。
「朕到能為眾卿解惑。」沐瑾明高深莫測的笑道,「衛國出兵的原由很簡單,沐國幼主繼位政局不穩,此時出兵,內憂外患又管其下,破開邊關大門指日可待。」
冷寒的話音傳至群臣耳中不禁一個激靈通體生寒,皇上這是意有所指,眾臣對皇上至今仍不冷不熱形成表面架空的局面,本想大皇子繼位,哪料盡趕上兵亂,整顆心如入寒潭頓時冰寒刺骨。
「不若朕退位如了眾卿的意,興許衛國看在坐上皇位的人,收兵回國派人前來慶賀?」沐瑾明一雙墨瞳似有若無地掃在沐昭及至大皇子一派朝臣身上。
「臣等萬死。」朝臣心跳加快,皇上這話明顯是衝著大皇子去的,一個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大顆大顆的冷汗滴落在地,皇上怒氣蒸騰無處發泄,朝臣成了最好的出氣筒。
「一個萬死就能掩蓋爾等陰暗的內心。」沐瑾明是有借題發揮之意,「即不忠於朕又何必站在這朝堂之上,外頭多的是人為朕效命。」
「皇上息怒臣等絕無二心。」現在不表態等著被滿門抄斬,群臣識相的再次叩拜證明自己。
「最好記住爾等此言,若有誰在戰事當前分不清里外,一律殺無赦。」蕭殺的氣勢一出沐瑾明整個人變得不同。
朝臣戰戰兢兢的應諾,保命為先,皇上這一手敲山震虎玩的是心驚肉跳。(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九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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