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百二十章

    皇上不叫起朝臣只得跪著,皇上心情不好朝臣也得受著,做臣子的就是受氣的命,大敵當前扯這些沒用。

    「平身。」沐瑾明等了片刻才叫眾臣起身,「對於衛國出兵有何看法?」

    朝臣扶著自己泛酸的腿起身站好,聽到皇上發問心下盤算起來,有官員大膽上諫,說什麼以和為貴在未弄清前因後果保持不動,能妥善處理絕不出兵。

    這是所有害怕戰爭的官員心聲,心裡這般想嘴上不敢附各,誰都看得出皇上心情欠佳,說這些等於往槍口上撞活膩歪了。

    「朕不想聽以和為貴。」沐瑾明惱火的摔了茶盞,望向底下的朝臣如看草芥,一群貪生怕死之徒。

    朝臣一聽個個心驚膽戰,唯恐皇上借著邪火發落幾個,大氣不敢喘的避開皇上的怒意平安的走出勤政殿,拿出看家本事順著皇上的意說,絕口不再提退無-錯- .. 一步海闊天空的事。

    皇上即不願退讓那便只有迎戰,群臣心裡諸多不願也不敢在這個當口逆了皇上的意,反正衛國僅僅出兵具體情況不是還一無所知,現在先解決糧草問題,邊關鎮守的均為猛將應該出不了意外。

    說到糧草不得不提戶部籌備一事,本來嘛掏銀子的事向來是戶部來管,依尋舊例此次備戰該出面表態的因是戶部。

    提到戶部不得不提戶部現任尚書翼王,群臣這才發覺本該有人坐的位置上此時空空如也,翼王居然沒來。這麼大的事膽敢躲避,平常來不來無所謂,現在人命關天翼王不出來頂槓。皇上那陰雲密布的眼神投在身上讓不讓人活。

    部分官員憤怒了,他們在這裡受著比酷刑還痛苦的煎熬,翼王卻不聲不響的躲閒,是可忍孰不可忍,氣不過的官員將矛頭指向翼王,要死一起死反正大家閨秀在底下遭受水深火熱,憑什麼翼王可以置身事外。

    官員以翼王玩忽職守上告。現在什麼時候連個人影見不著,身兼兩職也要守著定立的規矩,說到最後來了一句。實在不行自知能力有限就不要在占著位置。

    只這一句徹底惹怒了沐瑾明,都到了這個時候仍想著見縫插針將汐朝從戶部尚書的位置上拉下來,呵,看來不給個教訓那張嘴永遠管不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沐瑾明臉黑如墨直接叫禁軍將信口開河的官員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朝臣不知所已。官員說錯了哪句話遭皇上眼。只聽殿外傳來高低起伏的痛呼聲,渾身上下的皮肉不禁一緊,有種感同身受的莫名。

    沐瑾明沒耐心跟朝臣耗,聽底下人不知所云,振袖一揮自行離去,留下傻了眼怔愣不已的朝臣。

    皇上走了,眼見氣的不輕,這算是退朝呢還是不算。不少官員看向同僚以示問詢。

    皇上到底是為何原由發火?官員湊在一處小聲說話,沒人提議離開。怕皇上迴轉重提衛國戰事。

    「皇上該不會是為了翼王?」有官員大膽猜測,「皇上不樂意聽人指責翼王不做為。」

    「皇上是念著先皇的屬意對翼王格外寬容,還是對翼王真有半分憐惜?」官員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皇上之前的那番話是隨意言道還是意有所指?」官員更在意先前衝著大皇子一派去的刺耳之言。

    「衛國此次出兵多有怪異,出兵連個藉口也不找貿貿然出兵少見得很。」是否真與大皇子一派有關誰都說不準。…

    「事情來的太湊巧,難怪皇上動怒。」大皇子一派仍不安分有反撲之向,又正值衛國突然發兵不難將兩件事歸咎到一處。

    「你說翼王現在何處?」總不會在宮中,若在因何不上朝,況且自先皇大行翼王再無因由時常留宿於宮中。

    「戶部?」還是工部?官員對翼王知之甚少更是拿捏不准一向不走尋常路的翼王。

    「戶部此番要大出血了,不知翼王做何應對?」多有報以看熱鬧的心態,誰叫翼王身居高位又手握戶部,哪有不眼饞的。

    「明日早朝盡可見分曉。」官員多數不看好翼王得以處置這麼大的事,糧草非是湊齊了事,還要平安送達邊關,路上時有發生意外,不少官員對這件差事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希望大皇子一派此時腦袋清醒,莫要做出別人意外之舉。」切不可另皇上有動手的藉口,帶累旁人。

    汐朝忙了整整一上午,回到宮中正見沐瑾明坐在桌前等自己一同用膳,臉上多有陰沉。

    「怎麼朝臣又給你氣受了?」汐朝飲了一盞茶潤喉,動起筷子。

    「都是些酒囊飯袋,一遇正事沒一個能替我分憂的。」沐瑾明火氣難消越想越氣。

    「且留他們一段時日待衛國一事解決回過頭來一併處理。」汐朝雖不喜不務實的朝臣,此時不便打破平衡至少朝局混亂。

    「說來容易也要他們安分守己方可為。」沐瑾明擔心大皇子一派趁機攪渾水防不勝防。

    「糧草的事如何?」沐瑾明換了話題,仍顯沉重。

    「衛國出兵犯我國西陲邊境,其餘三處恐怕有變。」汐朝縱觀時局眉頭深鎖憂色難抑。

    「你怕外族趁機來犯?」沐瑾明也曾考慮多種不安因素。

    「怕的是衛國有備而來,與外族暗通款曲兩面夾擊,調動軍隊怕是難於登天,只得困守一方,而鎮守西邊的征西大將軍何敏年近七旬,是否守得住難說。」汐朝對何家摸了遍底,評估實力不甚理想。

    「其子其孫當不得大任?」沐瑾明一直在京中抓權對於邊關鎮守了解不多,更難有插手的機會。事情忽然而至怎奈何兩眼一摸黑合作推斷而論,實難有深層把握。

    「多年無戰事,早已不比當年。心高氣傲者數不勝數,其子嗣尤甚,上行下效兵力再足難保不是些烏合之眾,僅憑外族小規模的游擊,對整個軍營來說效用不大。

    「何敏若敗無以為繼朝堂之上難出一位良將。」沐瑾明雖有借調其他三方守將之心,聽了汐朝的話料想其他三處是否也與西邊一樣?若是大廈將傾之勢盡顯又當如何。

    「對我們來說已極近險境,卻尚有一線生機。」汐朝瞬間一閃。「兵權終歸要回到你我之手,再不能任由世家大族肆意妄為。」

    「你想在何敏支撐不住插手其中?」沐瑾明被汐朝的話勾出了野心,「朝堂之上多有朝臣不服你坐擁戶部工部。邊關更加艱難,我亦不放心你去。」汐朝再如何聰慧仍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丫頭,戰場上刀劍無眼若要服眾必要有所舉措身先士卒拿下敵人首級方可。

    「此為收攏兵權的最佳時機,錯過此次再難有機會。況且我亦想出去走走踏遍大好河山。」汐朝下定決心去做。「兵權在手我們再不用擔心沐昭橫生事端朝臣不忠不義。」

    沐瑾明定定地注視著小自己一歲的汐朝,他知道汐朝此為是為了他,手中無可用之人皇位不穩只有用兵權壓制,不得不再一次做出抉擇。…

    「我不答應。」沐瑾明怕汐朝一走再難相見,父皇剛走他不能再失去汐朝,「戰場變換莫測生死難料,你要我怎能心安理得的坐在寶座上,看著你在外身陷險境。」

    「戰場無情你忍心留下我一個人。父皇在天之靈豈能安眠。」沐瑾明不忍看著汐朝去冒險。

    「想想別的辦法。」沐瑾明害怕失去,他已無力承受再一次失去重要之人的打擊。他會瘋掉,失了汐朝要這江山何用,愧對父皇的囑託,汐朝不該為此毀掉一生。

    「別總往壞處想。」汐朝聲音平和,「你是皇帝要為大局考慮,我亦不願冒險,怎奈無人可用,兵權不該落入權貴之手,此一時彼一時難保不會有謀反之事發生,你我均賭不起,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還有你。」

    「軍中不乏奸猾之人。」沐瑾明明知汐朝主意以定仍不願鬆口,「你一女兒家難免有羊入虎口之嫌。」


    汐朝哭笑不得,心知沐瑾明不舍自己前去,輕聲安撫,「你忘了我有父皇御賜寶劍在手實在不聽號令者誅殺便是,誰又能說我濫用職權,再有親衛也該親身體驗戰場的雄壯,為國為家竭盡所能。」

    沐瑾明臉上陰雲沉凝,盯著汐朝的瞳仁久久不發一言,他阻止不了汐朝雄鷹是該展翅翱翔,道理他懂放在汐朝身上難免心有不舍。

    「你不通兵法。」沐瑾明一再挑毛病致使汐朝知難而退。

    「兵法同樣需要實踐,反之與紙上談兵無異。」汐朝極有耐心勸慰,「躲的了今次躲不過明日,戰事總會起。」

    「說不過你。」沐瑾明偏過頭去不看汐朝,心底隱隱作痛,怪自己能力不濟盡讓汐朝為之操心。

    「用膳吧,菜要涼了。」汐朝停下話,為沐瑾明布菜。

    沐瑾明氣悶不已,對自己大為失望,看著汐朝平靜的面容羞愧難當,心裡堵得慌吃什麼都覺得無味。

    「展紜飛那邊恐怕要落空。」沐瑾明另起話頭,這麼久了不信展紜飛不知衛國動向,之前的提議怕是不再做數。

    「由他去。」汐朝不覺得加上一個展紜飛能得多大便宜,對於一個心思不純的人來說遠離是最好的辦法。

    「他若再來條件重提你仍不變?」沐瑾明不認為展紜飛會放棄。

    「不變。」汐朝絕不為此改變初衷,一旦讓步掌控權將與自己失之交臂,受姓展的主導絕對不行。

    「罷了,你即有主意隨你意。」沐瑾明提及此事是想為汐朝爭取多一份助力,觀汐朝態度怕是對展紜飛無從信任,要防著此人又無餘力是以乾脆不要。

    又過了半月大戰拉開帷幕,首次交鋒失利在半月後傳入朝堂,引得朝野上下惴惴不安。

    朝臣唯恐皇上怒急拿官員出氣。每日上朝謹小慎微能不開口絕不開口,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奇怪的是皇上再未提邊關戰事,邊關每有奏報傳回也僅提一句便罷。再無商討意向這一舉動此來朝臣莫名猜疑,皇上是對朝臣死心了還是對邊關有信心?

    時間一長皇上隻字未提,揣一肚子疑慮的朝臣憋不住了,上奏邊關屢屢失利是否要治邊關守將失職之罪?

    此言一出朝臣暗罵誰這麼不長腦子,大敵當前能是懲處或者撤換主帥的時候,武官看文官的眼神中透著鄙夷,什麼都不懂的蠢貨敢出來攪局。…

    沐瑾明不冷不讓的回一句。「誰可擔當此任?」話音剛落眼見朝臣一個個垂首而立裝聽不見。

    沐瑾明指了上奏官員:「你即奏請懲處,邊關無帥你可擔當?」

    官員哪敢啊,他就是個文臣。連上京都未出去過,哪能跋山涉水去往千里之外的邊關,正開戰去了只有找死的份,連連回絕冷汗瞬間溢出。

    「你即不行。眾愛卿又無一人願意前往為國解難。懲處何意?」沐瑾明這段日子為汐朝的事急得頭都大了,不願與朝臣掰扯些無用功,偏偏有人不長記性非要往上湊,能輕饒才怪。

    「臣,臣……」臣了半天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官員剎時驚覺自己泛了糊塗說了不該說的話,一顆心如墜深谷面上血色退盡。

    「拖下去三十大板。」沐瑾明極為不耐地揮手,命禁軍趕緊將人拖出去實在礙眼。

    有了參照沒人再敢開口問一句。生怕步了剛才官員的後塵,皇上不提做臣子的就應體察上意。他不再多嘴,私下裡議論不做數。

    展紜飛已等著翼王自動找上門來,條件自當按照自己的來,憑什麼翼王拿大自己做小,坐地起價還能就地還錢呢。

    不料展紜飛如意算盤要落空,翼王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沉得住氣,衛國出兵那會沒來,直至首戰失利仍舊沒有任何動靜,現在衛國局勢一片大好有乘勝追擊之勢,想要從其餘三處調派兵力,遠水解不了近渴,隨著天氣的轉冷戰局越發撲朔迷離,翼王真要等到最後關頭才妥協。

    展紜飛真就不信這個邪,跟翼王耗上了,吩咐阿武派人盯緊翼王府,無論翼王背後是否有後手,此事決不能化為泡影。

    阿武眼見公子倔脾氣上來,無可奈何應了聲出去辦事,心晨著實不解公子多大年紀了,怎麼跟小孩一樣與小丫頭對上不嫌以大欺小落人口實。

    汐朝整日往工部戶部兩頭跑,雖有聽到朝臣無中生有的議論,沒功夫去管,由著朝臣詆毀,沐瑾明卻因此大發雷霆撤了好幾位官員的職,未提人上來只叫副手先行暫代。

    朝臣閒來無事總要找些乾的,免得被皇上徹底無視,私下針對邊關一事各大有各的看法,如今打都打起來了,戰局不明總不能真的做事不理,無為而治此意均明。

    沐瑾明不管朝臣做何,一顆心撲在汐朝身上,汐朝已經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趕赴邊關。

    沐瑾明拉著汐朝的袖口不鬆手,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此行必需他清楚,就是因為什麼都明白才更加不願看到汐朝做出選擇。

    「何敏能撐多久?」沐瑾明死死盯著汐朝自找話題。

    「撐不了多久,大概再有一個月已到極限。」汐朝估算了一下衛國的實力,相較於眼高手低的駐軍結局不會太好。

    「糧草呢,你派誰去送?」沐瑾明已知汐朝準備了充足的糧草,押運一事事關重大馬虎不得,朝中無人可信無人可用,叫他如何放心。

    「我去。」汐朝不得沐瑾明開口直道,「押運糧草不比騎馬趕路,一路上行進緩慢待到邊關也有一月,不能放衛國一鼓作氣攻破邊關,也為減少傷亡此行必要提前。」

    「何時?」沐瑾明壓抑喧騰的情緒沒想到這一日會來的這麼快。

    「後天,糧草會分批運送由親衛押運裝成進貨的糧車,一路上有許家照應無需掛懷。」汐朝計劃好了,「朝臣那邊幫著打眼護。」…

    「你不說我也會做。」沐瑾明伸手撫上汐朝鬢髮低低輕嘆。

    「親衛是我手中的底牌不宜現在露於人前,待我走後找藉口派兵前往支援,時間上自行判斷。」汐朝將想法一一道出,「禁軍一旦動身前往,注意朝中大皇子一派,有異動找個理由軟禁起來,實在不行殺了便罷,有些權力當用則用,至於名聲毀就毀了,哪比得上一個國家重要,國家存亡匹夫有責,有些人不長眼往上撞何必輕饒。」

    「我明白,都是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一樣。」沐瑾明眸中划過流光,「名聲留之何用,歷史上的暴君還少嗎,不在乎多我一個,你放心我與你一樣從來不是個吃虧的人。」

    「你要帶誰一路?」沐瑾明憂心汐朝的安危,「要不暗衛再加些?」

    「不用,暗衛不可在少了,留在你身邊聽命行事,吃食上尤為注意。」汐朝同樣不願看到父皇的悲劇再度重演。

    「留下紅明照顧你飲食,我府里的兩個太監你用著,別大意。」汐朝相較於自己更放心不下孤立無援的沐瑾明。

    「嗯,你記得帶太醫去。」沐瑾明想說帶徐太醫去,又怕汐朝顧及自己沒有提。

    「有徐勉在。」汐朝將餘下的事叮嚀了一回,去用晚膳。(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章。

    第二百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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