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來那個世界,一個成功男人背後定會有一個默默支持他的女人。
在這個從「部落時代」直接邁進「封建時代」的世界,一個成功男人背後定會有無數個女人!
大秦皇子只要活著,便要承擔起為大秦帝國建功立業,為大秦皇族繁衍後代、傳承血脈的兩大重任。要不是被青雲宗妖人帶到青雲山,秦風早像那些同父同母或同父異母的兄弟們一樣妻妾成群,一大幫孩子滿地跑了。
別說「推到」一個侍女,就算「推倒」十幾二十個,都是大秦皇子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也是大秦皇子為了把皇族血脈延續下去應盡的光榮義務。
這副身體是倒霉蛋的,既然搶了人家身體,就要幫人家履行點義務。
可以把這一切解釋為「倒霉蛋的身體出軌」,與自己這個對工作兢兢業業、對家庭非常負責、對愛情至死不渝的絕世好男人沒任何關係,秦風油然而生起的一股內疚感頓時煙消雲散。
只是時機不太對,這麼多人身陷險境,要是不顧場合不顧影響,別人肯定會把你當禽獸,或許連一直唯自己馬首是瞻的車梁都會寒心。
掉進這個鬼世界一年多,精神一直高度緊張,幾乎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秦風確實需要異性的安慰,像孩子般躺在邱菡芸懷裡,感受著耳鬢廝磨的片刻溫馨,直到車梁喊吃飯才意猶未盡鑽出帳篷,再次精神抖擻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色鬼,真會抓緊時間!」
邱菡芸耷拉著腦袋,小家碧玉地跟著他身後,桑玉容一看便知道二人沒幹好事,禁不住冷哼了一句。
確實太過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時候。
紫靈同樣流露出一臉不快,接過乾糧坐在一邊咀嚼。
大秦帝國沒近親不能結婚這一說,同一姓氏的堂兄妹不可以,姓氏不同的表兄妹聯姻沒任何問題。只要長輩同意,可以娶舅舅家的女兒,可以娶姨家的千金,甚至美名其曰「親上加親」。
尊卑有別,長幼有序。
差了輩分就不行,不管相隔多少代,只要能從族譜上推算出來,那長輩就是長輩,晚輩就是晚輩。誰要是膽敢觸摸這條「高壓線」,誰就是不顧天理倫常的罪人,誰就會被千夫所指。
不僅皇族、貴族不會容你,連天下百姓都會認為你大逆不道。
黃飛鴻與十三姨的故事在大秦不可能上演,不管「八大姨」多漂亮、多有氣質也不是自己的菜,只能看著流口水。
太遺憾,太可惜了,你說你們有時間干點什麼不好,偏偏要去研究什麼族譜,而且是好幾家的族譜。
不知者不罪,要是什麼都不知道,讓本王稀里糊塗把生米煮成熟飯,那些死腦筋的族老只能捏著鼻子認,或許會偷偷摸摸聚在一起修改族譜,讓一些本應該世代享受香火供奉的牌位徹底消失,然後大搖大擺走出來幫我們主婚或徵婚。
墮落了,徹底墮落了!
你不能這樣,天涯何處無芳草,天下之大,以你大秦親王的身份,將來一定能找到更多比「八大姨」更漂亮的女人,不,應該是幫倒霉蛋找。
秦風暗暗安慰完自己,乾咳了兩聲,開口道:「七大姑,我知道您剛才在氣頭上,巧莊的事也確實與我有關,所以剛才的事我不怪您。」
「知道就好。」
「八大姨,您也別生氣,菡芸的事不僅涉及到我個人,並且涉及到我大秦整個勛貴團體,於公於私,我都不能坐視不理。向家處心積慮想動搖我大秦根本,菡芸天真單純、年幼無知,被人蠱惑、中人圈套,情有可原。
再說衛國伯府小姐給我當侍女,這個處罰不謂不重。何況她懸崖勒馬,早後悔了,現在比誰都內疚,恨不得以死證明其清白。請您二位給十八一個面子,給猛虎寨邱氏先輩一個面子,不要苛責於她。」
殿下說一不二,從認識到現在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現在卻為自己跟剛撕過他耳朵的「凶公主」求情,邱菡芸心中一熱,感動得熱淚潸潸而流。
紫靈和桑玉容若有所思,似乎不為這番話所動。
她們這種一直生活在暗中,時時刻刻面臨生命危險的人,什麼事都有可能幹得出來,為確保萬無一失,秦風乾脆一把將邱菡芸摟到懷裡:「菡芸是本王的侍女,也是本王的女人!她的事便是本王的事,您二位要是有什麼不滿沖本王來,別總這麼不給菡芸好臉色。」
不管怎麼說,他總算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身處險境,想衝出去必須團結一心,紫靈權衡了一番,猛然抬頭,緊盯著在他懷裡感動得梨花帶雨的邱菡芸問:「邱姑娘,你做好嫁人皇族的準備了嗎,知道做十八的女人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菡芸知道。」
邱菡芸急忙擦乾幸福的淚水,深情的看了秦風一眼,激動地說:「賢良淑德,不驕不妒,服侍殿下,生兒育女,開枝散葉,絕不讓皇族蒙羞,絕不讓殿下蒙羞!」
絕不讓皇族蒙羞,意味著一旦被向家修士追上,一旦發現無法突圍,她必須第一個死,絕不能活著落到向家手裡。因為除了她和秦風之外,沒人知道她肚裡有沒有皇族血脈。
紫靈微微點了下頭,意味深長地提醒道:「過去事過去了,好好服侍十八,記住你自己剛才這番話。」
「諾!」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秦風露出會心的笑容。
被真正接受和認同,已正式成為殿下的女人,邱菡芸激動得無以加復,急忙起身持晚輩之禮,恭恭敬敬地說:「菡芸見過七姑,菡芸見過八姨,今後若是有何不到之處,請七姑八姨責罰。」
表姐作出的決定,桑玉容自然不會反對,很大度的擺擺手:「起來吧,我們這邊沒那麼多規矩。」
其實這丫頭挺不錯,雖然沒「八大姨」好看,但也是一個美人,而且有個性。
一件麻煩事終於得到解決,突圍之後可以名正言順的過過皇子的腐-敗生活,秦風樂得合不攏嘴,想到岑老剛才的提醒,連忙心念一動,兩件法衣、幾十塊上品靈石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出現在眾人面前。
「十八,你這小色鬼果然找到大機緣,果然還有寶貝!」
「這些……這些是給我們的?」
「我代菡芸孝敬二位的。」
看著她倆興奮的樣子,秦風不無得意地笑道:「這兩件法衣堅韌無比、水火不侵,不但能抵擋練氣境修士致命一擊,而且能讓你們的身法更輕更快。只是式樣風格太過驚世駭俗,只能穿在裡面,不能讓人看見。
這兩枚玉佩更了不得,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靈器,能悄無聲息匯集身邊的天地靈氣,有助於恢復靈力,能讓你們修煉時事半功倍。這個金釵和那個木釵同樣是法寶,祭練完之後可當暗器使。
至於其它東西有什麼作用,我會布下一個隱匿靈力波動的法陣,讓您二位抓緊時間摸索。總之,我要把您倆武裝到牙齒,讓你們同境無敵,就算遇到練氣境修士也有一戰之力!」
算上中午給的上品靈劍和丹藥,他送出的這些法寶至少值幾十萬上品靈石。尤其這兩件一看便知道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法衣,就算有再多靈石也不一定能買到。
幾十萬上品靈石什麼概念,在鷹谷,大長老一個月才能領到五十塊。
練體境修士別說上品靈石,中品都沒有,只能領到兩百塊下品靈石,就這樣也比三大宗門弟子的待遇好幾倍。
發了,真發了!
穿上這一身,連兩位長老或許都會被亮瞎眼,桑玉容從未想像過自己能擁有這麼多法寶,恨不得立即找個青雲宗修士練練手。
她迫不及待跑進帳篷換法衣,紫靈則像不認識一般緊盯著他看,美眸中釋放出灼熱的光芒,秦風被盯得實在不好意思,微笑著問:「八大姨,您……您沒事吧?」
「有事,」紫靈緩過神,依然緊盯著他,滿是期待地問:「十八,你剛才說要布設一個法陣?」
「是啊,有問題嗎?」
「這麼說你是陣師,你會布陣?」
陣師太寶貴了,整個大秦都找不到幾個,以至於三大宗門不得不去極西之地請陣師過來布設護山大陣。秦風意識她為什麼如此失態,大言不慚地笑道:「算不上陣師,只是略懂。」
現在只是「略懂」,等境界修為上來了,不就能成為真正的陣師,不就能布設威力更大的陣法或禁制。如果能像三大宗門一樣,在京城和鷹谷布設幾套大陣,那大秦不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紫靈越想越激動,緊抓著他手,熱淚盈眶地說:「十八,原來你還有陣師天賦。好,太好了,不愧為我大秦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下半夜突圍時,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獨你不能死。有機會就逃,必須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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