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傲寰宇 一一九 北國風光千里雪 悽苦公主萬般情 七

    那人的喊聲極其的焦急而又擔憂，就在香香公主不明所以間，老婆婆從屋中慢慢地走了出來，開口問道：「柱子，發生什麼事啦？」

    柱子急道：「俺媳婦兒剛才在地里幹活，突然就暈了過去，無論我們用了什麼方法都叫不醒她，藍婆婆，求求您快隨我去救救她吧。」

    「好，我這就隨你去。」老婆婆轉過頭又對香香公主道：「丫頭啊，你也跟婆婆一起去吧，順便也將屋裡牆角的那個小箱子給帶上，呆會兒恐怕還要你陪著婆婆回來呢。」

    香香公主哦了一聲，隨即將老婆婆說的小箱子背上，扶著老婆婆跟著柱子向他家走去。

    好在這個村莊不大，沒用盞茶的時間三人便來到了柱子家中，這也是一戶比較貧窮的人家，不過比起老婆婆來卻要好上了許多，穿過堂屋，來到了一間比老婆婆茅屋大上兩倍的木屋，屋中除了一張雙人床和一個陳年的老木櫃以外就別無他物了。

    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婦女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坐在窗前無助地垂著淚，一看見老婆婆到來，那名老婦人就立即上前哭道：「藍婆婆，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媳婦吶，求你了。」

    安慰了一番老婦人後，老婆婆來到床邊坐下，將三根手指搭上了中年婦人的脈搏，過了一小會兒又掰開她的雙眼看了看，再看了看她的舌相才轉過頭對柱子怒道：「你媳婦兒懷孕了你不知道嗎？」

    「什麼？」柱子聞言整個人都呆愣了，就連那名老婦人聞言也都有些呆愣，隨即便是大喜，柱子忙道：「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和媳婦兒成親都已經十多年了，本來以為今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沒想到，沒想到，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吶，哈哈···」

    「高興個屁呀，現在你媳婦都這樣兒啦，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老婆婆怒道。

    柱子似乎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撲通一下就跪在老婆婆面前哀求道：「藍婆婆，千錯萬錯都是柱子的錯，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她呀，就算是要我柱子當牛做馬我也沒有二話呀。」

    「哼，你媳婦兒現在正處於懷孕期最危險的階段，稍不留神孩子就有可能流掉，你們倒好，還叫人家干那麼重的活兒，這大熱天的，就算她身體再怎麼好也禁不起這麼的折騰啊。」老婆婆余怒未消道。

    柱子母子一聽都嚇了一大跳，柱子娘也急忙哀求道：「是，是，藍婆婆教訓得對，現在我們知道她有了孩子肯定是不會再讓幹什麼活兒了，藍婆婆您就消消氣，還是先救救她們母子吧。」

    看見他們這認錯的態度，老婆婆的氣也消了，隨即從小箱子中拿出幾枚金針為中年婦人扎了幾針，又對柱子母子囑咐了幾句便帶著香香公主回去了。

    「婆婆，柱子媳婦兒到底是為什麼昏倒呢，難道您就扎了那麼幾針就沒有問題了麼？」香香公主問道。

    「柱子媳婦的身體好得很，只不過是懷了孕又長時間在太陽底下幹活，中暑啦，我給她扎了幾針就是理順她的氣血，過會她就會醒啦，剛才我之所以說得那麼嚴重，就是要嚇一下柱子母子，免得他們老是拿人家生不了孩子來做虐待人家的藉口。」老婆婆笑道。

    「嘻嘻，沒想到婆婆還是一位妙手仁心的醫者呢。」香香公主也笑了起來。

    望著香香公主臉上真誠的笑容，老婆婆也禁不住暗暗點頭，心道：「這小丫頭不僅天賦超卓，根骨奇佳，最難得的還是她有一顆善良的心，看來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哎，可能這就是天意吧，在我生命最後的時光里將這個小丫頭送到了我的身邊。」

    ······

    無名荒原上，方林一眾凌華派弟子仍然與那支匪軍對峙著，誰也沒有要主動進攻的意思，禁軍與南域軍的聯合軍陣還是被困的死死的，那裡的戰鬥異常的激烈，雖然有了方林他們的干擾，聯軍沒有了遠程的威脅，但是他們的損失依舊在持續上升，現在已經有近五十名士兵陣亡了，就連禁軍都陣亡了四人；天空中高手的戰場還是不容樂觀，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僵持的局面。

    另一邊，林家的八百軍士卻是收效頗豐，沒有遠程的牽制，林家軍士的進攻打得有模有樣，雖然他們人數少，卻也少不了多少，再加之整體修為高，戰陣精妙，配合嫻熟，此時的匪軍前軍已經是傷亡慘重，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要崩潰了。

    方林將目光從天空中收回，低聲罵了一句：「這個孟萱簡直就是個廢物，我看就連一個普通的輪迴境入門的武者都能死死的拖住她，真不知道他這個輪迴境坐忘是怎麼個坐忘的。」

    「呵呵，不過好在林家那邊還幹得不錯對方的前軍眼瞅著就要扛不住啦。」李浩然笑道。

    「對了，那支被包了餃子的笨蛋呢，難道就這麼任其傷亡麼？」文月兒有些擔憂的道。

    「呵呵，我就是殺殺他們的傲氣，要不然這個隊伍就不好帶咯。」方林笑道：「放心，他們死不完的，只有留下來的才是我真正需要的。」

    就在這時，東方耒的聲音傳了過來：「對方有動靜了，看來他們已經穩不住了！」

    眾人連忙抬頭望去，果然，原本那巋然不動的軍陣正在徐徐後退，甚至位於後排的一些的弓弩手、投符手和法修都已經放棄了對方林等人的防守，轉過身開始對林家軍發起了進攻。

    被圍困在中央的聯軍傷亡人數已經過百，他們被緊緊地壓縮在了一個很小的範圍，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再加上有一部分圍困他們的兵力被林家軍吸引了過去，那些輪迴境、奈何境高手們的防守負擔卻是減小了許多，甚至偶爾的還可以打出一兩手漂亮的反攻來。

    看著面前的軍陣漸漸的鬆散，方林的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來，漸漸的，中後排的長槍兵陣列只剩下了兩排，前面的重盾兵陣列也相應的減少了一半，而後排也就僅僅只有一排弓弩手在緊張地注視著他們了。

    方林朝夙妃使了個眼色，夙妃立即取出了一支比普通箭矢長了一半，通體火紅，其上還篆刻著複雜符紋的羽箭，拉弓上弦，蓄力一息後一聲嬌喝：「巽風·爆裂箭！」

    ······

    安寧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香香公主已經陪伴老婆婆兩天了，她們採回來的那些蘑菇還有花花草草的都已經曬乾，被香香公主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清晨，香香公主剛做完早課，老婆婆就端著兩碗粥走了過來呵呵笑道：「丫頭，快來，今兒個咱們的早飯有好東西吃啦。」

    香香公主應了一聲，然後就蹦蹦跳跳地隨老婆婆進了屋，剛一進門香香公主就看見在地上擺放著兩個雞蛋和一小碟鹹菜，香香公主頓時心中大奇，問道：「婆婆，這是哪兒來的雞蛋和鹹菜呀？」

    「呵呵，是昨兒個我叫你出去采草藥的時候，柱子送來的，說是感謝我老婆子救了他的老婆孩子，呵呵，東西不多，不過也足夠咱打打牙祭啦，快來。」老婆婆笑道。

    香香公主哎了一聲，也不客氣，就這麼坐在老婆婆對面，抓起一個雞蛋，剝開殼，小小的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著，這明明就是一個白水煮雞蛋，但是，此刻的香香公主卻是覺得自有一股甘甜自心中湧出充斥在整個口腔，回味無窮。

    「簡單的地方，簡單的人，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快樂，簡單的滿足，這樣的簡單帶給人的卻是內心的充實與感動，人一旦去掉了浮華，摒棄了虛假的名利，最後所剩下的不就是這樣的簡單麼，凡塵、凡塵，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凡塵吶······」香香公主的心裡似乎有一道電光閃過，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呵呵，小丫頭悟性真好呢，終於是體會到那一步了嗎。」一旁的老婆婆看著這一切，輕輕地喝了一口粥，笑眯眯地心中暗道。

    良久，香香公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此刻的她看上去雖然沒有改變，不過卻總能夠給人一種更加平和，更加親近的感覺，過了一小會兒，香香公主興奮得從地上蹦了起來，喊道：「謝謝婆婆，我終於體會到了凡塵這一心境的真正精髓啦！」

    「呵呵，小丫頭，能領悟到這一步全都是你自己的的功勞，這與我老婆子可沒有半點的關係呀。」老婆婆道。

    香香公主衝著老婆婆俏皮一笑道：「嘻嘻，我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婆婆精心安排的，所以啊，我一定要謝謝婆婆呢。」

    老婆婆聞言那滿是褶皺的臉上都笑出了花來，道：「小丫頭就是嘴甜，快點把東西都吃了吧，可別浪費呀，呆會咱們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

    咻~~~~一聲長長的破空聲響起，一道火紅色的光芒以一種超越了武者們反應的速度射向了匪軍，緊接著就是轟隆一聲巨大的爆響，一個直徑大約有一丈的火球升騰而起，伴隨著的還有陣陣的慘叫聲與哀嚎聲，當火球升到足有三丈高的時候，突然嘭的一聲爆開，形成了六個小一號的火球分開六個方向向匪軍中砸落，頓時引得匪軍一片大亂，那因為被抽離了大部分軍士而本就有些凌亂的陣型就這麼一瞬間便崩潰了，許多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匪軍亡命地四處奔逃著，將他們附近的幾座軍陣也攪了亂七八糟。

    方林法杖向前一揮，凌華派所有弟子頓時動作起來，游龍凌風陣只是閃了幾閃，凌華派一眾人就已經來到了匪軍近前，方林、文月兒以及另外的幾名法修毫不遲疑地就開始準備起了大範圍的殺傷性法決。

    李浩然、東方耒、曲珊兒等一眾近戰型武者則是沖向了近前的匪軍，眼看著東方耒就要衝到一面塔盾前，阿殷娜塔立即法杖揮動，卸力蠱、破甲蠱、遲緩蠱、屍毒蠱等一系列蠱毒術便施加在了那名塔盾兵以及周圍幾名輔助他的士兵的身上，然後就聽嘭的一聲巨響，這幾名士兵連同那面塔盾都被東方耒那狂猛的力道給撞飛了出去。

    陣型大亂的匪軍在凌華派弟子的強力衝擊面前簡直就可以說是不堪一擊，等手忙腳亂的弓弩手、投符手以及法修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方已經形成了膠著狀態，而這時候，如同「天雷破、炎龍轉、飛沙走石」等施展法決的大喝聲更是成了他們的催命符，因為這些大範圍的殺傷性法決正是衝著他們來的。

    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裡，匪軍的整個後軍就全線崩潰了，緊接著是前軍，當方林等人殺到聯軍軍陣前的時候，聯軍活下來的軍士已經不足一百了，就連禁軍和南域軍的奈何境大統領都各戰死了一名。

    天空中的胖子和黃立顯然也看到了地上的這一幕，他們也知道，此次恐怕是虧大了，二人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他們不約而同地甩開了自己的對手，沖向了剩餘的那些匪軍，保護著他們迅速地退去。

    天位和人位上的戰鬥靈姑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知道事已不可為，於是便毫不猶豫地下令撤退，林家軍也沒有追擊，漸漸地，荒原上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那滿地的鮮血與屍體在敘述著剛才發生的那場大戰。

    不一會兒，匪軍便退了個乾乾淨淨，這時候雙方高層才匯合到了一起，林家軍那邊走出了一位白須白袍的老者，來到方林、孟萱等人面前微微一笑，拱手道：「林家商隊護衛長常松多謝各位將軍援手之恩，林家必有重謝。」

    在他說話的同時，其他人也都紛紛拱手回禮，畢竟一位輪迴境強者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但是在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老者卻向方林比了一個手勢，方林微微一笑表示明白，孟萱道：「幫助林家商隊乃是我等帝隊義不容辭的責任，老先生客氣了。」

    方林上前一步道：「常老，你們這麼大的規模是要去哪裡呀？」

    「呵呵，方林小友，沒想到咱們會在這麼的一種情況下見面，既然是你問起，我們也就沒什麼好保密的了，我們這支商隊是要去布爾其部的王城，換取他們那裡的一些珍稀的雪域物品。」老者道。

    「布爾其部的王城吶，那可是很遠呢，你們剛一出國境就遭到了如此大規模的襲擊，看來以後的路很難走啦，我看你們不如先回去吧，等準備充分了再去不遲呀。」方林道。

    老者苦笑道：「不行啊，有些珍貴的雪域藥材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換到，若是時間錯過了，林家會遭受極大損失的，哎，看來我們還是對這北國的環境嚴重的估計不足了呢。」

    此時孟萱的心裏面卻是在不停地大罵這些林家的人混蛋，不過表面上卻是笑道：「常老，要不然咱們就合兵一處吧，反正咱們也要去布爾其部，更何況保護林家商隊也每一支帝隊的責任，還有就是這一戰我們的損失很大，如果單獨行動的話······」孟萱沒有說下去，只是苦笑了一聲。

    方林心中大笑，其實他早就為孟萱做好了一個她不得不鑽的圈套，如果她敢對林家商隊不管不顧的話，只要這件事情傳到了朝廷的耳朵里，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其實這支商隊根本就不是什麼林家的商隊，只不過是方林事先安排的方隕星等一眾東方家高手帶領著兩千名麾下的嫡系精銳，打著林家的旗號前往北國，最終的目的自然是方林暗中的力量，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四位輪迴境強者也只體現出了一位，奈何境強者也只體現出了一半，不過就是這一半也有三十四位，看的孟萱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方隕星等人故意引起了這些盜匪的注意，引得他們前來打劫，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完美地融入到方林的隊伍中來，所以先前藏身在亂石堆中的方林等人才會被對方發現，那是因為方林命令隱藏在隊伍中的皇甫敬給對方發了信號。

    一番雜事完畢過後，主簿上前稟報道：「將軍，戰場統計已經出來了，我軍共有一百八十三人陣亡，二十人受傷，不過經過治療，他們的傷勢基本都已經恢復，可以參加戰鬥，其中禁軍陣亡二十四人，南域軍陣亡一百五十九人，而凌華派弟子與林家軍只有數十人受傷。」

    「什麼，你是說我們國家軍隊傷亡了大半，而他們這些私軍卻沒有一人陣亡！這怎麼可能？」孟萱難以置信地喝道，隨即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柳眉倒豎，看向方林惡狠狠地說道：「你是不是故意隱藏了實力，好讓我們衝到前面去當炮灰？」

    方林一聽就火了，毫不客氣地喝道：「我們這些人的實力你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難道你一個輪迴境坐忘的強者對自己的眼力就那麼沒自信麼？至於說你們傷亡慘重而我們卻沒有傷亡，那是因為指揮的問題，本來你們也可以只付出很小的代價的，但是你自己看看你一個大將軍都做了些什麼！」

    「我···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去做的，要說指揮出了問題，那也是你故意的！」孟萱吼道。

    「哼，你自己可要想好啦，在最開始進攻人位盜匪的時候，你們確實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了，請問將軍，那一戰下來你們損失了多少？頂多就是十餘人輕傷而已，然而，當進攻天位的時候你們禁軍和南域軍可曾聽從過我的指揮？我都還沒有下達任何命令呢，你們倒好，自大的衝進了人家的軍陣當中，而你呢，兩名輪迴境的強者居然還被人家一個人給壓著打，你還有臉說！」方林厲喝道。

    「我······」孟萱被說得啞口無言，而先前還義憤填膺的禁軍和南域軍在聽完了方林的話後也都低下了頭，這時候方林又接著道：「我知道，你們這些軍爺們根本就沒把我這個毛頭小子看在眼裡，要不是我禮部侍郎、大商使者的身份，你們恐怕連正眼都不會瞧我一下，又怎麼可能會聽我指揮，軍令不能上行下達，而你們的將軍又出現了狂妄自大，孤軍深入的錯誤，沒有全軍覆沒已經是走了大運啦，你作為最高指揮官不想著靜思己過卻還要在這兒文過飾非，禍水東引，你還算個什麼將軍？」

    孟萱被方林這一番數落弄得是啞口無言，而其他的一些副將、統領什麼的也都低下了頭，孟萱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強行壓下了要將方林當場斬殺的衝動，寒聲道：「好，以後我們都聽你的，不過如果你也犯了什麼錯的話，別怪我當場砍下你的腦袋！」

    說完，她轉過身嘶吼道：「眾軍聽令，從現在起，方侍郎就是我們的最高指揮官，他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若有違令不尊者，軍法無情！」

    幾十名軍士轟然應諾，方林笑了，這正是他所需要的效果，心道：「呵呵，到了我的手裡，你們以後就是我的兵了！」

    ······

    香香公主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了之後便來到老婆婆身邊，輕輕將她扶住道：「婆婆，咱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呀？」

    「嗯，去將床下面暗格里的儲物戒指取出來。」老婆婆神色凝重的道。

    香香公主一愣，不過卻沒有多問，依言在床下找到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小暗格，將其中的一枚天藍色的儲物戒指取了出來，將其交給了老婆婆。

    老婆婆握住這枚儲物戒指沒有說話，眼神微微的有些迷離，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什麼，香香公主沒有打擾，過了好一會兒老婆婆才回過神來，攤開手輕輕地著這枚戒指喃喃道：「我還以為今生再也用不到你了，沒想到，呵呵，還有再見到你的一天吶。」

    香香公主此刻才認真地觀察起這枚戒指來，戒指大多數的地方都非常的普通，只有一點，戒面上不像一般的儲物戒指一樣是一顆空間寶石，而是一朵湛藍色百合花，花蕊處才是一顆靚白色的空間寶石，香香公主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婆婆，這戒指有什麼故事麼？」

    「呵呵，小丫頭倒是蠻機靈的，哎，這枚戒指就是婆婆我以前隨身佩戴的儲物戒指，也是我身份的象徵，裡面裝著婆婆我畢生的心血呀，原本以為就要將它帶進棺材啦，沒想到卻遇見了小丫頭你，呵呵，婆婆這原本死了的心啊又活過來啦，呵呵。」老婆婆道。

    「婆婆，能給我講講您以前的故事麼，我感覺得到，您一定是一位絕世高手，我想您的故事一定非常的精彩呢。」香香公主笑眼彎彎的道。

    「呵呵，丫頭啊，婆婆的經歷都在這戒指裡面呢，到時候你自己看吧，咱們現在可是要抓緊時間熬製生生奪魂湯啦，來。」老婆婆笑道。

    香香公主哦了一聲就沒再八卦了，嚴肅道：「婆婆，我該怎麼做？」

    老婆婆沒有再嘮叨，帶著香香公主來到旁邊的一間側屋裡，直到香香公主進來後才知道老婆婆為什麼不讓別人進入她這間側屋了。

    側屋根本就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樣破漏，相反的，對於武者而言還是極盡奢華的，這並不是說裡面有什麼令人眼花繚亂的裝飾，而是側屋中的靈氣濃郁得幾乎都已經化為實質了，整個不大的屋子都被一層大陣給籠罩著，不僅有聚靈、鎖靈、儲靈的效果，還有防護和滅敵的作用，香香公主敢肯定，要是自己闖入其中的話，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屋頂懸掛著一顆人頭大小的月光石，柔和的光亮將整個屋子都照得亮堂堂的，沿牆壁擺放著一個個楠木架子，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大大小小的玉盒，盒子上寫著一個個令香香公主心跳加倍，熱血狂涌的名字；萬年紫楠果、極地定魂花、九轉還魂草、熾焰紅株以及許多香香公主根本就沒聽說過的名字······這一個個足以令整個大陸都打破頭的天財地寶竟然就這麼靜靜地躺在這座不起眼的小茅屋中，又有誰能夠想到呢？

    然而對於這些，老婆婆卻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思，拉著一臉震驚之色的香香公主穿過了一扇密門，來到了一個空房間中，說是空房間卻不太準確，因為在房間一側的牆壁旁有一個小小的灶台，其上放著一口大約只能裝下十碗水的小鐵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老婆婆指著鐵鍋道：「外面屋子的牆角有一隻玉桶，去將桶里的水加滿鐵鍋，記住，不要弄撒啦，那可是靈泉『熱海』之水，十分的珍稀難得！」

    香香公主應了一聲就按照老婆婆的吩咐去做事了，老婆婆則是站在灶台旁打出了幾個手訣，灶台里就變得一片通紅，雖然見不到火焰躥出，但是周圍的溫度卻是在快速地提高著。

    也不過就是盞茶的功夫，鍋中的水便沸騰了起來，此時老婆婆才從香香公主的儲物戒指里緩緩地拿出朝陽嬌菇放入了鍋中，隨後就不再有其它動作，只是死死地盯著鐵鍋，約莫又過了盞茶的時間，鍋中的水再次沸騰，老婆婆才又拿出另一種蘑菇來放入其中，如此往復，待得水沸騰了五次，老婆婆才將采來的五種劇毒蘑菇全部投入了鍋中。

    又是盞茶的時間過後，水再次沸騰，老婆婆才命令道：「以你最快的速度將裡面的蘑菇全部撈出來扔進旁邊的木桶里，快！」

    香香公主不敢猶豫，立刻就按照吩咐，雙手拉起一道道的殘影在兩個呼吸間就把全部的蘑菇都扔進木桶，也就在香香公主結束動作的同時，老婆婆又拿出了一株采來的草藥投入其中，又如同先前那樣，水沸騰了七次，老婆婆才將七種十分普通的草藥全部投入其中，水再次沸騰後，老婆婆又命令香香公主將草藥撈出，這次老婆婆將一枚藍紫色，嬰兒拳頭大小的果子投入了鍋中並對香香公主吩咐道：「去將外面架子上的極地定魂花和九轉還魂草拿來，快！」

    「去將長生果、續命花、奪天復生蘭拿來，快！」

    「赤血炎陽參、聖池金蓮子，快！」

    「去打兩碗水來，將蒸發掉的水填滿，快！」

    「離合玄霜葉、七彩琉璃枝，快！」

    ······

    老婆婆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香香公主幾乎都是在滿屋子的跑，弄得她香汗淋漓，雖然不理解老婆婆為什麼不事先將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但是現在卻沒時間去問這些。

    香香公主已經不記得自己拿了多少東西了，她只知道自己面前的這隻大桶里已經裝滿了藥渣，而這時候老婆婆的動作卻是令香香公主呆若木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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