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衍 第三章 治其身赴其命

    五更時分，蜀郡一片寂靜，微風輕撩人心透徹，這般感覺使的頭腦格外清醒。

    蜀郡城外青雲亭燭光微亮，一桌，一壺，一老者，那亭內老者似是是在等著誰。

    「小子見過先生。」一男子立於亭外彎腰作揖說完也不見起身，就那般的立著。

    「公子勿須多禮，深夜寒冷，還請快快進來喝上一杯熱茶。」老者說著便起身相迎，落座親手為其道上一杯熱茶。

    「多謝先生。」

    「不知公子這般深夜為何而來，又所為何事？」老者似是疑惑的問著眼前男子。

    「先生何須如此，這般時分叫小子來的便不正是先生您麼，又怎的問起小子來了，先生休的逗弄小子。」

    男子說罷輕泯一口熱茶，眉頭豁然一綻大笑道：「好茶，好茶。」

    老者也是輕泯一口熱茶並未言語只是微笑的盯著男子點了點頭，繼而放下茶杯道；「公子真乃妙人，老朽這般小伎倆果然是一點就透。」

    「哪裡哪裡，相比小子，先生卻是真妙人，小子能有幸認識先生真是小子的福分，不過，小子有一疑惑還請先生解答。」男子恭敬的詢問著老者。

    「公子可是想問老朽為何救你，又為何不救你？」

    「正是此問。」

    老者手拿起茶杯頭也不抬的說著，「此茶乃崑崙山頂極寒之處所得，生於冰，長於雪，生長之處可謂滴水凝冰而這茶卻是溫而不熱。用此茶泡水而服可解乏抗寒，常年使用延年益壽也無是不可。」言罷，老者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男子毅然而起，直接跪於老者面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不可，不可。」老者急忙將其扶起。

    「公子切莫如此，雖說如此，可是這茶到底是真與否老朽也不敢斷定，不過看現在的情況來看，老朽之言也並非所虛，公子現在可明白。」

    男子一臉詫異的望著老者，「難道說先生您也不是確定這茶作用，而是在小子這幾日之後才下此斷言？」

    「公子所言不錯，所以老朽並不是不願留下，而是無臉留下而已。公子沒事還好，如果真出了事，那豈不是老朽之罪，那老朽還有何顏面留於公子府上，還請公子莫怪罪於老朽。」老者言盡，竟起身衝著男子鞠了一躬。

    「先生請莫如此折殺小子，不管先生目的與否，小子這命便是先生您所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又何來罪過。」男子欣喜的拉著老者的手繼續說道；「這般，如果先生願意，小子視其為亞父，懇請先生留下來。」

    「萬萬不可，老朽並對公子所未做何事豈能如此，公子真心待於老朽，老朽又怎可如此矜持，老朽可答應公子留下之言，但亞父之事確實萬萬的不可，不然老朽情願現在便走。」老者一臉嚴肅的說著。

    「好好好，那便不提亞父之事，那先生現在可跟隨小子回府否？」男子興奮之情盡數溢於臉表。

    「那老朽便隨公子回去吧。」老者也是微微笑著跟著男子離開了青雲亭。

    也正便是在老者留於鳳家的這段時間，鳳凰的身體是漸漸的好轉，雖說比不上一般青年，可也是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縛雞」之力。

    而鳳凰在老者留下之後一直以禮相待，尊稱於墨老。墨老年幼時因母親身患重病而亡而悲痛萬分，便從此立志懸壺天下走上了行醫之路。也是在墨老為人和藹又有病便治不收分文在蜀郡城中是人氣鼎盛，走在街上路人也是紛紛見禮，無不尊稱一聲墨老。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墨老的照料下已是幾年時光，鳳凰的身體此時與常人基本無二，唯一不足的便是因常年的身體軟化現在行動雖說無恙，可是也是不能拿取太過沉重的物品，不然便會將好不容易調理過來的身體給壓垮。

    男子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佳人也是嘆了口氣，正是因為身體的原因，男子甚至沒有親手抱過一下女子，最多的只是女子輕輕的靠在鳳凰身上。

    「鳳家鳳凰接旨！」一聲不知男女的聲音傳於鳳凰耳中。

    鳳凰喚醒懷中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和女子攜手向大廳走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聽聞鳳凰近日身體恢復無恙，想必是上天垂憐，又因鳳凰才智過人，堪比管仲樂毅深的朕心，今冊封為庶吉士，賞居\"棲鳳樓\"，擇日進京任職，欽此！」

    「臣，鳳凰接旨！」

    「恭喜鳳大人，賀喜鳳大人，從今日起鳳大人便是庶吉士了，這可是專門給潛力巨大的人設置的，以後鳳大人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咱家遠赴千里來給鳳大人頒旨咯。」宣旨太監獻媚的衝著鳳凰說著，好似明日鳳凰便要升官似得，而那獻媚的動作又是惹人哭笑不得。

    「哪裡哪裡，不知大人你怎麼稱呼？」鳳凰結果聖旨將那太監引到右手安坐。

    「咱家姓劉，是個內務管事。」

    「哦，劉管事，劉管事一路幸苦不如歇息一日好與在下一路出發不知可好？」鳳凰泯了口茶笑著沖那位劉管事說著。

    「咱家倒是想呢，不過咱家是給當今聖上跑腿，再累，那也是聖上對咱家的信任不是，咱家啊，也就喝口水的功夫，還得趕快回去復明呢。」劉管事客氣的回絕了鳳凰的提議。

    「這樣啊，那好，那在下便送送劉管事吧。」鳳凰起身欲與管事太監並肩而行，可這位劉管事卻急忙推脫嘴上還說，「不敢，不敢，哪能鬧鳳大人您費心呢，咱家自己便能走。」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好如劉管事之願。」鳳凰將管事太監拉到一邊，從袖裡遞過去一件黃燦燦的東西，管事急忙推遲，卻被鳳凰一口回絕並說道；「劉管事如果不收，那便留下來休息一日再走。」

    管事太監急著回去復命，哪敢過夜，只好將其收下，而就在收下之後卻對著鳳凰耳語了幾句。鳳凰聽後笑眯眯的將管事送出了府門。

    管事耳語所言何事，鳳凰又為何聽後面露笑意。旁人不解，但卻無人敢問，就連鳳凰的爹鳳楠也只是對著鳳凰眼神表示詢問了一下，鳳凰給了個安心的眼神便也就罷了。

    鳳凰回到家裡與佳纖話語；「看來我們的婚事要推後了。」

    「不礙事，男兒自當以大事為重，況且當今聖上已經降旨，怎能因我一下女子所怠慢，鳳凰你只管進京復命，我，等你便是。」

    「有妻如此，真是我之幸事，哈哈哈哈。」

    「誰是你妻子了，我可還沒答應呢！」女子頓時滿臉通紅，低著頭飛也似得跑了出去，就在快要看不到的時候她大聲的說了句話；「夫君你可要記得加中的我，可別跟了別人！」

    鳳凰欣慰的望著漸漸消失不見的人影，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聖旨，喃喃道；「絕不負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