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桑打來電話噓寒問暖,她正被噩夢驚醒過來,她對著電話無力哭喊:「我不喜歡你,我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我想他想得快死了。」哭完喊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那番話,不禁感到一陣難過,想要解釋卻已經來不及,只得又含著眼淚昏昏睡去。
夏羽扇一邊考入了她夢寐以求的學校,一邊利用所有空餘時間工作著,她已經極少敢一直睡覺,為了逃開噩夢。然而噩夢似乎是長了翅膀的靈異,總是滴水不漏地便輕鬆鑽進她的睡夢和打盹中,長期的睡眠不足,她每天都疲憊萬分,有一次課堂上,她忍不住一邊寫著作業,一邊竟然打盹了,幾乎幾秒鐘就進入了深度睡眠,她的精神世界正在無比愉悅著,忽然,父親陰鷙的臉,幽靈般的黑色身影又從墳墓里爬了出來,她「啊」的叫出了聲,每當這種噩夢開始的時候,她都要強迫自己必須有意識地在睡夢中叫喊,以便將自己叫醒過來。所有人都被她的叫喊驚詫著向她投來了不解的目光,她跑出教室,抓著自己頭搖晃著。她整整跑出了兩條街,才在極度的精力匱乏中暈倒過去。
那一次,她整整睡過去一天才清醒過來。
醒來後,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潔白的床上,「我是到了淨界了嗎?」她實在太累了,她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了。當她又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別人家的床上,管家阿姨指著沙發上已經洗好的衣服、告訴她:「公子在客廳等你。」她這才驚愕地發現她的衣服已經被換下後卻睡了一天。
客廳安靜地端坐著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你醒了?先和你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易和,那天你去採訪卻被警察摔碎相機,我也在場,一直想認識你,但是你沒有接過我的電話,昨天看見你暈倒在路邊,就把你帶回來了。」
夏羽扇有些惱怒卻不好言語,她轉念想著該是那管家阿姨幫她換下的衣服,即使如此,被陌生人換了衣服仍然令她懊惱,但是別人分明剛剛救了她,她一向捨己為人,從不曾待人無理,當下說了,「謝謝!」
易和讓管家準備了豐盛的午餐,夏羽扇卻說要馬上離開,易和微微一笑:「昨天有個姓聞的人給你打電話,我幫你接了,告訴他你暈倒了,他好像並不關心,也沒說要你回電話過去。」
夏羽扇微微一怔,淡淡一笑,她向易和投去一眼,似怒非怒,又似愁非愁,但易和向她望去,卻覺得有說不出的溫存,道不盡的嫵媚。
夏羽扇轉身離開,來到門外,她聽見易和的腳步聲後,便和他捉起了迷藏,易和尋著要送她回去,卻找不到她。
此後,易和常常給她送花,夏羽扇從未去赴約。她游遍北京城,卻仍然趕不走每天干擾她的噩夢。
這天,拜完雍和宮,她又來到了白雲觀,一時興起,她抽了簽,觀里大師解語說:「你在靖安還有塵緣未了,必須要回去了結,此乃孽障難逃,你與佛有緣,將與佛共度半年方可化解那孽障。」
夏羽扇似信非信,並未將觀里大師之言放於心上,然而就在她出觀後,卻遭遇了竊賊,將她的包搶走。她所有證件丟失,只得再回靖安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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