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清秋 第二百二十五章

    驪姬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後還是擁有一支暗中的力量,所以她帶著這隻力量前來,跟許秋水清算一下過往的賬目,但是沒有想到,許秋水想要來個魚死網破,想要拉著自己下水,驪姬縱然再過聰明,也沒有許秋水思慮的周全,所以她嚇的花容失色。

    &後!」

    沐長卿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猛然想要衝進去,想要從那火舌之中營救出來自己的母后,可是蘇瑾卻死死的抓他的衣袖,道:「皇上,你還不知道嗎,太后這是要保全你呀,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沐長卿看著火舌已經快速的燃燒了起來,縱然他想要去營救,也是不能了,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母后這麼死去,他想要去營救,突然後脖子一疼,就這麼的失去了直覺。

    其實剛才許秋水的眼神的意思就是讓蘇瑾,帶著沐長卿從暗道離開,蘇瑾快速帶著沐長卿從暗道離開了,而暗道之中也早已經有人接應了,其實許秋水一早就已經打算了好了一切,在大軍還沒有兵臨城下的時候,許秋水就已經知道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她沒有料事如神的知道,她也會死在這場無妄的火災之中。

    大火之中,許秋水笑著道:「驪姬,你是我培養出來的,你理所應當的要跟我一同走。」許秋水的笑容在火光之中映襯著格外的美麗,她的笑容也格外的美麗,目光鎖定了驪姬,似笑非笑的道:「看見了你,你是我創造的,也是我毀滅的,一切在我開始,也終究在我這裡結束。」

    驪姬看著火勢越來越大,而她想要出去的想法也變的可笑,這麼大的火,她是如何的跑不出去了,而在這一刻開始,她也不再害怕了,而是正視著發狂笑著的許秋水,淡淡道:「你以為你勝利了嗎?你終究還是敗了。」

    殿內火光沖天,大殿上不斷的有東西掉落下來,眼看這裡就要成為一片火場。大火熊熊燃起,火光甚至在外面都能遠遠看見。有人聞訊趕來,就望見了火光沖天的這一幕。「養心殿起火了!快去救火!」終於,有人大喊道。

    時間不等人,就這麼一會兒,大殿之內已經被火燒的劈啪作響,許秋水卻淡淡的看著對面的女子,她仿佛沒有恐懼,而是道:「我輸了又如何,我還有兒子,他會好好的活著,你呢,你沒有後人,你死了就真的死了,在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人記得你,你以為你愛著我哥哥,可你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孩子嗎?」許秋水的聲音如同鬼魅一樣,讓人厭惡。

    &驪姬不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著皇帝十年,還是沒有子嗣,只不過是皇上不給她,還對她用了藥,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的藥,那個出生的孩子,皇帝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他一直都陪著自己演戲,這一切都在皇帝死之前跟自己說了,她太過傷心了,沒有理會那一刻的傷痛。

    只不過這一切被許秋水說了出來,這悲痛被無限的放大了,她也跟著悽慘的笑了,終歸來說,自己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一個可憐的女人。「我們一起上路,會比較熱鬧吧。」驪姬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這時候上面不斷掉落的燃火木頭,無不在預示著,這座宮殿快要倒塌了。

    &秋水!我恨你!」

    沖天的烈焰已經將寢宮包圍,許秋水灼熱難當,提起最後一絲力氣從廊柱下勉強爬了出來,艱難地看向一旁的暗道,她知道,她的兒子已經安全的離開了,那麼她就放心了,這時候驪姬卻突然撲了過來,死死扣住她的肩膀。

    &秋水,你知道我多恨你!要不是你,我不會是細作,我的人生也不會如此悲慘的結尾,都是你!」

    許秋水沒有說話,她只是任命的閉上了眼睛,聽著四周的火焰的猖狂。烈焰,逐漸將二人吞沒。熊熊烈焰中,似乎有人在放聲長笑,那笑一聲又一聲,如同哭聲一般,讓人聽了,心中發寒。悲愴入骨的笑聲,到最後似乎還帶上了得償如願的喜悅,漸漸地低下去,細如遊絲,最後慢慢湮沒於熊熊烈焰之中。

    沐國,就在這一場的大火之中,悄然而去,屬於沐長卿的時代,也就此過去了,跟火焰一樣,十分旺盛,最後變成灰燼。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宮殿之中的大火燃燒著,城門口的士兵原本還氣勢如虹,可是相見這樣的一幕,都紛紛放了刀。

    也不知道是誰最後打開了城門,北國兵不血刃的戰勝了沐國,沐國就在這樣的一個夜晚不復存在了。

    兩天之後,蘇若涵成為北國皇宮之中炙手可熱的人,因為夏楮墨廢后的詔書已經人盡皆知了,而這廢后卻拜一個叫蘇若涵的女子所賜,當然了,北國的皇宮之中根本不知道蘇若涵是誰,只是知道皇上對她十分好,除此之外,蘇若涵的名字甚至是長相都成為一個謎團一樣。

    今天蘇若涵起身之後,看見外面烏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她扯動一下嘴角,算是一抹微笑吧,這時門被輕輕敲響了,鸞鳳走了出去,打開門,笑道:「彩衣,是你呀。」

    蘇若涵站起身來朝著紫檀黑木的椅子坐下,側目的看著衣著鮮艷的女子進來了。她眉清目秀,身材嬌小,年齡也就是在十七八歲的樣子,與自己不相上下,一臉的喜氣,看著就讓人喜歡。她朝著蘇若涵單手放在胸前深深的一鞠躬,說道:「小姐,這段時間有彩衣來侍候您,如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與彩衣說就好。」

    蘇若涵微微的笑道:「知道了。」

    彩衣雙手一拍掌,繼而進來了五個年紀放佛在十七八歲的樣子的女子,她們都是一臉的清秀,紛紛的朝著蘇若涵行禮。

    蘇若涵抬起手,撫了撫手說道:「都起來吧。這段時間大禮都免了。不必要介意這麼許多的規矩。」

    彩衣說道:「小姐,這些都是皇上派來照顧小姐的丫鬟。」

    蘇若涵側目看著她們,都身著艷麗的衣裙,都是面色秀麗。典雅大方,怎麼看都不像是侍候人的下人,看來這個夏楮墨對這次迎娶自己的事情很是看重呀,如若不然又怎麼會讓這一行六人前來伺候的。

    其餘五個人都笑道:「回公主奴婢叫彩蝶。」

    &婢叫彩鳳」

    &婢叫彩蘭」

    &婢叫彩珠」

    &婢叫彩幻」


    聽著她們都自我介紹著,蘇若涵笑著說道:「你們以後都聽鸞鳳的吩咐吧,有什麼事情我會讓鸞鳳交代你們去做的。」撫了撫額間道:「現在我要休息了。」

    鸞鳳在一旁道:「小姐累了,都下去吧!」

    帶她們都紛紛退下的時候,蘇若涵獨自走到窗戶前抬頭看著月亮悠悠念道著:「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長卿你現在好麼?是不是如同我一樣想著你呢?

    其實蘇若涵不知道,此刻的沐長卿卻在一處隱秘的山莊療傷呢,他這兩日高燒不斷,蘇瑾也接連兩日沒有離開過他,一直照顧著,這場大火,和這場無妄之災讓沐長卿原本堅強的意志力,已經土崩瓦解了,所以他才一病不起。

    只是沐長卿仿佛在夢中看見蘇若涵對著自己笑,跟自己說道:「長卿,你要相信我,我的心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所以請你不要懷疑我。」

    夢境之中的蘇若涵笑容很和煦,她就像是春天的陽光一樣,讓沐長卿想要一直守護著,可是慢慢的她的身影漸漸的消失了……

    現實中的沐長卿皺了皺眉頭,道:「若涵……不要走,若涵……不要離開我,求你……。」

    蘇瑾在一旁,嘆了一口氣,並沒說什麼,只是把他額頭上的斯帕換了下來。

    清晨的一縷陽光,斜斜密密的照著屋內的一切,古色古香的陳設,看得出來這裡的主人心思深沉,上好的梨花木的家具打造的格外精緻,琉璃盞的杯子茶具一應俱全。

    窗前有一個人的身影站在那裡,房間內雖然被外面的晨光照射著,但是房間內依舊幽暗無光,蘇瑾朝著屋內輕輕敲了兩下門,但是沒有沒有聽見房屋內有人回應自己,蘇瑾讓大夫已經看了少主,如今的少主卻是沐長卿,他的新身份,這裡依舊是蔓藤山莊,沐長卿雖然不是沐國的皇帝了,但是依舊是清幽山莊的少主,沐莊主已經死了,這裡的一切跟他想像的略有差別,這裡是他怨恨的地方,仇恨的地方。

    等沐長卿醒來的時候,他看見這裡的一切,心思更加沉重了,只是靜靜的不說話,那場大火燃燒了他的前半生,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卻是帶給他無盡的痛苦。

    蘇瑾在門口依舊等候著,但是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於是便推門進去,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蘇瑾摸索著找出了火摺子,點燃了就近的一根蠟燭,光亮由此逐漸擴散到了四周,這才看清了他身在何方。

    &主,天亮了,你不出嗎?」

    &道了。」沐長卿轉身朝著房間走去,揉了揉眼睛,冷不丁的竟然適應不過來這突然來到亮光,這個時候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少主。」

    沐長卿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正清,是你呀,這短短的一年之間,怎麼你我竟然變的這麼生疏了。」

    正清卻笑了笑,道:「您是主子,敬重您是理所應當的。」正清這麼說著可是沒有看見他臉上欣喜的榮色,於是改口道:「沐師兄。」

    沐長卿卻笑了,去年的一年期間文武百官叫他皇上,直呼萬歲,他都沒有這麼高興過,雖然那個皇位是許秋水逼著他即位的,可是他真的喜歡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現在能夠回歸這樣的生活,實屬不易,所以他不想讓任何的權利地位來打擾現在的寧靜。

    &清,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你是最了解我的。」

    正清想要阻止沐長卿說下去的話,他是了解沐長卿,但是現在他心中有心事,這個心事他一直沒有辦法放下,如何還能變成原來的那個沐長卿呢,所以正清笑笑了笑,道:「今天我也不當屬下了,就當一回哥們,我們出去喝一杯如何?」

    沐長卿也正有此意,道:「當然好,正中我意,走,去喝一杯。」

    蘇瑾在一旁看著,她是把沐長卿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這三天她見到了沐長卿是如何的痛苦,在兩天之間連續高燒不斷,他嘴裡依舊念著的人還是蘇若涵,恐怕這個人已經深刻到沐長卿的骨子裡去了,雖然這清醒起來的一天時間,他從來沒有提過蘇若涵這三個字,但是她知道,不提不代表不想念,一個人在意識最混沌的時期,還能喊著的名字,那恐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去忘記的。

    現在沐長卿能夠洋裝高興,她知道,他內心依舊在流著血,只是現在她的能力也沒有辦法調查出來蘇若涵現在到底在哪裡,只要他們能夠見一面,是誤會也好,是陷害也罷,總歸要說明白的。

    蘇瑾雖然不喜歡蘇若涵,但是她現在唯一的主子就是沐長卿,以前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現在不行,她擔心沐長卿。

    蘇瑾思路片刻之後,便跟著他們兩個人身後,一同離去。

    一處暖閣之中,沐長卿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蘇瑾,道:「給我們準備一些酒菜吧。」

    蘇瑾應聲而去,片刻之後,這暖閣之中酒菜具足,沐長卿舉著杯對著正清道:「喝一杯吧,像以前一樣。」

    正清理解沐長卿這是什麼意思,於是爽朗道:「好,喝!」然後笑著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片刻之後,四五罈子的酒瓶已經傾倒,兩個人依舊思緒混沌的交談著,誰不知道他們想要表達什麼,只是一旁的蘇瑾卻聽明白了,沐長卿心中難過,他是真的難過,除非把自己灌醉了之後,才能一吐心中的苦水,除了這一點他真的沒有辦法紓解心中的鬱悶。

    &清,雖然這麼多年,你我如同兄弟一般一同長大,可是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我的情誼比親兄弟還要親。」

    &呀,在我進山莊的那一天開始,你一直都照顧我,照顧了我這麼多年,其實,今天借著酒勁說一番實話,我真的想叫你一聲大哥,也早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大哥。」

    &也正有此意,今天酒菜俱全,那麼選日不如撞日,你我今天拜個異性兄弟何如?」沐長卿一臉笑意的看著正清。

    兩個人手中拿著一壇酒朝著前方跪了下來。共同說道:「蒼天在上,黃土在下,我沐長卿,我正清願意在皇天后土鑑證之下結為異性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兩個人一同喝了罈子中的酒,然後猛然的朝著地上摔去。「啪」的一聲酒罈子破碎在地上。酒花四濺。



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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