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是把刀 103 愛了有什麼錯

    我兩步沖了進去。

    門口立著兩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嚴肅的看著我,雲回跪在沙發那邊,兩個婦女將她的肩膀按住,一個女的獰笑著抽她耳光,一邊罵著無比難聽的話。

    我瞬間血氣上涌,衝上去就拉住那個動手的女人,「你們是誰,憑什麼打人?你們這是動私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女的約莫四十來歲,一橫眉,「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小騷蹄子,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否則老娘連你一塊兒抽!」

    說完將我朝邊上一推。

    我順勢跌在沙發上,膝蓋撞在茶几角上,痛得直冒冷汗。

    雲回盯著我,「你做什麼,趕緊出去!」

    我扶著膝蓋站起來,眼角餘光一掃,才發現沙發上端坐著一個女人。

    仔細打量,是個貴婦,保養得很好,看不出年紀,穿一身典雅的素色套裝,神色悠然自若,難得還有股與眾不同的氣質,與商場上那些貴婦不同,那是一種權力帶來的優越和倨傲。

    見我盯著她,她露出一絲微笑,「你就是李百年的孫女吧,聽說你也飽受第三者打擾,為何這麼想不開要和無恥的第三者做朋友呢。」

    我問,「你是誰?」

    她笑笑,「我嘛,和你一樣,不過是個可憐的原配。眼睜睜看著丈夫和小三兒逍遙快活卻無能為力的可憐人。」

    我說,「少廢話,這並不是你動用私刑打人的理由。」

    她又是一笑,「所以李小姐現在是站在小三那邊嗎?」

    我說我只是就事論事。

    她微笑,「李小姐,據我所知,你可沒少對小三兒動手。對了,那個女孩子是叫冷露吧,她可是挨過你不少耳光的,還是在公眾場合,我說得對不對。」

    我震驚的盯著她。

    她對我笑,「而我並沒在公眾場合教訓人,已經是客氣了。」

    說完盯著雲回,「雲小姐,你也是書香門第出生,與那些浸淫在大染缸里的風塵女子應該是不同的。我知道你從小家教甚嚴,你的小姨薛麗麗,九十年代南下海口,與有婦之夫生下孩子,至今也沒能載入你外公家族譜,那孩子現在有十六七歲了吧,連外公外婆甚至你這個表姐也沒能見上一眼,可見你家風還是過硬的。」

    雲回垂下眼眸,兩行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往下滑落,看得我心疼。

    那貴婦又說道,「你的父親雲尚德,聽名字就知是個好官,崇尚德性,偏偏自己女兒卻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你說他要是知道該多傷心,你又能被外公外婆原諒嗎?」

    我看著那貴婦,心道這原配好生厲害,把人祖宗十八代以及方方面面的社會關係都摸透了。

    那淡定的表情,那從容的微笑,把恨深埋於心底,只有雲淡風輕……我也是服氣的。

    她到底什麼來頭?

    莫非是高官太太?

    我收了收心神,看著那貴婦,「女士,您是優雅之人,雖說您沒動手,可您在這兒看著人挨打,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若要依法處置,您這就是教唆,希望您帶上您的人從這兒離開。」

    貴婦笑笑,「我當然不願在此久留,這裡狐臭味兒太重,不過李小姐,我還是得提醒你兩句,婚姻不易,切不可病急亂投醫,不是所有男人都適合談情說愛的。」

    說完起身,那三個押著雲回的女人也鬆開了手。

    我趕緊過去扶她,卻被她掃開,固執地跪地上。

    貴婦冷冷一笑,「雲小姐,我看你是沒受夠,今天算是給你一個提醒,你要再有一絲妄念,一絲逾矩,當心你父親頭上的烏紗帽…」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是白航,見到那貴婦滿臉堆笑,親親熱熱道,「蔣姨,您怎麼來南都也不跟我說一聲,瞧我都沒好好招待您一番,回頭老爺子又得說我不懂事了!」

    貴婦也是一臉笑,「你小子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上城準備婚禮嗎。」

    白航赫赫兩聲,「這不素素在弄嗎,嫌我不周到,把我趕走了…」

    兩人有說有笑,很快走了出去。

    屋裡恢復了可怕的寂靜。

    雲回還是跪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幫她捋了捋頭髮,聽見她說了一個字。

    滾。

    我說你說什麼。

    她看都不看我,「我叫你滾,我不要你們一個個來假惺惺。」

    我說雲回你冷靜點,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錯了改就是。

    她哈哈大笑,「錯?我有什麼錯,我不過是愛上一個人,你告訴我,我哪兒錯了。」

    我說你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這就是錯。

    沒關係,我們可以回頭,你不是常說嗎,誰年輕不犯錯。

    她盯著我,嘴角掀起冷笑,「你說我愛上有婦之夫是錯,可你作為有夫之婦,難道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你就沒錯嗎!大家都是踩在道德線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錯!」

    我像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她依舊是冷笑,「虛偽,你們全是一群虛偽的人!李秋思,你先把你自己擺正了再來教訓別人,那姓譚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麼多花花公子,就他玩得最開。你知道香港的金宵十八艷嗎,全都陪過他,你知道那個明星洪曼麼,以前就是他養的金絲雀,你知道新加坡于氏大小姐於子悅嗎,那是他的未婚妻,他早就是於家內定的駙馬爺了!」

    看著愣在當場的我,她更加得意,「你以為你了解他,其實你什麼也不知道,搞不好他只想吞了你爺爺的公司,你還以為他真的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心裡哪會有愛,全是利益利益利益……」

    我說你夠了,不要再說了。

    她站起來,「我就要說,我要罵醒你,鍾庭他出軌可他現在回來了。他前幾天找過我,說他很愛你,愛得不可自拔,你那時候在幹什麼,你在和姓譚的泡溫泉,在日本沖繩的海濱小屋裡苟且,你卻騙他說你在酒店,難道你就是道德的?你和他不過半斤八兩,天生一對,別再去禍害誰了,相互抱團相互取暖,不是更好!」

    我踉蹌著後退兩步,「雲回你現在腦子不清醒,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也不會同你爭論……先把傷處理一下。」

    說完也不管她,自顧自去了廚房。

    拿了冰袋,煮了幾個雞蛋,心想著雲回方才說過的話,差些燙到手。

    關於譚粵明,不得不說我心裡是震撼的。

    什麼今宵十八艷,什麼洪漫,我都可以不計較,他是花花公子我又不是不知道,過去再荒唐我也可以忽視,只要他如他所說從良,可是於家的駙馬爺……

    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於子悅,是於子新的妹妹吧?

    滋——

    水開了,鍋蓋孔里冒出一陣水蒸氣,我把雞蛋拿到涼水中泡了下,又剝殼裝進盤裡。

    出去見雲回縮在沙發上發呆。

    她抬起頭,「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我想說點什麼,終是什麼也沒說,把東西放在茶几上,又交代了兩句。

    走了幾步又想到什麼,折回去,「答應我,千萬別做傻事,聽到沒?」

    她橫我一眼,嘴角勾起冷笑,「你以為人人像你,求而不得就去死?!」

    她現在腦子不正常,說話句句帶刺,我氣歸氣,也知道不能同她計較。

    深呼吸了口氣,走了出去。

    將將走到電梯口門就開了,譚粵銘走出來又被我推進去。

    他問,「你朋友怎麼樣了?」

    我說,「不關你事。」

    他笑,「吃火藥了?」

    我沒理他。

    到了門口,小趙左右打量我兩眼,「李小姐你沒事吧?」

    我說我沒事,讓他幫忙看著點,又留了電話,說雲回那兒有任何情況隨時聯繫我。

    說完想了想,又拿了幾張鈔票遞給他,他推脫幾下最後還是收進口袋。

    譚粵銘問我,「現在想去哪兒?」

    我說隨便。

    他笑笑,「那和我去開房可不可以?」

    我瞪他一眼。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直接把車開到沙灘,說心情不好吹吹海風會舒服很多。

    下了車,我無聊的拾著貝殼,他跟著我,「秋思,是不是覺得這世界很灰暗,連好朋友都陷入泥沼。」

    我說你又知道了,將貝殼丟到海里。

    他說這種事我只需要幾個電話就能搞清楚。

    我無話可說,知道他們這種人的厲害之處不在於錢多,而在於獲取信息的能力和速度。

    信息,才是價值萬金的東西,有信息,就能操縱一切。

    從譚粵銘那裡,我知道了關於雲回的詳細情況,驚出一身冷汗。

    雲回這傻丫頭,天天標榜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真遇見高手,照樣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她愛上的是最不該愛的,那男人背景大得嚇人,以後會走上什麼樣的高位都難說,這樣的人豈是一個女人能駕馭的。

    而那貴婦是京城幾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蔣凡歌,今年五十,國際知名的鋼琴家,兩人的獨生子正在政治學院念書……

    不知道雲回是怎麼進入他的眼界的。

    她一天牛逼哄哄,遇到這樣的人物立馬就慫,那人是不是真的愛她尚未可知,也不重要。

    只一點是清楚的,人家不可能娶她,她永遠只能活在見不到光的地方。

    這就是情人,這就是三兒,可恨又可憐。

    我只是沒想到她腦子如此拎不清。

    想到她去找爺爺,莫非她還指望爺爺可以理解支持她不成。



103 愛了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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