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枝鈴點頭,她也聽王冉說過,的確如此。
御珀繼續講道:「不過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古墓,而是一個名叫仙人墮的墓葬,聽聞裡面葬的是一位仙人,這位仙人前身是一隻白狐妖,當然她現下是生是死,是個未知數,沒人清楚。傳言說,她後一心修道積善求福成為了狐仙,原是再經歷九天神雷便可載入仙籍,她也為了迎接九天神雷做了數年的準備,卻是為了一個人間男子放棄了成為真正仙人的機會,留在了凡間,做了一位遊仙,倒也樂得自在。只是妖畢竟是妖,與凡人通婚本是天理難容的事情,便遭受了七七四十九顆天雷劫。」
「啊,那她死了嗎?」唐朵問。
「當然沒有,因為她偷了一樣東西。」
席枝鈴趕緊催促道:「什麼東西,別賣關子了。」
「是東海龍族的寶物龍晶鱗,傳說龍晶鱗是龍族龍祖體內孕育出來的一塊精石,形狀類似於龍鱗,所以得名,這點類似於高僧體內的舍利子,擁有龍晶鱗的人可以擁有龍族祖先的力量,於是東海逐漸成為四海中最強大的龍族,甚至在四海八荒中無人不忌憚東海,直到龍晶鱗被白狐偷了去,她迷惑了龍子,令龍子替她偷了龍晶鱗。」御珀頓了下,想賣個關子。
卻聽冷初繼續講道:「最後她成功擁有了龍晶鱗的力量,安全的度過了七七四十九顆天雷劫,但是因此得罪了東海龍宮,龍宮裡的人四處尋找白狐的下落,因此白狐帶著夫君一起躲到了一處山洞內,生活了一段時間後,還是被龍族發現了,白狐誓死守衛著山門,龍族進不去,白狐出不來,白狐忌憚龍族聲勢浩大,龍族忌憚白狐手中的龍晶鱗,在一次龍族雷電轟山的時候,就在白狐頂不住之際,突然一道山壁裂開,沒想到山洞裡另有乾坤,出現了另一番景象,裡面是一個大型墓葬。」
「墓葬!」唐朵與席枝鈴一驚。
御珀對冷初一拱手:「本想賣個關子,沒想到冷兄竟也知道這個傳說,看來老夫做了次井底之蛙。」
冷初一拱手:「無意間看過罷了。」
御珀點了點頭,示意冷初繼續講下去。
「白狐帶著夫君一起躲到了墓葬內,一路闖到了主墓室,裡面的一把陪葬劍引起了白狐的注意,原來世間一直在尋找的封劍雌劍,被當做一把陪葬劍封在了墓內,雌劍威力甚大,卻未沾染多少無辜人的血倒是極好駕馭,白狐一身強大的力量,配上逆天弒神的封劍,連斬了兩條龍子,西海龍宮趕緊撤了去,等集結四海龍族再來攻時,發現只要進入那山洞,便會失去所有的力量,用法力在外直接攻山時,又發覺那隻白狐早已利用龍晶鱗的力量加固過山脈,怎麼攻都坍塌不了,而想從裡面直接找到白狐,更加不可能,前面有古墓,機關重重,好不容易過了古墓,誰知裡面還有另一番天地,又是白狐造出的幻境,所以,龍族放棄了,而後面是什麼境況,龍族也未曾對外說過,之後一切皆成了迷,許多人想去找到龍晶鱗,可進去了卻從未出來過,無論凡人還是有法術在身的人,一旦進入裡面所有的法術消失,這也是仙人墮的名字的來源,越來越少的人敢打仙人墮的主意,漸漸的仙人墮退出大家的視線,到達這一年代,知之者便愈加的少了,此後也再沒有白狐封劍雌劍以及龍晶鱗的消息。」
席枝鈴嗯了一聲,搖搖頭,有些疑惑:「說了這麼多,跟根治之法有什麼關係。」
這時,御珀說話了:「族長莫急,這個故事還有一半,冷兄說得不錯,不過這些事情皆是前人將這一事情以文字形式記錄了下來,而這另一半,是民間流傳的。傳說曾有一位厲害的盜墓者進入了那個墓葬,九死一生的穿過了前面巨大的墓葬,以為接近了成功,誰知裡面出現數隻鎮墓獸從後面追了過來,當時他的力氣已然消耗殆盡,只能一味的咬著牙往前跑,誰知跑著跑著出現了一座巨大宮殿,周圍煙霧繚繞,百卉爭艷,猶如仙境,宮門前長有棵個霞光流瑩的巨大參天的神樹,當時的他不敢隨意進入宮殿,只想在樹下睡一覺,在夢裡神樹居然說話了,「長生之術不求,邪惡之術不求,我可滿足你一個願望。」而他只許了一個願望,就是回家,誰知等他睜開眼時,真的就躺在了自己的家裡,當他告訴別人這件事後,許多人蠢蠢欲動,想著再去一次,誰知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這裡面的鎮墓獸就是我們所說的妖蠱,只是沒有吃過龍蠱的妖蠱,力量會弱小很多。」
唐朵輕咳了下,努力讓自己看得沒有那麼疲憊,說:「你怎麼肯定妖蠱就是那裡的鎮墓獸。」
「非老夫妄言,其中是由依據的,一來妖蠱陰氣重重,身上屍氣味尤為的重,可以猜測為鎮墓獸,二來依據傳言鎮墓獸的模樣,與妖蠱有八九分相似,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老夫最終確定它是仙人墮的鎮墓獸的重要原因,你們可知道是什麼。」
御珀滿臉凝笑的看著大家,眼神最終落在冷初身上。
只見冷初表情淡淡的,聲音淡淡的:「它身上有封劍的氣息。」
「對了,冷兄不愧是冷兄,老夫在你面前想賣個關子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御珀言罷,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繼續說:「早些年我也不敢相信這番傳說,只是見到了妖蠱,,倒是覺得那傳說並非虛假,值得一試。」
席枝鈴眸中微有訝色,隨即興奮的說:「也就是說如果我們進去了墓葬,找到了那棵樹,就能治好朵兒了。」
「不錯,而且我懷疑那個所謂的神樹就是龍晶鱗所幻化的。」
「那麼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吧。」說著席枝鈴便立馬站起身來,隨時準備出發的模樣。
只見冷初輕輕搖了下頭:「此事還需細細探討一下。」
「還探討什麼,墓里不過一些機關術,人家都穿過去了,還怕什麼。」
風既旦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敲著桌面,說:「第一,一旦進去了,我們沒有了法術,第二,我們沒有墓里的經驗,墓里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不是只有一些小小的機關術,加上白狐的手法,裡面不知道有些什麼,那些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第三,當初龍族都放棄了,就知道裡面一定兇險非常,那個幻影很明顯不是一成不變的,可能我們遇不到神樹,卻遇到了地獄,第四,萬一白狐沒死,沒有法術的我們,絕對打不過,第五,一切的一切只是傳說,沒有根據。」
「這......可是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吧,哪怕遇到白狐,上面不是說過白狐積善求福,看來她心地不壞,我們只要告訴來意沒準她就同意了呢.......」
風既旦接話道:「人都是會變的,沒準白狐經歷那麼多事情,也變了呢,最難抓的就是別人的心.......」風既旦沒有說完,唐朵打斷道:「不行,我不可能答應的,我不可能讓你們去冒險,那個叫仙人墮的地方,令人很是不心安,再說我不相信這世上沒有其他的方法來根治這所謂的陰氣。」
場面一下子死寂了下來,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但是現實情況又都擺在面前,確實有些難。
御珀:「在下略懂些盜墓,我可隨大家一起。」
「好,已經有一個人同意了,我席枝鈴絕對不貪生怕死,我也是同意去的,兩個了,還有嗎。」
風既旦立馬舉手:「枝鈴去,我肯定要去的。」
全場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冷初身上,冷初眉頭緊緊蹙著,望著唐朵說:「只要有希望,去,肯定是要去......」
唐朵仍然堅定的說:「不行,不同意。」
冷初的眸子沉了沉:「若是此時身中陰氣的人是在場的人,你會怎麼選擇。」
唐朵臉色微凝,不知如何作答。
風既旦站起說:「好了,那麼就此說定了。」
唐朵只覺得頭昏腦漲,揉著眉心道:「不行,不同意。」
風既旦:「我的姑奶奶,怎麼又不行了呢,你不會放棄大家,同樣的,我們也不會放棄你,就是這道理,除非你能勸服自己能眼睜睜我們身中陰氣不管。」
唐朵心裡一哆嗦,看著大家眼中流出的一種近乎堅定的神色,終於忽的一嘆氣,默認贊同了。
因為已經知道了墓的地址,墓的入口,很多打鬥所用之物皆免了,大傢伙最多準備的小刀匕首,暗器,稱手的武器,已經很久沒有穿寬大棉麻大衣的席枝鈴又重新穿了起來,帶了許多的蠱類,以及在腰間綁上了自己的鞭子。
只有御珀準備了幾大捆採藥人攀爬懸崖的繩索,還帶了許多火摺子,還有一些辟邪的物事,說是怕有起屍的現象。
在這兩天裡,唐朵又再次犯病,陰氣入體之痛實在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好在有丹藥,一顆下去,半盞茶的功夫,就又恢復如初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7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