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不竟被韓易的果決給驚駭住了,吞吞吐吐的問道:「這董旻乃是奉車都尉,比兩千石的高官,武衛將軍就這般的殺了,不怕朝庭怪罪,不怕前將軍起大兵來攻嗎?」
韓易笑道:「董旻乘亂殺害車騎將軍,這本就是大罪。今日又來我營地窺探軍情,雖是高官,殺之又有何妨。董卓麼,君理是否知曉一些什麼?」
高順乾咳數聲,這才笑道:「順哪裡知曉些什麼,只是在這兩、三日間,這董旻常在夜間進入營中訪友,有小半的司馬都與其相善。順曾隱隱聽聞到,他們說什麼前將軍掌權之後,人人官升三級,金銀財寶無數。一軍司馬便可做到中郎將的職位,軍中的那些司馬似乎還頗為動心。順也只知這些罷了。」
韓易大笑,說道:「來人,再請軍中的眾司馬前來,本將有話要說。」
韓易又問高順,道:「聽聞董卓的大營就在不遠處?他營中有多少兵馬,君理可曾知曉?」
高順答道:「前將軍大營就在我軍的左近十里之外,處於雒陽城的西北角。四周戒備深嚴,常人不能靠近。不過這三、四間,每日早晨皆有三千西涼羌騎從西方奔來,從雒陽城西門而入,又從城北門而出,再前往前將軍的大營之中駐紮。如此算來,加最初的三千鐵騎,此時的兵力當在一萬五千騎左右了。」
韓易凝重的點點頭,轉問道:「鮑兄,你在左馮翊時,不是與董卓大破叛軍,這董卓在西涼總共有多少的兵馬?」
鮑鴻回想道:「那時只有三萬人左右,這才不過一年的時間,就算是翻倍,也不過才六萬人。」
韓易計算道:「六萬人馬,河東有其婿中郎將牛輔的萬餘人馬,而其麾下共有六大中郎將,六萬人差不多了。不過能來雒陽城的不會超過五萬,而精銳的話,應該最多是萬餘人馬。呵,倒還可堪一戰。來人,傳令邙山的諸將明日一早至西園軍大營集合,車臘也不用管孟津渡口了,也一併來此。」
高順驚道:「武衛將軍欲要與前將軍在此火拼?」
韓易笑道:「以防萬一爾,勿需擔心。」
不久之後,三十名各軍司馬紛紛又來拜見,韓易拱手笑道:「不久前才叨嘮了諸兄弟,此時又讓諸位兄弟前來拜見,本將十分不安,還請諸位兄弟多多見諒。」
眾人紛紛拜道:「不敢,不敢,想是武衛將軍軍情緊急,不得不為爾。」
韓易笑道:「正是,今次共有三事,還請諸位兄弟細聽。一,明日一早全軍會操,本將要觀西園軍的真實戰力如何。二,從今日起,全軍警戒,為期一月。外人不得任意進入軍營,違令者斬。先前有一名自稱是奉車都尉,前將軍之弟,名喚董旻的,因要潛入軍營,被我下令斬殺。有消息靈通的,想必已經知曉。還請諸位兄弟謹記,若近日有親屬好友來訪的,勿必改期。」
眾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連應道:「是。將軍。」
韓易又道:「三,校尉、都尉,大漢總共有數百位之多,不會超過五百位,但有名號的校尉、都尉只有數十位。中將有百位,有名號的中郎將更只有二十餘位。將軍有十數位,雜號以的將軍只有數位。有傳言說,官升三級?司馬升三級那差不多就是中郎將了。」
「這一下多出四十個中郎將,再加南北二軍的話,呵,那可就有數百位中郎將了。這樣的中郎將,還稱得是中郎將麼?想要聽著好聽,本將可以奏皇帝陛下與太后,乾脆所有的軍官全部改稱將軍好了。全國所有的軍官都可以喚作將軍,你是將軍,我也是將軍,如此將軍便更值錢了,我武人也就更受人重視了。你們說好不好?」
「好……」一個腦袋不靈動的司馬剛剛出聲,就被人給拉住了。良久,方才有人嘻笑道:「官升三級有什麼好,俗語云無功不受祿。真的官升三級了,權力充其量還是一個司馬,還平白的受人輕視,看扁,不值當。將軍,咱們還是當司馬的好。」
「就是就是,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太多了也就不值錢了。就如豐年的谷價,低得可憐。還是災年的谷價好,再有錢也買不到。咱們這司馬的職位,那可是多少人拿錢來求,都求不到的。我覺得司馬就挺好的,中郎將那可是我的一個志向,還不想如此之快就得到了。」
「不錯,聽說當年的匈奴胡虜就喜歡咱們大漢的皇帝陛下冊封他們為王為單于,一冊封,他們就高興,於是就背叛了匈奴的真正單于,投靠我大漢了。而現在的匈奴卻徹底的被鮮卑人所取代,而喚作單于的也只剩下一個了,還被我大漢的護匈奴中郎將隨意的折辱斬殺,太慘了……咦,將軍之前好像就是護匈奴中將,那南匈奴的單于聽話否。」
「很聽話,就如本將的一條家犬一般。他屢次想送女兒給本將為妾,本將還嫌他女兒太膻腥了。」韓易大笑道。
「嘶。」眾人不竟被韓易的話語驚住了。良久才有人叫道:「好,武衛將軍就是豪氣。那是我漢家的女兒好,既白又嫩,一掐就能出水……」
「哈哈哈……」一說道女人,眾軍將便是一陣猥瑣的大笑,就連韓易也不例外。因為韓易知道,就連所謂的名士也是這般,何況是自已等人正血氣方剛的男人。
韓易輕咳一聲,說道:「想要女人還不簡單,明日會操最好的前十名者,本將一人送他們一個美貌的宮女。」
「嘶……將軍此言當真?」
韓易笑道:「皇帝陛下尚且年幼,太后如何會讓他亂來。年紀稍大,在二九、雙十的美貌宮女數不勝數。本將今日入宮時,太后便賜與我二十名美貌的宮女。本將本想送予麾下的舊將為妻,但今日看你們好像也不錯,就分出一半來轉送你們了。」
「武衛將軍萬歲,萬歲……」
就在眾人興高采烈之時,突有鄧當前來稟告,「報,主公,營外有前將軍董卓,率三千西涼鐵騎前來報仇,叫殺人者前去回話。」
剛剛還興高采烈的眾司馬立即靜了下來,把眼看向韓易。韓易知曉他們是想看看自已的膽魄,此時是否還有開始的豪氣了。同時也想看看自已的實力,是否有與董卓一戰的能力。
韓易笑道:「來的好,鄧當,領兵隨我出戰。」
鄧噹噹即召集附近的步卒,簇擁韓易向後營行去,余化早就等得不奈了。見到韓易前來,立即請求出戰。
韓易望了望營外燈火通明的董卓軍,只見那三千西涼鐵騎氣勢洶洶的來回奔馳,煞氣頗為驚人。裝備雖然一般,可是勇悍之氣比之韓易麾下的胡騎更盛,只怕唯有韓易麾下的獷平、血恨軍,才能與之一比。胡騎倒底沒有跟隨韓易血戰過,雖然戰力不弱,但在氣勢之卻差了許多。
韓易心中十分忐忑,已軍在氣勢本就不如董卓軍,而兵力卻也少了許多,此戰只怕會輸。看來唯有用韓易不喜的單挑決勝,來打擊董卓軍的氣勢了。韓易望了望余化與鄧當二人,他們雖然也學過一些武技,這幾年在征戰廝殺中長進極大,但多是以指揮兵卒而見長,單挑能行嗎?
當韓易轉身看見余化麾下一名軍候時,頓時大喜,立即整兵出營,列陣備戰。只見一名身材胖大肥碩的五旬兇惡大將,騎著一匹肩高九尺,長達丈余的火紅大宛寶駒,從陣中突出,厲聲戟指大喝道:「來將何人?」
韓易拍馬前叫道:「本將武衛將軍韓易?來將通名。」
那將疑惑了一會,又厲聲叫道:「本將前將軍董卓,韓易小兒,為何殺死我弟?」
韓易叫道:「暗窺我營,擅自潛入,遇捕反抗,罪該斬決。」
董卓厲聲叫道:「此處乃是西園軍營寨,哪裡是你的邙山西河軍大營,休得欺我。」
韓易笑道:「本將已升任為西園軍的統兵大將,此處如何不是我軍大營。」
「啊……」董卓在長嘶吼中心念急轉,突然回身喝道:「誰人與我取其首級。」
「主公勿惱,看我劉靖取其首級。」陣中立時有一名別部司馬奔出,挺矛越馬直奔韓易而來。
韓易撥馬就走,口中叫道:「太史子義何在。」
一名身長七尺七寸,美須髯,猿臂善射之小將立時從陣中突出,應道:「太史慈在此。」直奔劉靖而去。
二將於陣中迎住,戰不數合,太史慈一戟刺劉靖於馬下。
董卓大驚,叫道:「誰人敢去?」
「我去。」立時有一將拍馬舞刀的衝出,不想還未靠近,就被太史慈撥出頸後的一隻小戟,一擲即中,落下馬來。
董卓大駭,轉頭而視,被望之將只能硬著頭皮持槍前。還未說話,只聞弓弦之聲,那將一聲不吭的墜馬而亡。太史慈大喝一聲揮戟突陣,董卓駭然的拍馬就走,大宛寶駒瞬息加速,衝過了麾下眾騎,遠遠逃去。
韓易驚疑的嘆道:「好馬,好馬,好一匹千里寶馬。」說罷揮兵掩殺而,董軍氣勢大衰,一觸及潰,被韓易軍斬首三百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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