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匆匆的逃回營寨,李儒在寨前迎接,見道董卓後就直問道:「主公,西園軍如何了?」
董卓恨恨的叫道:「被鷹揚將軍韓易占了,這贅婿子現在已升任至武衛將軍,統領西園大軍。這是何時的事?梁柔那賤人為何沒有傳出一點訊息?方才本想乘吾弟之死,而發兵就於陣前殺之,不意其麾下有一年青猛將太史慈,一連斬殺我三員驍將,敗我一陣,實在可恨。等我大軍全部來齊,我必將其全軍斬盡殺絕。董越、胡軫他們還有多日到來?」
「道路難行,董、胡諸將尚在澠池,還需五、六日時間才至。」李儒將董卓攙扶下馬,出口應道:「剛剛有人從雒陽城中前來稟告,說何太后於今日傍晚時分,任命楊彪為太尉,管天下兵馬之事朱儁為鎮軍大將軍,掌南北二軍之兵事,主掌南軍趙謙為衛尉,掌管宮門警衛諸事韓易為武衛將軍,東中郎將,掌西園軍之兵事。而出謀之人,正是韓易。」
「贅婿子果真可惡之極,如此雒陽大軍將盡在何太后手中了。文優,計將安出?「
李儒沉吟道:「自主公來京之後,向袁隗表達了恭順,又讓袁紹因擅自行為而在袁隗處失寵。暗中還挑起了袁紹與袁術的嫡庶之爭,袁隗此時對於二袁基本上很失望了。袁隗欲要掌控朝權軍權,非得依靠目前軍職最高的主公不可。但現在是何太后出手了,這屬朝權之爭,當由袁隗出手才是。」
董卓連連搖頭,說道:「等他出手?我豈不是將主動權全部讓與他了,日後在朝中還是要以他為主。」
李儒笑道:「主公只是想權傾天下,又不是要與天下人為敵。袁氏在朝野的威望極高,主公在羽翼未豐之時,與袁氏一同掌權有何不可。袁氏只重朝權,不重兵權,日後大軍在握,袁氏還不是主公手中的傀儡。先讓他一分又如何。」
董卓細細一想後,大笑道:「正該如此。」轉而又道:「我軍本以無中生有之計,讓我軍營寨中憑空的多出莫名的萬餘軍隊來。今夜大意反被韓易擊敗,只怕會被他人所看破。」
李儒微微一笑,說道:「無妨,聽聞朱儁在黃巾之亂時,給南軍的印象甚劣,其在軍中的威望甚微。而南軍的大部將校都投靠了主公,可於今夜在南軍中發動譁變,驅離朱儁,讓南軍向我軍靠攏,如此便可無憂也。」
董卓笑道:「好好,雖無詔令在手,但南軍的軍心在我,我亦無憂也。」
第二日一早,韓易正要召集西園全軍會操,卻有西園軍六校尉前來阻止會操一事,更向韓易索要詔令一觀。韓易雖得諸軍司馬認同,卻還未得到六校尉認同,所以暫時還不能統兵。
韓易無奈,雖知袁氏有異心,但朝庭的律法便是如此,在袁氏沒有發難之時,只能以朝庭的規定來辦來。只得與六校尉回到大軍主帳之中,取出詔命讓為首的中軍校尉袁紹觀看。
袁紹看過之後,不置可否,又將詔書轉給其他諸校尉,問道:「諸位,此詔是真是假?」
諸人看過後,左校尉、諫議大夫夏牟笑道:「此詔自然是偽詔。」
韓易眉頭一豎,喝道:「休得胡言,此詔乃是何太后親書,本將又從太后處親得的,如何會有作假。」
夏牟笑道:「這是偽詔不是假詔。」
韓易怒道:「偽詔與假詔有何不同?」
「假者,乃無關人等所制,書印皆假,是為假詔。偽者,雖是何太后親書,卻不合國家的律法,所以稱偽詔?」
夏牟的話語卻叫韓易摸不到頭腦,見韓易不解,典軍校尉、議郎曹操解說道:「何太后只有聽政之權,無有執政之權。任命如雒陽的統兵大將等職,需得與朝中的三公會商,共同用印,再蓋以皇帝印璽,方才做數。此詔只有何太后一人之印,所以算是偽詔。」
韓易大怒撥刀叫道:「太后乃是皇帝之親母,欲要為皇帝掌兵自固帝位,何需他人來認同。如今詔令已下,汝等承任也罷,不承任也罷,都須聽令行事。不從的話,且看我手中的刀利否。」
袁紹亦撥劍叫道:「你有刀,須知我無劍否?你這汝南的贅婿子,膽敢在雒陽使橫,須知這不是你的西河。」
其他校尉紛紛撥劍與韓易對峙,鄧當、余化聽到動靜,也紛紛入帳護衛韓易。唯有曹操站在中間兩廂勸道:「韓武衛,此詔既是太后所頒,並非假詔,只是有些不合律法。你只需前往城中加蓋三公與皇帝之印便可,何需在此發怒。難道想要火拼諸校尉不成?」
韓易聽後認為有理,於是說道:「好,你們在此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罷領著百騎向雒陽城中而去,臨行前,又命余化、鄧當二人監視諸校尉。剛剛進城,就聽聞在城南二十里外的南軍於昨夜發生譁變,鎮軍大將軍朱儁在亂中受了重傷,被送入了城中救治。南軍全部已經向城西南靠攏,有向董卓的西涼軍合營之意。
韓易匆匆的入宮拜見何太后,剛剛下朝的何太后驚慌的問道:「今日朝臣問本宮索要皇帝之璽加蓋印章,但傳國玉璽已在數日前的大亂中便無意遺失了。這幾日一直都未尋找到,此時被朝臣們得知,都怪我母子二人無德強占帝位,方才有此之失。這該如何是好啊?」
韓易大驚,這傳國玉璽本是和氏壁,自從先秦始皇帝命人雕刻為印,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漢時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
雖然皇帝還有其他的印璽在,但失去傳國玉璽,便就代表了氣數已盡了。袁氏若要以此發難,何太后與皇帝危已。
韓易焦急的在宮中踱步,何太后也無心去怪罪韓易的無禮,沒了傳國玉璽,就連楊彪也有些態度暖昧了。此時何太后能依靠者,似乎唯有主動找上門來的韓易一人了。
韓易擊掌叫道:「此時太后能依靠的唯有我岳丈大人丁建陽了。他之執金吾職,是由何大將軍在時所頒,上面定然有傳國玉璽之印章。他此時麾下有北軍的四萬大軍,加上一直未去的并州三萬大軍,還有城中的一萬大軍在名義上也在其下。太后當可無憂也。當然,首要之事,還是速速的尋到傳國玉璽,穩固皇帝的帝位才是。」
何太后大喜,急令人召來了丁原面議,並依韓易之意,向丁原許諾了事後將封以三公之一的太尉之職相籌。丁原大喜,心愿將圓,連連在何太后面前發誓,必不叫他人針對何太后與皇帝。
何太后聽後十分歡喜,特賜玉壁二十對,賜錢三千萬,賜絹萬匹,宮人五十名給丁原。又賜玉壁十對,賜錢一千萬,賜絹三千匹,宮人二十名給韓易。希望丁原與韓易二翁婿,能夠共保皇帝之帝位。
入宮之時,丁原歡喜的臉上佯作不滿的說道:「明遠如此大事,卻不向老夫預先提及,害得老夫差點在太后面前出醜,實在該責。」
韓易笑道:「今日前來拜見何太后時,何太后突然問我何人可以依靠時,我想也沒想就道出了岳丈大人。確實不及向岳丈大人通報,小婿實在有罪。」
丁原笑罵道:「就你鬼心思多。不過袁氏在朝中勢大,而且根深蒂固,門生故吏滿天下,只怕不易對付啊。」
韓易笑道:「只要有兵權在手,護住了皇帝的帝位不動。過上數月時間,等失了傳國玉璽的風波平息後,朝政徹底的穩定下來時,我們再徵召天下名士良才為已所用,不用數月,便能成為前不久何大將軍一般的存在,又何懼之有。」
丁原連連稱是,喜道:「不錯,不錯,為了這三公的太尉一職,老夫可以為之一搏。」
言必,丁原又佯怒道:「雪兒馬上將要臨盆了,你得了美貌的宮人,就將雪兒棄到我營中不管,這算什麼事?莫非真的是有了新人,便忘記了舊人不成。須知雪兒還有我這義父在呢。」
韓易連連陪罪,因為馬雪兒提到夢中的公孫瓔不良,所以韓易發怒不理會她,至今已有數日之久了。孕期的婦人性情不定,加上馬上就要臨盆了,還是多多的關心一下才是。
沒有了傳國玉璽的蓋章任命,西園六校尉是絕不會承認韓易這武衛將軍的。西園軍統率不了,韓易也無可奈何,看來自已到底不擅長政爭啊。而丁原老於事故,在雒陽比自已的人脈要廣,加上呂布的幫助,只怕在政爭上面,會比自已強些吧。
韓易只得領著何太后的賞賜,準備又領兵回到邙山處駐紮了,順便陪陪在丁原軍營之中待產的雪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7s 3.644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