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一片寂靜,守城的士卒看著城外那個面目猙獰,身體好似鐵塔般的敵將,彼此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應聲。
「城上鼠輩,誰敢出城與爺爺決一死戰?」
城外的敵將見城上沒人敢應聲,不由的更加囂張了,他打馬在城前跑來跑去,不斷的大聲喝罵叫戰。
「諸位!」 陳應轉身看著悄悄走上城樓的周寒等軍侯,大聲問道:「誰願出城給我斬下那廝首級?」
眾將一片寂靜,一個個都緊緊的低頭看著腳下,好像腳下地面上有一朵花兒一樣。
「誰願出戰??」看到這些軍官這幅模樣,陳應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他覺得自己今天要出一個大醜了,但是他仍然抱著一聲希望,盼望有人勇敢地站出來。
但是城樓裡面仍然一片寂靜,就連劉陽等縣衙文官,都不由的沉默起來。
「如若有人能取城外敵軍首級,本司馬包他官升三級,賞錢十萬!」見到眾將一片寂靜,陳應不得不提出重賞,期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陳應提出重賞後,軍官中產生了一絲騷動,但是,這一絲騷動,在看到城外敵將舉起一桿大旗,在城前炫耀武力時,立刻沉浸了下去。
陳應失望的看著這些軍官,只覺得自己臉火辣辣的燙,他感覺自己丟人丟到家了。
「如有人能取城外敵將首級,賞錢五十萬,我陳應包他一個前程!」看到如此局面,陳應一咬牙,將懸賞提高了五倍,並以自己的名義,擔保出戰著一個前程。
這個前程可不簡單,這意思就是,陳應要負責出戰者的一生富貴,並且要給他安排一個至少千石的官職,甚至要安排他的子孫富貴,這是陳應以下邳陳氏的信用做出的擔保,就是他本人不能完成,那下邳陳氏也會替他完成,不過如果發生這樣的事,那陳應的下場就不用說了。
「呔!城上的鼠輩豎子們,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可有人敢出城與爺爺一戰?」城外叫戰的敵將也許是跑累了,他突然停下,猛的將大旗往地上一插,大喝道。
被城外敵將這麼一喝,剛剛被陳應重賞挑動的軍官們又沉浸下去了,他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下子就插進地面數尺的大旗,沒想到那蠻將居然如此巨力,這下,更沒有人敢出戰了。
這次,陳應絕望了,他正想來個眼不見為乾淨時,城樓樓梯口走上來一個人,他擠到陳應面前,大聲叫道:「陳兄弟,我剛剛看見有人在城外叫戰,為何不揍他丫的?」
看到來人,陳應不禁想抽自己一耳光,這麼大的一張牌在自己手裡捏著,為何要和這些廢材軍官費力氣?
這樣想著,陳應立馬一拉黃忠,走到女牆前,指著城外喝罵的敵軍,問道:「漢升,城外那個敵將你打不打得過他?能不能幹掉他?」
「切!」黃忠順著陳應的手指看了看城外的敵將,切了一聲,道:「瞧不起人是吧?就城外那樣的,咱一個能打他十個!」
陳應聞言大喜,連忙追問道:「此話當真?」
「那當然,」黃忠摸了摸下巴,揉著下巴上的短須,自傲的說道:「瞧他那小樣,只要咱出馬,三個回合內,保管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
「那就好,那就好,」陳應激動的搓了搓手,拍著黃忠的肩膀道:「只要漢升你將他的人頭取來,兄弟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對了,你昨天不是說想要我這幅鎧甲嗎?我現在就給你!」說著,陳應便要解下鎧甲。
黃忠一見陳應真開始脫鎧甲,連忙拉住他,道:「使不得使不得,陳兄弟你不用這樣,咱問過老鄉了,現在也知道,這幅鎧甲是你撐面子的,軍中就這一副,是你的招牌,咱老黃要了這幅鎧甲不合適。」說著黃忠死死的抓住陳應的手,不讓他再脫鎧甲。
「哎,」黃忠抓著陳應的手,嘆道:「別看咱這副混樣,咱也是明白事理的,就咱這副德行,要是一般上官,根本不會這樣對待咱,他們根本不會和咱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甚至會因為咱的不敬,暗中對咱下手。
根本不會像陳兄弟你這樣照顧咱,所以,陳兄弟你就不要客氣了,且看咱如何為你取來城外那廝的腦袋!」 說著,黃忠鬆開陳應的手,深鞠一躬,轉身就要往城下走去。
「漢升且住!」陳應一拉黃忠,道:「你這樣出戰可不行,陳安,去將公子我的那套行頭拿來,再將踏雪牽來。」
「諾!」聽到陳應的吩咐,陳安不禁吃了一驚,但還是立刻反應過來,大聲應諾後離去。
要知道,陳應在舒縣置辦的那身行頭也就算了,雖然價值不菲,但是畢竟是在舒縣置辦的,也算不上什麼頂級好貨,但是踏雪可就不同了。
踏雪和嘯風是陳應這次出門時陳珪送的兩匹西涼駿馬,這兩匹馬的身上,都有汗血馬的血統,它們是陳應的伯祖父陳球得到的一匹汗血寶馬的的後代。
大概是五六年前,陳球意外得到一匹汗血寶馬,而且是未閹割的公馬,他大喜之下將這匹寶馬作為種馬,專門在下邳建了一座馬場,高價購得西涼寶馬和其配種。
經過多年的培育,終於有了成果,陳家也就有了一批有一批有汗血馬血統的寶馬,陳應的這兩匹馬,就是自家馬場三年前產出的。
當然,如果不是自家馬場產出的馬,陳應根本就買不起這樣好的馬,即使是自家馬場產出的寶馬,但是由於產量稀少,也根本就沒有陳應的份兒,就連他哥哥陳登,也僅僅從家族裡面得到了一匹而已。
陳應的這兩匹寶馬,本來是他父親陳珪的,但是陳應離家前,死纏爛打,再加上他要來廬江求親,陳珪為了給他撐面子,就將分到他名下的這兩匹寶馬給了陳應
嘯風是一匹白馬,這匹馬身上沒有一根雜色的毛髮,十分漂亮,騎著這樣漂亮的馬匹出去,那這是拉風到沒邊了。
在漢時,這馬,就相當於後世的車子,這寶馬,自然就是名車了,想想,你開著頂級跑車上街的場景和心情,就能領會到前身騎著嘯風上街的心情了,所以嘯風是前身最喜愛的馬,可惜這匹寶馬被劉陽給坑去了。
而踏雪則是一匹黑馬,不過這匹馬的四個蹄子卻是雪白色的,這種馬有一個專門的詞來形容,叫烏雲踏雪。
像這樣的寶馬,一向是稀缺貨,根本就是供不應求,如果沒有門路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就算買到,你沒有足夠的身份地位,你也保不住!
「嘿!」一旁的劉陽聽到陳應讓陳安將踏雪牽來,不禁酸道:「賢弟你好大方啊,昨天我去牽嘯風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大方,嘿嘿,竟然將馬給藏了起來,要不是豐伯將馬給了我,我都以為你陳應要食言違諾了。」
聽到劉陽的諷刺,陳應不禁老臉一紅,昨天那件事,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地道,弄得陳應被病中的豐伯給罵了一頓,弄得他都不好意回別院了,當然,陳應決不會說自己決定住在軍營是因為這件事。
「對了,漢升,你用什麼兵器?」陳應沒理劉陽,反而岔開話題,拉著黃忠問道。
「長柄大刀、刀尖向後彎曲呈鉤狀的那種。」說到武器,一直大大咧咧的黃忠也不禁嚴肅起來。
「長柄大刀?」陳應點了點頭,暗道果然如此,轉身對身邊的親兵斬釘截鐵的道:「聽清了?立刻去找,一定要找到符合漢升要求的!」
「諾!」親兵大聲應諾,轉身跑下了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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