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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毒這一笑,宛如雨後天晴,天空中濃密的風雨煙消雲散,露出燦爛的陽光來。
只見他抬腳輕點,一股柔勁滲透到了鎧甲下面的壯年薩滿體內。那隻蠱蟲火急火燎地沿著食道跑了出來,衝破鎧甲的鼻孔部位,剛剛躥躍而起,張開羽翼一鼓作氣遁走,就被早有準備的於毒擒拿在手上。
蠱蟲羊頭蟻身,頭頂雙角,長三寸二分,通體金黃,硬如金鐵,六足四翼,扇動間,隱然散發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臭味沖鼻。
仔細辨識,於毒意外發現這蠱蟲體內,竟然有絲絲淡薄的土螻氣息,這個發現讓他心神一動。蠱蟲敏銳地發覺後,極力掙扎,卻始終逃脫不出他的掌握。
大勢已去,大薩滿見神蠱也脫離不出那可怕男子的囚籠,心頭去意漸濃。本著保存實力的考量,他嘆了一口氣,碩大無朋的傘面收起,復歸入右手團扇中,雙腳踩踏的岩土宛如水面蕩漾開粼粼波光漣漪,竟是耗費深厚法力,借土行法術謹慎地遠遁開去。
於毒見對方存心逃離戰場,也不去追趕,號令一聲,自有壓陣的黃巾舊部老兵魚貫而出,打掃戰場。
術士們對雷法的威力心喜不已,這暫且不提,中軍藤甲兵們頗羨慕地看著這些山寨老人打掃戰場,也不是沒有意動的,不過自家知道自家事。方才的戰鬥除了撐個場面外,竟然一點功勞也沒有,這讓他們再厚臉皮,也說不出話來。反正上了戰場都有分潤,不過是數目少些罷了。大首領重用舊人,這也是情理之中,況且武技戰陣都是老兵們手把手教授的,還有怨望,那就等著屁股挨板子吧。
這場鬧劇似的亂戰著實嚇壞了未見過雷法的山民蠻人,即使有名的勇士也在天地威力前,驚慌失措,一路狂奔。黃巾老兵們拾獲的兵器不多,這是其次,散落在地上的珠玉,尤其是那些山民頭目、蠻族頭人身上掉落的飾品,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誰說蠻人貧窮來著,不是挺富有的麼。
不過,押解回寨的俘虜就忒多了些,除了重傷不死的百多個倒霉蛋,那些被晃花了眼睛,還有餓昏過去的,主動投靠的,零零總總就有四百多人。
山寨中憑空多出五成的人口,還都是精壯,吃一口入肚,足足頂上老少婦孺吃三口,本來就勉強填報肚子的口糧一下子分薄了三成,豈止是老兵們,就連剛剛投靠的打鼓寨都有怨言。
有怨言,這才是好事。若是沒有,倒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了。經歷破寨,滅家,離心,投靠,最後還是靠這些後來人的挪占用度,引發埋怨,痛恨,打鼓寨才真正融入黃初寨中,與於毒一體。
眼下的糧草短缺,的確難辦,寨中黃巾舊部也好,後來的山民宿老也罷,都想不出好辦法來。
於毒也沒有仙道士左慈那種憑空變出米肉蔬糧的本事,即使有,他也絕對不會使出來。大業初創,首領的英明神武,的確可以發揮極大的作用。一點糧食,一口肉食,都漸漸為於毒建立起深入人心的威權。可是一旦事業踏上軌道,必要的分權,以及統治階層的細分,就必須提上議事日程。糧草的問題就是眼下的一塊敲門磚,暫且拋磚引玉,在眾多手下中發掘出幾個人才出來,也好為日後分權預定位置。
這點俗世的根基不能脫離自家掌握,卻可以交付給信任的續任者手裡,到時自己才可以安心地去追尋夢想中的道路。
俗世的帝王基業終究不得永恆,儘管那光輝璀璨無比,照耀時代,也比不了神道,超越時光長河之上,貫穿今古,乃至無有窮盡的未來。
不過,為了鑄造踏上神道的基石,眼下黃初寨的基業卻是關鍵。張角那隻蝴蝶,正是靠著百萬黃巾軍的虔誠信仰和戰爭獻祭的血肉,才一舉蛻變升華。一隻不起眼的小爬蟲,如今飛騰在樹葉之間,不知引來多少羨慕的目光。可惜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牽扯的命運之弦振幅極為劇烈。黃巾軍掀起的無數戰亂中誕生的怨念,譴責,憎恨,痛苦,同樣反饋到本體上,甚至還有俗世大漢帝國的氣運反噬,都讓大賢良師這隻新生的蝴蝶欲振乏力。這也是開闢道路者的痛苦,承受天地眷顧的同時,也要面對整個位面世界的壓制。
想到張角背後的巨影,三國亂世的幕後真正黑手,一心復辟中黃太一信仰的神道士于吉,還有這方世界的異動,其中的內幕真是黑暗重重。
還是儘快統治這座山脈,迅速兼併蠻人的基業。到那時,自家就是一方諸侯,無論是借孫策的手斬除于吉,還是與魏吳蜀分割天下,亂世終究是要結束的。
於毒前進的步伐加快了。
大薩滿的手下聯軍新敗,威望再次重挫,儘管他的身份地位之高,令人難以想像,可是再次接受號令,回歸他的麾下,只有區區不到五百人。
這次他學了個乖,樹起帥旗的大本營距離黃初寨只有一日路程,落腳客居的蠻人村子對他的到來極是尊崇,凡有要求,無不盡心供給,這才讓首戰初嘗失敗的苦澀滋味的大薩滿空出手來整頓一盤散沙的部下。
見識過於毒的神雷法兵,以及巍峨如山的軍威,大薩滿才意識到手下的不足,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底牌的人,豢養的蠱蟲不能與雷法正面抗衡而白白消耗,他便把主意打到石母身上。
拱衛祖神的八位圖騰大靈中,這位石母的本體實力最末,卻有一項長處,那就是她的子孫眾多。幼年者沉眠於祖地石穴中,汲取地底陰氣而成長,成年者都散落在蠻人的村寨外圍,不少道祖像就是她老人家的後裔,承受香火祭祀的供養,因此具備了靈性、智慧,漸漸地攢出一隻雄厚的大軍。
上上次的獸潮,石母身為祖神的最後一層屏障,統帥五萬石俑大軍抵住荒獸的肆虐,緩出時間來讓祖神得了血祭,這才有足夠力氣遏制荒獸,擊退獸潮。事後,石母得了祖神的賞賜,也有享受血祭的能力。因此為了能常得血食,石母一改過往惜子如命的脾氣性子,多次派遣後裔為蠻人出戰,折損不少血脈,收穫卻更多。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收割了大量的血肉和靈魂,有了足夠的資源,她的力氣漸漸增加,地位也隨之提升。
大薩滿曾與石母打過交道,為了對付於毒的神雷法兵,自是要準備與之相抗衡的對軍級土石魍魎。
焚香靜心後,大薩滿來到村子的村口,在兩尊尨首人身的道祖像注視下,咬破右食指在一塊巴掌大小片狀石板上開始書寫石母經上記載的秘文。那些文字,字體古樸,線條相連,每一個筆畫,轉折都無比流暢,書寫的手勢,一舉一動也都順應自然的軌跡,漸漸地,一個由四枚道符組成的抽象人面出現了。
那是比蟲書鳥篆還要古老的魍魎文,甚至比倉頡造字還要早,是古代地下居民的語言,山精水怪的文字,遠古圖騰們互相交流時的憑藉。
血還在流淌,不過大薩滿身邊堆積的石板卻越來越多,等到他體內的血流了一半時,才停下手來,將石板堆積成形。不多時,一座六尺高簡陋的石皮帳篷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村口兩邊的道祖像突然站了起來,由盤膝蹲坐改為俯首跪坐,看見這異動,大薩滿非常欣慰地笑了。這個異象表示,萬石之母降臨,儘管只是她的一個分身,那卻也足夠。
大薩滿的地位崇高,在圖騰大靈前也有一定地位,他微微躬身,石皮帳篷里發出一陣陣狂風吹過山岩縫隙的尖嘯聲。大薩滿再次躬身,默默祈禱,石皮帳篷不再震動,緩緩安靜下來。接著,許多手持石矛,石盾,石弓,石箭的石卒兵俑源源不絕地從帳篷里走出來,在村口的空曠地擺開一個密集的千人方陣。
打頭三排的石俑手持半人高的麻石方盾,一舉手,遮蔽天地,一絲縫隙都沒有;中間三排石俑手持丈六長的黑石長矛,紅石長戈,戈矛聳立,宛如森林,即便山林中身法最靈活的狐猴也絕難飛躍;後軍四排石俑都是弓箭手,讓人無語的是,那些石弓只有弓身,沒有弓弦,還是靈醒的村中長老貢獻出許多牛筋接續,才不至於讓這些石俑弓手們無用武之地。
有了這些不懼生死的土石魍魎軍隊,新敗的山民蠻人們才再次鼓起了勇氣,再次踏上了征伐黃初寨的路途。
這些石俑都是衛護石母的近衛,平時都拱衛在族人發源地——地底石穴周圍,延請一次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血食,若不是大薩滿的地位,還有耗費的全身一半血液溝通石母,搭建出石皮帳篷這條途徑,遠在千里之外的石俑大軍也無法憑空出現。不過本該預先支付的血食卻被大薩滿延後交割,這讓**的石母有些不滿,只是被他的巧言令色蠱惑,暫時壓抑住了。
於毒的神念早就發現了這些毫無氣息,卻全身蘊藏靈氣的岩石魍魎,情知不妙,立即抓緊時間開闢第二口雷池。
有了之前的經驗心得,這次建造的雷池卻是完善了許多,不過最重要的基石,卻不能用那些死者的屍體,而改為兩次大戰搜刮來的珠玉寶石。許多青金石,瑪瑙石,荊山玉,丹霞玉,雲玖,白玡……一一鑲嵌在麻石方條上,搭建出井字池身。雷池的核心陣眼上沒有雷紋點化,卻讓於毒有些頭疼,不過他靈機一動,將兩座雷池連接一體,開闢出無形的管道,讓那些衍生雷紋蔓延過來,竟然也獲得成功。從擴大幾分的虛空管道中落下無數顆粒雷珠,波光凜凜的雷水再次蕩漾在第二口雷池裡,並迅速水漲船高,與第一口雷池水準持平。
寨中眾多修習了雷法的術士們,突然憑空獲得了一股濃烈的生機,不少資質不錯的頭目,眼裡也開始不時閃爍過絲絲電芒雷光,顯然是衝破了關竅,法力大漲。
有了兩口雷池的支持,於毒深信再戰時,不會憂心法力耗盡導致雷池崩塌。別看那些雷水源源不絕湧出,其實都有限制,絕不會滿溢,可若是取用過度,越過底線,也將會導致某些管道封閉,雷池徹底失效。再說上次開戰,雷法術士們區區施展兩輪太乙神雷,一輪戊土煌雷,雷池就淺去了一成,這個消耗量,實在讓人擔心後繼乏力。
因此於毒對三個土著修者聯手給自己下套尤其深惡痛絕,這次見面逮著機會就要下死手,因為他在俘虜的那個壯年薩滿嘴裡,終於掏出了許多情報。
大薩滿,還是蠻族喚醒祖神的不可或缺人物之一,肯定擁有不少價值連城的隱秘,實在是讓於毒垂涎三尺。
戰火硝煙的味道很快就再次燒到了家門口,初戰就一舉敗敵的黃初寨此刻信心十足,雷法術士的威能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雷池連接的信仰管道緩步增多,寨中信徒接二連三突破,都被於毒收下,納入掌握。
再次開戰,黃初寨擺出近三百人的雷法術士,這個數目讓大薩滿顏色不變,內心卻狂跳不已。這才多久,增加了近五成法兵,仗還怎麼打下去?
這個寨子留不得。大薩滿終於感覺到了一股沉重壓力,面對仇敵與日俱增不斷擴展的實力和戰爭潛力,即便手上有石母的軍隊,也沒有了絕對勝利的把握。
敏銳察覺到戰場的異常氣息,於毒滿意地笑了,照例站出陣列,拍打胸口示意挑戰。大薩滿的手下都是之前見識過他無匹戰力的雄姿,不由面面相覷,互相推脫。大薩滿的眼神掃過,個個都像鵪鶉似的,把平時驕傲抬起的頭顱,無奈地低下。
『這該死的混蛋,對我方的士氣造成的影響,確實餘毒不盡啊。』
對方可以讓統帥出場,那是有必勝的信心,而反觀己方這邊……明知自己不敵,他是絕對不會親自上陣的。環視周圍,都沒有人可以為自己分憂,大薩滿只好無奈地親自點將,把那個山民祭司喚到身前。
在大薩滿的示意下,祭司附耳過去,聽到幾句低語,接過一隻蠱蟲,點了點頭,應聲遵命,便在眾人憐憫的眼神中走上兩軍前沿陣地。
於毒意外地看到還有人敢與他對戰,莫名地一陣興奮。此刻還有膽量出陣,必定有所依仗,儘管靈覺告訴他有一種陰謀的氣息纏繞過來,他也沒有打退堂鼓的想法。自己一生,靠一雙鐵拳戰敗多少敵人,數量之多,已經無法計算。
『任你多少陰謀詭計,在我無匹偉力之下,也要煙消雲散。』
就在於毒心情激盪,準備開戰時,對面的山民突然撕裂衣襟,將手上的蠱蟲貼放在赤裸裸的胸口,那隻蠱蟲腿足刺入心胸,背上雙翼急扇,頓時一股無形的震盪傳開。於毒心有所感,立即回首望去。山寨的法堂中央,被鎮壓在雷池邊上,一個青銅方盒裡的神蠱突然神力大發,咬破寸許後的盒壁,鑽了出來,鼓動翅膀,化成一道流光,飛上半空,隨即被大薩滿收入團扇中。
『原來如此,真是不能小看這些土著!』
再次開戰,大薩滿先擺了於毒一道,收回了重要的寶貝,論戰績,可是他輸了先手。
於毒一拳將山民打飛,作勢要大軍壓上,對方的槍林盾陣擺好,上下左右已如刺蝟般,讓人無法下口。(我的小說《漫遊時空的旅人》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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