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說追殺部隊的話,那他們已經來了。」
年輕男人話音剛落,一陣警兆便在坊次郎心中浮現。
咻!
自外面濃密的雨幕之中,一波手裏劍劃破雨水向著坊次郎射來!
坊次郎怒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已是多出了一柄苦無。即便是重傷在身,他也依然擁有著不下尋常影級的反應能力,手中的苦無揮動,輕易便將向著自己射來的手裏劍打落。
」他們的目標是我,兩位,我出去和他們戰鬥,你們趁這機會趕緊離開!「
坊次郎雙手結印,外界飄搖的風雨開始有了變化,雨水匯聚在一起,化作一條二三十米長的水蟒,咆哮著張揚身姿。
」咳!」
坊次郎的嘴角溢出鮮血,身上本就還未癒合的傷口又再度迸裂,流出殷紅的血水來。水遁本就是消耗最大的遁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縱然有著影級的忍術造詣也根本發揮不出實力來。
坊次郎竭力維持著忍術,外界的隱於雨幕中的追殺部隊似乎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力量,一時間也沒有妄動。
「兩位,趁現在,快走!」
坊次郎回頭喊道,卻看到那個年輕人緩緩起身,接過了女子手中的油紙傘。
年輕人信步走過坊次郎身邊,輕巧的一點,正好將坊次郎的查克拉流動點斷,坊次郎身上一麻,本就是強行維持的忍術登時潰散開來。
「這位先生,還是請您好好休息吧。不要妄動了,傷勢會加重的。」
年輕人將手中的油紙傘撐開,看著外面的雨幕,發出了抱怨的聲音。
「啊,真是的,如果可以的話,很不想在雨天戰鬥呢。」
他轉過頭來,對著女子道:」那麼,千機,這位先生就麻煩你照顧一下嘍,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在坊次郎驚駭的目光之中,他撐開傘擋住那片濃厚的雨幕,如散步般向著外面走去。
」很快,就回來。「
……
啪嗒,啪嗒,黃豆大小的雨點鋪天蓋地的打落,落在油紙傘上卻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被一層看不見的風流打散,化作氤氳的水霧瀰漫在年輕人周圍。
雨幕之中,負責追殺坊次郎的部隊蠢蠢欲動,緩緩地顯出身形來。
年輕人目光微微眯了一眯:「啊啦,不是專門的追殺部隊啊。」
他的視線集中在了他們制服上的一處鐮刀圖樣上,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那柄形如彎月的鐮刀,帶給他的印象可是相當的深刻。十年前,那柄鐮刀的主人可是以悍然無敵的姿態將他與三忍的聯手攻擊輕鬆壓下呢。
「半藏的親衛隊麼?呵,看來我遇到了相當不一般的人物啊。「
戴著面罩的雨忍們騷動了起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自年輕人口中毫不忌諱地吐出的那個名字。
」竟敢直呼神之名?「
」瀆神者,我等必將予以嚴懲!「
年輕人目中閃過一絲意外,又帶著一點意興闌珊的味道。
」這樣啊,已經在進行神化的洗腦運動了啊?「
」那可就真的沒有意思了。」
他輕嘆一聲,手中出現了一柄凜若流水的劍器:「本來還想堂堂正正的憑著劍技斬下半藏頭顱的,現在看到你們這個樣子,這興致也就少了大半了。」
「半藏啊,已經被欲望沾染,由神壇墜入凡間了呢。」
「無知狂徒!」半藏的親衛隊們發出了憤怒的聲音,長期接受洗腦教育,將半藏視為在世神靈的他們,根本就容不得半藏受到任何的侮辱。
「去死!」
雨水化作凌厲的千本,絲絲黑色的毒水混在其中,籠罩住了年輕人的全身方位。
「褻瀆神靈的蠢物,化作膿水吧!」
年輕人轉過身去,手中的劍器不知何時已然隱沒,天青色的朦朧之風籠罩在他的周身,就如同天青色的大髦一般。
鋪天蓋地的黑色雨水落下,將年輕人完全覆蓋,雨忍們目中流露出了屬於狂信徒的那種懲罰瀆神者的快意。
然而下一刻,比雨水更密集,比雷霆更迅速,無盡的細密不可見的風刃噴薄而出,將那片區域犁平,連血水都未曾留下。
年輕人撐起了油紙傘,再度往山洞走去。
……
滴答,滴答,被打濕的油紙傘上淌下水來,坊次郎的額頭上也同樣地淌下冷汗。
剛才在洞口,他親眼目睹了年輕人如同碾壓螻蟻一般碾死那些雨忍的動作。如果說那些都是下忍的話,那還可以接受,但他心裡知道,那些雨忍都是隸屬於半藏親衛隊的最精英忍者啊!
年輕人將油紙傘放在山洞口,用一種頗為感興趣的目光看著坊次郎。
「打擾人談話的傢伙已經不再了,那麼,我很想問這位先生一個問題呢。」
「能夠被半藏的親衛隊追殺,而且實力更是到了影級的層次,您該不會是類似暗部部長之類的半藏的左右手吧?」
坊次郎的目光動了動,卻沒有給出回答,而是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年輕人和那個女子。
「在我說出我的身份之前,兩位是不是也該自報一下身份呢?」
「兩位實力如此之強的忍者不聲不響地就進入了我們雨之國,又究竟有怎樣的目的呢?」
他握緊了苦無。
「雖然對救命恩人這樣做很是失禮,雖然我哪怕是實力完好時也不會是兩位的對手,但真是抱歉了,如果兩位不說出意圖,或者是對雨之國懷抱著不好的想法的話,在下哪怕拼上性命也絕不會讓絲毫的情報泄露的。」
年輕人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意外。
「明明就是被雨忍村追殺的,卻還要為他們保留情報麼?「
坊次郎面色從容。
「內鬥歸內鬥,事關國家機密的情報,寧死都不可以外泄。這一點,無論何時,我都謹記於心。「
年輕人摸了摸頭,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
」啊,真是的,所以說就很麻煩啊,面對這種死腦筋的忍者。」
他撓了撓頭,很是困擾地道:「看來不通報身份和意圖的話,是得不到閣下的協助了呢。」
「真是沒辦法啊。」
年輕人向坊次郎行了初次見面的禮節:「那麼,這位死腦筋的先生,我是銘淵,這位是我的妻子千機。」
「我們到雨之國來,嘛,一半是被迫的,另一半嘛,則是為了……」
「銘淵……銘淵……」在聽到銘淵通報姓名時,坊次郎目中閃過了奇異的光彩,「是了,是了,是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是你啊!」
「是你啊!」
滔天的怒火在坊次郎的目中浮現,如電光石火一般,他手中的苦無刺穿了銘淵的喉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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