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銳利的苦無毫無窒礙地刺穿了銘淵的咽喉,過程超乎想像的順利,甚至讓坊次郎都是沒有想到。
然而下一刻,毫無實感的異樣感覺從苦無上傳遞到了坊次郎的全身,給他一種頭皮發麻的不真實感。
銘淵皺了皺眉頭,輕輕一捻,銳利的風從指尖迸發,輕易便將那柄苦無絞成齏粉。
「這位先生,突然動手的話,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呢?」
銘淵的目光打量著坊次郎,清晰地感受到了坊次郎目中的恨意。
「解釋?」坊次郎冷笑,「解釋?」
他深吸一口氣,站穩了身子:」站在這塊土地上,你還要什麼解釋?「
」外面的野草,土壤中的鮮血,至今仍長眠於此連屍首都未能得到收斂的雨之國忍者,面對這些,還需要什麼解釋?「
他的目中燃著熊熊烈火。
「銘淵……呵,呵呵,當年想出消耗戰術拖垮我們的是你吧?」
「布下陷阱,害得無數雨忍喪身於此的,是你吧?」
「既然是這樣,那還要什麼解釋!」
「那場戰爭的情景,現在還每時每刻都在我腦海中浮現,我還能聽到傷兵的哀嚎和痛苦的呻吟啊!」
」你又踏上了雨之國的土地麼?!這次,拼了命也要殺掉你!「
銘淵摸了摸頭,目中閃過瞭然之色:「啊,這樣啊,原來這位先生也參與過當年的戰爭麼?」
「這可就更傷腦筋了,畢竟當年我是木葉的一份子,當然希望木葉獲勝的啦。嘛,不過現在估計你也聽不進去,還是先冷靜冷靜再說吧。」
話音剛落,銘淵隨手一彈,坊次郎眼前一黑,登時昏死了過去。
「呼,還真有種仇家遍天下的感覺啊。」銘淵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有些誇張地道。
千機投來了探詢的目光:「他要怎麼辦?殺掉麼?醒來的話,就又會朝我們動手的吧,看他就覺得是個很固執的人啊,這份仇恨是不可能放下的吧。「
銘淵打了個響指:」等他醒了再說吧。看樣子是個相當有身份和威望的人呢,對我們很有幫助,不好輕易放棄啊。「
……
雨之國,正在經歷著最為劇烈的動亂。
不同於十年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戰時由外國入侵引起的動亂,這次持續數年的動亂乃是徹徹底底的內亂。
內亂的原因,究其根本還是第二次忍界大戰。
第二次忍界大戰,幾個參戰的大忍村中沒有失敗者,所謂的成功與失敗不過是從貴族那裡攫取的利益多少的問題,在大戰之後,大忍村們甚至立刻就能開始忍村的建設。但對雨之國而言,這便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本就極為脆弱的本國經濟,在作為幾個忍村的戰場的情況下,更是破碎到了不能再破碎的程度。農業,商業,手工業,漁業,這些在戰前還呈現出欣欣向榮氣象的領域,在戰後全面崩潰,整個國民經濟體系陷入無可挽回的崩潰狀態。
在那個時候,為了一口吃食,甚至可能會有人以命相搏。不論是巨商富賈還是本就窮苦的平民百姓,統統陷入了絕望的境地,連最基本的維持生活的物資都無法得到。
面對這樣的情況,半藏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屈辱地向挑起戰爭的幾個大國請求物資支援。而作為代價,一項又一項的不平等條約被締結,半藏也越來越沒有回頭之路了。
「救亡圖存,拒絕不平等條約!」
當不平等條約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各個行業都陷入大國的鉗制之後,雨之國的有識之士們終於無法忍受這樣毫無希望的行為,紛紛喊出了這樣的口號,一個又一個救亡團體開始在雨之國各地興起。
他們組建勞動共同社,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恢復漁業,以漁業來暫時維持生活必須的食物。而另一方面,在積極團結各方力量,恢復各種行業的過程中,由於不平等條約帶來的巨大限制,他們提出要政府廢除不平等條約的要求,甚至有人發出了更換領導者的聲音。
半藏沒有猶豫,他無法忍受自己有可能失去權力的風險。在反對自己的聲音出現後,血腥的殺戮與鎮壓在他的命令下開始進行,雨之國籠罩在了紅色的陰霾之中。
他變了,開始為權力而戰而非是為雨之國而戰了,由他率領的政府也終于越來越走到了人民的對立面。
現在,各個救亡團體仍如雨後春筍般在各地發芽,而半藏的鎮壓軍也如嗜血的鯊魚一般四處殺戮著那些深愛雨之國的有識之士。雨之國徹底陷入了政府與人民的戰爭之中,而這也正是幾個大國想要看到的,也正是坊次郎所無法容忍且因此被追殺的原因。
……
自昏迷中醒來,坊次郎瞬間便將警惕提升到最大。
「不用這麼緊張吧,坊次郎先生,我們沒有惡意的。「
令他痛恨的聲音傳來,是銘淵的聲音。
」惡魔!「
坊次郎咬牙切齒地發出了充滿恨意的咒罵聲,銘淵只是聳了聳肩。
」嘛,該怎麼說呢,雖然過去是敵人,但我們以後很可能是同伴的哦……唔,我看看。「
銘淵拿起了手中的一份紙張,上面清晰地畫著坊次郎的面容。
」坊次郎,與叛國分裂勢力勾結的賣國賊。所有雨之國國民,提供他的蹤跡者,可得賞銀二十萬兩。「
」賣國賊呦,坊次郎先生。「
銘淵揮了揮手中的通緝令,坊次郎的目中不可避免地閃過了極為痛苦的情緒。
」我,不,是,賣,國,賊。「
一字一頓地,他極為沉重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銘淵洒然一笑,將手中的通緝令撕得粉碎,隨手向旁邊拋去。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坊次郎先生如果都是賣國賊的話,那世界上就真的沒有愛國分子了呢。「
坊次郎冷笑了一聲:」你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從我口中問出情報的話,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木葉的走狗!「
銘淵聳了聳肩,撓了撓頭:」啊,相當苦惱啊,被人說是走狗了呢,真沒辦法啊。」
他又取出一份通緝令,在坊次郎面前晃了晃。
」銘淵,s級叛忍,永生永世受到木葉的驅逐,永生永世不得踏入火之國一步。「
「你看,就是這樣,我已經不是木葉的忍者了呢。」
坊次郎再度冷笑。
銘淵撇了撇嘴:「嘛,總之走著瞧吧,坊次郎先生。」
「你是因為跟那些愛國團體有來往,又替他們說話才受到追殺的吧?」
「那麼,我想問問你,知道一個叫作曉的組織麼?唔,領導者可能相當的年輕,有一個人的眼睛是波紋狀的,還有一個喜歡摺紙的女孩。」
「如果記得的話,還請務必告訴我那個組織的大概方位,感激不盡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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