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任鵬飛的兩個跟班,一左一右的來到了穆卿雲的身邊,擋住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人伸手在穆卿雲的肩頭一拍,呵呵一笑,說道:「穆小姐,您這匆匆離去,未免太不給任少的面子,我看,還是稍坐片刻吧。」
穆卿雲的肩頭被那人輕輕一拍,頓感一股巨力襲來,壓的她雙腿一軟,便又坐回了座位上。
任鵬飛佯裝不悅道:「吳越,怎可對穆小姐如此無禮,還不退下?」
那兩人聞言,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笑嘻嘻的看著穆卿雲。
此時的穆卿雲,卻是憤怒異常,自己前幾日剛出狼窩,今日卻又跳進虎穴。這任鵬飛比那霍海更是霸道,在學院中竟敢如此無禮,難道不怕學院懲處他?
「任鵬飛,你什麼意思?這是學院,不是任府,由不得你亂來。今日之事我會向院長稟明,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哈哈!」任鵬飛大笑,臉上譏諷的神色顯露無疑,冷哼一聲,說道:「院長?那是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會怕了那老東西?穆小姐,請你看清形勢,今日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任鵬飛想要的東西,還從未沒有得到的時候。你爹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只不過是個平民。我今日就將你辦了,帶回家中,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到任府搶人?」
一旁的林清清聽得大怒,自己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惡霸。這美麗的世界如何能容忍這樣的敗類存在?就不怕王法了嗎?
想到這裡,哪還忍得住?立即站起身來,怒道:「欺人太甚,你還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付俊毅見到女友不知死活的站出來打抱不平,嚇的一把將其拽回坐上,怒道:「這是任少的家事,關你什麼事,你閉嘴。」
林清清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情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經那個正義感十足的男子,今日卻這般膽小。難道正義感都是用來說的,不是用來做的?
任鵬飛冷眼看著這對男女,一絲殘酷的笑容抹過面頰,冷聲說道:「付少,今日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但這小丫頭不知死活,可就怨不得任某了。」
付俊毅見其發怒,忙歉聲道:「任少,清兒不識你的為人,旦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就算給兄弟我個面子。」
任鵬飛打量著林清清,調侃道:「付少,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沒動這小丫頭。嘿嘿……算了,管好你的女人,否則,我不介意玩下破鞋。」
付俊毅死死拽住已經暴走的林清清,求肯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林清清一陣失望,那個敗類都罵你的女人是破鞋了,你竟然都能忍?這是在學院裡,為什麼要怕他?就因為他是修煉者?可學院裡高手眾多,那些老師和院長豈能容他胡作非為?可看到情郎的哀求神色,不由心中一軟,沉默了下來。
此時,這一幕幕的情景,落在了遠處看熱鬧的霍海眼中,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自從打了郡主屁股和氣跑老師的事件後,他可是老實了許多。自己大老遠的跑來京都,大叔不僅收留了自己,還為他找工作,找老師,而自己卻經常給人家添亂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所以,他下定決心,不再給大叔添亂子。面對他人的挑釁和嘲諷,他只能忍,不住的控制自己的脾氣,只當成是一種修煉。
可是,當他看著那敗類囂張的神情,聽著他那無法無天的話,再看到穆卿雲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的滔天怒火再也無法抑制。可是,想到穆卿雲污衊自己是流氓,想到穆卿雲對自己的偏見,他出手的理由,無論如何都不能是幫助她,得想個出手的理由。
思忖片刻,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嘿嘿,有了,這回可以揍人了。
此時,任鵬飛在教訓了付俊毅之後,轉首對穆卿雲說道:「穆小姐,你應該清楚,我任家如今在易國的地位,若你跟了我,我保證你享盡榮華富貴……」
正當他準備以利相誘的時候,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男子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不好意思,本店打烊了,請你滾。」
瞬間,全場的眾人似乎被石化了,連呼吸的聲音都微不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任鵬飛的背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任鵬飛沒有回頭,他不在乎後面的是誰,只在乎那人還能活多久,從未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而且說的還是那麼淡定。
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呵呵一笑,頭也不回的說道:「閣下,我不知道你誰,不過,你有膽……」
「你個傻屌,回過頭來不就知道小爺是誰了嗎?」未等任鵬飛說完,霍海直接就罵了回去。
那兩個跟班憤然站起身來,便要動手,任鵬飛卻揮手制止了下來。這個人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任何人都不許搶。
在場的眾人,駭然的看著霍海,不明白老實了將近一個月的小廝,今日怎會如此大膽,這般不要命的挑釁,難道就是為了英雄救美?
唐青嵐張大著嘴巴看著眼前曾經打過自己屁股的男子,心底里那消失了很久的驚懼之情,再次湧現出來。這死小賊又要發飆了,等他收拾了任少,會不會再來打我的屁股?想起父親說過,如果再被此人打屁股,就將自己嫁給他,一時間,恨不得趕緊跑的遠遠的,就當自己沒有來過。
林清清看著一臉流氓相的霍海,心中卻不禁擔憂起來。這惡少不比山裡的魔獸,山里人能是對手嗎?
穆卿雲此時的心情就複雜了。望著替自己出頭的無賴,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感激,又有些愧疚。這個人看來不是我想的那樣,至少很有正義感,也很勇敢。
任鵬飛制止住了兩名跟班的動作,依舊不回頭的說道:「我記得你的聲音,你是……」
「啪!」話音未落,霍海便伸手狠狠的拍了他腦袋一下,說道:「我是你爺,瞅你裝的跟大半蒜似的,你脖子被娘們夾住了,不會轉了?」
任鵬飛只覺氣血上涌,怒火噴發,哪裡還忍得住,此時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作為「入段」的修煉者,他們的肉體強度和力量,遠非常人可比。而任鵬飛又是在怒極之下,全身的力量完全爆發出來。
只見他忽然站起身來,身下的椅子似乎承受不住那瞬間的反彈力量,在人離開椅子的一瞬間,便碎裂開來。同時,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抬起右肘,頭也不回的擊向身後的霍海。而一團火焰,已經凝聚在了左手上,化作了一柄尖刀。
在任鵬飛起身的剎那,霍海的感應力完全將他鎖住。見他右肘襲來,卻是不慌不忙的抬起右手,將其封住。此時的任鵬飛,一擊不中,已經轉過身來,左手的火焰飛刀瞬間飛向對方的咽喉,擺明了要一擊必殺。
霍海對飛刀的軌跡把握的很準,在飛刀射出的同時,便掄起右臂,毫不講理的砸向了對方,在一套動作當中,輕巧的避開了飛刀。似乎是任鵬飛故意射偏了一般,與霍海擦身而過。
而此時,霍海的右臂已經砸到了任鵬飛的面前。在第一擊的時候,任鵬飛便感到了對方的力量之強,實屬罕見。此時見到對方掄起右臂向自己砸來,哪敢大意,頓時雙臂交叉在一起,奮力迎向對方的拳頭。
只聽「咔嚓」一聲,任鵬飛腳下的木板頓時開裂,身子向後「蹬蹬蹬」連退了數步。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接觸到對方的一剎那,便透過自己的肉體,狠狠撞擊在五臟六腑,體內的器官似乎變形般,令他氣血翻湧,忽然臉色一變,一口血箭噴將而出。
這一擊,霍海用上了七成力量。大叔曾告誡他,在他全力一擊下,想不死都難,所以,在決定殺人之前,他是不會全力出手的。雖然,眼前的惡少死不足惜,但那樣做,明顯會給大叔帶來天大的麻煩。
任鵬飛的兩個跟班,看見主子受傷,哪肯罷休?只見其中一人,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迅速撲向霍海,匕首照准其咽喉處便抹了過去。而另一個,卻退後兩步開始結法印,準備施展元術進行攻擊。
霍海將兩人的動作看個清楚,近身過來的還好說,但那個結印的人卻不能讓他將元術施展出來,誰知道會放出個什麼東西出來?他本身就對元術不清楚,更看不懂法印,對付未知的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思及於此,心下不再猶豫,伸手抓住眼前的手腕,向外側一帶,讓出了身位,腳下生風般瞬間便撲倒了那個正在結印的人面前,一拳打在其頭部側面。那人反應都來不及,頓時暈了過去。
而在此時,手持匕首的那人再次撲了過來,揚起手便扎向霍海的頭部。霍海頭部微微偏過,讓開了匕首,眼睛的餘光卻瞥到匕首刃處的那抹黑芒,心中頓時大怒。這匕首竟然是淬了毒的,這人好狠辣的心腸。
霍海心恨此人的歹毒,手下便不留情,混著兩種能量的拳頭,閃電般擊在此人的右側肩頭,那人頓時如斷線的風箏,身子在空中翻了幾圈後,才摔倒在五米遠的位置,一時間痛的「嗷嗷」直叫。
戰鬥的很突然,從任鵬飛突然暴起攻擊,到手持匕首的那人摔在地上,一共也沒有十秒鐘,在場的眾人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這場戰鬥就已經結束。
眾人被霍海的超強戰鬥力震撼得目瞪口呆,誰也未曾想到,一個食堂的小廝,竟能戰勝三位入段的修煉者,到底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修煉者本就是這個水平?在場的眾人中,恐怕只有唐青嵐毫無理由的預感到霍海能贏,可此時的她,卻是嚇得腿肚子發軟,動都不敢動。因為,那個死小賊將目光看向了她。
唐青嵐看著霍海盯著自己,眼神明顯不懷好意,心裡嚇的「撲通撲通」直跳,張口就說道:「你……你別打我屁股啊,我父王說了,你若再打我屁股,就將我嫁給你。」
這是求饒?還是勾引人家?想嫁人就直說,幹嘛非要拐著彎勾引人家?在場的眾人不由紛紛想到。
霍海聞言,當場就懵了,心想,還真不能打她屁股了,要是娶了她,這輩子都完蛋了。當下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過頭來,看向任鵬飛。
此時的任鵬飛面色蒼白,兩腿發抖,那一下的重擊,讓他身體內部的器官受傷不輕,勉強站得住。望向霍海的眼神,充滿了怨毒、憎恨,如果有可能,他肯定會殺了面前的小廝。
霍海來到任鵬飛的面前,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徐徐說道:「小畜生,知道小爺為何打你嗎?」是時候該表明自己動手的原因了,小爺動手,絕不是為了英雄救美,更不是看著穆老師可憐,而是其他的原因。
任鵬飛喘著粗氣,靜靜的看著他,心想,你動手的原因我不想知道,我只是知道,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我保證。
霍海看著他那充滿怨毒的神情,冷哼一聲,說道:「不妨告訴你這小畜生,你剛才說誰是『老東西』?能否再重複一遍讓我聽聽?」
任鵬飛才不會傻到真去重複一遍,誰能保證自己說了出來,這小子不會再動手?憑現在的傷勢,若是再來一次剛才的重擊,恐怕自己小命不保。
霍海見他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瞪著自己,不由調侃道:「喂,小畜生,你那眼珠子要掉出來了,我若是接住了,你給我多錢?」
此時,一位男生走到了霍海身後,勸道:「大哥,我看算了吧,任少傷的不輕,得回去治療,要不耽擱了,恐怕不好。」
霍海聞聲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男生,心知這是任鵬飛的走狗,不由冷笑道:「走?哪裡走?事情還未完結,哪也不許走。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學生會可是有著監察職能的,對一些不遵守校規校紀的學生,可以做出處罰的。我說的可對?」
那男生訕訕一笑,說道:「這個……你說的也對,不過嘛,任少是位比較特殊的學生,學生會也沒有權利處罰,只有學院的教導處可以做出處罰決定。可是,今天打也打過了,大哥你也未受傷,我看不如散了吧。」
霍海看著眼前學生的那副奴才嘴臉,怒火登時就竄了出來,「啪」的一聲,揚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打的那學生嘴角冒血,兩眼發暈,一手握著臉頰,一手指著霍海顫聲道:「你……你怎麼可以打人?我是和你講理的。」
「滾你個蛋!」霍海抬起腿一腳將男生踹倒在地,然後轉過身來,面對眾人喝道:「誰都不許走,今天你們學生會不是聚會嗎,正好人全,你們就研究研究怎麼處罰這小畜生,我可以給你們個提示,言語侮辱院長大人,這個該怎麼判啊?」他堅決不說威逼學院女生的事情,他又不是為了英雄救美。
眾人驚楞的看著眼前這個混世魔王,一時間不知所措。你一個食堂的小廝,竟然發話讓學生會的成員開會,你以為你是院長啊。再說了,校規校紀里可沒有關於侮辱院長的懲罰,你讓我們如何判定?就算有規定,可有誰敢做出處罰決定?不要命了?
一個女生大膽的站了起來,便往外走去,料想你個大男人也不敢打我。
霍海見狀,立時就火了,心想,好你個小娘皮,你以為你是女的我就對付不了你?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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