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條少年的宿舍樓以及周圍的一大片區域都被夷平了的原因,所以迫不得已的三人來到了裴辰的住所。也就是在成為lv5超能力者,還是排名第一的最強能力者之後,津貼多到用不完的情況下才能夠住得起的超豪華別墅。
打量著那奢華的裝修,寬敞的面積與空間,還有那一看就是名貴到極點的家具,除了沒有多少人氣之外,這裡真的已經是絕大部分人一生的追求。
尤其是上條少年真是看得眼都直了,稍微計算一下自己住的破宿舍和這個地方的對比,頓時他就發現也許這裡一個月的水電保養費用就夠自己交好幾年的房租了。
——現充什麼的趕緊爆炸吧!世界上的有錢人好礙事,怎麼還不去死?!
發現有錢人與窮人的境界之間的差距竟然是如此的明顯,上條少年大受打擊。
這真是太奢靡無度了!
這真是太鋪張浪費了!
這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這真是太不把錢當錢了!
這真是……太爽了!
上條少年最擅長的就是調節心態,時刻保持樂觀開朗積極向上的狀態,他只是稍微想了想換了一個角度看問題,然後發現自己今天晚上不但不用露宿街頭,還可以體驗一下lv5超能力者級別的奢侈生活,不由得熱血沸騰起來了。
裴辰給兩人倒了杯茶水,然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正好三個人互成犄角。他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明明半個小時之前雙方都還是勢不兩立,恨不得將對方的狗腦子都打出來,但是現在竟然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詳談。
世事真是奇妙啊!
神裂的體質的確遠超常人,現在表面上幾乎已經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問題了,要不是那還略顯蒼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手臂,根本就不會有人聯想到她剛剛受了足夠一般人在床上躺上一兩個月的傷勢。
這不禁讓刺蝟頭少年看得眼角直抽,他之前可是親眼目睹的,這個就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女的兩條手臂幾乎都要扭曲出一個怪異的形狀了,一般人基本上就只能夠截肢了。但是現在才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方竟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那雙手也恢復了原樣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真的還是人嗎?該不會是從哪個生化實驗室跑出來的怪物吧?!忍不住聯想到這方面的上條少年有些糾結的想道,在他的腦海里有關於這一類的各種遊戲小說電影等幻想作品已經在滾屏播放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能夠早回來五六分鐘的時間的話,他就會發現另一個人明明已經被速度快到了極限、就連物理規則本身都能夠破壞的刀刃砍成了兩截,卻又若無其事的自己拼接回來了,現在就坐在自己的另一邊。
那種能夠把人嚇出心臟病來的場景畫面,估計不管放到哪個國家去都是被禁播的下場。
「……你該不會是在想些什麼失禮的事情吧?」神裂火織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刺蝟頭少年。頓時上條當麻臉色一僵,訕訕的問道:「你們難道還會讀心術?」
「不,有時候只要靠直覺就能夠知道了……」裴辰插嘴道。
沒錯,對於上條少年這種一隻右手就抹殺掉了所有靠近自身的神秘力量的傢伙,不管是什麼類型什麼體系的讀心術基本上都不可能會起作用,而只有最基礎的直覺能力才能夠起作用。
畢竟嚴格說起來直覺這東西其實比幻想殺手更加不講道理,幻想殺手好歹還是只能夠對『異能之力』起作用,可是直覺這方面嘛……
感覺到不對勁那就是不對勁,有什麼好說的?
當然了,如果感知屬性值不夠高的話,大部分人的所謂直覺其實也可以等同於錯覺就是了。
不過也正託了這個話題的福,總算是開了個頭,大家都不再那麼的尷尬了,相對無言的狀況暫時被解除。不過裴辰也知道這只是暫時性的,一旦再過多幾秒鐘還是沒能夠引起話題持續談論下去的話,雙方的關係估計還是會一直保持在半冷淡半敵視的狀態上——
「我們就這樣先談著?不管茵蒂克絲和那個不良神父了?」
裴辰乾脆利落的首先挑起了話頭。
上條少年的臉色呆滯了一下,然後無奈的苦笑著:「那個……茵蒂克絲我也不知道她現在跑到哪裡去,不過只要現在沒有人追殺她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的……畢竟她可是在魔法師的追殺之下獨自逃跑了接近一年的時間都沒有被追上的呢!」
看來刺蝟頭少年也不是完全的毫無怨氣,現在話里話外的就是在影射著神裂火織這樣的魔法師。
不過聖人少女完全不為所動:「沒有關係,史提爾不會有事的,我們魔法側在這個城市裡也有著相應的力量,只不過很弱小就是了,但僅僅只是收容保護一個神父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
……
「呼,好重啊,大姐頭不是說這傢伙才十四歲嗎?發育得也太猛了吧?」
擦了一把汗的土御門元春苦惱的看著地上躺著昏迷過去了的魔法師,身高接近兩英尺,及肩的金髮被染成如同夕陽般的紅色,左右十隻手指上都戴著閃閃發亮的銀戒,耳朵上戴著空心的耳環,最誇張的是右眼瞼下方還有條碼型的刺青。
更加恐怖的是——剛才距離這傢伙還有十五公尺的時候,土御門元春就已經聞到了一陣甜膩到要人命的香水味道……
這樣的傢伙居然也能夠當神父?難道說主的信仰真的已經開始消亡,甚至已經淪落到找不到合格的牧羊人的程度了嗎?
暗暗在心裡詆毀著史提爾,但是土御門元春也明白應該做的還是要做。別看著周圍直到現在都還是這麼安靜,那是因為都市高層在默許自己處理這樣的事件。
所以才會在大馬路上發生了這麼大的爆炸案件之後,不但沒有第一時間派人過來處理,甚至就連交通都被管制了,四周一片寂靜,絕對沒有行人車輛的存在。不過,這些都是有時限的……
土御門元春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史提爾帶走才行,學園都市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知道會昏迷多久的不良神父一直封鎖某片區域的交通。
但是,話是這麼說,可是他應該怎麼做才能夠將史提爾這麼高大的一個男人帶出去?
要知道現在的土御門元春可是放棄了所有的魔法術式,而且換來的也只是完全排不上用場的等級0能力……換句話而言,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弱雞。剛才他竭盡全力的才將這傢伙背出了爆炸中心,但也只是背了兩百多米就筋疲力盡了。
「呃,也只能夠這樣了……大姐頭肯定會理解我的,反正只是全身大面積擦傷而已……」
猶豫了一下,土御門元春果斷的拉起史提爾的一條腿,然後吃力的往一個方向拉扯了回去。昏迷過去的不良神父面朝地面,雙手拖曳在地上,發出了一聲痛苦含糊的。
慢慢的,堅硬的混凝土路面上出現了一道鮮紅色的長長拖痕……
……
……
「夠了吧?」神裂用聽不出到底是包含了怎麼樣的感情的細微聲音說道:「你何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相信她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不會怪你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夠稍稍退讓一步呢?」
裴辰沉默不語,到了這個階段其實再打下去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神裂火織明顯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想通過正常的溝通手段說服他們。
上條少年卻是眼神倔強的直視著神裂火織,一副絕對不肯鬆口絕對不肯退讓的樣子。他覺得這些人的做法是錯誤的,是不正確的,所以他就要堅持自己的做法,就算是沒有裴辰的幫助他都會這樣堅持下去。
——任何人都不能夠輕易干擾讓我做決定,但是我做了決定的話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輕易的改變!
從這方面來看,裴辰也是自覺遠遠不如,畢竟他可沒有那樣的堅持,很多事情都是即興而做的,又或者是覺得有好處才會動手。
「真是耀眼呢這個傢伙,好討厭……」低聲嘀咕了一聲,裴辰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我也不是心甘情願的想要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可是不這樣做的話,她會死……」神裂咬著牙說道,開始向上條少年解釋他們為什麼必須要這樣做的原因。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裴辰聽得眼角一抽一抽的——我次奧,之前我問你你就打死不說,還說這是你們組織的秘密,現在換做上條少年了,對方都還什麼都還沒說,你就已經主動給他解釋了……
這是歧視嗎?這一定是歧視吧!!
「我所屬的組織名稱,其實跟那孩子一樣……是英國教會的——『必要之惡教會』……她是我的同胞,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那你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刺蝟頭少年很不理解的大聲問道。「她不是你最重要的好友嗎?!」
「你聽過所謂的『完全記憶能力』嗎?」神裂火織說道,她的聲音很虛弱,模樣很無助,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只像個疲憊的平凡少女。
上條當麻看了一旁的裴辰一眼,說道:「就是那十萬三千本書的真相,是嗎?」
「……沒錯,她絕對是個天才,但是如果處理不當的話那也是可以轉變成為天災的……教會上層不把她當人看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的腦容量的85%以上,都已經被目錄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給占滿了,只能依賴剩下的15%勉強維持機能……即使如此,她的能力依然能跟普通人不相上下。」
「……那又怎樣?你們為什麼要對她做這種事?你們『必要之惡教會』不就是茵蒂克絲所屬的教會嗎?為什麼要追捕茵蒂克絲?為什麼茵蒂克絲會說你們是魔法結社的壞魔法師?」不過上條少年貌似完全不打算接受這樣的不明不白的解釋。
「難不成你要跟我說……其實是茵蒂克絲欺騙了我?」
氣氛一下子就詭異了起來,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下降了些許一般。裴辰不動聲色的啜了口茶,考慮著如果待會動手的話自己要不要補個刀砸板磚什麼的。
神裂的面色變得很難看,很是勉強的笑了笑做出了回答:「不……她沒有欺騙你,只因為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不記得我們是『必要之惡教會』的人,也不記得自己被追的真正理由。所以,她只好靠著自己腦中的知識來判斷。最有可能追趕目錄的魔法師,就是想得到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魔法結社的人,不是嗎?」
上條當麻也想起來了,好像之前茵蒂克絲的確是有說過這樣的事情。
「等等……這還是說不通……茵蒂克絲不是有完全記憶能力嗎?為什麼會忘記?還有,她到底是為什麼會失憶?」
「她並不是失憶,」神裂屏住了呼吸說道:「正確地說,是被我消除了記憶。」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不這麼做她就要死!!」神裂的肩膀微微顫抖,她繼續說道,「我說過了,她的腦容量的85%,都已經用於記憶那十萬三千本書。她所能運用的腦容量,只有常人的15%,如果跟常人一樣不斷『記憶』下去,她的腦容量馬上就會飽和。」
「這、這怎麼可能?」上條少年的第一反應就是否定,這根本就不合邏輯好嗎?「這不可能,這也太奇怪了……你剛才說不是說了嗎,就算只剩下15%,她也和普通人沒區別的啊……」
裴辰冷眼旁觀,也不打算拆穿教會編造的那個拙劣的謊言,不然的話這個劇本還怎麼演下去?
「沒有錯。但是她對事情的記憶方式跟我們不同。她所擁有的是完全記憶能力。」
神裂的語氣中,感情正在逐漸消失,變得冰冷漠然起來。
「你知道完全記憶能力,代表什麼意思嗎?人類的腦容量,其實比我們想像中要小。我們的大腦能夠持續運轉將近一百年,就是因為大腦可以不斷整理記憶,將『無用的記憶』給遺忘掉。你應該不記得一個禮拜前的晚餐吃了什麼吧?每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整理大腦,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無法繼續活下去。」
「……」
「但是她做不到這點……每棵行道樹的葉子、人潮中每個人的臉、從空中掉下每顆雨滴的形狀……任何東西都無法遺忘,所以她的大腦會在短時間內被這些垃圾記憶給塞滿……原本她就只剩下15%的腦容量,又加上完全記憶能力,更是致命的打擊。所以既然她無法自行『遺忘』,只好靠外力來讓她『遺忘』,否則她將無法繼續活下去。」神裂用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
上條的思緒整個崩潰,他呆愣愣的看著少女漠然的神色,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能夠理解我們的立場了嗎?」神裂火織說道,她的眼中沒有眼淚,似乎連表達自己的感情也無法容許。「我們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相反地,只有我們才能救她。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你能把她交給我嗎?」
上條少年張了張嘴,沒有出聲,他無助的眼神在室內的牆壁四處徘徊,時不時的長久停留在神裂火織或者裴辰的身上,那希冀的神色,無比的希望這兩個人隨便哪個告訴他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
……
(要死了……忙昏頭了,結果到最後sol根本用不了,關於資料庫的知識點全部沒能夠練習……難道說還要再掛一科?【絕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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