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羅濠教主如此冷聲問道,她的心情稍稍有些許的煩躁。敏銳的感知讓她察覺到這又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而且身上帶著神靈的氣息。但是卻並沒有被狂氣吞噬,就像是裴辰那樣,如果直接界定他是不從之神的話倒也沒有問題。
可是只有多次接觸,稍微加深了解了之後,才會明白他並不是那種純粹的不從之神,狂氣並不能夠反噬他,他一直都有很好的駕馭著、掌控著自身的力量,並沒有被神職的本質反過來影響到。而眼前的少女明顯也是如此,她是神靈,但並非被狂氣吞噬的不從之神。
然而這卻讓羅濠教主更加的心煩意亂起來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說更加少神話制約,相對而言更加強大更加自由,在人類文明的蒙昧時代就已經出現在這古老星球大地之上的遠古神明們,都要回歸了麼?
難道說那個傢伙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真的是東皇太一?!
這個世界是不可能誕生那種位格極高的神格概念的,譬如說梵天、雅威、安拉、提亞馬特……等等等等,已經不僅僅只局限於造物主級別的神格概念不會出現了,某些位格靈性無限接近這個等級的神格概念也是不會出現的。
否則的話,那必然是真正的在世神魔在時間長河之上的投影化身,沒有其他的可能性。然而羅濠教主並不清楚這方面的事情,她只是在思考著某個看似很有可能的可能性:之前一直都說這個世界並沒有那種神話傳說當中極其強大的神格概念出現,但是卻只是一種普遍性的共識,沒有任何人能夠保證這就是一定不會出現的事情。
——萬一那種等級的神祗,只是將自身的神力分散了呢?!
就像是那個傢伙說的那樣,分散的神力成為了數個或者十數個強大的神格概念。就像是太一神與座下的八主諸神那樣的關係,一旦讓他們回收了當初分裂流失的神力,他們就會回歸到那至高無上的神座之上?!
「呵,我是誰?……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黑長直少女輕笑道,她身周的空間仿佛水面一般泛起了不規律的漣漪與波紋,本來雪花飄飛的景象逐漸消失不見。她四周的被影響到的環境不知不覺當中就與整個裡世界的大背景變得一致了,也不知道是主動放棄了這樣的做法還是被裡世界的本質同化。
「不過我更加好奇的是你是誰?唔,不熟悉的世界就是麻煩啊,基本上一個劇情人物都認不出來……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我知道你和這個鬼地方的始作俑者扯上了聯繫就行了。」
「你什麼意思?」羅濠教主蹙眉。
「沒什麼啊,只是順著因果之線追溯過來,然後就發現了你而已……」黑長直少女聳聳肩如此說道,然後用一種仿若天真無邪的眼神,清澈的眼眸看向了羅濠教主。「這麼看來你應該就是那個人留下的唯一的破綻了吧,不過因果之線的糾纏並不多,看來你應該也不是太過清楚那人所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羅濠教主聲音冰冷的說道,她莫名覺得心煩意亂,終於是失去了耐心。眼前的這個少女只怕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存在,其本性與其看似天真清純的外表並沒有多大關係,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小惡魔一般。
「也是,那麼……」少女贊同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臉頰,眼波流轉笑意兮兮的,「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先將你拿下了再說吧,等你成為了我的從者之後,我再好好的問詢一番就是了……啊,真是太好了,還以為弒神者都是那些臭男人呢,想不到還有這麼的一個大美人……」
說著,她舉起皓腕對著羅濠教主揚了揚,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背上的『預兆』之痕,話中意思不必明說也昭然若揭。因為裴辰早就和羅濠教主明言了,只有弒神者和神靈才能夠組隊,但是到底誰是御主誰是從者卻沒有必定的限制。
可能是神靈駕馭魔王,也可能是魔王反制神靈。至於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結果,只有等到同樣擁有『預兆』之痕的兩個弒神者和神靈相遇,互相爆發了戰鬥,一方被打倒了之後才會決出結果來——勝利者的『預兆』之痕將會被實裝的令咒系統取代,而失敗者的『預兆』之痕將消失並且被強制烙上從者的身份。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結局,那就是失敗的一方被直接殺了的話,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從者化的可能了。
乍一眼看上去似乎裴辰的設定太過簡單,太容易被人鑽空子了,是不是?但是其實不然,雖然有新人會很容易的就發現這樣的漏洞,但是仔細推敲的話就會明白這根本就是個坑。因為設定是打敗了另一個陣營的手上有著『預兆』之痕的敵人,才能夠成為御主獲得令咒。
這麼一來,因為裴辰拖入了大量咒術師一起攪渾整潭水的原因,那些遠遠達不到弒神者或者神靈級別的、手上又有令咒的人可謂是不勝枚舉。似乎只要有神靈陣營的人稍微想想就會發現,自己只要隨便找個普通的咒術師幹掉,就能夠獲得令咒成為御主了。
這樣的想法本是沒錯的,但是問題卻在於組合這個步驟上。
因為聖杯戰爭的真正決戰還沒有掀開序幕,現在只不過是在挑選真正的御主和從者的過程而已。一旦有人真的這麼做了,毫無疑問他或者她或者它的確是會順利的成為御主。
然而被他們擊倒的普通咒術師呢,毫無疑問是會被殺掉的,因為實力不強的人成為自己的從者毫無疑問是不會帶來一丁點兒的幫助的,只會毫無用處的拖累自身的能量恢復速率——畢竟御主占了這麼大的便宜,能夠驅使從者,那麼相對負擔起來從者的能量使用情況也是非常合理的義務吧?
然而這樣做了之後,那麼這人就得繼續自己前去尋找合適的從者,或者乾脆就是自己一個人被看成一個組合去參加聖杯戰爭……前者的話事實上需要進行的工作量一點兒也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了部分。
後者的話,別的人都是兩人一個組合的,就你自己一個人承擔了御主和從者的所有事情,令咒幾乎毫無作用。等到真的在戰場上遇上了,不先集火打死你這事兒能說得過去?
所以說,某個妖怪輕描淡寫的看似留下了一個破綻與漏洞,但是實際上卻是隨意設下一個致命的陷阱,就等哪個傻乎乎的傢伙自以為發現了盲點一頭撞上去——想來這樣的措施應該能夠有效的迫使某些人提前失敗退場,促進聖杯戰爭的效率的吧?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這個黑長直少女看見羅濠教主才會如此的驚喜:首先她是神靈陣營的,而羅濠教主卻是弒神者。兩人都是這個巨大的魔法儀式當中的候選者,兩人手上都有著『預兆』之痕,而且雙方的實力都不算差。
只要打倒了對方,那麼就一切順利——
「……」
聽了少女這樣的近似於挑釁的話語,羅濠教主卻是沉默不語,但是眼神卻更顯冰冷之色。然而之前敗在裴辰的手中之後,雖然不說是痛定思痛,但是卻也讓她明白了過來。在沒有展露出真正的實力之前、在沒有決出勝負之前,就狂妄的大放闕詞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既然對方有敵意,那麼何必考慮這麼多,直接上就是了。一切用實力說話,一旦自己贏了,那麼對方之前的一言一行所作所為,都會成為小丑般的表演。而一旦自己輸了,那麼技不如人甚至敗者唯死的結局,都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羅濠,可是中華大地的最古老的羅剎王,可不是什麼輸不起的人啊!
羅濠教主是這樣想著的。或者說,她覺得自己是這樣想著的。
「咦?奇怪了,你居然沒有動怒?」然而那個黑長直少女卻反而是大驚小怪了起來,她用很是詫異的語氣很是詫異的說道,同時用很是詫異的眼神奇怪的注視著羅濠教主。看得出來她並非是想要一心激怒對方,只是真的覺得情況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沒理由的啊,看你的面相你的性格應該是那種妄自尊大的女人才對,不但說是自尊心極強,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自戀自大了……既然如此的話,那不應該是我說了這樣的話之後,你立刻就被刺激到怒火攻心,然後不顧一切的要來教訓我的嗎?」
黑長直少女瞪大眼睛看了又看,也不顧羅濠教主那越來越差的臉色,自顧自的說道:「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說你的面相併非如此,只是偽裝?……那什麼,介意讓我看以看你的掌紋手相嗎?」
沒錯,既然掌握的是名為因果的力量,哪麼以此為基礎選擇命理之術之類的能力作為搭配的強化選擇,無疑就是非常合適的了。
——對此一道,少女可以自誇自己的確是登堂入室甚至爐火純青的境界了。除非是邁入禁忌領域、混淆了自身天機的存在,否則的話也還是有著命相掌紋可以作為媒介,窺伺其人的命格命理以及過去未來的。
「好好好!如果你單純的只是為了激怒我的話,那你已經成功了……」羅濠教主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了,冷厲的聲音如此喝道,在她身周是肉眼可見的氣流旋風開始快速的盤旋著,神力的氣息瀰漫,她身上的氣勢升騰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是身體進入臨戰狀態,強大的咒力沸騰,即將要動手廝殺的前奏——
「什麼嘛,結果還是得打才行嗎?……就不能夠好好的商量嗎?真是太粗暴了,這些人好沒素養……」少女見狀頓時有些喪氣的樣子,忍不住低聲抱怨道,然而雖然是壓低了聲音,但是考慮到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不過五百米,所以她的聲音卻還是被羅濠教主聽到了。
後者頓時揚了揚眉毛,眼神凌厲,她覺得必須要儘快動手解決這個人或者被這個人解決了,這傢伙真的是毫無自覺啊!
武學之道至大至博,雖說是自身力量體系的基盤,並且沉浸此道二百年,但是羅濠教主依然不敢說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武道一途的所有奧秘。不過就平時來說這樣的武學造詣已經足夠了,她只是猛地一跺腳,身形如鴻轉瞬便已跨越了五百米的距離,瞬間來到了黑長直少女的身前。
「……!!」
「沒用的,你接下來的一舉一動……一切的因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哦,否則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麼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少女的輕笑聲在羅濠教主的身後響起,而揮落的手掌也告訴了她自己的這一擊落空了。
或者說擊打在了一個幻影之上?
……
……
烏飛兔走,瞬息光陰。
一晃眼便又是兩天時間過去了——
「這才不到兩天的時間吧?居然就已經決出了兩組人馬來了?!」妖怪是如此驚嘆著說道的,不過他的表情著實沒有什麼波動,顯得很平淡。
鎮子地下的巨大迷宮,最中心的控制著整個聖杯儀式的符文系統的核心平台之上。一路走來,裴辰順手修補了十幾個因為各種問題而出現了破損的符文,雖然對比他刻畫下來的一百多萬個符文來說,只是幾個的話並不會對整個符文系統造成太大的影響。
但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看見了順手就修復也不費什麼事情,所以一路走來他花了三分多鐘,其中兩分鐘都是花在修復符文的工作上面了。而且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他的工作重心都將會有大部分放在這方面。
畢竟是什麼工具都不藉助,什麼載體都沒有,就只是隨隨便便的用自己的指甲刻畫在地面上、岩壁上的各種古文符號,數以十萬百萬計的符文組成的一個龐大系統。在全功率運轉,龐大的咒力順著符文銜接的平面鎖鏈流轉不息的時候,某些脆弱的地方出現問題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在檢查了嵌在石座之上,咬合著整個符文系統的聖杯之後,裴辰有些驚奇地發現,自己儲存在其中的二十一枚令咒竟然已經不完整了,準確的說是有六枚令咒消失不見了。按照他設定的術式運行機制,這應該是聖杯檢索到了真正的御主,所以將令咒發放了下去。
——因為每個御主可以而且只可以獲得三劃令咒,這麼說來是已經有兩個組合誕生了嗎?!不過裴辰也就關注了一下,並沒有詳細追蹤,除非是即將就要七個組合都出現了,否則的話他暫時提不起興趣。
「這速度已經很慢的了……再這麼拖下去的話,恐怕根本就等不到你回來,那個空間就要破滅了……」桔梗輕輕搖頭,在裴辰的旁邊提著一盞散發著幽藍色仿若鬼火般的光芒的提燈,看著他檢查聖杯,這麼說道。
幽藍色如同鬼火一樣的燈光照亮了平台上大約兩三米的範圍,正好可以將兩人都給籠罩進光亮之中去。
「啊哈,這個——」妖怪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微微苦笑了起來。「怎麼說呢,一開始非常順利,畢竟一個一個的打上門去,他們各自的力量沒有變化我的力量卻在不斷的壯大……我本來是想要將一個神力化身先派回來的,不過中途稍微出了點意外……」
「意外?」桔梗的聲音稍稍提高了些許。裴辰有些驚訝的回頭看去,卻發現巫女側對著自己正在低頭整理著那顆名為阿蕾莎之眼的蛇之寶玉,並且重新嵌入聖杯旁邊,將里世界的空間樞紐歸還。
平靜的側臉,與世無爭的眼神,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這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多心了。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在八主的力量回收了一半之後,也就是擊殺了第四尊神主之後……我的所有神性力量都匯聚起來了,再也無法主動分裂神力……」妖怪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就連另外的神力化身都被直接收了回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指不定現在日本那邊剛剛被鎮壓下來的那些傢伙現在又生出了異心呢……」
沒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在擊殺了第四尊名為陰主的神主之後,剛剛才匯聚了其龐大的神力,裴辰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然而覆水難收,他完全無法阻止八主諸神的力量完全匯聚在自己的體內。
就連之前斬化出去的神力化身,都隔著數千里上萬里,直接無視時間與空間的阻礙就這麼被收了回來,與自身合為一體。雖然覺得自身的器量提升了不少,循序漸進的話還是有把握的,但是一瞬間四尊最頂級的不從之神的神力無損疊加,還是險些撐死了裴辰。
「但是我現在看你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啊……」
巫女蹙著眉頭看著妖怪,對方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臉上掛著平易近人的笑容,青色的袍服如瀑的黑髮使得他的氣質一如往常的清新自然。但是撇開這個不提,如果情況真的像是他所說的那樣的話,就算是現在不被龐大到毀天滅地的能量撐爆,也必然是非常吃力的才對。
過載的能量即使沒有影響到周圍空間、環境,也必然會滿溢出來控制不住就如同水壺的水滿了之後會滿溢出來那樣,能量也是如此,只不過前者的水只是溢出來而已,後者卻是有可能撐爆擁有者的身體,有暴走的可能。
不過這傢伙的身上哪有這樣的表現,反而舉重若輕泰然自若,只要在靠近了之後再以極其敏銳的靈覺探查,才會發現其體內法力淵深如海,只怕彈指間便能夠爆發出崩山裂海毀天滅地的力量來。
但是這樣表現,不就正好表明了這個妖怪非常輕鬆的就容納了一身浩大無邊的法力,並且將之約束得極好嗎?甚至可以說那本來就像是他自身所苦修得來的力量那樣,並非是從他人處奪來的無根之萍、鏡花水月。
一念至此,桔梗突然心中一動,眼神也變得有些許異樣。
「哦,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好像突然間就、就……」裴辰捏著下巴站起身來,一臉深沉的說道,「反正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並非是能量值無上限了,但是我卻的確是直接獲得了相比之前龐大十倍以上的能量,不管是總量還是質量都是如此,然而我卻沒有任何的不適……」
一錘手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一亮:「對了,我好像將這龐大的力量均勻的分散在時間軸上的過去之身上面了……不,不僅僅如此,貌似還有些許部分流失到某些連我都觀測不到的空間維度當中去了……」
他舉起手掌來,看著自己的掌紋似乎是在觀察著命運一般的凝重,還帶著一絲奇怪的亢奮:「所以說,之前那種感覺莫名其妙的和不存在的事物發生了共鳴的感覺不是假的嗎?還是說我竟然真的在這個階段觸碰到了多元宇宙共振的一絲奧秘?……」
「多元宇宙共振?什麼意思?」桔梗覺得這傢伙說的每個字自己都能夠聽懂,但是每個字合在一起自己就完全聽不懂了。
「哦,這個啊,解釋起來非常麻煩,不過具體的例子大概就是八星級晉升九星級的關鍵吧!」裴辰隨口解釋道,「只要不斷地走下去,誰都會在合適的時候明白這樣的事情,不過就像是某些能力可以幫助人提前觸及到某個領域那樣,我掌握了時間和空間,所以也提前觸碰到了這個領域的一絲奧秘吧……」
「……」巫女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信也不信。
亢奮的揮舞了幾下手臂,然後又做了好些個奇奇怪怪的標準動作,似乎想要試驗什麼的樣子,但是幾分鐘之後裴辰卻又有些喪氣的垂下手臂打著哈欠,不再這麼嘗試了。他發現刻意去做的話完全捕捉不到那一絲靈光,而且除了之前完全集齊八主的權能力量的那一瞬間,似乎感知到了多重平行世界的存在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體驗了。
「奇怪了,靈感啊靈感啊……難道還真的得再接續一次根源之渦才行?!」
低聲嘀咕著,裴辰顯得有些苦惱。不管是什麼樣的能力,只要不是有著血統種族之類的先天性限制,那麼只要經他手體驗了一次,都能夠通過殘留的身體記憶、能量涌動、釋放體驗等經驗,多次重複組合拆解最後徹底還原出來那個技能。
說白了就是完全複製下來,並且徹底掌握成為自己的能力。即使現在用不了,也只是能力值本身不足,等到以後各種屬性提升上去了自然就能夠解鎖了。
但問題在於之前的那種感覺來得太快也太突然了,一時間他都沒有立即反應過來。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根本就是一種狀態而非能力,便是他對此也是沒能夠找到什麼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法。
這個時候他忍不住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體內多出來的靈魂石盤之上。那石盤上的每一個圖騰都象徵著某個神格概念或者強大的自然現象,而且幾乎升華到了這個世界的極限——
東皇!
勾陳!
蛇!
三位一體,三個最為核心的神格概念勾連在一起,卻又互相分立,就如同最內環的核心那樣,在它們之外還衍生出了其他的圖騰的石盤,象徵著分支領域的神職領域與延伸出來的神格力量,或是某種事物的象徵,或是某種自然現象的化身。
只是……
除了真的本來就是他自身的『蛇』之外,其他的不管是『勾陳』還是『太一』都還是灰色的,就像是沒有點亮的技能那樣。這就意味著雖然補完了相關的神格概念,然而他卻沒能夠獲得關於這兩尊至高神的一絲半點的力量加成。
這個世界支撐不住這樣的消耗。
所以不會有位格等級太高的神格力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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