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反映過來說錯話的宋輕笑,內心可就有些煎熬了。
她壓抑著崩潰的心情,從傅瑾宴手中搶過紙巾,在傅夫人看不到的角落裡,眼神里透著兇狠,看向傅瑾宴: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傅瑾宴聳聳肩膀,也是一臉無奈,在她耳邊小聲道:「我怎麼知道你這麼單蠢?」
單純?還是在罵她單蠢?
她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只是在那看不到的地方,暗戳戳的踹了傅瑾宴一腳。
被踹到的人沒個防備,身子前傾,差點就要叫出聲。
傅夫人一臉奇怪的看向傅瑾宴,他卻只能笑笑:「沒坐穩。」
傅夫人瞪他一眼,嗔怒道:「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情還這麼莽莽撞撞?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馬上就要當爸爸的人了。」
傅夫人的「口不擇言」,再次害的宋輕笑哽住了。
她咳得前俯後仰,這次還是傅夫人出手替她撫著後背順氣,語氣里是滿滿的寵溺:「媽媽就是把話說得超前了那麼一點點,嚇到你了嗎?」
宋輕笑雖然臉上在笑,這內心的煎熬可是一浪翻過一浪。這哪是超前了一點點,簡直是直接跳過了太多環節好嘛!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傅夫人竟開放到這種程度,大清早的就和她討論閨房秘事!
臉早就變得通紅,此時竟連耳根都被染紅了,真是太讓人尷尬了。
宋輕笑重又拾起筷子,可是卻再也沒了吃飯的好心情。
傅瑾宴仔細打量著她的表情,動作優雅的用完餐,這才慢條斯理道:「媽,笑笑面子薄,以後如果您再對這類事情好奇,可以私下問她。」
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宋輕笑再次被點到名字,唰的一下抬起頭看向傅瑾宴,再看看傅夫人。
傅夫人嘴角始終掛著閒適的笑容,語氣寵溺:「傻孩子,跟媽媽聊這些,有什麼好害羞的?媽媽也是關心你嘛。」
探手過去握住她的,語氣誠懇:「宴兒這孩子看著挺能幹,可根本不會照顧人。他也不是個體貼性子,媽媽是擔心他照顧不好你。」
話說到這,倒容不得宋輕笑不好意思了。
明明是件登不上檯面的事情,卻偏偏被傅夫人說成了體貼話,她是打心底里佩服傅夫人的這項技能。
簡單的吃完早餐,四人便移坐到客廳。
a市的西式婚禮告一段落,還有m市的中式婚禮需要準備。
傅夫人照樣是包攬了大局,安排了接下來幾人的行程安排。
「我和你爸先回m市,婚禮方面我會看著處理,有需要笑笑給出意見的地方,我會及時和你們聯繫。」
「你和笑笑呢,先呆在a市,趁著這段時間多陪陪笑笑的媽媽和叔叔,你也趁休婚假的這段時間多陪陪笑笑。」
「恩,我知道。」傅瑾宴應承下來,順勢捉住了宋輕笑的手。
她不能掙扎,只能以笑作陪。
傅夫人和她閒聊著,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
阿姨去開了門,還沒見到人,沈心愿尖細的聲音便先傳進了耳里。
她來幹嘛?
宋輕笑看傅瑾宴,他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願願來了?」
「外婆…」沈心愿嗲著聲音撲到傅夫人的身邊,那姿態小孩子氣十足。
宋輕笑被她嗲嗲的聲音肉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揉著自己的手臂略表不適。
沈心愿卻越過傅夫人的肩頭,看著坐在她身側的宋輕笑:「小舅媽,早啊。」
那語氣里的陰陽怪氣,宋輕笑聽得分外清楚。
她回之以微笑,態度不算太友好:「的確挺早,願願這麼早就來給小舅媽『請安』?真乖。」
說完還伸手摸了摸沈心愿的腦袋,長者的姿態做了個十成十。
沈心愿顯然沒料到她會來這招,杵了半天沒回過神。
倒是一直沉默的傅瑾宴,突然宣誓主權般的將宋輕笑攬進了懷裡,垂眼看著懷中的人,那眼神真是柔情里透著蜜意,簡直就是撒狗糧的完美詮釋。
「你不是嚷著昨晚沒休息好?」
宋輕笑看向他,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他卻已經拉著人從沙發上站起,對著傅夫人和沈心愿道:「既然願願來了,有人陪著媽媽,你也可以正好偷個懶,睡回籠覺。」
傅夫人卻對兒子的突然貼心感到萬分滿意,直點頭表示肯定:「宴兒說的沒錯,你昨天累了一天,晚上還這麼辛苦,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宋輕笑好不容易恢復本色的臉,又迅速攀升了一點溫度。
她摸著紅彤彤的臉頰,這模樣落進一旁的沈心愿眼裡,只覺得刺眼的很。
傅瑾宴卻根本不給宋輕笑反應的時間,直接拖著人就往樓上而去,她只能順從的笑著,轉過身以後,卻模樣怪異的表示不理解。
兩人這麼一路摟著上了樓,直到身影已經完全離了傅夫人的目光,宋輕笑立馬打開攬在自己腰上的手。
這男人,最近占便宜的態度和次數倒是越發自然和頻繁了。
她瞪著他,他卻完全不鳥他,揉著自己的脖頸走在了前面,一副相當疲倦的模樣。
敢情是他想休息還非得拉她當擋箭牌?
她怒氣沖沖的跟在他的身後:「你自己想補眠就補眠,為什麼還得賴在我的頭上?」
傅瑾宴猛地停下,她急剎住車,差點就要撞上他的後背。
他轉身,胸膛堪堪擦過宋輕笑的鼻尖:「我到底為什麼沒休息好,你不是很清楚?」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種自上而下的壓力油然而生,宋輕笑順著他的話想起早上的情景,莫名就有點心虛,一時愣著沒有說話。
自己為什麼會從沙發上跑去床上?難不成真是自己半夜摸過去的?
她絞盡腦汁回憶的那功夫,傅瑾宴早已重提腳步往前走了。
兩人回到臥室,雖說中間還隔著一個小客廳,但一想起傅瑾宴此時正睡在裡面,宋輕笑就覺得心情挺奇妙的。
昨晚還好,太疲憊了倒沒時間思考其他的。
此時異常清醒的躺在沙發上,倒也有些疲憊,就是睜著眼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最後自己都受不了了,就偷偷的從沙發上摸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貓著腳步的慢慢朝著臥室的房間走去。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蹩腳的賊。
摸到門口,她探出腦袋,發現傅瑾宴正乖乖的躺在床上,膽子便稍微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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