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沈二爺今天如此慷慨,咱們也就不客氣了。」鳳九天面露笑容,對花燦說道,「老花,你說,咱們兩個選什麼?」
「這個賭局到底怎麼賭,還是要說清楚的,」花燦笑著看了看二人,接著說道,「要不然,到時沈二爺又要說是咱兩個人合夥欺負他一人而不承認賭局了。」
沈二胖子聽花燦如此一說,頓時將臉拉了下來,說道:「胖二爺什麼時候賴過?再說了,我歷來賭錢喜歡坐莊,你們又你是不知道,跟你兩個人打賭也是一向如此。說,你們選哪一個?」
「老花,沈二爺雖然以前賭品惡跡斑斑,不過,自從上次那件事後,沈二爺的賭品已經越來越好了。」鳳九天說道,「你就選吧,讓二胖過足坐莊的癮。」
花燦說道:「既然你說燒了地上這些枯草,有可能就是破除此棺的突破點,那麼,我們就選『燒了地上的枯草可以破此棺』。」
「好!」沈二胖子大聲叫道,「既然你們選了『燒掉地上的枯草可破此棺』,那麼,我就和你們對著幹,我選『即使燒了地上的這些枯草也和破此棺沒有一點關係』。」
「如果破除此棺和燒掉地上的草有關係,但不是直接關係怎麼辦?」花燦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我們都沒有贏。」沈二胖子想了想說道,「為了是這賭約更好玩,到時真出現你說的那樣結果,那麼就算咱們都輸了。」
「誰輸了誰就在京城大街上來回光著身子跑一圈?」花燦看著沈二胖子說道。
「那是當然,」沈二胖子咧著嘴笑著說道,「誰輸了,誰就光著腚在京城大街上跑一個來回。」
「要是大家都輸了呢?」花燦說道。
「那就三個人一起光腚在京城大街上跑。」沈二胖子大笑了起來說道。
「老賤魚,你剛才說沈二爺『自從那件事後......』是哪件事啊?能不能說來給我聽聽?」小么見三人在這大敵當前之際,仍將這種另類的賭博打的有滋有味,她也饒有興趣的問道。
鳳九天笑著說道:「哦,那是在一次打賭后,二胖......」
「呸!」沈二胖子拉下臉,連忙大聲打斷他的話,叫道,「賤人,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咱們今天晚上這賭局就不算。而且,我還會將你以前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全抖落出來給小么聽。」他聽剛才小么也叫他「沈二爺」,他嘴裡雖然呵斥著鳳九天,心裡卻大為開心。
「撲哧」小么笑了起來,「你們剛才叫他老賤魚我覺得就已經非常刺耳了。好不容易我的耳朵剛適應『老賤魚』這三個字,怎麼這一會兒的時間,他又變成『賤人』了?」
「在下已經跟你說過了,」鳳九天無奈地看著沈二胖子說道,「在下是交友不慎,交到了這樣的髮小,實在是對他沒有一點辦法。」
「我才是交友不慎,遇見你們兩個,才是我沈二爺最大的委屈。」沈二胖子說著伸出一隻大手,裝做半掩臉,咧著嘴,笑著學抽泣狀。
「我怎麼又招惹你了?」花燦笑著說道,「咱們賭約也定了,現在,咱們就看看用什麼辦法將這口『暗夜置芒杓首棺』破掉,然後快速進入『不歸路』將身後這些屍尾蜂蠆徹底擊殺。」
大棺裡面的血漿,已經在這一會兒的時間裡,順著棺底部的血槽放出一半,地上仍然看不見一絲血跡。四個抬棺紙人身體裡的血也在隨著大棺相應減少,它們的頭部開始扁癟起來,隨著上半身里的血漿不在,它們肩膀已經離開大棺,大棺又落在了地上。
花燦從馬車裡拿出幾根火把,又拿出專門用浸在火把上的油脂。三人各拿兩個火把,一起將那些油脂灑在大棺周邊。
大棺里的血已見底。剛才大棺四周那些血槽里還有血柱湧出,而此時已開始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答著血滴——棺內血漿已快流盡。
三人點燃六支火把,將各自雙手裡其中一支扔到灑著豬油脂的枯草地上,只留下西邊沒有點火,頓時,大火將大棺圍住。
此時,馬車仍被鳳九天拴在大棺東面約十丈外插在地上的一支短箭上,絲毫不會受到大火的影響。三人站在大棺上首,看著大火燒起。由於地上那些枯草乾的幾乎一碰就斷,沒有一絲水分,所以也熰不出大的煙。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由於有草干易燃,又加上有豬油脂助陣,一會的功夫,大棺四周的枯草已被大火燒盡,只剩下零丁火點在裹著沒有燃盡的豬油脂濕熰著,散發出臭味,滋滋地微響,偶爾發出炒豆般「啪啦」一聲。
地上看不見一絲血滴。
「這賭約我們是定下了,」花燦說道,「到時候無論誰輸了,這輸了欠下的賭債該什麼時候兌現?可不要到時又要耍賴說『當時你們又沒有定兌現時間,我喜歡什麼時候還賬就什麼時候還』。」
「輸方在回到京城後就兌現。」沈二胖子忽然笑得有點不懷好意,說道,「就定在賤人去『翠香樓』偷頭牌的頭一天。你們看怎麼樣?」
「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壞的人了。」鳳九天面無表情地說道。
「如果這次你們又輸了,而賤人又在兌現賭債之前被『翠香樓』老鴇打死,那到時候就只有蔫吧草一個人光著腚在大街上來回跑了。」沈二胖子笑著說話的樣子很賊。
「你就那麼確定這一次賭局你會贏?」鳳九天也笑了,看著他說道,「你就不擔心你自己到時先被老寶給打死嗎?」
「我怎麼覺得,這會兒『翠香樓』樓里的老寶一定是坐立不安,肯定在暗罵『是哪個挨千刀的在後面陰老娘,害的老娘這耳朵一晚上跟火燎一般』。」花燦說完,自己也撲哧地大聲笑了起來。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是你這兩個挨千刀的這一晚上在叨念著她。」沈二胖子抬起腿向花燦虛踢一腳,笑著說道。
「大棺又開始向棺里注血了。」鳳九天說道。
在月光下火光里,大棺和抬棺紙人的外部又開始變化起來。大棺底部又有「欻拉,欻拉」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聽著像是在棺底響起,再仔細一聽,這聲音卻又像是從地下發出,然後經過好棺里傳出到地面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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