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刀柄剛頂上肚子,大棺就撞到了刀尖上,「叮」的一聲脆響過後,刀尖將大棺撞過來的力量由刀身傳到刀柄上,一股巨大的壓力在沈二胖子和大棺之間產生。
沈二胖子借著那股推力在急退。
大棺向前毫無顧忌地碾壓。
沈二胖子氣勢落在下方。
大棺勢如巨鍾橫撞,令鍾錘無法抵抗。
大棺。
沈二胖子。
一進一退。
大棺威力可以撞碎一切。
沈二胖子似乎已不能抵擋。
那股力量在刀背上體現出來——刀背在兩股頂力作用下頓時變成弧線——沈二胖子後退的速度比大棺慢。
鳳九天在沈二胖子將刀柄頂在肚子上的同時人已飛起,向棺首兩個紙人撲去。手中長刀刀刃在到達抬棺紙人面前時,手腕一翻,刀刃忽變朝上,直直向抬棺紙人肩上連著大槓和血棺的血繩削去。他知道沒有什麼異物可以在瞬間擊倒沈二胖子。沈二胖子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一瞬間就足夠他全身而退。
花燦沒有向大棺進攻。他只是跟在沈二胖子身後急退。
鳳九天手中的長刀從大槓上划過,將血繩劃開,然後就像一隻飛鳳,順著大槓向另一端飛去。
鳳九天人在半空,一張詭異的面孔忽然詭秘般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那張臉在朝他微笑——慘白的臉上沒有眉毛,沒有鼻子,只有一張通紅裂開的嘴巴和兩隻眯成一條線的眼睛。鮮紅的血液遍布在抬棺紙人的全身,而它的臉卻是慘白色的——它的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從那條縫裡閃出一抹鬼火般的殘紅,被火把照映的閃著殘光,和慘白的臉形成灼眼的對比。
鳳九天的胃忽然開始收縮起來。
沈二胖子仍然再退。他的肚子頂著刀柄,
大血棺依然在向前壓。天地間又沒有了一絲風。
沈二胖子右手中長刀的刀身在慢慢變彎,刀身快要變成彎弓一樣的弧線。
忽然,大棺向前撞擊的速度稍稍頓了一下,然後,那根被鳳九天劃斷的血繩又恢復了原樣。
大棺稍停頓一下的時機,對於沈二胖子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沈二胖子左手的蛇遜索忽然先後揮起,纏住了在他身後和他保持一丈距離,同時向後退去的花燦的右手。花燦右手在抓住蛇遜索時便向後一扯,將沈二胖子向後退的速度加快了近一倍。
被沈二胖子和大棺擠壓得快要斷掉的長刀,在壓力驟失後,刀背一挺,便還回原狀。沈二胖子右手往前一推,已借著刀背那股反彈力大棺的右側急退。在退出大棺撞擊範圍後,他左手上揚,將花燦拋向半空,躲開了大棺前壓之勢。
花燦的身形向上升有兩丈後,便鬆開蛇遜索,借著那股巨大的拋力又向上升了一丈,如一隻大鳥展翅在半空。
鳳九天的臉幾乎就要和那張詭異的慘白的臉撞到一起。他人在半空,只能向前。他沒有翅膀。
一張英俊的臉和一張詭異的臉之間還有兩尺遠距離。
花燦的箭到了。在兩張臉還有一尺就要撞到一起時,兩支箭分上下穿到那張臉的額頭和下巴,將那張原本就詭異無比的臉上又穿出兩個大洞。
那張慘白、荒誕、詭異的臉,被兩支箭阻擋了一下,稍微停頓後便將兩個箭洞消弭的無影無蹤。
鳳九天在那張臉稍微停頓的一剎那,手中長刀由劃勢變成壓勢,然後在大槓上一點,人已從那張臉上翻過,站到大棺棺尾一丈處。
沈二胖子喘著氣說道,「咦,大棺怎麼停了下來?它已經占據了上風,難道它也和我們一樣需要喘口氣兒嗎?」
「它不是要喘氣兒,我估計它是要用換血來增加它的威力。」花燦說道,「它一擊沒有將我們三人幹掉,知道再追下去也還是不能幹掉我們,所以,它需要增加威煞力。」
「老賤魚,你剛才的賭局還來不來啦啊?」沈二胖子有些喘,彎腰扶著膝蓋說道。
「既然說了,當然要繼續賭下去,否則,我不是要被你糟蹋一輩子嘛!」鳳九天看著棺底,笑著說道。
「我們三個也是無聊到了一定地步,沒有想到賭什麼,卻先將賭資準備好了。這真是前無古人,後不知有沒有來者啊!」花燦在發出兩支箭為鳳九天解圍後,便落地站在大棺的後面。
現在,三人已將大棺的棺首、棺尾和棺身圍住。
「棺底的血槽在放血。」花燦說道。
一滴滴血滴從棺底冒出,然後跌入草里。那些血滴開始時還是一滴滴下落,過了一會,就像水柱般從大棺棺底四面流出。、
大棺底向下流血,棺身里的血面開始下降,那些沒有血掩蓋的棺壁開始在火把下變得灰暗起來。
「大棺剛才這樣,就已經逼得咱三個幾乎使出吃奶的勁兒了,等一會它放完血,再重新加入新鮮血液後,它的煞氣又會增加一倍,到時,可就夠咱三人喝一壺的了。」花燦說道。
「這麼大的棺,裡面裝滿了血,可是,從它裡面流出的血,地上怎樣一點也看不見呢?」沈二胖子奇怪地說道,「血液本來就比水稠厚,就是無色無味的水撒到地上也會留下痕跡,何況是這一大棺子的血跡呢?」
「對啊!」花燦說道,「這些枯草在沾到血後會將血跡吸收,反而會令血跡更加明顯。難道這些血滴在流出大棺後瞬間就被蒸發了嗎?這似乎是不可能。」
「疑點就在這些草上。」鳳九天說道,「現在是初春,正值過冬枯草腐爛,春草露苗的時候,而這片地里卻看不到一片草牙,絕對是不合常理。」
鳳九天看二人點頭不語便接著說道:「我想,會不會是大棺里流出來的血沾到枯草後,迅速由枯草將血引入地下呢?」
「極有這種可能。如果這些枯草的枯葉內部是空的,而它們的葉子又是乾的,極易吸收血液,然後被枯葉吸收的血液就順著草根流入地下。等大棺裡面的血漿全部流完後,這些枯草又開始將地下新鮮血漿向上吸,再湧入血棺里。」
「這些枯草有可能就是我們破除此棺的突破點。」鳳九天說道。
「那我們的賭局就賭把這些枯草燒了,是不是就可以將血棺破掉。你們兩個先選,我坐莊。」沈二胖子得意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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