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沖天吐了一口眼圈:「我現在這過的不是挺好。」
王浩宇啞然失笑,他知道,牛中天是位非常優秀的戰地醫生,多少戰友被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牛中天不單單是醫術高明,更有著不放棄任何一個病人的心,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在阿富汗的險境中得以生還。
牛中天搖搖頭:「唉,我這輩子人見得多了,就越發覺得動物的可貴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不想再做了,現在落得個清閒,小酒一喝,小菜一吃,還有那麼多貓貓狗狗陪著我,多好。」
「呸。」王浩宇啐了一口:「沒想著找個媳婦?」
「找毛線媳婦啊,我媳婦都讓你小子給攪和黃了,還好意思提這一壺。」牛中天給了王浩宇一腦蓋,王浩宇嘻嘻哈哈地笑著:「那女的配不上你,腳踩兩隻船,我也是為了你好。」
「是,你是為了我好,現在老子連個破鞋都睡不著了,你看看我這臥室,被窩子天天都是涼的,哪好?」牛中天一提這事兒就火大,噼里啪啦地把王浩宇從頭到尾罵了一頓,然後他嘆了一口氣:「別光說我了,你丫怎麼變成這個樣了,我聽說你死了,還傷心了好幾天。」
「說來話長,不過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又是保密條例!」牛中天白了王浩宇一眼:「行了,這些年你小子神神秘秘的,死了活,活了死,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也不差這一次了,不過這次戲做的倒是挺足啊,聽說特種兵總部那都給你舉行葬禮了。」
王浩宇心裡一沉:「你這裡有我其他隊友的消息麼?」
「我聽到的消息是,你們所有人都死了,無一生還。」
王浩宇點點頭,只是這個答案從牛中天嘴裡說出來讓他有了更多的疑問,特種兵總部對於已經犧牲的戰友的身份資料也會加以保密,避免恐怖分子迫害特種兵的親屬和朋友,可這一次,連牛中天這個已經退伍多年了的人都得到了夜魔小隊全部陣亡的消息,只怕自己和自己隊友的死亡早已是人盡皆知了。
這和特種兵總部向來低調的處理方式多少有些違背,另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全部陣亡,且不說重生了的自己,痞子孫福明不也活得好好的。
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動靜,估計是阮羽珊醒了,王浩宇看了看表,已經五點多了,他也該走了。
王浩宇跟著牛中天下了樓,阮羽珊果然已經醒了,她臉上的紅暈退掉了,這會兒顯得額外的蒼白,她的面容有些憔悴,有些倦怠,更有些迷茫。
她拉了拉身上的毯子,想把自己緊緊裹起來。
「我……我怎麼在這裡?」阮羽珊的聲音細得像蚊子。
「你昨天被人下藥了,情況非常危險,我就把你帶到了這裡來。」
阮羽珊咬著嘴唇,眼神突然暗淡了下來,她隱隱約約記得點昨天發生的事情,但腦袋生疼,記不起具體的細節了,只知道自己被兩個陌生的男人帶走,帶到了酒吧,酒吧包廂里的場景她的記憶雖然是模模糊糊的,但發生的事情她還是心知肚明的,一想到她差點就失了身子,阮羽珊的脖子不禁冒了一股子涼氣,渾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阮同學,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十分不想提起,不過為了你的名聲著想,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和我們說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好幫你想想對策,怎麼和你爸媽交代。」
阮羽珊一雙大眼睛猛地抬起來,怔怔地看了王浩宇,再次垂了下去,她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憤恨地說:「是姜佳慧。」
「姜佳慧?」王浩宇不禁一愣,姜佳慧不是阮羽珊的好閨蜜麼,這年頭還真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她昨天約我去聽音樂會,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有點晚,姜佳慧說她餓了,想吃點宵夜,然後就帶我去了她朋友開的茶餐廳,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又有幾個姜佳慧的朋友到茶餐廳找她,說要邀請我們去附近網咖玩,我覺得時間太晚了,就要回家了,當時姜佳慧也沒攔著我,只是讓她的兩個朋友送我回去。
我上了車之後就開始頭暈,之後就不那麼清醒了。」
「看來應該是茶餐廳的時候你吃的東西就有問題。」
阮羽珊不禁搖搖頭,事情的真相已經擺在了眼前,可是她依然不肯相信姜佳慧會使出如此惡毒的手段來害自己,而且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姜佳慧為什麼要害自己,沒有理由啊。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阮羽珊迷茫地看著王浩宇,她知道自己一夜未歸,父母一定是在暴怒之中,她很害怕,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的父母,更有些害怕面對自己。
「我帶你去吃早飯,然後我們直接去學校,你就說你在姜佳慧家裡住了一晚上,兩個閨蜜說點悄悄話,姜佳慧心裡有鬼,不會戳穿你。」
「真的麼?」阮羽珊淚眼婆娑地看著王浩宇,她現在只能相信眼前這個救了她的人。
「事已至此,真的假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要徹底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明白麼?」
阮羽珊重重地點點頭。
「好了,牛醫生,我們先走了。」
牛中天看著阮羽珊,又看了看王浩宇,狡黠一笑:「走吧,以後常來玩。」
王浩宇帶著阮羽珊離開了寵物醫院,而與此同時在離寵物醫院不遠的酒店裡,姜佳慧將腦袋埋進身邊男人的胸膛,她抿著嘴,回味著前一天晚上的溫存與激情,男人也醒了,將姜佳慧往自己懷裡攬了攬。
「你說昨晚這兒事兒能成麼?」姜佳慧問。
「你放心,我太了解殷曉波那個人了,到了嘴邊的肉絕對沒有放掉的可能,他一定會把我妹妹吃淨了,骨頭都未必會剩下。」
「哼,那可是你親妹妹,你也捨得?」姜佳慧輕輕拍了一下男人的胸部,對上了對方明亮的眼睛,床上的這個男人竟然是阮羽珊的三哥阮東俊,他輕輕吻上姜佳慧柔軟的嘴唇,然後陰險一笑:「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妹妹怎麼靠上殷家這座大山,我這個妹妹真的是優秀的讓人側目啊,可她終歸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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