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人像脫了線的風箏,從高台上垂落,肩膀貼著光滑的地面,摩擦力發出尖銳撕拉聲,滾了好幾圈,才徹底停止滾動。
他躺在地上,迷茫的看著自己的拳頭。
——他沒想打臉,老大不喜歡。
——打的是脖子大動脈。
——老大怎麼不躲。
思索無果。
他想也不想的從地上爬起來,拍去身上的灰塵,走到旁邊去,捏起小的像玩具一樣的玻璃水瓶,徒手揭開鐵質的瓶蓋,噸噸噸喝了幾口,水流戛然而止。
他上下晃了晃,一滴都沒了,又徒手掰開另一瓶,冷漠的眼神有些走神飄忽。
——好渴啊。
——下次出去捏死幾個x組織的狗雜碎玩玩。
體型差距太大。
讓這一幕變得有些震撼。
給許肆一種整個世界都癲狂了的感覺。
可周圍三合社的人全都面色冷靜,習以為常。
黑獅站在她身邊,瞧見了她眼底的震驚,為了同生共死的弟兄,還是默默得解釋了一句:
「大嫂,這不算偷襲,八角籠的規矩,只要沒投降或者喪生,永遠都有爬起來反擊的機會。」
許肆點了點頭。
紅唇還是微微抿著,沒有緩解的跡象。
她震驚的不是這個。
她震驚的是,裴枕居然能打過那麼一個龐然大物。
要知道,三合社的巨人們並不笨重,他們的力量很快,速度也很快,或許是注射了藥劑的原因,他們格鬥方面幾乎沒有短板。
巨人都尚且如此。
她忽然開始理解了花衣男說過的,什麼叫做能把天才變成神的藥劑。
——裴枕已經不太像是個人了。
那副作用呢?
這樣逆天的物品,怎麼可能沒有恐怖的副作用。
副作用到底是什麼?除了控制不住暴戾的脾氣,還有什麼呢?
她不知道。
她只能遠遠看著裴枕,看著他一步步走下八角籠,越過一眾黑衣人,走到自己面前,俯下身體,菸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用低啞的嗓音說:
「許肆,你來晚了,我被打了,很疼。」
說完。
裴枕舉起結實的右手,上面有一圈青紫淤青,是剛剛巨人砸到他身體上的一拳留下的痕跡,看著就很疼。
空氣中莫名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氣調是淡雅的,但味道又濃郁的很。
許肆回過神來,視線看向他胳膊的淤青,和他很刻意扮柔弱、實則強悍腹黑的整個人,終究還是心軟。
怎麼能不心軟呢。
他那雙妖冶的眸眼垂下來。
即使是裝的,也惹人憐愛。
「抱歉,開會忘記了時間。」
許肆應了一聲,伸出手指在淤青周圍碰了碰,眉頭微微皺著。
再一次的,她向他伸出手。
「疼嗎?走吧,跟我回去,我幫你上藥。」
裴枕看著她眼神如清澈的湖泊,裝滿的都是心疼。
滿足的彎了彎唇。
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世界還是太冷了。
——他真想永遠留住她,哪怕是靠騙呢。
路上,裴枕把衣服完全披上,遮住了滿背鬼怪紋身,也遮住了胸前癒合的傷口,像藏住了從地下城帶來的惡。
帶著許肆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打開門。
許肆走進去。
環顧了一圈房間景象。
就是酒店該有的樣子,看起來他是真的不常來港島,連個臨時住所都沒有。
唯一特別的,就是他桌上放著一把長槍,那槍的款式她見過,在三聯商會酒會上,他站在巨輪甲板邊緣,用這把長槍指過她的腦門。
嘖。
她嘴角抽了抽,轉過身,又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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