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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克的臉很紅,被王慶山這麼一說,他真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周圍的人都是他的小弟,當著這麼多的人被打臉,小克牙都咬緊了。
「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啊?」王慶山揉著眼睛,臉上很平靜:「給老子把傢伙都放下,媽的,叫這麼多人是給我擺譜呢?」
小克是第一個把刀丟在地上的,他可是知道跟王慶山對著幹是什麼下場。
隨後,《福記》的人都跟著小克把刀丟在了地上,六十多個人就是六十多把刀,這些刀落地的聲響連成了一串,格外刺耳。
「回去吧,大晚上的都別出來鬧騰。」王慶山提著刀走到了二哥身邊,隔著十來米看著小克他們那群人:「要是再來我的地盤吵吵,別怪我脾氣上來了不給你們臉。」
「大王爺......您身邊那個人.......」
「咋了?」王慶山一瞪眼。
「他是《東和貴》的小東北,跟我們《福記》有點恩怨,今兒晚上我們是為了堵他才過來的,絕對不是故意來這邊鬧騰的,您見諒。」小克的話說得很客氣,先前他丟刀的舉動就是為了給王慶山這個面子。
當然,他客氣了不代表王慶山會跟他客氣。
「嚯!六十多個堵一個!」王慶山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們《福記》的人不該這麼沒本事啊,想想九龍東那個老爺們是怎麼混的,媽的你們辦的這叫事?讓九龍東知道非得崩了你們不可!」
「您給《福記》一個面子唄?我們就抓他一個回去交差,您.......」小克低聲下氣的說道,但沒說完,王慶山就打斷了他。
「面子?我還真不知道面子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解釋?」王慶山笑呵呵的看著小克這個後輩。
見王慶山的表情不對勁,小克立馬住嘴,不敢再出一點聲音。
王慶山跟九龍東、白寶國這群混子都是一個年代的人,只不過有的人已經成為了話事人,而有的人,如白寶國王慶山一流,都還是在二路元帥這個位置上混著。
雖說如此,王慶山卻不會覺得九龍東比自己牛逼,或是說,他壓根就覺得,除了自己的老大之外,在新河區里沒人能有資格讓自己給他面子。
媽的,小克你是什麼輩分?你哥都不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他媽讓我給你們《福記》面子?
「要跟我談面子,你輩分不夠,趕緊滾。」王慶山抬起手,遙遙指著小克說道:「要是你再不趕緊滾蛋,你就跟我說說,什麼叫面子。」
二哥聽過三國的故事,在他看來,呂布等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那只是故事而已。
真有幾十個人圍住你一個人,那就是一個死字,壓根不可能讓你有機會蹦躂。
但在經過這件事後,他是真的打心底里服了王慶山這個人。
「王慶山才是大將之風,六十多個圍住他一個,人都不帶慫的,那種氣勢跟心態,真不是咱們能比的。」二哥很久後這麼跟我說道,一臉的敬佩。
小克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現在的王慶山是絕對打不過自己這麼多人的,要是真打起來且王慶山不跑,最後他肯定得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但小克不敢跟王慶山硬碰硬,因為他怕死。
他在原來就曾經親眼見過王慶山砍人,所以他沒有半點信心,能從王慶山手裡跑出去。
哪怕王慶山會死,那麼自己肯定也得給他陪葬,除非是一開始就開槍........
「大王爺,您今兒是真得把事做絕啊......」小克把手放在了後腰的位置,那裡有一把手槍,是他隨時都帶著用來防身的,可能今天要派上用場了。
「咱們賭一賭,小克。」王慶山打了個哈欠,無比平靜,對於他這種混了一定年頭的老渣子來說,一看小克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你開一槍試試,要是你一槍把我打死了,那麼你牛逼,但要是沒打死我,那麼你就死定了。」
小克摸槍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但沒停下來。
「來,咱們試試。」王慶山把刀側在了身旁,身子微微往前傾著。
看著王慶山眼裡閃爍的冰冷,小克有些哆嗦,他第一次感覺晚風是這麼冷。
「大王爺,這事這麼算吧。」小克把手收了回來,上面滿是他自己的冷汗,只見小克僵硬的笑著,給王慶山說道:「不帶他回去,我不好交差,但是您既然想保他,我們就.......」
「啊?」王慶山一愣:「誰說我要保他了?老子就是看你們這麼多堵一個,我看不過去,行不行?」
小克一時語塞,他也知道今天的事確實是做得丟人了,所以短時間還真沒找出答案來體面的回答王慶山的問題。
「這麼多人打他一個是不太好,你讓他出來,跟我手下單挑。」小克咬著牙說道:「贏了,他就走,輸了,他得死。」
「說真的啊,小克,不是我看不起你帶來的這些人。」王慶山笑了起來:「我感覺你帶來的這些人裡面沒幾個能打的啊,你覺得真能把他留下來?」
小克皺緊了眉頭,忽然才反應過來,二哥確實不是一般的能打,這樣不好辦啊。
「這樣吧,你挑五個出來,打他一個。」王慶山的話並沒有向著二哥的意思:「打贏了,他的死活我不管,老子回去睡覺,打輸了,你們就滾。」
「行!就這麼辦!」小克激動的都顫抖了起來,心說王慶山不會是向著自己這邊的吧?千算萬算都沒算出來他會提這麼一個要求啊!
「王哥。」二哥忽然說了一句:「這事我謝謝您,欠您一個。」
「媽的,單挑贏了有什麼牛逼的,一打五才算沒給白寶國那畜生丟人。」王慶山笑著,用手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都是老鄉,你要是丟人了我可不認你。」
「不會。」二哥把刀丟在了一邊,臉色發白的衝著王慶山咧嘴一笑:「我得速戰速決啊,一會兒還得去醫院呢。」
一分鐘後,小克安排好的五個混子都走到了路中間,等著二哥上去。
「讓髒辮兒出來,他今兒跑不了。」二哥對小克說道。
小克猶豫了一下,但見王慶山有了不耐煩的意思,他二話不說就點頭了:「上去,別給老子丟人。」
「這.......」髒辮兒腿都軟了,他一想起先前二哥勇猛的架勢,真的生不起半點戰意。
「媽的,被人一個追著砍了這麼幾條街,你他媽還慫?!!」小克瞪著眼睛:「滾上去!!操!!」
最終,髒辮兒換下去了一個混子,渾身發涼的站在街上,等著一會跟二哥來個生死交鋒。
二哥的腦袋有點暈,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判斷力,他知道自己再不加快點速度辦事,最後的下場真可能是被小克他們弄死。
身子在原地晃了一下,二哥猛衝了上去,似乎是衝著髒辮兒去的,但等站在髒辮兒身前的混子伸手要拽住二哥的時候,這才發現二哥已經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往前沖的勢頭。
趁著對方沒有動作的間隙,二哥身子猛然扭轉,橫著一腳踢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混子腰上。
就這麼不留餘力的一腳,那個混子捂著腰就倒了下去,臉上全是疼出來的冷汗。
我覺得這主要歸功於二哥的廉價皮鞋,那質量太牛逼,一腳上去就跟被鋤頭鑿了一下似的,不疼那才怪了!
在對方群起而攻之的同時,二哥一點不帶猶豫的,轉頭就跑。
「我操!!!逮住他啊!!!」小克站在街邊大喊著,就跟看格鬥比賽的觀眾一樣,恨不得自己跳上去親自辦了對手。
二哥深知人少打人多的時候要麼拼命要麼跑,所以他在當時就決定了戰術,一邊繞著圈跑一邊玩偷襲。
現在自己的狀態不比平常的狀態,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頭暈已經顯現出來了,所以絕對不能像是平常那樣硬碰硬。
這麼想著,二哥在狂奔的途中停了下來,猛然轉身,橫著一記肘擊,直接擊在了追上來的混子臉上。
那個挨了肘擊的混子,鼻子第一時間就塌了下去,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三個。」二哥沒有再跑,而是自言自語的點點頭:「這次能搞定了。」
見對方已經撲了過來,二哥也毫不猶豫的迎面而上,一拳頭砸在了對方的肋骨上,聽著嘎嘣的骨折聲,他便知道對方又少了一個,隨即立馬就往後退了幾步,堪堪躲過了對方其他人的攻擊。
然後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二哥疾步上前,頭先是向後一仰,做出了一個怪異的動作,隨即重重的一記頭槌就砸在了對方最後一個混子的腦門上。
這招是二哥在鄉里跟二流子打架的時候學會的,不得不說,有時候真的很管用。
當然這可能是二哥腦袋硬的緣故,一頭槌過去對方必然得倒,但他就是沒事,這點我一直都很佩服他。
「髒辮兒,你他媽再跑啊。」二哥冷笑著沖了過去,直接用膝蓋頂在了髒辮兒的腹部,這孫子一下子就吐了。
周圍的人都盯著二哥,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是想上去幫忙了。
「誰上去一個試試。」王慶山說道。
下一秒,在場的混子又回歸了觀眾的角色,還是很敬業的那種觀眾,個個都在喊「髒辮兒哥快起來啊!!!乾死他!!!」。
二哥把倒地不起的髒辮兒拽了起來,手緊緊的抓著髒辮兒的頭髮,然後往地上一砸。
髒辮兒哆嗦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沒反應了。
「媽的!!!**的!!!」二哥想起了那個小混混的求救聲,也想起了他永遠都閉不上的那雙眼睛........
二哥一下下的拽著髒辮兒的腦袋往地上砸,在第四次砸下去的時候,髒辮兒已經沒氣了。
「小克,該回去了吧?」王慶山坐在街邊的石墩子上,抽著煙,問了一句。
小克臉都氣紅了,五個打一個還能打成這樣?!!媽的這是在打我的臉?!!
髒辮兒你他媽死得真活該!!操!!廢物!!!
「回去。」小克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又大吼了一聲:「走!!媽的!!!」
小克知道自己再不走,那就是把自己的臉丟地上踩了。
五個打一個還沒打贏對方,最後還得一群人上去才能搞定,這他媽臉就丟大了,回去了龍頭都饒不了自己!
現在先走了還能落個言而有信的名聲,以後再報仇也不晚。
更何況........
小克看著王慶山手裡的大砍刀,不敢再多說什麼,悶聲帶著人走了。
「謝謝您了,王哥。」二哥絲毫沒有做作,真心的給王慶山彎了彎腰,像電視裡那樣給他鞠了一躬:「欠您一條命。」
「趕緊去醫院吧,告訴白寶國,他也欠我一次。」王慶山拍了拍屁股,回了商鋪。
那一晚過後,在道上,「小東北」這三個字是真正的響徹了新河區。
這不是因為他幹掉了髒辮兒,也不是因為他表現勇猛。
只是第二天王慶山談起這事,說了一句。
「那小子挨了幾刀,流了一地的血,還能幹了對方五個,媽的確實能打,白寶國算是找著一員猛將了。」
大王爺說的話,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在吹牛逼。
就因如此,二哥的名聲在那一晚後,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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