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的轎車歪歪扭扭的行駛在通往溫富爾大山的路上……
「餵、餵、餵……我說哪……你有在聽嗎?古小陸。」
砰、砰、砰……一條穿著黑絲襪的細長修美的腿在每一個略帶撒嬌的餵字後都會重重的踹在前面的座椅上。
「小姐,我有在聽。」
開車的人沒有絲毫的不滿,隱隱中甚至還能看到一絲滿足。
他名叫古小陸,是一名20來歲的青年,長著一張不俗的容顏,但臉上卻沒有一根毛髮,就連眉毛也是一根不存。整個看上去就是光溜溜的剝殼雞蛋。
他的身材勻稱細長,看上去毫無戰力,但若是看向他的眼準會發現電芒在噼里啪啦的作響。
「古小陸,爸爸太壞了,根本沒有考慮我會幸不幸福,也不問我願不願意,就單方面的要我做這做那。」
波浪般秀長的金髮划過她的香肩,有幾縷在夜風中飄蕩起來,微微的蓋在她金紅色的眼瞳前。
她的臉白如雪,令月光都黯然的躲在了雲層之中。微微抬高頭,薄而紅艷的嘴唇妖異的綻放在了夜空之下,宛如帶血的白梨花。
身子微動,黑色的裙擺在血紅的座椅上翻滾出黑色的浪花。盯著她仿佛自己被造物主嘲諷了一般,一個是天上的太陽,一個是地上的螢火。
程青蘿雖然用撒嬌的口氣說著話,但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嬌氣的色彩,倒不如說是濃烈的獵人逗弄小動物的表情。
火流蘇的扇子震動了下,摩擦著她黑色的裙擺。她的身子往前傾斜著靠在了前方的座椅上,將她讓人賞心悅目的腦袋探到古小陸的耳邊吹口氣說道。
「古小陸,要不你帶著我私奔吧!」
「啊……」
古小陸面紅心跳的大叫起來,轎車幾度差點衝出道路撞上行道樹。
好在溫富爾大山方圓20km內不是普通的地方。這裡是私家的產地,一般人是不能靠近的,所以就算轎車轉著圈圈倒也不至於撞車。
古小陸不僅身手了得,就連車技也是出類拔萃。只見他雙手迅速的換擋、跳擋,打方向,將一匹失控的轎車快速的穩定下來。
待轎車穩定後,古小陸忐忑的抹去額頭的汗水苦笑著說道。
「小姐,你就別戲弄我了。」
「我是認真的吶!」程青蘿戳戳古小陸溜光水滑的腦袋說道,「我幾時不認真過啊!」
「小姐,你幾時正經過了。你這樣,我都不好開車了。還有再過不久,我們就進溫富爾大山了。」
「快到了嗎?」
程青蘿嘀咕一句,臉上現出一抹疲勞感。她沉重的靠在座椅內,臉上逗弄的氣息剎那絕無。
她望向發白的東方,腦海中浮想連連。
這一生百無聊賴的生活空洞的令人作嘔。這一刻出了那個發白的世界,感覺也沒能增添什麼不一樣的感覺。看見的都是無盡的虛無和不滅的黑夜。
星星還是星星,還是那麼寂寥稀少的掛在天上。它們似乎等著被人欣賞,但忙碌的社會何時關注過它們。社會有的只是五光十色,燈紅酒綠的**錢權的交易。
自己又何嘗不是家族的一筆交易。
低嘆了一口氣,程青蘿的眼中多了抹曇花剎那後的寂寞。寂寞的不是剎那芳華,而是連剎那都感覺不到滿足。
難道美女連親情都是一種奢望嗎?
「古小陸,我們先去溫富爾程家醫院。我程青蘿馬上就要重新開始人生了。就算不能在程家的祖地開始,最起碼也要在我程家的產業內開始。我程青蘿發誓,勢必逆轉整個天下。」
「小姐……」
古小陸似乎要問什麼,但最終也沒有問出口。他雖然不知道詳情,但多少也能夠猜到。
像程青蘿這樣的絕世美女勢必會被每一個家族當成生財的工具。她們的存在價值就是替家族換取足夠的利益。
這就好比古代的達官貴族,美女只不過是上位的工具。
他吞咽了口唾沫,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程青蘿,他古小陸也永遠站在程青蘿這一邊。
因為他認識所有人都不認識的程青蘿,真正的程青蘿。
「我知道了,小姐。」
轎車默默的行駛在空曠的道路上,朝著溫富爾醫院前進著。
邵實看見林風迴轉過腦袋,嚇得兩眼內淚珠打滾。她顫抖的伸手將前面呆若木雞的程邵紅拉到身後,挺著胸脯結巴的說道。
「有事你沖我來。」
神秘的一笑,林風勾著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他之所以回頭問程邵紅『美嗎?』是想將自己邪惡的一面深深的烙印在程邵紅的心中,讓程邵紅對自己產生厭惡的情感。
林風對程邵紅沒有惡意,但是他不想和程邵紅走得過近。
林風很清楚,在他的身上有巨大的陰謀。如果程邵紅繼續和自己接觸,勢必會被卷進這巨大的陰謀裡面粉身碎骨。
程邵紅很可愛,可愛的讓林風想要保護她。而此時最好的保護就是放棄保護。
「雖然我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會濫殺無辜。更何況她程邵紅對我也不錯,我豈會恩將仇報。再說若不是我挺身而出,我看你朋友程邵紅是走不出他的魔掌了。如今你不感謝我,反倒忌憚我。這讓我情何以堪。」
林風轉回腦袋,想起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心頭不免有些害怕。
如果自己再磨蹭幾秒,現在程邵紅指不定會怎樣。
自己雖然戰力不俗,但此刻右手半殘。握劍暫且無所謂,但是要從幾十號人手中救人,那就沒那麼簡單了。
一想到可能失去程邵紅,林風心頭的怒火就噴湧起來。
可惡,林風厭惡的看向徐達,那眼神就像看臭蟲一樣。
邵實被林風一通話說得啞口無言。林風確實沒有說錯。若不是林風及時出手,那麼這一刻程邵紅鐵定被他們羞辱了。
只是邵實心中雖然明白,但是一想到林風殺人,那腿就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忌憚的不得了。
這也怪不得邵實,畢竟她生存的世界和林風生存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林風的世界是勾心鬥角,陷阱暗害,陰謀群殺,是一個腥風血雨的世界;而邵實的世界卻是很少有殺戮的平凡世界。
「你叫邵實對不對。」
即使林風單對單無所畏懼,但也架不住對方幾十號人一起衝殺上來。
別看這些拿著棍棒的混混也就3的戰力,但若是被包圍起來那也是吃不消的。
林風必須要給自己一個毫無後顧的戰鬥環境,要不然到時候一戰鬥這些人抓了程邵紅她們威脅自己,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見邵實點頭,林風繼續說道。
「如果這些人不知道你的房間在哪,那你就帶程邵紅過去。如果他們知道,那我想你總會知道什麼地方是外面短時間無法攻破的。我想接下來的場面你也不太想讓程邵紅看見吧!」
邵實瑟縮的身子重重的哆嗦了一下,一想到剛才飆血的場面會一場接一場的連續下去,那神經不由自主的就抽緊了。
「我這就帶邵紅離開。」
說完,邵實拉著程邵紅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醫院。這麼可怕的地方,邵實不願意再呆1秒。
雖說看慣了小說里血腥的場面,有時候因為口味的變重還刻意的尋找那些血殺的小說,但是當真實的事情發生在眼前時,邵實只想用一種感情來概括——恐懼。
如果非要用言語的話,邵實一定會說:那些年我懵懂無知,不知道血腥是那麼的令人恐懼。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一次,我希望我可以更加的純潔。如果非要給這個純潔加上一個限制,我希望是一輩子。
「想走,門都沒有。」
雖然林風出場的霸氣震嚇住了徐達他們,但是當徐達看見邵實拉著程邵紅逃進醫院內時整張臉就被猙獰取代了。
山風帶著一夜沉澱下來的肅殺從斜坡上滾滾下來,將林風身上的血腥氣息吹襲在所有人的身上。
他們皆是渾然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看向林風的眼神不停的變換起來。
林風一甩手中的九阿劍,將上面渾濁的血液撇到地上,看著徐達笑說道。
「難不成,你還想追上去不成。」
「你什麼人,居然……居然敢殺人。你不知道這是有國法的嗎?殺人是要槍斃的。」
徐達猛地想起林風那飄來的一劍洞穿了一人的脖頸,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指著林風忐忑的說道。
「小子,我告訴你我徐達不是嚇大的。你最好給我求饒,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別以為你拿著把劍就能夠囂張,我手裡還有幾十號兄弟呢!」
「你廢話這麼多,究竟想講什麼。」
林風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海藻般的黑色捲髮在晨光中微微起伏著。用手抹過九阿劍黑色的劍刃,目光邪魅的看向徐達。他的表情就像深海的妖魅,驚艷且又嗜血,讓人的心頭突突的跳著。
林風雖然看著徐達等人,但他的眼中卻沒有他們的身影。林風的眼裡只有夜半時候的那一場戰鬥,一場鬱悶到吐血的戰鬥。
如果給自己一些時間布置,那麼即便是戰力懸殊也未必沒有逃跑的機會。
畢竟自己的世界是狩獵的世界,是一個注重陷阱的世界,是一個即便有段差也能夠靠其它手段彌補的世界。
強者未必就高枕無憂,弱者未必就無能為力。除非他不僅是弱者,而且還是一個腦抽,否則總會有機會的。
「你以為我只殺一個人嗎?之前我被那群混蛋鬱悶的吐血,正想好好的發飆。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趕時候,在我想什麼的時候就來了。放心,我會一刀一刀洞穿你們的喉嚨,絕對不會傷到你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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