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解說的聲音落下,整座狼巢的燈光也驟然間熄滅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場館中央那座最大的立方體屏幕上。
法官獨特而渾厚的磁性嗓音響遏行雲。
本局遊戲的板型也被抽取了出來。
【狼影浮現,智者稱王】
本局遊戲板型為惡靈騎士。
現在開始介紹遊戲規則:
比賽採取屠邊規則。
狼人擊殺掉全部平民或全部神民,則狼人勝利。
好人投出所有狼人,則好人勝利。
本局遊戲身份包括——
四名狼人,四名神民,四名普通村民。
狼人包括:三名狼人、一名惡靈騎士。
神民包括:預言家、女巫、獵人、守衛。
預言家每晚可查驗一名玩家的身份是好人還是狼人。
女巫擁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每晚只能使用一瓶藥,全程不可自救。
守衛每晚可以守護一名玩家不被狼人殺害,但不能連續兩晚守護同一個人,若守護的人出現同守同救,那麼該名玩家出局。
守衛守護惡靈騎士不會觸發惡靈騎士的反傷技能。
獵人被狼殺死或被放逐時可以翻牌並指定槍殺一名玩家,使其一併出局,被毒則不能發動技能。
惡靈騎士來自惡靈界,屬於狼人陣營,不能自曝身份,不能選中自己在夜間出局,且免疫一切夜間傷害。
惡靈騎士擁有惡靈附身,這隻惡靈將會化作最恐怖的噩夢侵襲膽敢觸碰惡靈騎士的人。
若被預言家查驗,則次日預言家出局,若被女巫使用毒藥毒殺,則次日女巫出局。
但惡靈騎士僅有一隻惡靈,這個效果只會觸發一次。
惡靈騎士若被預言家和女巫同時使用技能,將依照夜間行動順序,使先置位行動的預言家被惡靈襲擊出局,而女巫的毒藥則對惡靈騎士失效。
惡靈騎士的惡靈反傷技能是一次性的,但惡靈騎士在夜間受到惡靈界的庇護,所以一切傷害都將對他無效。
發言時間為180秒,遺言為120秒。
遠離我,凡人!我會殺了你!
【現在開始發放身份底牌】
當已經坐在場上的十二名選手看到本局抽取出來的板子之後,紛紛露出了異色。
這個板子的神職牌並不算特別的特殊,但其中的一張牌——惡靈騎士,是很奇葩的一張牌。
他不如狼王或者白狼王一樣能夠開槍帶人,也不像靈魂商人一樣能給予狼隊友毒藥或者獵槍。
惡靈騎士沒有什麼主動的技能,但他卻有一個很強力的反傷技。
如果說狼王怕女巫在晚上毒殺他的話,那麼惡靈騎士反而還會很期待女巫對他動手。
因為如此一來,他的反傷技能就會發動,女巫的毒藥不僅會對他失效,等到白天,女巫甚至還會自己把自己反彈死。
預言家也是同樣的。
且最關鍵的是,這個死亡情況是即死效果,也就是說,如果預言家在第一天就查驗了惡靈騎士,那麼預言家將會立刻出局。
女巫甚至還能接收到預言家死亡的信息。
然而即便她使用了解藥,這瓶解藥卻無法產生任何的作用,反而還會浪費掉。
等到白天,預言家依舊會原地出局。
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女巫如果沒救對人,那麼解藥不但會損失掉,就連白天也會出現兩個好人死亡的情況。
眾人對這個板子都有些期待。
他們都想摸到惡靈騎士這張牌。
除了需要擔心在白天被放逐出局。
晚上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每一名選手都紛紛開始查看起自己的底牌。
在小心翼翼翻牌查看自己身份的同時,每個選手都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平民會刻意演的誇張一些,狼人和神職牌則會表現得更加淡定一點。
抿人環節,在此刻就已經開始了。
王長生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份底牌。
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個板子裡最特殊的那張牌竟然被他給拿到了。
「惡靈騎士嗎」
王長生表面上雲淡風輕,可是心底里卻已經在思索起這張牌的玩法。
「也好久沒有拿到狼人了,首刀女巫這種事情,也該再重現一下了。」
當所有人都翻看過自己的底牌後。
他們的臉上皆浮現出了一副厚重的青銅面具。
法官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天黑請閉眼】
【守衛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守護的對象。」
1號位是發癲至上戰隊派來繼任玩的就是純玉的選手——
大棗變小腦。
守衛之夜,他緩緩地睜開了眼。
只是環視全場,由於這個板型太特殊了,他並沒有抿出誰是那張女巫牌。
因此在簡單的思考過後,他便朝法官擺了擺手。
既然不確定誰是女巫,那就沒必要在第一天開盾。
【你要守護的對象是】
【/】
【確認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請選擇伱們要擊殺的目標。」
3號、6號、7號、12號紛紛睜開了眼睛。
王長生看著自己這幾個隊友,目光一動。
沒想到6號夏波波居然又跟他是同隊。
當然,這點連夏波波自己都沒想到。
她那雙眸波流轉的大眼睛望著王長生,眼神裡帶著些許的驚訝。
「居然連續九局都是同一陣營!我和他,竟這麼有緣」
驚訝過後,便是轉瞬而過的慶幸。
跟著王長生連續贏了8局遊戲,不論每局遊戲贏的分多或者分少。
總歸現在她所在的浪戰隊已經穩穩的待在了第二名,處於一種近乎無可撼動的地步。
而這一切,不說所有的功勞都歸功於王長生。
起碼絕大部分的功勞都是他的。
念及此,夏波波的心中便不禁泛起了些許的漣漪。
不只是她。
3號和12號在看到王長生後,也是眉梢一喜。
3號作為暴風雪聯盟派來替補暴風的乘風。
眼見王長生是自己的隊友,嘴角頓時便揚起了一道止不住的弧度。
3號乘風:「大佬!我們戰隊都已經輸六局了,還好這局沒跟你對上,不然要是再輸了,我們戰隊說不定就真要成為打破總決賽首秀車輪戰的那個倒霉蛋了!」
6號夏波波:「這局你摸到了惡靈騎士牌,你可以打衝鋒,爭取吃到女巫的毒或者預言家的查驗,但你肯定是不能再跳預言家了。」
「上上局我剛跳過,這次不然依舊由我來跳吧!而且我們的座位號碼也是連著的,我到時候看看需不需要給你發個金水或者查殺之類的。」
王長生看了夏波波一眼,並沒有拒絕。
另外的兩隻狼人3號跟12號也紛紛點頭。
現在已經經歷了八局車輪戰,這是第九局,然而3號跟12號所在的暴風雪聯盟以及夜幕戰隊卻各自輸掉了六把比賽。
八局裡面狂輸六局。
不得不說,這已經是非常恐怖的一個數字了。
這倆人誰要是再多輸一把,那麼他們所在的戰隊就將進一步成為解除總決賽首席車輪戰的那把鑰匙。
這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情。
沒有戰隊願意如此。
所以在看到王長生是他們隊友時,兩人在一陣慶幸過後,心中的不安也減弱了許多。
他們倒不是覺得有王長生在,這把就一定能贏。
只是兩個並肩墊底的戰隊,哪怕最後輸了,他們也是一起輸。
有句話說的好。
如果不能在連勝上馳騁,那麼就在連敗上並駕齊驅。
從失敗六把,變為失敗七把。
儘管是輸了,但是有個相陪的同伴,起碼也不需要自己獨自負重前行了。
3號乘風:「那就讓6號起跳,不過今天我們要刀誰呢?不然就由7號你來決定吧。」
12號是夜幕戰隊新派上來的成員,名為黑晝。
他對3號乘風的說法表示贊同:「沒錯沒錯,7號大神你來落刀吧。」
王長生的抿人能力是已經經歷過事實驗證的。
別說他們一直在賽場上觀看的選手了。
就是外界捧著手機看比賽的網民,對此都有著深刻的認知。
因此他們選擇讓王長生來指刀,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的。
見狀,王長生笑了笑。
他那黑沉而深邃的目光在這昏暗的夜間環視場上一圈,隨後鎖定在了5號牌的身上。
山滄老哥,對不住了。
今夜,請你赴死吧。
他向自己的三隻小狼隊友比劃道:「既然你們都同意讓我來砍人,今天就先把這張5號牌給剁掉吧。」
「戴盔之前他盯我看了好幾眼,我覺得他應該有點東西,是女巫也說不定。」
「當然也有小概率是守衛,但大概率不會是預言家。」
王長生直接將結果告訴給了他們。
理由則沒有明說。
一個是因為他直接通過開掛看到了5號是張女巫牌。
他肯定不能這樣告訴自己的狼同伴。
當然,除了用掛,他對5號也是有著自己的判斷的。
但是因為想要詳細的給狼同伴通過比劃手勢來解釋,是很複雜的一件事,太浪費時間了,沒有必要。
首先5號就不可能是預言家牌,因為在這個板子裡,預言家第一天肯定是很害怕去查驗到狼大哥的。
因此相比於以往的板型,惡靈騎士板子中的預言家通常會在第一天選擇一個自己認為可能是好人的一張牌進行查驗。
所以身為預言家,不會以自己的性命去觸碰王長生這個能將卦相藏的這麼好的人的底牌。
所以5號若是預言家,在開牌環節肯定會直接忽略掉王長生,轉而去觀察外置位的牌。
然而5號山滄卻並沒有這樣做,反倒是瞅了王長生好幾眼。
那麼現在看來,5號既然不是他的狼同伴,要麼就是個想要抿他卦相的平民,要麼就是有身份的女巫。
甚至連成為守衛的概率都會很小。
因為守衛第一天抿人,肯定是要奔著女巫去抿的。
而眾所周知,王長生的卦相不論是什麼底牌,在別人看來都像個平民。
拿到守衛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或許他對自己也有著很強的自信心,認為可能會抿出王長生的卦相。
但王長生知道,只要別人抿他第一眼就能判斷出他是一張疑似平民的底牌。
而既然抿不出他到底是什麼,守衛大概率就會立刻轉移目標,尋找其他有可能是女巫的牌了。
5號盯他好幾眼,顯然就是擔心他是個狼大哥的女巫。
所以他如此盯著他,其實就是要用手中的毒來盯著他。
在這個板子裡,有時候,女巫甚至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代替預言家查驗一張牌作為惡靈騎士的可能性。
也正是基於這點,5號山滄才不需要去外置位觀察別人的動向。
因此即便沒有掛,王長生被對方這樣盯著,也會在第一天就去把這張5號牌給刀死的。
幾隻狼人雖然沒有聽到王長生的詳細解釋。
可在座的不說都是聰明人,起碼也不是笨蛋。
只需稍一點撥,便能大概理解其中關竅。
所以三隻小狼在看到王長生要砍死5號的手勢後,一個猶豫的都沒有,直接便紛紛同意了下來。
這就是他們對於王長生的信任,也是對王長生出道以來所積累的威望的信任。
事實上即便王長生判斷錯誤,5號不是女巫,也不算什麼問題。
狼隊第一天砍人就是連抿帶賭。
賭贏了那麼開局天胡。
賭輸了也不要緊。
大不了就浪費女巫的一瓶解藥,走正常開局路線即可。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5號】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10號光輝此時摘下了臉上的面盔。
她此時的臉色有些複雜。
這把她又摸到了一張預言家牌。
然而上一把被放逐出局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她現在都對預言家這張牌產生了些許的心理陰影。
實在是不想再拿到了。
然而沒有辦法。
運氣使然。
這張牌就是要再一次來到她的手中。
她也無可奈何,只能選擇認命,重新當起任勞任怨連,狗都不如的預言家。
環顧四周。
她的目光首先在王長生的身上停留了少許。
上一把就是王長生作為白晝學者,直接在警下反了狼人的水,鋼鐵戰邊她這張真預言家。
沒有人知道。
上局她被放逐後,變成黑影看到王長生強勢帶隊,贏下了比賽,心中有多麼欣慰與喜悅。
也無人知曉。
在那麼多張牌都不想站邊她,甚至就連女巫都認為她是狼的時候,王長生起跳身份站她邊,又讓她多麼的感動。
這次又摸到了預言家。
10號光輝是很想要在第一天就把王長生給開掉的。
然而在開牌環節時,她也嘗試過抿出王長生的身份。
結果不論怎麼看,她都覺得王長生像個平民。
可越是如此,她越不敢在第一天查驗王長生。
不管之前的比賽中,其他人對王長生是什麼樣的看法。
單從經歷過上一局的她來說,她作為預言家,也是很仔細的去觀察了王長生開牌時的表情。
然而得出的結果依舊是個平民。
可事實卻是,王長生直接起跳了白晝學者的身份。
她判斷的平民完全就是錯誤的抿人!
所以這局在開盤時,她只是觀察了王長生一眼,在心中產生對方只是一個平民的念頭後,便立刻轉移了視線與目標,開始觀察起別人。
這一次,她沒有過於遏制自己的直覺。
結果就是,她的第六感讓她最好不要在晚上去觸碰王長生的底牌。
所以外置位環顧了一圈。
她仔細辨別一番,最後還是選定了王長生身邊的6號牌。
這一次,她的直覺並沒有阻攔。
說明6號牌可能是一張好人牌。
然而
【你要查驗的身份】
【狼人】
【確認請閉眼】
「???」
在見到查驗結果後。
10號光輝頓時背脊往後一仰,心中一驚。
「啊!怎麼會是一隻狼人?!」
她的心裏面也不由開始忐忑起來。
「難道我的直覺是想說,7號不是狼大哥,而6號才是?」
10號光輝有些擔心白天自己會不會被彈死出局了。
然而在她確認過驗人後,系統便不再給她更多思考的時間,直接便讓她戴上了面具,開始安排起下一名選手的夜間行動。
王長生透過盔上的大洞看到了這一幕。
他不禁眉頭一挑,有些樂呵。
對於這個名叫光輝的美少女的資料,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對方就是以直覺出名。
本來他還不以為然。
直覺再強,還能有他這個掛逼強?
然而現在看來,好像還真不是那麼一回事。
首先他們狼隊剛剛才討論,選擇讓6號夏波波在白天悍跳。
結果到了預言家夜,她就能直接精準的查驗6號牌。
那麼如果白天的發言順序是讓10號牌先發言的話,對於他們狼隊來講,就是極為不利的一件事情。
因為10號發到6號查殺,6號原地干拔,那麼在外置位好人的眼裡,誰的力度會更大一些呢?
無疑是10號玩家。
【女巫請睜眼】
「今夜該號(5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5號山滄睜開眼睛。
第一眼就發現自己嘎了。
他先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樣,然而旋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當即便將視線瞪向了王長生所在的方向。
「是不是這個傢伙?剛才我一直在看他,結果晚上我就死了!」
vocal!
他可是女巫啊!!
怎麼能第一天就被嘎掉呢???
「我真是服了,摸牌的時候看到我是女巫,我就想了很多的套路,現在什麼都玩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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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號山滄咬了咬後槽牙。
他覺得以他想到的套路來講,即便7號王長生跟他是敵對陣營的,他也絲毫不虛。
但他沒想到自己首夜就會吃刀倒牌。
那麼他想的套路再騷,也都無法施展開來了。
人家還沒開打之前中道崩殂,他這是還沒崩殂就被人家給捅了菊,燒了老家。
「可惡啊!」
他敢斷定。
指刀他的人,有99.99999%的概率就是這張7號牌!
愁思良久,他選擇直接將毒藥撒出去。
首先他今天吃刀了,毒藥肯定是不能留在手裡的。
且也正是由於他吃刀了,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怕惡靈騎士把他給彈死。
因為他已經死了!
還有就是5號山滄認為指刀他的人大概率是這張7號牌,也就是說,對方大概率跟他是敵對陣營。
那麼如果對方是個小狼,毒死也就毒死了。
可是對方是個大哥,雖然他的毒藥會無效,但起碼能為好人在第一天就找到狼大哥的位置。
最終只要將其扛推出局即可!
有守衛在。
即便他死了,也不是沒可能追回輪次!
腦海之中想了很多。
5號山滄最終堅定了自己的念頭。
他向法官比出毒人的手勢。
【你選擇用(毒)藥的對象為】
【7號】
【確認請閉眼】
【獵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開槍】
11號黑羽摘下面盔。
確認自己沒有被女巫毒殺後,他微微鬆了口氣,而後又帶上了面具。
法官的聲音接續。
【確認請閉眼】
【天亮了】
背景音樂在此刻由詭秘懸疑轉變為溫柔悠揚的曲調,讓人心情寧靜。
四周昏暗的環境也被一點點亮起的光線填滿,明亮非常,光淨洞徹。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當法官的話音落下。
想要上警的人都紛紛舉起了手。
【本局遊戲共有6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4號、6號、7號、8號、9號、10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8號玩家開始發言,7號玩家請做好發言準備】
王長生掃了一眼上警的人。
居然沒有看見中了首刀的5號女巫牌。
他不動聲色的眉頭一挑。
大概也明白了5號山滄的意思。
按理來說,作為首夜吃刀的女巫,尤其是在這個板子裡,肯定是要在警上聽發言,找機會進行操作的。
然而5號卻並沒有選擇這樣做,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
他擔心自己的上警會讓警上的狼人找到可乘之機。
畢竟對方現在也沒辦法確定他毒掉的7號到底是狼,是好人,還是惡靈騎士。
那麼他如果在警上就暴露出女巫的身份。
很可能會給狼人操作空間。
所以他這才藏到了警下。
坐視狼隊在警上胡搞。
反正他一會兒還有一場遺言。
不擔心說不出話。
只要最後能報出他的毒口以及自己的身份就行。
只是他雖然盡力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然而王長生卻早就在晚上把他做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這傢伙還想藏身份,避免他們狼隊在知曉他的身份後掌控整局的節奏?
o(n_n)o呵呵~
殊不知他待在警下,才更能讓王長生有恃無恐的操作啊!
掛比面前還想遮遮掩掩?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8號發言。」
8號同樣新上場的成員。
他來自萬妖之國,名為者行孫。
他似乎有些意外自己是第一個發言,不過這個愣神只是眨眼間,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迅速開口發言。
「8號預言家,昨天晚上我摸了這張6號牌,是個金水,警徽流我看看,打一個11號,再打一張3號吧。」
「全部雙壓警下了,警上我已經驗出來了有一張金水,所以剩下的都聽發言,我不會再去進驗。」
8號的突然起跳。
讓整個狼隊都感到詫異。
首先8號的這個查驗明顯是錯誤的。
因為6號是狼人,這是他們能看清楚的,所以8號能給6號發金水,說明8號必然不是那張真預言家牌。
除了王長生,另外的三隻小狼都不由開始猜測,該不會是8號作為一張女巫,首夜不救5號,反而盲毒了6號牌吧?
應該不會這麼誇張吧??
王長生倒是看得很清楚。
8號者行孫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平民而已。
也不知道他現在起跳的操作是要幹嘛。
只能繼續往下看看。
但無論如何。
一個好人把金水發到她狼人的頭上,只要8號不是女巫毒了6號,總歸局勢對他們狼人而言是有利的。
不過相比於狼隊的猜疑不同。
10號光輝在8號起跳過後卻是眼前一亮。
給她的查殺發金水?
這不鐵狼嗎!
她凝神開始思索起來,仔細地傾聽著8號牌接下來的發言。
她要在對方的話里找到漏洞,最好能一舉將狼隊拿下!
此時場上的人心中心思各異。
可8號者行孫卻是渾然不覺。
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自信。
就仿佛他真的是名預言家一樣。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在他看來。
開牌環節他在抿了一圈人之後。
其他人他都無法確定。
尤其是這個7號牌。
他了好長時間去分辨對方的底牌,都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個時間倒也沒有浪費。
因為在觀察7號的時候,他還順帶著觀察了6號。
最終他認為,6號應該是一張民及民以上的好人牌,說不定6號就有可能是那張預言家牌呢。
所以這會兒他果斷髮出一張金水。
在狼隊眼裡,應該會覺得他就是個真預言家了吧?
到時候狼人跟他悍跳,6號若是預言家能接收到他的信息,跟他滴滴代跳。
那他就能復刻王長生之前和6號的操作!
讓狼隊起來跟他博弈一番,然後他再華麗退水,由6號起跳,將所有狼人全部捶死在土裡。
簡直完美!
而即便6號牌不是預言家也無所謂,他只要能炸出來狼人就行。
想到這裡,8號者行孫的嘴角掛起了絲絲笑意。
「先說一下我選擇查驗6號的心路歷程。」
「這個惡靈騎士的板子大家也都知道,身為預言家,第一天肯定是不想在狼人裡面摸的。」
「不然要是摸出來個炸彈,把我自己炸死,那我連找個說理的地方都沒。」
「所以開牌的時候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7號玩家,7號牌看著像個平民,但他到底是個什麼成分,我很難確定。」
「因此我直接略過了他,重點觀察了一下他身邊的6號牌。」
「6號牌的卦相在我這裡不錯,我認為大概會是一張好人牌,所以在沒時間觀察其他人的情況下,晚上我就直接摸了她。」
「幸好沒摸出來張查殺牌,不然我得被嚇死。」
8號者行孫的語氣裡帶著些許慶幸之意。
他的一番話,把10號真預言家的心路歷程一字不差,全給說出來了。
此時光輝緊緊地盯著他,目光純淨,帶著些許的敵意。
對於狼隊的打算,她現在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8號在他眼中發自己查殺金水,無疑是張鐵狼牌。
而他在警上給同樣上警的隊友發金水,顯然是在搏力度。
讓外置位分不清楚情況的好人認為他敢給警上發金水,除了是狼狼金,那麼也有很大的概率是真預言家。
且好人們在經歷過上一盤遊戲後,大概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去盤8號是個悍跳,在警上發自己狼隊友金水。
畢竟金水通常是狼隊用來洗頭的手段。
發給自己的隊友,基本上都是往警下去發。
在警上發,是沒有太大作用的。
10號光輝的眼神之中閃爍著思索之色。
「既然8號要給狼隊友發金水,那麼7號應該是空出來的好人牌了吧?」
她白皙的手指放在大腿上,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裙子邊沿。
在她眼中。
6號和8號無疑是兩狼。
那麼夾在中間的7號如果同樣是狼的話,8號是沒有必要給6號發金水的。
他可以直接給7號鄰座的牌發一張金水,這樣對於外置位的好人而言,其實會更有力度一些。
但他既然沒有,說明8號對7號是有一定防守動作的,兩張牌應該不見面。
那麼7號就等於說是被6號和8號一起賣出來的白牌。
「唔,看來我的直覺沒什麼問題,驗一張6號牌,今天一下子就能找到兩張狼人牌了。」
10號光輝覺得自己今天可能不會被反殺出局了。
因為8號既然敢給自己的狼隊友發好人身份,大概率也只能是向小狼頭上丟金水,而不是大哥。
「呼~」
光輝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輕鬆了不少。
此時8號者行孫這張平民牌還不知道自己試圖殺爆狼隊的一個舉動,對於狼隊和好人而言造成了什麼影響。
他依舊在侃侃而談:「昨天驗人的心路歷程就是這樣,然後再聊一下我的警徽流。」
「之所以進驗11號和3號,一個是因為警上的牌並不是特別多,且警上有我的一張金水牌,我沒必要再去朝其他位置丟查驗。」
「如果丟到要跟我悍跳的牌頭上,那我現在就要多留一張警徽流,或者少留一張警徽流,無論如何都是麻煩且收益低的。」
「所以直接雙壓警下,既有可能幫助我要到警徽,還能給一給警下壓力,看看他們的真實票型。」
「這一點大家能夠理解吧?」
「而且我在抿牌環節雖然覺得6號大概率是那張好人牌,但外置位也有幾張牌是我認為卦相偏好的,沒錯,就是我留的這兩張警徽流,11號和3號。」
「我是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沒有辦法聽到你們的發言,所以我也只能先這麼安排,等我拿到警徽,聽完一圈發言後,我可以更改我的警徽流。」
「就這樣吧,我是預言家,6號金水,警徽流開11號,再開3號。」
「我儘可能的避免查驗到大哥,免得把我自己彈死,讓咱們好人少一張神牌。」
「過,6號你自己清楚你的底牌是不是預言家,你一會兒跟著我走就行了,我敢在這個位置丟你金水,你哪怕不完全信我,也總是要先跟著我走的。」
8號者行孫發言完畢,選擇過麥。
6號夏波波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是嗎?
我要跟著你走嗎?
還有這種好事?
【請7號玩家開始發言】
8號畢竟是第一個發言的人。
雖然他是平民悍跳。
但聊的也確實沒什麼太大問題。
要挑毛病的話,肯定是很難挑出來的。
對方只是常規的聊了一下他的心路歷程,且確實聊的不錯。
但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幹嘛要挑人家平民悍跳的刺兒呢?
()嘿嘿嘿~
王長生的餘光掃到了已經死掉的5號山滄,旋即立刻恢復正常。
他目光沉沉,那雙仿若深潭的黑眸中蘊藏著一絲篤定與自信。
剛張口,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一把!
「我是女巫,昨天5號倒牌,但是我沒有開解藥,當然,我也沒開毒藥,雖然我有幾個目標,但我也怕第一天毒到惡靈騎士,最後把我自己給彈死。」
()
(°°)
∑(〇o〇)真…真的嗎!?
其餘十一名玩家,皆被王長生的操作鎮住了。
你是女巫?
雙藥在手?
沒有救人,也沒有毒人?
尊嘟假嘟??
在王長生起跳女巫後。
6號夏波波身為他的小狼隊友,人都麻了。
其餘兩隻小狼也是同樣如此。
只不過心中情緒翻湧程度最大的,還是當屬已經嘎掉的5號牌。
當王長生說他是女巫,看到自己倒牌沒有使用解藥後,5號山滄此時只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都變得冰涼了幾分。
現在的他,有種等電梯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一個人,他幫對方攔住了將要閉合的電梯門,對方走進來後朝他說了聲謝謝,他也順口說了句謝謝的感覺。
後悔啊!!!
擦了!
他怎麼就沒有上警呢???
5號山滄目光略有些呆滯地看著那口若懸河、誇誇其談的傢伙。
對方一張一合的嘴巴,就好像某種不知名的觸手怪,來回不斷地攪和著他的腦子。
「他果然是惡靈騎士!」
雖然很不願相信,但5號山滄已經明白了過來。
王長生已經知道了他女巫的身份,不但在晚上把他給刀死了。
還知道自己大概率會選擇毒掉對方。
然而對方根本就不虛,反而起身在他之前悍跳了一波女巫!
他如果上警了還好說。
可他現在沒有上警
一會兒死訊出現,他真的會死。
那麼到時候他再說自己是女巫中了首刀,第一天選擇毒殺7號牌,還有人會信嗎?
外置位的好人會不會覺得他是那個想要騙人的自刀狼?
7號這傢伙該不會把屁股打成鐵的,在板凳上坐穿到遊戲結束吧??
不會吧?
不能吧!
王長生語氣平靜。
雖然他是在悍跳,可他卻一點都不怯場,反而自信無比,落落大方。
「我作為雙藥女巫起跳,我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希望各位聽一下我的解釋,不要立刻作出判斷,我不是那張女巫牌。」
「首先我為什麼會選擇帶著雙藥起跳?」
「其實很簡單,這個板子裡,作為女巫,其實早早跳出來,會比一直藏著要好。」
「畢竟我無法確保我使用毒藥的對象不是惡靈騎士,如果第二天我被彈死了,惡靈騎士起身說他才是女巫,把我給毒了,那我的身份豈不是就要被狼隊給穿走?」
「所以我現在手上有雙藥,我直接起跳守衛,晚上可以守我,那麼今天晚上就必然會出現一天平安夜,等到下一天,我再使用毒藥,就如我剛才所說的一樣,如果毒到了狼大哥,你們也能知道,我才是那張真女巫。」
「那麼我與其警下發言環節時再起跳,倒不如現在直接起來給你們正個視角。」
「甚至一會兒等到對跳的預言家出來,你們沒辦法分清誰才是真預言家的話,是可以直接把警徽飛給我的,由我強神來帶隊也沒問題吧?」
「而真正的預言家,晚上狼隊肯定也不敢刀他,或者說也不能刀他,只能刀我,畢竟我手裡還有一瓶解藥。」
「他們必須破了你守衛的盾,才能再補一次刀把我砍死。」
「到時候我即便毒到了惡靈騎士,但狼隊迫於我擁有解藥,也必須在我身上浪費兩刀。」
「這就是我思索出來的完美打法。」
王長生一氣呵成的向所有人聊出了自己的計劃。
10號真預言家聽的津津有味,頻頻點頭。
覺得王長生帶著雙藥起跳,似乎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5號真女巫聽得睚眥欲裂,雙眸隱隱泛著猩紅,但是介於遊戲系統的阻礙,他表現的並沒有那麼明顯。
不過他的心中卻是嚎個不停。
完美打法?
我呸!
我呸呸呸呸呸!
你這個7號!
奸猾!
狡詐!
「為什麼我的這瓶毒對惡靈騎士不管用啊!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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