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這個老爺爺八成也差不了太多,這點和我猜想的倒是一致不過,還需要驗證一二。」
「嗯不管怎麼說,這滴血可是好東西啊,有了它,幾乎等同多了一次保命機會我想如果不是這正宮還有未完成的某個使命不能死更不想失了貞潔,加之認為我永遠不會知道這血的真正價值那麼,她想必絕不會給我這滴血吧」
「只此一滴精血,就抵得過今晚所有損失,還要遠遠超過!」
楚天簫心頭忖度:只不過,這正宮的身份背景太不走尋常路了,往大了說,通天尊貴往小了說,卻也什麼都不是,甚至更糟
楚天簫看了看秦嬌嬌,心念一動,腦海中四個字一閃而過!
奇貨可居!
「雖然無法估計這樣有趣的奇貨會帶來怎樣的最終結果,但多半能在將來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過」
「那至少也是秋夜宴,甚至更久之後的事了,目前我還拿不了更多的好處,就權且先裝聾作啞吧。」
轉眼間,楚天簫已將目光放到了長遠的將來,想了片刻,便對秦嬌嬌微微一笑:「很好!秦小姐,只要你再答應第三個條件,我便放過你這次。」
秦嬌嬌說道:「說吧,你的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楚天簫說道:「簡單,我要你在大秋試之前,都太太平平的,不可跟我作對,也不能出來整什麼么蛾子。」
「就只是這樣?」
「我說的么蛾子,包括秦雲,這段時間,你不可再給秦雲助力。」
「好,我答應了。」秦嬌嬌深深一嘆,她動用秘法後遭受重創,數月之內都別想再用,並且修為大降,就是想幫秦雲怕也幫不上太多了,這個條件,其實並不算太苛刻。
楚天簫說道:「口說無憑,為了避免今晚放你回去,明晚你就再重整旗鼓殺過來我不得不用點小手段,還請見諒。」
說著,楚天簫走出房間,不多時轉回,手裡卻不知從哪拿來了一張白紙,楚天簫輕輕一彈,白紙上便多了一抹血紅,卻偏偏成淚狀,望之十分詭異
「你居然有血淚契約?」秦嬌嬌一見此物,便驚叫出聲,但很快她就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也對紫衣侯麼他還真捨得!」
楚天簫沒有理會她話語裡的嘲諷,不置可否,徑直取過紙筆,在紙上寫下滿滿的契約內容,然後咬破手指,壓在一角,隨後遞給秦嬌嬌。
秦嬌嬌只接過看了一眼,便在心底無奈一嘆任她找遍字句,都找不出一點漏洞可以鑽,若要違約,就只有接受懲罰這不由得讓她更加感嘆,這個敗家子到底是什麼人啊?往日竟是藏拙藏到了這個地步嗎?
只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念楚天簫剛才的話語,她縱然心裡有萬般不願,也只能咬破玉指,滴血其上,就見紙中突然激射出兩道紅光,分別落入秦嬌嬌和楚天簫眉心。
「好了,接下來就請秦小姐在寒舍休息幾日,等秦家人帶贖金來吧。」
此話落下,秦嬌嬌面色一白:「你不現在放了我?」
「呵好笑了,秦小姐你是多天真才會如此認為?從剛才一直到現在,我的話里都說得清清楚楚,秦小姐你莫不是失憶了?」
「換做是你,對一個來刺殺的刺客,難道會講完條件就當場放回?」
秦嬌嬌聞言,美眸一顫,突然恍然:「你想要的是家主易位?」
楚天簫笑了:「不錯嘛,冰雪聰明。聽說你們秦家有一個叫秦用的,從前常以欺負秦云為樂,我看他取代你做這個代家主就不錯,為了自保和鞏固地位,他一定會非常賣力的,如此,局面才對我楚家更為有利不是麼」
此話落下,秦嬌嬌恨不得衝上前咬死他,她自知自己這個代家主的威望早已一落千丈,如果今夜不能匆匆回去,讓刺殺失敗反而被擒的事實好似沒有發生過的話
她的代家主之位沒可能保住!秦褚陽那個男人絕對會出於大局,給楚家一個交代!
屆時
秦用的確是當前最可能繼承她位置的人!
然後呢?很顯然,秦雲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
心念至此,秦嬌嬌眸子裡透出冷意:「手段確實不錯,但你以為這對雲兒有用嗎?別說兩日後的秋夜宴,雲兒定會為我報此仇,就憑區區秦用,亦不可能是雲兒的對手!」
「我當然知道這種炮灰頂不了多久八成是要在什麼家族大比啊之類的真命天子舞台上被弄死,」楚天簫在心底喃喃念道,「但炮灰也有炮灰的作用,至少短期內,他可以幫我斷了秦雲從秦家得到的資源,逼得這個真命天子只能孤注一擲在秋夜宴上呵,還是那句話,只要是能壓制你真命天子的機會,我就絕不放過!」
「而且如果計劃順利,他或許可以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呢」
心中這般思索,臉上面色不變,楚天簫淡道:「無所謂但你仔細想想吧,我的局僅此而已麼?」
楚天簫勾起一絲淡笑:「聽說秦雲的占有欲挺重的?」
秦嬌嬌話音一顫:「你」
「踏月而至,未必就是殺人,也可能是戲文里的才子佳人相會於花前月下,就算退一步,是殺人,可是失手被擒過了這麼多天哎呀呀,你說那個腦子一根筋的人會不會覺得」
楚天簫此話沒有說完,秦嬌嬌便已經按捺不住,恨聲道:「楚天簫!你無恥!快把我放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記住我的話啊」楚天簫緩緩說道,「我說過,對敵人我從不手軟,而且你真以為我剛才的話在說笑?」
「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剛才,我真的認真考慮過要不要睡你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秦嬌嬌下意識地就想退後,但她被捆,根本無法做出這動作,只好一臉驚恐,惱恨交加地瞪著楚天簫,心尖卻是猛顫,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連帶著慕流凌都微微緊張了起來,不知為何
卻聽楚天簫緩緩說道:「但我考慮的結果是,不睡。」
聽到這句,場間兩女都暗地鬆了口氣。
這個答案,楚天簫是深思熟慮過的。
第一,他不想向真命天子妥協!不錯,取了正宮元陰,確有極大可能可以得到真命天子的氣運,但用這種不堪的手段得到,實則是敗家子的自我否定,就一如當日他上門破莫欺少年窮的選擇題一樣,一旦他開了這個頭,就會像惡性循環一樣永無休止,一時得利卻毀終身,殊為不智!
靠睡女人征天下,斗天命,聽上去很輕鬆愜意,但其實意味著鬥志衰竭與自我妥協,如此,縱然稱王稱霸了,也難保有一天不死在女人肚皮上!
此等方式,楚天簫不屑之!
我以寰宇第一兵種,敗家子之身,一樣可以鬥敗真命天子,何須用這種不堪手段?自求跌份?
第二則是他兩世為人,一直秉持的一個觀念。
「情之所致,有情人間快樂事我自心嚮往之,但這種事怎麼也該先初見相知,兩情相悅吧?也唯有這樣,才能真真切切享受那情到極處水融的靈魂愉悅,不是麼?」
「而像現在這樣,和一個認識都沒幾天的女人就未免太隨便了吧!」
「我欲留身待佳人。」
「哥守了這麼多年的處男之身很貴的!」
楚天簫心底這樣想著,對秦嬌嬌微微一笑,道:「不過睡罰可免,活罪難饒,我要額外問一個問題,相信秦小姐的貞潔總比區區一個問題值錢吧?」
秦嬌嬌心頭一顫:「你要問什麼?」
「別緊張,不是什麼機密事我只是想知道,關於秦雲那個黝黑戒指的某些細節」楚天簫悠悠說道,「這個問題想必秦小姐也所知不詳,不過不要緊,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就是了。」
秦嬌嬌蹙眉:「你為何問這個?」
「三月之約,明顯我家流凌看上了那個戒指,我也覺得有些異樣,好奇一問罷了。怎麼,秦小姐覺得這很機密?」楚天簫笑道,「就是個戒指而已,總不會住著個人吧?」
秦嬌嬌沉吟起來,在她角度想來,這確也不算多機密的事,再說了,這戒指她看著一直不舒服,不順眼,就是泄露了其中機密,她主觀上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更何況自己知道的確實不多
當然,這些想法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可秦嬌嬌是真的怕楚天簫一言不合就又重提舊論,萬一在這當口惹怒了他,真來個獸性大發
心念百轉,秦嬌嬌終究還是說道:「此事我所知不多,只是某一日見那戒指發光,然後次日,雲兒就說找到了個師傅還有,這戒指似乎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只是太微弱」
秦嬌嬌說了一些,聽來確實是一鱗半爪的信息,很難成線,楚天簫似乎也被難住了,搖搖頭,喃喃道:「好像就是件低檔次的小寶物啊,三月後贏了,要這東西是不是太虧了?」
秦嬌嬌見他確是一臉納悶無語的樣子,不似作偽,心頭頓時也舒暢起來,至少她覺得即便身處如今境地,也沒有太對不起秦雲
楚天簫想了一陣,便道:「罷了,不管如何,秦小姐已經回答了我這個問題,這段時間我不會再為難你,好生靜養吧。」
說著一擺手,便一個眼神示意慕流凌將她帶下去,慕流凌見狀,不知為何心底長長鬆了一口氣,低下頭也沒有多問,施了一禮後,就押著秦嬌嬌離開了。
待她們走遠,楚天簫緩步走到窗旁,見月,眼神漸漸堅定起來
「如我所料」
「老爺爺你今晚不來,果然是在沉睡,積蓄,等著那時候麼」
「正宮之患,自今夜始便不存在了,下一個就該輪到你了!」
「不錯是得加快速度」
「兩日後秋夜宴」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53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