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聽他吹牛,他什麼底兒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工作還不知道在哪兒找呢,他今天能調得動顧助理,我的姓倒著寫!」小菜鄙夷不屑外加藐視的神情一起湧現在她的臉上。
聽了這話丁松笑了,對屋裡的女生說道:「十分鐘時間也不長,很快你們就會知道結果;再說了,就算你們睡下了,顧助理真的來了,你們還不得起來?」
「說不準他說的是真的。」一個圓臉的女生說道。
「不管真假,還是起來為好,別讓顧助理堵了被窩。」另一個馬尾辨說道。
「你們都起來了,那我也起來吧。」最後一個是個雀斑臉,手腳相當麻利,最後一個起來的,卻是最先收拾好的。
三個人剛收拾好,樓道里就傳來了一陣相當有節奏的高跟鞋聲。
「是顧助理!是她的高跟鞋聲!」三個女孩都變了臉色,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丁松。
看來這個顧助理是些些煞氣。
小菜也放下了手裡的罐頭,站了起來。
雖然不是小菜的直接領導,畢竟還是一個公司里的上級,禮貌還是必須的。
現在小菜再看丁松已經不是開始那樣不屑的眼光,變得有些閃爍了。
幾個人都把目光盯向門口,只有丁松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面向小玉的方向。
「顧助理好!」高跟鞋的聲音在門口一停,屋子裡面三個女孩馬上站得筆直,齊聲發出了歡迎詞,小菜也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
緊接著門口處現出了顧助理的身影。
「請問丁大師在哪兒?」顧助理掃了一眼她的三個屬下,眼睛落在了屋子裡面唯一的一個男士身上。
這個男士當然就是丁松。
「我在這兒,今天晚上要給何小玉治病,要你幫一下忙。」丁松淡淡地說道。
「大師有事,顧雪完全聽從安排!」顧助理說話的時候,腰板同樣筆直,跟屋子裡面三個女孩迎接她的時候,擺出的姿勢幾乎完全相同。
站在旁邊的小菜看得都呆了!
這還是平時的那個趾高氣揚的顧助理嗎?這還是班裡那個再平常不過的丁松嗎?這是局長或是市長級待遇吧!
在她的記憶里,這個顧助理一向是眼中無人,小菜就沒見過她跟誰客氣過。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丁松拜了哪個市裡的高層當乾爹?
不對啊,剛才顧助理稱呼丁松為大師,丁松是什麼大師?
女生都愛八卦,碰上這樣的事情,總想弄個明白,但顧助理在那筆挺地站著,小菜也只能筆直地站立陪著。
丁松一見這情況,揮了下手說道:「別那麼緊張,都放鬆點兒,過一會兒還要用你們幫忙呢。」
小菜聽了這話,就想放鬆下來,誰知道那個顧助理一向就是筆挺站著的風姿,丁松雖然讓她放鬆了,她只是應了一聲,仍然站得筆直。
這樣一來,小菜和剩下的三個女生也得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丁松似乎並沒注意到這些,對顧助理說道:「顧助理,小玉的聘任合同帶來了嗎?」
「報告丁大師,一切都按您的安排辦好了,沒有半點差錯。」說著,顧助理從身邊的文件夾裡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遞了上去,正是何小玉的聘任合同。
站在一邊的四個女孩,包括小菜在內眼睛都看直了。
十分鐘,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內,她們一直覺得高高在上的顧助理竟然就把合同完全辦好,全速地趕了過來,這是什麼速度?這丁松是什麼身份?
那三個女孩倒還罷了,尤其是小菜,她跟丁松很熟,都是一個班畢業的,這才幾天沒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她感覺這世界完全顛倒,已經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小玉的臆病還沒治好,她就要瘋了。
「顧助理,據我所知,何小玉在生病之前,你曾經訓斥過她,這才引起她的臆病。」
「報告大師,我已經知道錯了,請大師責罰!」顧助理說著打了一個立正。
請大師責罰?
旁邊的四個女生,包括小菜在內感覺這世界真變了,一向咬人的母老虎也會向人敬禮了。
丁松擺了擺手說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解鈴還須繫鈴人,事情因你而起,就得因你而結。過一會兒我還要用你治病。」
「大師請吩咐,大師說怎麼做,顧雪就怎麼做。」顧助理的回答相當乾脆。
丁松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先用針刺破你的中指,把血點在何小玉的眉心之上,何小玉被血所激,會有短暫的清醒時間,你一定要趁這個功夫,宣讀聘用何小玉的合同書,不用全念,至少要讓她明白,她已經被你們聘用了,當她明白過來的時候,由於大驚大喜的心理變化,可能會發作一下,記著,你一定要用你全身的力氣扇她一耳光。」
「就這些?」顧助理問道。
「就這些。」丁松點點頭。
「大師不在這裡主持?」
「何小玉這是中了奼女煞,不宜男人在旁,我過一會兒要出去躲避一下,五分鐘就差不多了。」
「顧雪明白!」說著顧助理又打了個立正。
丁松見事情都安排完了,招呼小菜和那三個女孩走出房間,由顧助理一人在屋子裡面做法。
「你是什麼時候成了大師的?」出了房間,小菜小聲地問道。
此時的小菜完全沒了開始在屋子裡的那股氣勢。
「隨便玩玩,不當真的。」丁松隨意地揮揮手,重新開始裝逼。
「你能把顧助理調得團團轉,肯定不能是隨便玩玩。」小菜的聲音變得相當低,並且完全沒有底氣。
「顧助理是看我長得帥,你知道帥小伙總是那麼有吸引力的。」丁松狡黠地一笑。
「我跟你同學四年,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長得帥?」小菜抬起頭來說道。
還沒等丁松說什麼,旁邊的馬尾辮說話了:「蔡姐啊,你這眼光可就差了,我覺得你這個同學真挺帥的,他的聲音也好聽,從他一進屋我就覺得不是普通人,有一種不是凡人的氣質。」
我靠!
丁松差點兒坐地下了。
從出生到現在,他這是頭一次聽別人這麼誇他。
這時旁邊的圓臉也說話了:「三姐說的對,我也有那種感覺,我上初中的時候,別人問我喜歡什麼樣的男生,那時心裡總是沒底,今天一見,感覺就象他這樣的。」
說話間還用眼睛瞟了丁松一眼。
丁松一聽,感覺這比雷還雷啊,上天啊,難道這就是你送給我的桃花運?
那個雀斑更是上前一步,對丁松說道:「你進來的時候,我正迷迷糊糊要睡覺,朦朦朧朧的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我的男神來了,可總看不清我男神的臉長什麼樣,就在這時,我就看到你了。」
說著,她還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我的個娘唉,還有更直白的表白嗎?
丁松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腦子裡面亂成一團,比眼前飛來個大鐵架子還要發懵。
就在這時,就聽得屋裡面大叫一聲,緊接著傳來「啪」的一聲。
「事情成了。」丁松長出一口中氣,帶著四個女孩走進屋裡。
就見顧助理頭髮有些凌亂,右手的中指正在淌血,床上的小玉倒在那裡,不住地搖著腦袋,她的眉心之處,還有一個血指痕。
「她的勁兒真大,要不是丁大師說好讓我抽她一耳光,我還真治不了她。」顧助理掠了一下頭髮說道。
丁松看到小玉的臉上現出五道清晰的指紋,心說讓你打你就打,你下手也真狠啊。
不過再一想這個顧助理就是奼女命,若是換了別人,手下的勁兒稍微輕一點兒,小玉的病還真治不好。
小玉先是迷茫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忽然間對丁松說道:「白蘿蔔,你怎麼來了?」
這一聲說出來,旁邊的小菜高興得一下子叫了出來,一下子撲到小玉的身上,不斷地叫著:「你好了,這回可好了,你終於好了!」
旁邊的三個女孩也對小玉表示慶祝。
屋子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顧助理見這裡已經沒事,請示了丁松一下,先行告辭走了。
她這一走,屋裡的女孩全都放鬆下來,嘰嘰喳喳地開始問丁松到底是什麼由來,為什麼能調動顧助理。
丁松怎麼可能跟他們說真話,一陣胡侃亂說。
最後丁松安撫了一下小玉,讓小菜好好地照顧好她,然後扔下了兩千塊錢,算是補養費,隨即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中,丁松「飄然」離去。
本來丁松是想扔五千的,但是事到臨頭,想到小玉的病都好了,自己再掏那麼多錢,實在是肉痛,兩人又是老鄉加同學,不扔錢也不是回事,最後只扔下兩千塊錢。
就這樣,他也沒忘記在走的時候對小菜說一句:「小玉病可好了,記著你的承諾啊,等發工資的時候,請我吃大餐。」
剛回到自己的家裡,手機上的微信就「嗚嗚」地響個沒完。
上去一看,全是大學同學的留言,尤其以女生為多。
「知道不?丁松這小子當大師了!」
「才不是呢,丁松是市長的小舅子!」
「哪啊,丁松是國家總理的外甥!」
「你們都錯了,丁松聽說跟美國總統有關係,聽說當年丁松的老爹和現任美國總統一起考過古!」
…………
…………
眾說紛紜,丁松本來還想著解釋一下,後來發現真解釋不清,尤其是班裡的女生,八卦得都講不出理去,最後只好關了微信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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