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這時也冷靜下來,開始給丁松講那幾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那天晚上,鐵架子一進來,丁松就跑了,好多顧客也跟著跑了,樓上被鐵架子砸得亂七八糟,其中還死了一個女服務員。
小玉她們做為店裡的服務員,等警察出警完畢之後,又忙了大半個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四五點鐘才回到廉租房。
小玉回來的時候很興奮,就給小菜講當時的情況,說她差點兒就被大鐵架子刮著,幸好有丁松提醒她們,鐵架子進來的時候,她們覺得危險,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個飛起的櫃檯從她的頭上飛過,都沒砸到她,當時覺得好幸運。
結果到第二天下午三點再去上班,她們的領班是一個姓顧的女助理,直接跟她說,因為五樓被毀,暫時用不了這麼多人,五樓新招的員工全部解聘。
試用期的員工,被解聘也正常,但是小玉是新上崗的,都給家裡打了電話,說在這兒混得好好的,一下子工作沒了,再加上她頭一天受到了驚嚇,精神承受不了,當時就瘋了。
迷迷糊糊地走回廉租房,然後就開始大喊大叫,誰都控制不了。
小菜沒招,叫來幾個男同學,強挺著把小玉送到了醫院。
醫院確診,這是臆病,給了點鎮靜藥,讓小玉或是住院觀察,或是回去靜養,醫院沒有一下子治好的方法。
小菜身上也沒錢,根本住不起院,只好把小玉帶回來,一邊吃藥,一邊就這麼在家養著。
鎮靜藥也很貴,兩三天時間就把小菜給吃窮了。
小菜沒招,只好上網找班上的人捐錢,現在已經捐了一萬多,暫時這藥錢能頂住了,但小玉的病卻並沒去根,只能算是壓住了,不象開始那樣瘋瘋顛顛。
丁松一看小玉的模樣,第一感就是金風煞。
這些天他淨看風水書了,一腦子的風水名詞,看什麼都跟風水相關。
那個大鐵架子衝進來,必然會帶起金風煞,當時那個樓層比鐵架子大不了多少,被這煞氣撞著再正常不過了。
人若是沖了金風煞,就象小玉現在這樣,狂喊亂叫的,不用藥根本壓不住,但讓丁松覺得奇怪的是,這種金風煞要是啟動,不會是一次成功,必須是多次煞氣襲體,才會沖入人之中宮,擾亂人的神智。
就象他前些日子碰到吳延德夫妻那樣的鐵閘煞,在屋子裡是靜態的,沒個三兩年的功夫都顯露不出來,這金風煞雖然厲害,但一次也絕對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說起來那個大鐵架子衝進五樓,應該算是一次,難道小玉以前也碰到過類似的煞氣?
丁松心裡有些劃魂。
要是有老龜在就好了,這傢伙水平高,什麼都看得懂,看來自己還差得太遠,沒了老龜,自己是寸步難行。
他有點後悔出來的時候太急,沒讓老龜上他的身。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老龜的聲音:「誰在背後不叫我師父,喊我什麼來著?老龜?」
丁松聽了一驚,心說他什麼時候來了?
他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很急,也沒跟老龜說一聲就出來了,現在老龜怎麼會在自己的身上?
丁松心裡有些發毛,心說自己背後沒叫他師父,老龜肯定會生氣的,現在聽著老龜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師父,我只是那麼想想,其實我還是很尊敬您老人家的。」丁松放下身段,求老龜。
「兩文錢買個茶壺,就嘴好。若不是在你在說我老龜的時候,還誇了我的水平高,哼哼!」老龜的話已經有所鬆動,丁松聽出來了。
「師父,你什麼時候上我的身的?」
「就你一出門的時候,當時我的耳朵一熱,掐指一算,發現有個壞小子背後說我壞話,不尊敬我老人家,我就跟出來看看,果不其然!」
丁松心說就你還掐指一算,你那爪子真掐完了,天都亮了,還能等到你上我的身?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把老龜捧高興了才是真的。
「師父,我是真的離不了你啊,你看我這個同學,是金刀煞襲身,可一次金刀煞怎麼可能把她弄成這樣?你不出馬,我一個人可弄不了。」
「還算你小子知道眉眼高低,知道我老人家水平高,告訴你,她這只是個金刀煞的表象,真正引發金刀煞的是奼女煞,兩者一陰一陽,陽在外,陰在內,你當然看不出來。」
「奼女煞?」丁松一下子想了起來。
現在的丁松已經修煉了天呼地吸,記是記得多,理解也算快速,但跟記憶相比,理解方面卻差得太遠,好多東西丁松都是囫圇吞棗,硬記下來的,老龜這麼一提,他一下子就想奼女煞這個詞來。
顧助理!奼女肯定就是顧助理!
丁松想起來了,他以前見過那個女助理就姓顧。
那次就在林枚的身後站著,說話辦事真很利索,這樣的人煞氣在外,別人有一點兒錯,她都會無限放大,指責別人是她天生的職責,若不指別人的過錯,她活著就沒意思了。
明白了這些,他轉頭對小菜說道:「你說的那個顧助理是不是欺負過小玉?」
「這個我可說不太好,我和小玉不是一個組的,不過小玉怕那個顧助理,這肯定是真的,我們上班的頭一天晚上和小玉吃晚飯的時候,那個顧助理從我們旁邊過去,小玉怕得都不敢抬頭。」
聽了小菜的話,丁松輕鬆地說道:「小玉的病我能治好,你也不用再招集人捐錢了。」
「喲,吹什麼牛啊,你什麼時候當大夫了,你還會治病?對了,小玉說你那天晚上抽風,你的抽風病是怎麼好的?」小菜又開始取笑丁松。
「敢小瞧你蘿蔔哥?今天讓你開開眼,看哥怎麼把小玉治好的。」丁松昂著脖子說道。
小玉也不行乎,馬上說道:「你要是能把小玉治好了,我第一個月的工資全拿來請你吃飯!」
「那就這麼定了,我準備讓你們的那個顧助理過來,宣布小玉在隆鑫大廈重新就職,這樣小玉的病就能好了,以前范進中舉的時候,也這麼犯瘋,他老丈人一巴掌就把他救好了,小玉這種病的基本治法,就是找一個她最怕的人。」
高中的課文《范進中舉》,他們這屆學生都讀過,小菜當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不過她白了一眼丁松說道:「別忘了我們都是打工的,那姓顧的可是一個助理經理,她能到這兒來給小玉編謊話治病?」
「編什麼謊話?我說的是讓她來宣布,就是隆鑫大廈先招小玉,不過讓顧助理來走個過場,宣讀一下結果。」
「你以為你是誰啊,國家總理是不?你說招誰就招誰?我還想讓周杰倫跟我搭班賣貨呢,吹牛有什麼用?」小菜一臉的不屑,屁股一拱,把丁松拱到一邊,自己坐下了。
丁松搖了搖頭說道:「女人啊,頭髮長見識短,這樣吧,我爭取今天晚上十一點之前就把這事解決了。」
「你就別吹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你也快點走吧,我們這裡要休息了,明天我還是早班。」小菜直接下了逐客令。
丁松心裡這個氣啊,雖然自己這個提議有些超常,可你也不能這麼看不起你蘿蔔哥啊!,看來不給小菜開開眼,她也不知道誰是哥!
當下丁松也不再和小菜分辨,走到外面撥了一個電話。
「是丁大師?我已經聽老爺子說了,一切聽從您的調遣,怎麼樣,明天開始行動改善風水?」電話那邊傳來林枚的聲音。
「風水的事情先放放,我想讓你在隆鑫大廈招一個服務員。」
「這點小事還麻煩大師專門打電話來,明天您把她帶來,跟顧助理說一聲就成了。」
「不是這樣的普通事情,這人是我的同學,以前是你們的試用員工,被顧助理嚇著了,現在有點兒臆症,我想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是顧助理嚇著的,那就由顧助理出面,把我這個同學的心結解開,你看怎麼樣?」
「哦,是這樣啊,大師真是慈悲為懷啊,對誰都這麼好。您把您的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就讓顧助理到您那兒去,把事解決了。」
打完電話,丁松長出了一口氣,他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小玉,也是為了測試一下隆金公司對他的信任,對方對自己的信任程度,決定丁松為對方做風水的好壞。
看來林枚的態度還不錯,就看這個顧助理怎麼樣了。丁松心中暗自尋思著。
一邊想著,丁松一邊又轉回了小菜的屋子裡。
「咦,你這人怎麼又回來了,現在幾點了,這可是女生宿舍!」小菜的臉色很不好看。
「十分鐘,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顧助理馬上就到。」
「什麼?顧助理馬上就到?」同屋子裡的布簾有三個揭開了,露出了三個女生的腦袋,看來她們都是顧助理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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