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在三人之中修為最高,說話自然也最有份量,當下他沉聲說道:「丁兄弟說的也有道理,咱們現在都成了外行,還是問問丁兄弟應該怎麼做。」
風章二人齊齊點頭,贊同石仲的意見,一起來見丁松。
「按我的想法,一種是由我直接破掉這個七煞烈焰陣,然後你們進去看情況;另一種辦法,就是我自己現在進陣,繞開法陣中的埋伏,把現場的情況拍下來,帶回來你們自己分析。」丁松說道。
「這個?」風凱一聽這話,感覺兩種方法都不太好。
直接破掉法陣,自然會把裡面原有的痕跡也抹平了,再看也沒多大作用;若是拍下來,畢竟不是自己去拍,邊邊角角的,誰知道哪個關鍵的地方沒有拍到?
正是因為如此,作為事情最為關鍵的人物,他沉吟了半天,沒有說話。
章子華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對丁松說道:「你們看著辦,我聽信!」
石仲在一邊不說話。
「能不能讓我跟你進去?咱們一起去看這法陣?」風凱忽然間問道。
還沒等丁松說什麼,章子華就在一邊說話了:「我說老風,他宗笑就算是個天才,你也用不著這麼上火吧,我看你是關心過頭了!」
「這是我乾元門的事情,你管不著,做為乾元門的掌門,我乾元門門下的每一個弟子,我都視如己出,我不能讓他的屍骨停在冰冷的地面上,沒人去收。」風凱傲然地說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至少乾元門的人,再看他風凱,已經是另外一種眼神,那裡面透著崇敬。
「行,你願意跟你就跟進去,我老章是沒意見。不過丁兄弟那邊可是說了,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我老章不陪你進去一起冒險。」
石仲忽然間在一邊說道:「丁兄弟,我問你一個事,就是你如果破掉這個法陣。會對裡面的影響有多大?能不能不損傷裡面的東西,把裡面的東西保持原樣?」
丁松剛要回答,玄新月在一邊不幹了:「石叔叔,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法陣咱們可都玩過,誰有那本事。不破裡面的東西,還要把法陣破掉?」
石仲尷尬一笑,對玄新月說道:「賢侄女,我可不是強求丁兄弟,我只是問一問,畢竟風老弟是一派掌門,若是進陣傷了肯定不妙,丁兄弟可是大才,不傷裡面的東西,同時把法陣破掉。說不準也是可能的。」
這老傢伙,一出口先把丁松捧得老高,若是丁松說自己做不到,倒象是自己無能了。
通常情況下,年輕人的氣盛,往往都會覺得丟不起面子,硬撐著也得說自己能做到,可惜他碰上了丁松。
丁松一直就不是那種人,心態一直相當平和,總是儘自己的力量去做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去做冒險的事情。
所以聽到石仲如此一說,丁松淡淡地說道:「石掌門高看我了,現在這七煞烈焰陣已經完全啟動。其中的厲害程度,我想你們都是行家,古法陣到底有多厲害你們可是清楚的,不比開始的靜態法陣,我進去能不能破掉這個法陣還很難說,更別提不傷裡面分毫地破掉。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說的這些倒是實話,若只是這樣一座法陣,就是啟動了,丁松也有把握破掉,但旁邊還有兩個高人在那兒,一個黃天霸,一個姬無命,這兩人神秘莫測,有什麼本事誰都不知道,真在丁松破陣的時候伸一把手,丁松可能就要交待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只能答應破陣,卻不能保證維持法陣中原樣不變。
「丁兄弟,這樣,我跟你進去,不論進陣之後我是否受傷,都跟你無關,這樣行不?」風凱忽然間抓住丁松的手說道。
見丁松沒有直接答應,風凱忽然間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盒來,對丁松說道:「這是我準備衝擊五層的定靈丹,放在身上十年了,一直沒用,今天你只要帶我進法陣,我就把這丹藥給你了!」
丁松真不懂得什麼丹藥,也不知這定靈丹有多大的價值。
不過旁邊的石仲、章子華和其他長老們卻都瞪大了眼睛,石仲對風凱說道:「老風,宗笑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現在做得可太過了,定靈丹,就是把修為定到五層,你現在是四層頂峰,正是用這藥的時候,怎麼可能為了這麼一個弟子,失去了終生的機會呢?」
風凱搖搖頭對石仲說道:「咱們的交情歸交情,這事你別管,丁兄弟,只要你答應我,帶我進到陣里,我就把這粒定靈丹給你了!」
一粒定靈丹就能讓自己衝上五層?丁松的心也動了。
早在自己修煉的時候,老龜就跟他說過,上五層就能開天眼,境界馬上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樣一個寶貝丹藥,風凱竟然肯拿出來,這可真出乎他的意料。
當下他對風凱微笑著說道:「給你做門人,真值!我可以帶你進陣,不過還是那句話,我保不了你的安全,你一定要跟緊。」
「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風凱點了點頭。
這時呂爛軻走了過來,對風凱說道:「掌門,要不我代你去,你是一派掌門,咱們乾元門少不了你,我進去看也是一樣的。」
石仲和章子華也是這種看法。
哪知風凱說道:「老呂你可別這麼說,誰進去沒有危險?你進去我就放心?咱們都一樣,我的修為比你還高點兒,還是我進去更合適,你就別說了。」
說著,他把呂爛軻直接推開了。
玄新月走上前對丁松說道:「丁哥,你可要小心,這法陣啟動了,不比靜態法陣,處處小心。」
丁松拿出那隻石符,笑著對玄新月說道:「放心吧,你都替我要來了這個,我再進不到法陣之中,那也太沒用了。」
說著,他擺擺手,直接向法陣之中走去,風凱在後面緊緊跟隨。
法陣離他們並不遠,四五丈的距離,他們就已經進到陣中。
又走了不到一丈的距離,四周的景物一換,在裡面已經看不到外面的場景,再看四周黑蒙蒙一片,象是陷到無邊的黑夜之中。
緊接著,天空中現出紫微斗數中的一百零八顆星,最中間是十四顆主星,分別是紫微、天機、太陽、武曲、天同、廉貞、天府、太陰、貪狼、巨門、天相、天梁、七煞、破軍。
隨即天空星圖一轉,七煞星旋到了黃道的位置,一道清白的光華射將下來,直接落到法陣之中。
「轟」的一聲,法陣之中光華閃耀,一下子亮了起來。
本來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轉眼間,法陣之中強光林立,耀人雙目,丁松和風凱兩人已經眼不能視物,完全被這強光照花了。
「有什麼防身的法器趕緊拿出,咱們要進陣了!」丁松的聲音傳了過來。
風凱那是一派掌門,當然明白這是關鍵時刻,右手一抬,早放出一把金傘頂在頭上,法力一催,就見他的頭上的金傘向下灑過一道靈光,把他全身都罩住了。
「歸妹趨同人,同人轉大有……」丁鬆口中念著口訣,向前走去。
他這口訣自然是給風凱念的,風水大派的掌門對這些卦詞方位自然瞭然於胸,一聽丁松這口訣,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馬上按步法踏出。
耳邊風聲呼呼,陣陣熱浪向著他倆襲來,風凱這時才感覺出這七煞烈焰陣的厲害,跟他以前碰到的所有法陣全都不同,只那七煞罡風掃到他的腿上,他就覺得象鋼刀斬落一般,烈焰的熱度足有上千,烤在臉上象要把肌膚都要融化了。
金傘下的靈光碰上七煞罡風根本不起作用,直接就象水一般地融化了。
躲避,在這種強烈的七煞烈焰之下,唯一起作用的就是躲避!
如果先前不懂得法陣哪裡強哪裡弱,進陣之後,真會如丁松所說,必是死路一條!
風凱心中暗驚,緊緊地跟著丁松,丁松的口訣指到哪裡,他就邁步走向哪裡,這時候容不得半點兒差錯。
時間過得很慢,走在前面的丁鬆口訣一直不斷,接連踏出七七四十九步,眼前終於豁然開朗。
所有的光華都沒了,天空也成為正常的天空,甚至從法陣之中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色,風凱看到外面乾元門的人正向他投來焦急的目光,再向閣樓上望去,玄字門的兩個掌門任一航和杜德昌也從樓上向下張望,看他們的表情,對丁松和風凱兩人竟然能直接走進法陣之中,頗為意外。
向身邊一看,丁松就站在他的身邊,前面是一片狼藉,隱隱地可以看出有被烈焰燒焦的屍骨。
「宗笑!」風凱一見這屍骨,馬上就沖了上去。
不止是焦黑,幾乎看不到一絲肌肉,屍骨也被燒成粉塵,風凱沒動之時,還保持著骨頭的形狀,只用手一碰,完全化成了粉末。
烈焰如此之強,遠超風凱和丁松的想像。
就是丁松從《雜卷》裡看到過七煞烈焰的介紹,也沒想過七煞烈焰有如此兇悍霸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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